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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梵网经 本经相当于汉译长阿含卷第十四之梵动经(大正藏一)及梵纲六十二见经(大正藏二一),其内容由二部份而成的。第一部是凡夫以琐细卑近之戒关系语,称赞如来;此下说小、中、大之三戒。小戒之叙述,相当于五戒或十戒;中戒、大戒,更详细地说明此等。知此部份是长部经典第一所载之大部份的经,成为所谓修行大纲、骨干的一部,而后至于纲目化,便相当于三学、五分法身、乃至五根、五力中之戒,同时而成此纲目化之根本。第二部是说如来自证如、现证,并叙述甚深难见之诸法,于此,所以说六十二见。依此经,此六十二种见,关于过去约有十八,未来约有四十四,由见之种类看来,分为我与世界之常住论、常无常论、无因论、世界之边无边论、诡辩论、死后之有想论、无想论、非有想非无想论、断灭论、现在涅槃论等,其中心的问题不出于我与世界之两种。前于此等说中,有深缺思想之根底,或不过于他说之折衷补遗而已,皆是世尊在世当时的人,甚为考究之处,此部可看为当时于思想界之一缩图,又依此以明佛教之立场,知其所占的地位是极重要的。从相应部经典中之某经,几乎很明显地是依于本经,或认为是豫想此经,应注意于阿含经典中,本经之重要地位。 第一 诵品 一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与五百大比丘僧伽,由王舍城往那烂陀村,同行于大道。一游行者须卑亦与其弟子梵施童子,由王舍城往那烂陀村,同行于大道。途中,游行者须卑,以种种方法诽谤佛陀、诽谤佛法、诽谤僧伽。反之,其弟子梵施童子,以种种方法称赞佛陀、称赞佛法、称赞僧伽。如是其所说正相反之师徒二人,紧随世尊与比丘僧伽之后而行。 二 时,世尊于庵婆罗树园内国王[所建]之休息堂,与比丘僧伽同宿一夜;游行者须卑,亦于庵婆罗树园内国王之休息堂,与弟子梵施童子同宿一夜。于此,游行者须卑,又以种种方法诽谤佛陀、诽谤佛法、诽谤僧伽;反之,其弟子梵施童子,又以种种方法称赞佛陀、称赞佛法、称赞僧伽。如是其所说正相反之师徒二人,随世尊及比丘僧伽之后而住。 三 时,其夜方晓,众多之比丘起而集坐于讲堂,生起如次之话题:‘友!希有哉!友!未曾有哉!已知已见之阿罗汉、等正觉者、世尊,彻见众生[心]之种种趣向。然,游行者须卑,以种种方法诽谤佛陀、诽谤佛法、诽谤僧伽;反之,其弟子梵施童子,却以种种方法称赞佛陀、称赞佛法、称赞僧伽。如是其所说正相反之师徒二人,紧随世尊及比丘僧伽之后而行。’ 四 时,世尊知此等比丘之如是话题,乃行往彼讲堂,至而坐于所设之座。坐己,世尊言诸比丘曰:‘诸比丘!为如何之谈话,汝等今坐此处耶?而又为何中断汝等之言谈耶?’如是言时,彼诸比丘白世尊言:‘尊师!今夜之方晓,吾等诸弟子起而集坐于讲堂,生起如次之话题:‘希有哉!……乃至……而行。’诸弟子中断如是话题,其时乃世尊之来!’ 五 ‘诸比丘!若人诽谤我、诽谤佛法、诽谤僧伽,诸比丘于此,不伤心、不忧恨、心不愤怒。诸比丘!若人诽谤我、诽谤佛法、诽谤僧伽,诸比丘若忿怒、若不欢喜、即为诸比丘之障碍。诸比丘!若人诽谤我、诽谤佛法、诽谤僧伽,诸比丘若忿怒、若不欢喜,然则,诸比丘能否判断其人是善说、谬说耶?’ [诸比丘曰:]‘尊师!不然。’ [世尊曰:]‘诸比丘!若人诽谤我、诽谤佛法、诽谤僧伽,诸比丘对此,不能辨别不实为不实:‘如是之故,彼为不事实,如是之故,彼不得真相,我等之间无为此事,又所为事不存在。’ 六 诸比丘!若人称赞我、称赞佛法、称赞僧伽,诸比丘不应欢喜此,不应欣悦此,于心不应愉适。诸比丘!若人称赞我、称赞佛法、称赞僧伽,诸比丘对此,若欢喜、欣悦、愉适,此即成为诸比丘之障碍。诸比丘!若人称赞我、称赞佛法、称赞僧伽,诸比丘对此,不能确认事实为事实:‘如是之故,彼是事实,如是之故,彼得真相,我等之中有为是事,所为事是存在。’ 七 诸比丘!其实,凡夫之赞叹如来,唯就琐细、唯就卑近、唯就于戒之关系而已。诸比丘!然而,凡夫之赞叹如来,如何唯就琐细、唯就卑近、唯就于戒之关系而已耶?’ 小 戒 八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沙门瞿昙是舍杀生、离杀生、不用刀、杖,有惭耻心,而多怀慈悲、利益一切有情,哀愍而住。’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沙门瞿昙是舍不与取、离不与取,取所与、期待所与,无任何之盗心,自己清净而住。’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沙门瞿昙是舍非梵行、修梵行、修远离之行,离淫欲不净之法。’ 九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沙门瞿昙是舍妄语、离妄语、语真实、从真实、以正直心不欺世间。’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沙门瞿昙是舍两舌、离两舌,不此处闻彼处告, 以离间此处之诸人;又不彼处闻此处告,以离间彼处之诸人。如是为令离间者和睦之人,为令亲密者更益亲密之人,为爱和合、好和合、喜和合、持和合语言之人。’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沙门瞿昙是舍恶口、离恶口,凡所言说,无过失,悦耳、怡心、感铭、优雅,为诸人所喜欢。’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沙门瞿昙是舍绮语、离绮语,语适时语、语真实、语有义之语、语合法语,凡所说为俱律义,明确、有段落、适义,感铭于心。 一十 诸比丘!凡夫如是调叹如来:‘沙门瞿昙是离采伐诸种植之种子、诸种植之树木,于[日中]一食,而夜不食,离非时食,离观听演剧、歌谣、舞乐之娱乐,离持粉装饰、华鬘、香料、涂香,离[用]高床、大床,离受蓄金银;沙门瞿昙是离受生谷类,离受生肉,离受妇人、少女,离受男女之奴隶,离受牝牡之山羊,离受鸡豚,离受象、牛、牝牡之马,离受耕田荒地,离差使、传言之事,离卖买,离欺秤、欺升、欺尺,离贿赂、谲诈、虚伪之邪行,离伤害、杀戮、拘束、剽夺、窃盗、强夺。’ 中 戒 十一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采伐诸种植、树木,例如从根生、从干生、从节生、从芽生、第五为从种子生者。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种子植物之损伤。’ 十二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享乐积蓄物,例如食物之积蓄、饮物之积蓄、衣服之积蓄、乘具之积蓄、卧具之积蓄、香类之积蓄、财物之积蓄等。沙门瞿昙远离受用如是等之任何积蓄物。’ 十三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观[听]娱乐,例如演剧、歌谣、舞乐、表演、古谭、手铃、鸣钵、铜锣、魔术奇境,贱人之竹棒戏,象、马、水牛、牡牛、山羊、牡羊、鸡鹑之斗技,棒击、拳斗、角力、摸拟战、列兵、配兵、阅兵等之娱乐。沙门瞿昙远离观[听]如是等之娱乐物。’ 十四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耽住于赌博之放逸处,例如八目棋、十目棋、无盘棋、踢石、掷骰、棒打、占手痕、抛球、叶笛、锄戏、倒立、风车戏、升戏、车戏、弓戏、字戏、测意戏、摸拟残伤戏等。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之任何赌博放逸处。’ 十五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享用高床大床等。例如过大之床座、兽形之脚台,覆以长羊毛之织物、有文彩之白毡、绣花图绘之床垫,于两边有重缘,单侧有垂缘、镂缀宝石、绢布之被盖,人毛毡、象覆、马挂、车衣、羚羊皮、迦达利鹿皮之殊胜敷物、宝盖,上下之红枕等。沙门瞿昙远离使用此等任何之高床大床。’ 十六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耽住于装饰之放逸处。例如涂身、按摩、沐浴、镜、眼涂[色]料、华鬘、涂香、脸粉、面油、手环、发饰、手杖、药袋、刀剑、伞盖、彩履、头巾、宝珠、拂尘、白衣、长袖等。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装饰之放逸处。’ 十七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无益徒劳之论。例如王论、盗贼论、大臣论、军兵论、恐怖论、战争论、食物论、饮料论、衣服论、卧具论、华鬘论、香料论、亲族论、乘具论、村里论、乡矿论、都市论、国土论、妇女论、英雄论、路边论、井边风传论、祖先论、种性论、世界起源论、海洋起源论,如是有无之论。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论。’ 十八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诤论。例如‘汝不知此法、律,我知此法、律,汝如何知此法、律耶?’‘汝是耶行者,我是正行者。’‘我言[前后]相应,汝言不相应。’‘汝应言于前者而言于后,应言于后者而言于前。’‘汝无细虑而[自]返复。’‘汝之立论,堕于负处。’‘为解汝[负]说而寻思,若能者即自解!’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诤论。’ 十九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差使者、传信之行作。例如国王、大臣、刹帝利、婆罗门、居士、童子[令]:‘汝来此处、往彼处,[汝]来持此、持此往彼。’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使者、传信之行为。’ 二十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然而行于欺瞒、饶谀骗诈、占相、以利求利之贪求。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欺瞒、饶谀诈骗。’ 大 戒 二一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依无益徒劳之横明(畜生)而过邪命生活。例如占卜手足之相、占前兆[吉凶]、占梦、占体[全身]相、占鼠所咬、火护摩、杓子护摩、谷皮护摩、糠护摩、米护摩、熟酥护摩、油护摩、口护摩、血护摩、肢节明、宅地明、刹帝利明、湿婆明、鬼神明、地明、蛇明、毒药明、蝎明、鼠明、鸟明、鸦明、命数豫言、防箭咒、解兽声法等。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 二二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坐活,[彼等]依无益徒劳之横明而过邪命生活。例如占珠相、杖相、衣服相、剑相、矢相、弓相、武器相、妇人相、丈夫相、童子相、童女相、男仆相、婢女相、象相、马相、水牛相、牡牛相、山羊相、羊相、鸡相、鹑相、蜥蜴相、耳环相、占龟甲相、兽相等。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 二三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以此无益徒劳之横明而过生活。例如以占:‘王应进军、王不应进军。’‘内部诸王当逼进、外部诸王将退却。’‘外部诸王当逼进、内部诸王将退却。’‘内部诸王当胜利、外部诸王将败退。’‘外部诸王当胜利、内部诸王将败退。’‘此人当胜利、此人将败退。’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 二四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以无益徒劳之横明过邪命生活。例如占:‘应有月蚀、应有日蚀、应有星蚀、日月应行正道、日月应行非道、诸星宿应行正道、诸星宿应行非道、流星应陨落、应有天火、应有地震、天鼓将呜、应有日月星宿之升沉明暗。’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 二五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以无益徒劳之横开过邪命生活。例如占:‘应有多雨、应无雨、应有丰收、应无收获,应来太平、应有恐怖、应有疫病、应有健康。’记号、计算、吉凶数、作诗、顺世论等。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 二六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以无益徒劳之横明过邪命生活。例如[占]嫁娶、和睦分裂、贷入、贷出、[以咒术令)开运、遇祸、堕胎、哑口、不能言、举手[不下]、耳聋、问镜、问童女、问天神、拜太阳,奉祭大[梵天]、口吐火、奉请吉祥天等。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 二七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以无益徒劳之横明过邪命生活。例如许愿、还愿、对地基作咒、得精力[有子]、失精力[无子]、相宅地、对宅地撒[祭物]、漱口、沐浴、供牺牲,吐药、下剂、上吐、下泻、头痛药、点耳、洗眼、灌鼻、眼药、药油、眼科医、外科医、小儿科医、与根本药、草药、泻药等。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 诸比丘!凡夫即以此唯琐细、卑近、有关[俗]戒等语赞叹如来而已。’ 二八 ‘诸比丘![此外]有甚深难见难觉,而且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如、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者,始为真正之[赞叹。] 然,诸比丘!如何是甚深难见难觉,而且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如,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者,始为为真正之[赞叹]耶? 二九 或有沙门、婆罗门,为前际论者而持前际见。彼等对于过去,以十八种根据,主张种种之浮说。彼等沙门、婆罗门,为前际论者而持前际见,依何、根据何对于过去,以十八种根据,主张种种之浮说耶? 三十 诸比丘!或有沙门、婆罗门,持常住之见,以四种根据,说我及世界是常住。彼等沙门、婆罗门之尊者,依何、依据何为常住论,由四种根据,说我及世界是常耶? 三一 诸比丘!今有一类之沙门、婆罗门,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能想起过去种种宿住,例如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多百生、多千生、多百千生,‘生彼处,我如是名、如是姓、如是阶级,食如是食、感受如是苦乐,如是寿量。我从其处殁,生于他处。其生亦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阶级、食如是食、感受如是苦乐,如是寿量。我从其处殁,而生此处。’如是同其事情、境遇,而想起种种过去之存在。而彼如次言:‘我及世界是常住,如无所生产之[石女],如常住山顶,如直立不动之石柱。而诸有情之流转、轮回,殁去、生来,[我及世界]之恒存常住。所以者何?因我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能想起过去种种宿住。例如一生……乃至……多百千生等。‘于彼之生、有如是名……乃至……生来此生。’如是同其事情、境遇,而想起过去种种之生存。由此而知我如何及世界是常住,无所生,如常住山顶、如直立不动之石柱。而诸有情之流转、轮回,殁去、生来,[我及世界]是永恒常住。’ 诸比丘!此即其第一主张,依据此,其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及世界是常住。’ 三二 又第二[主张]。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说我及世界是常住耶?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想起种种过去之存在。例如一成坏[劫]、二成坏、三成坏、四成坏、五成坏、十成坏等。‘知生于彼处,我有如是名、……[乃至]……[我及世界]是永恒常住。’ 诸比丘!此为其第二主张,依此、根据此,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及世界是常往。 三三 又第三主张,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说我及世界是常住耶?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想起过去种种之存在。例如十成坏、二十成坏、三十成坏、四十成坏等。‘知生于彼处,我有如是名……[乃至]……[我及世界]是永恒常住。’诸比丘!此为其第三主张,依此、根据此,某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及世界是常住。 三四 又第四主张,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说我及世界是常住耶? 诸比丘!今有其沙门、婆罗门,是推论家、审察家。彼以自己推论锤炼而得,并以审实寻思之理解,而如是云:‘我及世界是常住,如无所生,如常住山顶,直立不动之石柱,而诸有情之流转、轮回,殁去、生来,[我及世界]是恒常存在。’ 诸比丘!此为其第四主张,依此、根据此,其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及世界是常住。 三五 诸比丘!此即彼等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以此四种之根据,说我及世界是常住。诸比丘!任何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及世界是常住,皆根据此四种,依此等任何之一,此外即无[依据]。 三六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如此,如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取着,不取着故,得知内心寂静。然,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执取而解脱。 三七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而且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知、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者,始为真正之[赞叹。]’ 一 ‘诸比丘!有沙门、婆罗门,持着一分常住、一分非常住论。彼等由四种根据,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非常住。彼等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依四种根据,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耶? 二 诸比丘!经长远之时后,有某时是世界之坏灭时期,于世界13之坏灭时,诸有情多已转生光音天。于其处,彼等是意所成,以喜为食,自发光辉,飞行空中,住于纯净,斯住于长远时间。 三 诸比丘!经长远之时后,有其时是世界之生成时期,于世界生成时,梵宫现于空中,此时,一有情寿命尽,或善福尽,由光音天殁,而生于虚空之梵宫。于其处,彼是意所成,以喜为食,自发光辉,飞行空中,住于纯净,斯住于长远时间。 四 有情于彼处,唯长夜独住14而无喜、乐而起[如次]之渴望:‘然!实愿其他之有情来生此。’时,某有情等,寿命终尽,由光音天殁,生于梵宫,与彼共住。彼等于其处,亦是意所成,以喜为食,自发光辉,飞行空中,住于纯净,斯住于长远时间。 五 诸比丘!其中,最初生之有情,起如是之念:‘我是梵天、大梵天、全能者、不败者、一切万物之支配者、世界之自在主、一切之创造主、化生主、最上之能生者、一切之主宰者、是已生、未生者之父。凡住此之有情皆我之化作。所以者何?前因我生此念:‘然!实愿其他之有情来生此。’如是,我所起意愿,此等之有情而 生来。其后生来之有情,亦生如是念:‘此尊者实是梵天、大梵天、全能者、不败者、一切万物之支配者、世界之自在主、一切之创造主、化生主、最上之能生者、一切之主宰者,是已生、未生者之父。吾等是依此尊者梵天化生而来。所以者何?吾等见尊者,最初生住此处,吾等由其后而生。’ 六 诸比丘!于此,最初生之有情,较长寿、较英俊、较有权力。反之,其后而生诸有情,较短命、较丑陋、较少有权力。诸比丘!然,其后生者之一有情,由此天殁而生来此[地上]15,生来此已,彼舍家而出家,舍家出家已,彼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想起前生之生存,更此以前忆念不起。而彼如是言:‘彼尊者实是梵天、大梵天、全能者、不败者、一切万物之支配者、世界之自在主、一切之创造主、化生主、最上之能生者、一切之主宰者,是已生、未生者之父。由化生吾等此(尊者梵天),是常恒、坚固、常住,无转变性,唯如是恒常而住。反之,吾等,因由此梵天之化生,故吾等是无常、不坚固、短命、有死殁、生此之性质。’ 诸比丘!此为第一主张,依此、根据此,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 七 又第二主张,一分常住、一分非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耶?诸比丘!有称为戏忘之诸天。彼等甚长久沉着于喜笑、游戏、喜乐法而住。彼等因甚长久沉着于喜笑、游戏、喜乐法而住,故消失其忆念。彼等诸天消失其忆念,即死殁其天身。 八 诸比丘!然,其中之有情,由其天身殁而生来此[地上],生此,彼即舍家而出家。舍家而出家已,彼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由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而想起前生之生存,更此以前忆念不起矣。 九 彼如是言:‘凡不戏忘之诸天,不长久沉着于喜笑、游戏、喜乐法而住者,彼等不消失忆念;不消失忆念之彼等诸天,即无死灭,而恒常、坚固、常住,无转变性、如是常恒而住。反之,我等戏忘诸天,甚长久沉着于喜笑、游戏、喜乐法而住;我等因甚长久沉着于喜笑、游戏、喜乐法而住,故消失忆念,消失忆念已,我等由其天身殁,而无常、不坚固、短命,有死去、生此之性质。’诸比丘!此为第二主张,一分常住、一分非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而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 一十 又第三主张,一分是常、一分是非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耶? 诸比丘!此有称为意愤诸天,彼等甚长久、相互嫉妒;彼等因长久相互嫉妒,相互嫉妒已,而其心相互愤恚。如是其心相互愤恚,致身疲劳、心疲劳。而彼诸天,即由其天身死殁。 十一 诸比丘!然,其中有一有情,由其天身殁,而生此[地上]。生此,彼即舍家而出家,舍家而出家已,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而想念前生之生存,更此以前无能想念。 十二 彼如是言:‘凡不意愤之诸天,于长久不相互嫉妒;彼等长久不相互嫉妒,其心不相互愤恚。彼等其心不相互愤恚、不致身疲劳心疲劳。彼等其天身不死殁,常恒、坚固,常住、无转变性、唯如是常恒而住。然,我等意愤诸天,甚长久相互嫉妒,我等因甚长久相互嫉妒,其心相互愤恚,其心相互愤恚,致身疲劳、心疲劳、如是我等从其天身死殁,生此[地上],是无常、不坚固、短命、有死殁、生此之性质。’ 诸比丘!此为第三主张,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是依此、根据此而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 十三 又有第四主张,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耶?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是推论家、审察家。彼以自己推论锤练而得,并审实寻思之理解,而如是言:‘称此眼、耳、鼻、舌、身之此我,皆是不恒常、不坚固、非常住、有转变性。反此,称此心、意、识之此我,皆是恒常、坚固、常住、不转变性,唯如是常恒而住。 诸比丘!此其第四主张,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而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 十四 诸比丘!此即彼等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根据此四种而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诸比丘!任何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皆据此四种,或依此等任何之一,此外即无[依据]。 十五 诸比丘!如来如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如此,如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取着,不取着故,得知内心寂静。然,诸比丘!如来如实知受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而且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如、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者,始为真正之赞语。 十六 ‘诸比丘!有沙门、婆罗门,持着边、无边论。彼等根据四种,说世界是边、无边。依何、根据何,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根据四种而说世界是边、无边耶? 十七 诸比丘!有其沙门、婆罗门,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对此起世界有边之想,彼如是言:‘此世界是有边16。所以者何?我从苦行……乃至……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对此世界起有边想而住,依此,而知世界确实如何为有限、有边。 诸比丘!此即其第一主张。[世界]有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而说世界边、无边。 十八 又有第二主张,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言世界是边、无边耶? 诸比丘!今有其沙门、婆罗门,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对此世界起无边想而住。而彼如是言:‘此世界确实无限、无边。而(某)沙门、婆罗门言世界为有限、有边,唯是彼等之妄语。此世界实是无限、无边。所以者何?我从苦行……乃至……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对此世界起无边想而住。依此,而知世界确实如何为无限、无边。’ 诸比丘!此即其第二主张,某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而说世界之边、无边。 十九 又有第三主张,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言世界是边无边耶? 诸比丘!今有其沙门、婆罗门,从苦行……乃至……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对此世界之上下起有边想,其横纬起无边想而住。然,彼如是言:‘此世界是有边亦无边。沙门、婆罗门言世界为有边,此唯是彼等之妄语。又沙门、婆罗门言此世界确实为无限、无边,亦唯是彼等之妄语而已。此世界是有边亦无边。所以者何? 我从苦行……乃至……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对此世界之上下起有边想、其横纬起无边想而住。依此,而知世界确实如何为有边亦无边。’ 诸比丘!此即其第三主张。有边亦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而言世界之有边亦无边。 二十 又有第四[主张]。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言世界为边、无边耶?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之推论家、审察家。彼以自己推论锤练而得、并审实寻思之理解,而如是言:‘此世界非有边、亦非无边。沙门、婆罗门言此世界为有边,唯是彼等之妄语。而沙门、婆罗门言此世界确实无限、无边,此亦唯是彼等之妄语。更有沙门、婆罗门言此世界为有边、亦无边,亦唯是彼等之妄语而已。 [于是],此世界确实是非有边、亦非无边。’ 诸比丘!此即其第四主张。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说 世界之边、无边。 二一 诸比丘!此即彼等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根据此四种而说世界之边、无边。诸比丘!任何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世界之边、无边,皆根据此四种,或依此等任何之一,此外即无[依据]。 二二 诸比丘!如来如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如此,如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取着故,得知内心寂静。然,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而且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如、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者,始为真正之赞语。 二三 ‘诸比丘,有其沙门、婆罗门,持着诡辩17论。彼等被询问时,以四种根据,言伪乱无序之诡辩。诡辩论者之彼等沙门、婆罗门,被询问时,依何、根据何而以四种根据,言伪乱无序之诡辩耶?’ 二四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不如实知此是善,不如实如此是不善。彼思惟:‘我确实不如实如此是善,又不如实如此是不善。然,我实在不如实知此是善、不如实如此是不善者,如果我答此是善、此是不善时,我即有欲、贪、嗔、恚;当我有欲、贪、嗔、恚时,我即会说妄语;当我说妄语时,我即有坏、恼;当我有坏、恼时,我即有障碍。’如是思惟,彼畏说妄语,嫌恶妄语。对此被询问时,即不答此是善,亦不答此是不善,而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我不以为然、亦不以为不然,无异想、亦非无想、亦非无无想。’ 诸比丘,此即其第一主张。有某伪乱无序之诡辩论者沙门、婆罗门,对此被询问时,依此,根据此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 二五 又有第二[主张]。伪乱无序之诡辩论者沙门、婆罗门,对此被询问时,依何、根据何,而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耶?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不如实如此是善,不如实知此是不善,彼思惟:‘我确实不如实如此是善、不如实如此是不善。然,我实在不如实如此是善、不如实如此是不善者。如果我答此是善、答此是不善时,我即有欲、贪、嗔、恚;当我有欲、贪、嗔、恚时,我即有取着;当我有取着时,我即有坏、恼;当我有坏、恼时,我即有障碍。’彼畏取着、嫌恶取着。对此被询问时,即不答此是善,亦不答此是不善,而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我不以为然、亦不以为不然,无异想、亦非无想、亦非无无想。’ 诸比丘!此即其第二主张。某伪乱无序之诡辩论者之沙门、婆罗门,对此被询问时,依此、根据此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 二六 又有第三[主张]。伪乱无序诡辩论者之沙门、婆罗门,对此被询问时,依何、根据何,而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耶?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不如实知此是善、不如实知此是不善。彼思惟:‘我确实不如实知此是善、不如实知此是不善。然,我确实不如实知善、不如实知不善者。如果我答此是善、我答此是不善时,我即有欲、贪、嗔、恚;当我有欲、贪、嗔、恚时,我即有取着;当我有取着时,我即有坏、恼;当我有坏、恼时,我即有障碍。’彼畏取着、彼嫌恶取着。对此被询问时,即不答此是善,亦不答此是不善,而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我不以为然、亦不以为不然,无异想、亦非无想、亦非无无想。’ 诸比丘,此即其第三主张。伪乱无序诡辩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被询问时,依此,根据此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 二七 又有第四主张。诡辩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被询问时,依何、根据何而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耶?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闇昧愚痴。彼因闇昧愚痴,对此被询问时,即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汝若询问我,他世存在否?我若以为他世存在者,我当答汝他世存在,但我不以为然、亦不以为不然,无异想、亦非无想、亦非无无想。汝若询问我,他世不存在耶?……乃至……他世存在亦不存在耶?他世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耶?化生之有情存在耶?化生之有情不存在耶?化生之有情存在亦非存在耶?化生之有情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耶?善恶业之异熟果存在耶?善恶业之异熟果不存在耶?善恶业之异熟果存在亦不存在耶?善恶业之异熟果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耶?真人其死后存在耶?真人其死后不存在耶?真人其死后存在亦非存在耶?真人其死后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耶?有此询问,若我以为真人其死后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者,当答以真人其死后非存在亦非不存在。但我不以为然、不以为不然,无异想、亦非无想、亦非无无想。’ 诸比丘!此即其第四主张。有对此之询问时,诡辩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而言伪乱无序之诡辩论。 二八 诸比丘,此即诡辩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被询问时,即依据此四种,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诸比丘,任何诡辩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被询问时,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皆依据此四种,或此等中任何之一,其他即无[根据]。 二九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如,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三十 ‘诸比丘!有某沙门、婆罗门,持着无因论。彼等依二种根据,说我及世界是无因生。无因论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说我及世界是无因主耶? 三一 诸比丘!有名为无想有情天,彼等诸天,若想生时,即从彼天殁。而某一有情,从其天殁,生来此[地上],生此已,舍家而出家。舍家而出家已,彼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生起想念,更此以前不想念。彼如是言:‘我及世界是无因生。所以者何?因以前我不存在,以前虽不存在,今我转变为有情。’ 诸比丘,此即其第一主张。某无因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而说我及世界是无因生。 三二 又有第二主张。无因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言我及世界是无因主耶? 诸比丘,今有某推论家、审察家。彼以自推论锤练而得,并审实寻思之理解,而如是言:‘我及世界是无因生。’ 诸比丘,此即其第二主张。无因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而说我与世界是无因生。 三三 诸比丘,此即无因论者之彼等沙门、婆罗门,根据此二种[主张]而说我与世界是无因生。任何无因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与世界是无因生,皆以此二种之根据,或此中任何之一,其他即无[根据]。 三四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知,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三五 诸比丘!此等前际论者,持此前际论之彼等沙门、婆罗门,对于过去,以十八种根据,主张种种之浮说。诸比丘!凡任何前际论者,持前际论之沙门、婆罗门,对于过去,主张种种之浮说,皆根据此等十八种,或此中任何之一,其他即无[根据]。 三六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如、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三七 ‘诸比丘,有此等后际论者,持此后际论之沙门、婆罗门,彼等对于未来,由四十四种根据,主张种种之浮说。彼等后际论者,持后际论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对于未来,依四十四种之根据,主张种种之浮说耶? 三八 诸比丘,有某死后有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彼等以十六种之根据,说我死后为有想。彼等死后有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对死后有想论,依十六种根据,主张死后我为有想耶?彼等对于我,主张:[一][我死后无病、有色、有想’,[二]‘我死后无病、有色、无想’,[三]‘……亦非有色亦无色’,[四]‘……非有色亦非无色]。[五]‘我死后为有边’,[六]‘……为无边’,[七]‘……亦有边亦无边’,[八]‘……亦非有边亦非无边’。[九]‘……为一想者’,[一0]‘……为异想者’,[一一]‘……为少想者’,[一二]‘……为无量想者’。[一三]‘我死后……为一向乐者’,[一四]‘……为一向苦者’,[一五]‘……亦苦亦乐者’,[一六]‘……非苦非乐者’。 三九 诸比丘!此即死后有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以十六种之根据,说我死后为有想。诸比丘,任何死后有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死后为有想,皆由此等十六种之根据,或由此等中任何之一,其他即无[根据]。 四十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知、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第三 诵品 一 ‘诸比丘!有某死后无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彼等依八种之根据,说我死后为无想者。无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以八种之根据,说我死后为无想者耶? 二 彼对于我,说:[一]‘我死后为无病、有色、无想’,[二]‘……无色、无想’, [三]‘……亦有色亦无色’。[四]‘……亦非有色亦非无色’。[五]‘……为有边’,[六]‘……为无边’,[七]‘……亦有边亦无边’,[八]‘……亦非有边亦非无边’。 三 诸比丘,此即死后无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由此八种之根据,说我死后为无想者。诸比丘,任何以死后为无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皆由此八种之根据,说我死后为无想者,或由此等中任何之一,此外即无[根据]。 四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之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与出离,无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知、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五 ‘诸比丘!有某死后为非有想非无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彼等由八种之根据,说我死后为亦非有想亦非无想。彼等死后为非有想非无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由八种之根据,说我死后为非有想非无想耶? 六 彼等说:[一]‘我死后无病、非有想非无想而有色’,[二]‘……而无色’,[三]‘……亦有色亦无色’,[四]‘……亦非有色亦非无色’。[五]‘……为有边’,[六]‘……为无边’,[七]‘……亦有边亦无边’,[八]‘……亦非有边亦非无边’。 七 诸比丘,此即彼等死后非有想非无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由此八种之根据,说我死后非有想非无想。诸比丘!任何死后非有想非无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死后为非有想非无想,皆由此等八种根据,或由此等中任何之一,此外即无[根据]。 八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美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知、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九 ‘诸比丘!有某断灭论者之沙门、婆罗门,彼等由七种之根据,说[现生]有情断灭、消失、无有。彼等断灭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由七种之根据,说现生有情断灭、消失、无有耶? 一十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如是说、如是见:‘卿!此我为有色,而由四大种所成,父母所生,身坏灭时,即断灭、消失,死后不存在故,至此,卿,此我实在断灭。’如是说现在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 十一 对此,有其他者如是说:‘卿!汝说‘我’确实不存在。我不说此我确实不存在。然,卿!此我非实断灭者,汝!犹其他天之有色,属饮食者之我。汝不知此、不见此,我如此、见此。汝!此我,身之坏灭时,断灭、消失,死后非存在,故汝之此我确实断灭。’如是另有者如是说现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 十二 对此,更有他者说:‘卿!汝说‘我’确实不存在,我不说此我确实不存在。然,汝!此我非实断灭者。犹其他天之有色,为意所成而具大小一切之肢(节),非缺根之我。汝不知此、不见此,我知此、见此。汝!此我,身之坏灭时,断灭、消 失、死后不存在,故汝之此我确实断灭。’如是其者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 十三 对此,更有其他者说:‘卿!汝说‘我’确实不存在。我不说我确实不存在。然,卿!此我实非全断灭,卿,犹有其他超越色想,灭有对想,不忆念种种想,故到达有‘虚空无边’之空无边虞我。汝不知此、不见此,我知此、见此。汝,此我,身坏灭时断灭、消失、死后不存在故,汝如此之我实在断灭。’如是其他者,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 十四 对此,更有其他者说:‘汝说‘我’确实不存在。我不说我确实不存在。然,汝!此我实非全断灭。汝!犹有其他超越空无边处,故到达有‘识无边’之识无边处我。汝不知此、不见此,我知此、见此。汝,此我,身坏灭之时,断灭、消失、死后不存在故,汝!如此之我完全断灭。’如是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 十五 对此,更有其他者说:‘卿!汝说‘我’确实不存在。我不说我确实不存在。然,汝,此我尚未全断灭。汝!犹有其他超越识无边处,以到达有‘无所有’之无所有处我。汝不知此、不见此,我知此、见此。汝!此我,身坏灭之时,断灭、消失、死后不存在故,汝!如此之我,完全断灭。’如是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 十六 对此,更其他者说:‘汝!汝说‘我’确实不存在。我不说我确实不存在。然,汝!此我尚未全断灭。汝!犹有其他超越无所有处,到达有‘此寂静、此美妙’之非想非非想处我。汝不知此、不见此,我知此、见此。卿!此我,身之坏灭时,断灭、消失,死后不存在故,卿!如此之我完全断灭。’如是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 十七 诸比丘!此即彼等断灭论者之沙门、婆罗门,由七种根据,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诸比丘!任何断灭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皆此等七种之根据,或由此等中任何之一,此外即无[根据]。 十八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之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取着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知、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十九 ‘诸比丘!有某[最上]现法涅槃论者之沙门、婆罗门,彼等由五种根据,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彼等最上现法涅槃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以五种之根据,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耶? 二十 诸比丘!今某沙门、婆罗门有如是说、如是见:‘汝!此我实于[现在]具足、满足五欲乐时,汝!此我则达最上现法涅槃。’如是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 二一 对此,其他者说:‘汝说此我实是存在,我不说此我不存在。然,汝‘此我实未达最上现法涅槃。所以者何?[五]欲乐是无常、苦、变易性,由其变易性而变化,即生起忧、悲、苦、愁、恼。然,汝!此我确实离诸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之初禅住时,汝!则此我到达最上现法涅槃。’如是某人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 二二 对此,更有其他者说:‘汝言此我确实存在,我不说此我不存在。然,汝!此我确实未到达最上现法涅槃。所以者何?于此有寻有伺故,则谓粗浅之[初禅]。汝!此我,实是灭寻、伺,内心安静,得心一境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之第二禅住时,汝!此我则到达最上现法涅槃。’如是某人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 二三 对此,更有其他者说:‘汝说此我确实存在,我不说此我不存在。然,汝!此我实未达最上现法涅槃。所以者何?于此有喜,心躁乱故,则谓粗浅之[第二禅]。然,汝!此我舍喜,住于舍,正念正智,由身受乐,诸圣者宣示:‘舍念乐住’之第三禅住时,汝!此我则到达最上现法涅槃。’如是某人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 二四 对此,更有其他者说:‘汝说此我确实存在,我不说此我不存在。然,汝!此我实未达最上现法涅槃。所以者何?于此,心有乐之向趣故,则谓粗浅之[第三禅。]汝!此我实舍离乐、舍离苦,又灭先前有喜悦及忧恼,不苦不乐,连舍念清 净之第四禅住时,汝!此我则实达最上现法涅槃。’如是某人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 二五 诸比丘!此即彼等最上现法涅槃论者之沙门、婆罗门,由五种根据,说现生有情最上现法涅槃。诸比丘!任何最上现法涅槃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皆由此等五种根据,或依此等中任何之一,此外即无[根据]。 二六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之生趣、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 寂静。诸比丘!如来如真知受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不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知、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二七 诸比丘!此即彼等持后际论、后际论见之沙门、婆罗门,以四十四种根据对于后际未来,主张种种之浮说。诸比丘!任何持后际论见之沙门、婆罗门,对于后际,主张种种之浮说,皆由此等四十四种之根据,或依此等中任何之一,此外即无[根据]。 二八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之生趣、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美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妙,唯智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知、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二九 诸比丘!此即彼等持前际论、后际论,及前际后际论见之沙门、婆罗门,对于过去、未来,以六十二种之根据,主张种种之浮说。诸比丘!任何持前际论、后际论,及前后际论见之沙门、婆罗门,对于过去、未来主张种种之浮说,皆由此六十二种根据,或由此中任何之一,此外即无[根据]。 三十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之生趣、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之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不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诸人唯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原本无三一] 三二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四种根据,说我及世界是常住。此是彼等[持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三三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一分常住,一分非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四种根据,主张我及世界是一分常住、一分非常住。此是彼等[持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三四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边、无边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四种根据,主张世是边、无边。此是彼等[持边、无边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三五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诡辩论之沙门、婆罗门,被询问时,以此四种根据,言伪乱无序之诡辩。此是彼等持诡辩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三六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无因论之沙门、婆罗门,由二种根据,说我及世界是无因生。此是彼等持无因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三七 诸比丘!于此,彼等前际论、持前际见之沙门、婆罗门,以十八种根据,对过去主张种种之浮说。此是彼等前际论者,持前际见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欲求之邪见。 三八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死后有想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十六种根据,说死后我有想。此是彼等持死后有想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三九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死后无想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八种根据,说死后我无想。此是彼等持无想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四十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死后非有想非无想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八种根据,说死后我非有想非无想。此是彼等持死后非有想非无想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四一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断灭论之沙门、婆罗门,由七种根据,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此是彼等持断灭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六一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诡辩论之沙门、婆罗门,被询问时,由四种根据,言伪乱无序之诡辩。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六二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无因论之沙门、婆罗门,由二种根据,说我及世界是无因生。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六三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前际见、前际论之沙门、婆罗门,对于过去,主张种种之浮说。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六四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死后有想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十六种根据,说死后我是有想。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六五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死后无想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十六种根据,说死后我是无想。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六六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死后非有想非无想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八种根据,说死后我是非有想非无想。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六七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断灭论之沙门、婆罗门,由七种根据,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六八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最上现法涅槃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四种根据,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六九 诸比丘!于此,彼等后际论、持后际见之沙门、婆罗门,由四十四种根据,对未来主张种种之浮说。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七0 诸比丘!于此,彼等对过去未来,持后际、前际、前际后际见之沙门、婆罗门,由六十二种根据,对过去未来,主张种种之浮说。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七一 诸比丘!于此,彼等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四种根据,说我及世界是常住。又彼等一半常住、一半非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边无边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诡辩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无因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前际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持死后有想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持死后无想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持死后非有想非无想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持断灭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持[最上]现法涅槃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持前际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持后际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持前际后际论19之沙门、婆罗门,由此等六十二种根据,对于过去未来,主张种种之浮说,彼等皆依六触处,感受种种触,由触缘受而[有]爱,缘爱而[有]取,缘取而[有]有,缘有而[有]生,缘生而[有]老、死、忧、悲、苦恼。诸比丘!.是故比丘,如实知六触处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者,彼则知比此等更殊胜。 七二 诸比丘!任何持前际后际见之前际论、后际论、前际后际论之沙门、婆罗门,对于过去未来,凡依此六十二种根据,主张种种之浮说,皆被网罗囚困于其中而浮沈,被网罗困住其中而浮沉。 诸比丘!恰如熟练之渔夫、渔夫弟子,以细目之纲,网覆于小池,彼自得如是念:‘凡住此小池之任何粗大鱼类,皆被网罗于其中而串跃,皆被网罗于其中而串跃。’比丘!如是,任何持前后际见之前际论、后际论、前后际论之沙门、婆罗门,对过去未来,凡依此六十二种根据,主张种种之浮说,皆被网罗于其中而串跃,被网罗于其中而串跃。 七三 诸比丘!如来之身,切断引导生之[根]而住。凡如来此身住之间,彼等人、天则见此。然,身坏、命终已,人天皆不能见之。 诸比丘!恰如一束之庵罗树根被所断时,任何枝茎茂盛之庵罗果亦随其[断去]。诸比丘!如是,如来之身,截断引导生之[根]而住。其身住之间,人、天虽能见之,身坏命终已,人天当不能见。’ 七四 如是说时,尊者阿难白世尊言:‘尊师!希有哉!尊师!未曾有哉!尊师!此法门当为何名耶?’[世尊曰!‘然者,阿难!今汝应以此法门,名之为‘义网’而奉持、名之为‘法网’而奉持、名之为‘梵纲’而奉持、名之为‘见网’而奉持、名之为‘无上战胜’而奉持之。’世尊如是言已,欢喜之诸比丘,倍受世尊之所说,说此授记经时,千世界震动! 梵纲经注释 注: 1.梵纲经(Brahmajalasutta),于汉译北传长阿含经有梵动经,Jala是网之意义,可为‘梵 纲经’。于异译本有梵纲六十二见经,以言网义。 2.世尊(Bhagavat)甚多音译为薄伽梵,今译为世尊。 3.同原本前节之最后,‘随世尊及比丘僧伽之后而行’(Bhagavantampitthitopitthito anubaddhahontibhikkhu-sanghanca)如果此为不合理,可取其他写本之有‘住’的 (viharanti) 4.如来(Tathagata),在阿含经有佛陀自称用此语和他者称佛陀时用此语,在此属前者。 5.第八节至第二十七节之各节,凡以下长部经典第一卷之各经差不多有存在者,于此适合省 略之。如次之沙门果可知的,这些为所谓修行道之大纲架构的一部份。修行道之大纲,如 后之戒、定、慧之三学,戒、定、慧、解脱之四法,戒、定、慧、解脱、解脱知见之五分, 又信、戒、念、定、慧之五根及五力,被纲目化,而成为根本的。由第八节至第二十七节 之各节,于此等中,相当戒的。这一点,于长部经典二之大般涅槃经,既于三学四法,被 纲要化,一见可以明了。 6.升原语(kamsa),有铜意义,亦有说货币,于汉译对秤、升、尺而为斗秤、又有斤、斗、 寸尺就必有斗,今参照此而译为‘升’。或kamsa是梵语的karsa亦说不定。karsa是 重又名为量。 7.‘无益徒劳之论’原语tiracchana-katha是‘兽语’之意义,如北传汉译有遮道无益之言。 于何等之道亦无有益,故云无益之语。 8.[前际论者]‘想过去’(pubbanta-kappika)的pubbanta译为‘前边’[或前际]指过 去。kappika是由kappa的派生。于此kappa无通常之‘劫’的意思,当可译为想。 [参看水野先生之巴利语辞典八三页。]四三页‘后际论者’想未来’(aparantakappika) 亦同此。 9.‘浮说’原语adhivutti-pada,语之本身虽无浮虚之意,但在此即用为‘浮虚’之意,如佛 音之注释。 10.[姓]‘名字’,(gotta)是平常之姓。其次之姓(vanna)是指婆罗门、刹帝利、毗舍、 首陀罗之四姓的姓。 11.见处[主张](ditthitthana)之‘处’thana上面译为‘立场’。 12.‘无执取’之原语anupada亦可译为‘无余’,无后世之所谓无余涅槃之古言诠。 13.‘世界之坏时’之原语samvattamanoloko当从于说是samvattamane之误。 14.‘住’之原语nibbusitatta几乎于其他未曾看到的文字,疑是辞典中之‘不安’义,今唯看 为‘住’之意,相当于nirvasitatva,当然,亦有离住之意。 15.于原文有thanamkhopan',etamvijjatiyam……于yam以下述‘是此后者一有情’ 云云、thana是‘处’之义,指yam以下所谓有此处。今虽唯译为‘处’,没有说不知‘有 耶?’之意,故必定是有。所以唯译为来亦可。 16.边原语parivatumo,无注释亦无解释,在汉译亦相当此字。于英译,译为apath couldbetracedroundit,于德译,译为ringsabgezirkelt,云有何补缀之误。若以 次之无边及有边无边之二语比较之,可推定其意义是‘关于‘周围’。 17.原语为amara-vikkhepika的amara是‘鳗’vikkhepa平常译为散乱,在此是鳗之蠕 动,对于质问,指如鳗之蠕动的伪乱无序之回答。‘诡辩论’完全是义译。于汉译北传有异 问异答、亦相当共诤所言各异言教。 18.真人(Tathagata),同于如来之原语。如来是佛陀之自称为阿含经之通例,在此诡辩论 者之用语,无指佛陀之理。注释者于此时,以同有情之义。说此经之时候,外道或佛弟子 之间,没有从佛陀之死后为问题之理。故不译为佛陀,唯译为真人。 19.以前无此说,怕是混进来的吧! 本经是相当于汉译长阿含卷第二十七之沙门果经(大正藏一)增一阿含卷第三十九之第七经(大正藏一二五)及寂志果经(大正藏二二)。以此比较汉译之诸经,汉译(北传的)有些是略说本经之重要教义,或反而混同此经;本经之记述是甚为详细,而且其内容极其鲜明。此经之前半是介绍大师外道之说,后半是沙门现世之果报。若换言之,成为佛教中,揭举戒、定、慧三学之详说。大师外道,于世尊之时代,表明起反婆罗门主义之思想运动中,为最有力的代表者,于本经以这些为一群,而且并举彼等之学说及其主张者,此例,是其他所不易见到之重大的特征;同时本经列举彼等之所说和佛教之中心思想,不能不说是检讨佛世时代之一般思想的最大任务。后半,如于梵纲经,戒分说为大、中、小,具足此等戒之比丘的心状态,列举诸根之制御、正念、正智、知足之体证,由五盖之解脱,其次指出得欢喜心入禅定,更详细地说由四禅、六通、四谛之证得而至得阿罗汉果。此后半部份,是长部经典第一所载大部份之经的反复出现,因此,于此等之诸经,大抵省略其个处。这是因为此配列次第而然,本经之此部份,不能依谓是较古层,较根本的理由。 一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与千二百五十人之大比丘众俱,住王舍城小儿1医师耆婆之庵罗园。其时,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于四月迦底迦之十五布萨日满月之夜时,生于殊胜之宫殿高楼,被诸大臣所围绕。如是,摩揭陀国王韦提子阿阇世于布萨日,发感兴而言:“嗯!真实可爱之明月夜!嗯!真实美丽之明月夜!嗯!真实和蔼之明月夜!嗯!真实幸福之明月夜!今我等如何亲近沙门、婆罗门,以亲近能使我等之心得清净愉悦耶?” 二 于此,有一大臣,对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奏言:“大王!兹有不兰迦叶,彼是僧伽之主,教团之首领,一派之导师,智识广博,名闻甚高,为一派之开祖,受众人之尊敬,出家甚久,富有经验之长老。大王亲近彼不兰迦叶,由于亲近彼,能使大王之心得清净愉悦。”虽如是上奏,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默然(不应)。 三 其时,其他之大臣,亦对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奏言:“大王!兹有末伽梨瞿舍利,是僧伽之主,教团之首领,一派之导师,智识广博,名闻甚高,为一派之开祖,受众人之尊敬,出家甚久,富有经验之长老。大王!亲近彼末伽梨瞿舍罗,由于亲近彼,能使大王之心得清净愉悦。”虽如是上奏,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默然[不应]。 四 其时,其他之大臣,亦对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奏言:“大王!兹有阿耆多翅舍钦婆罗,是僧伽之主,教团之首领,一派之导师,智识广博,名闻甚高,为一派之开祖,受众人所尊敬,出家甚久,富有经验之长老。大王!亲近阿耆多翅舍钦婆罗,由于亲近彼,能使大王之心得清净愉悦。”虽如是奏上,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默然[不应]。 五 其时,其他之大臣,亦对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奏言:“大王!兹有婆浮陀迦旃延那,是僧伽之主,教团之首领,一派之导师,智识广博,名闻甚高,为一派之开祖,受众人之尊敬,出家甚久,富有经验之长老,大王!亲近婆浮陀迦旃延那由于亲近彼,能使大王之心得清净愉悦。”虽如是奏上,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默然[不应]。 六 其时,其他之大臣,亦对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奏言:“大王!兹有散若夷毗罗梨沸,是僧伽之主,教团之首领,一派之导师,智识广博,名闻甚高,为一派之开祖,受众人之尊敬,出家甚久,富有经验之长老。大王!亲近散若夷毗罗梨沸,由于亲近彼,能使大王之心得清净愉悦。”虽如是奏上,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默然[不应]。 七 其时,其他之大臣,亦对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奏言:“大王!兹有婆浮陀迦旃延那,是僧伽之主,教团之首领,一派之导师,智识广博,名闻甚高,为一派之开祖,受众人之尊敬,出家甚久,富有经验之长老,大王!亲近婆浮陀迦旃延那由于亲近彼,能使大王之心得清净愉悦。”虽如是奏上,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默然[不应]其时,其他之大臣,亦对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奏言:“大王!兹有尼干子,是僧伽之主,教团之首领,一派之导师,智识广博,名闻甚高,为一派之开祖,受众人之尊敬,出家甚久,富有经验之长老。大王!亲近尼干子,由于亲近彼,能 使大王之心得清净愉悦。”虽如是奏上,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默然[不应]。 八 其时,小儿科医师耆婆,离于摩揭陀国王韦提子阿阇世不远处,默然而坐。如 是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言耆婆曰:‘汝,是忠诚予之耆婆!汝今何故默然耶?’[耆婆曰:]‘大王!兹有世尊、应供、等正觉者,与千二百五十人之大比丘众俱,住我等之庵罗园。对世尊瞿昙起如是之称誉:‘彼世尊,实是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陀、世尊。’大王!亲近彼世尊,由于亲近,能使大王之心得清净愉悦。’[大王曰:]‘然者,忠诚予之耆婆!预备众乘!’ 九 小儿科医师耆婆答王:“大王!如是。”以备五百牝象,及王自用之象乘,对王奏言:“大王!象乘已备,今思正举措[出发]时。”其时,王,乘自己所乘之象乘,令彼等妇人各乘五百牝象,随伴持炬者[之照明],以大王之威严从王舍城出发,往小儿科医师耆婆之庵罗园。一十如是至庵罗园不远之处,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突然]心生恐怖、战栗、身毛竖立。充满恐怖与敬愕而身毛竖立之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言小儿科医师耆婆曰:“忠诚我之耆婆!汝非谋害我耶?忠诚我之耆婆!汝非欺骗我耶?忠诚我之耆!汝非从我交与怨敌耶?实有千二百五 十 人之大比丘众,而无任何之音声,亦绝无嚏、咳之音,如何得有[可能]耶?”“大王!勿恐怖!大王!臣非谋害君、非欺君、非从君交与怨敌。大王!前进,大王!前进。彼圆堂诸灯辉燃!” 十一 如是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进行其象乘能至之处,即下象乘而行近圆堂之门前,诣已而言耆婆曰:忠诚我之耆婆!今,世尊在何处耶?”“大王!世尊在彼处,大王!世尊近中央柱面东,向比丘众而坐。” 十二 如是,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诣世尊处,诣已,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已,摩揭陀国王韦提子阿阇世,面视比丘众默然静坐,恰如清澄之湖水,感兴而言曰:“今比丘众具如此之寂静!予太子优陀夷跋陀亦愿具此寂静。”时,世尊告王曰:“大王!汝亦倾心于所好耶?”“然,大德!予爱好太子优陀夷跋陀。今比丘家具如是寂静,予太子优陀夷跋陀亦愿具之。” 十三 如是,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恭敬顶礼世尊,合掌礼拜比丘众,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已,白世尊曰:“大德!若世尊准许予质问者,予欲请问。”“大王!随卿之所欲问。” 十四 “大德![世间]有种种技能职业[者],如:调象师、调马师、车术师、弓术师、军旗手、元帅、战士、高级武官、象力士、装甲兵、奴隶出身者、厨师、理发师、助浴者、制叶者、编发者、漂白业、织师、制笼者、陶师、计算师、印相师。如是世间所知之种种技能职业者””彼等于现世,享受彼等技能职业之成果,以令自己安乐幸福,令父母安乐幸福,令妻子安乐幸福,令朋友安乐幸福。以此,向沙门、婆罗门行布施,得尊胜天界安隐之福报。大德!如是,得见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耶?” 十五 “大王!曾记忆以此质问其他之沙门、婆罗门否?”“然,大德!予记忆曾以此质问其他沙门、婆罗门。”“然者,若大王不介意者,请依彼等所答而述之。”“大德!我不介意于世尊或在坐如世尊者之处说此。”“然,大王!请述之。” 十六 “大德!时,我诣访不兰迦叶,诣已,与彼不兰迦叶互相交谈可感铭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已,我如是言彼曰:“迦叶![世间]有种种技能职业[者]。如:调象师、调马师、车术师、军旗手、元帅、战士、高级武官、象力士、装甲兵、奴隶出身者、厨师、理发师、助浴者、制果者、漂白业、织师、制笼者、陶师、计算师、印相师。如是世间所知之种种技能职业者””彼等于现世,享受彼等技能职业之成果,以令自己安乐幸福,令父母安乐幸福,令妻子安乐幸福,令朋友安乐幸福。以此,同沙门、婆罗门行布施,得尊胜天界安稳之福报。迦叶!得见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耶?” 十七 大德!如是问已,不兰迦叶如次言我曰:“大王!实然,作者、令作者、斩人、令斩者、煎烤、令煎烤、悲恼、令悲恼、战栗、令战栗、令杀害生命、令取不与者、破墙篨婴茪J[他家]者、掠夺者、窃盗者、劫夺者、奸通他妻者、妄语者、[自作教他作]此等者,无犯何等罪恶。若有人以尖锐之利刀,将此地上之众生,作为一肉聚、一肉堆者,由此因缘,无罪恶、亦无罪恶之果报。若彼于恒河之南岸,行杀戮、又令杀戮、斩人、令斩者、煎烤、令煎烤者,由此因缘,无罪恶、无罪恶之果报。若人于恒河之北岸,行布施、令布施、祭祀、令祭祀,由此因缘,无功德、无功德之果报。虽因布施、调御、禁戒、实语,由此因缘,无功德、无功德之果报。” 十八 大德!如是,实问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不兰迦叶,而答非业[无作用。]大德!犹如,问庵罗树之果实,而答以罗孛阇(面包树)果。问罗孛阇树之果实,而答以庵罗树果。大德!如是,实问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不兰迦叶而答以非业。然,大德!我生起如次之想念:“实如余者,对住我领内之沙门、婆罗门,应如何想与不愉快焉?”大德!是故我对彼之言说,不称赞亦不诃责。不称赞亦不诃责,而我内心甚抱不满,不发任何不满之言,平静听彼所说,不敬重此,起座而出。 十九 大德!一时,我诣访末伽梨瞿舍罗。诣已,与彼交谈友谊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已,我如是言彼曰:“瞿舍罗![世间]有种种技能职业者……[详如一六节],瞿舍罗!如是得见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耶?” 二十 大德!如是问时,末伽梨瞿舍罗,如次言我曰:“大王!诸有情之杂染是无因无缘,无因无缘诸有情而杂染。诸有情之清净是无因无缘,无因无缘诸有情而清净。非自作、非他作、非余人作,无力、无精进、无体力亦无气力。一切之有情, 一切之生物,一切之有类,一切之命者[灵魂],无自在力、无力无精进,由[自然之决定、结合3、由自然之性质而互相变化,如是于六种4阶级感受苦乐。实于百 四十万种胎为首,及有六千六百种胎。有五百种业、五种业、三种业、一业、半业。有六十二种之道迹,六十二种之中劫,六种之阶级,八种之人地。四千九百种生业、四千九百游行者、四千九百龙住处,二千根、三千地狱、三十六尘界、七想胎、七无想胎、七节胎、七天、七人、七鬼、七池、七林、七百林、七崖、七百崖、七梦,有八百四十万大劫;于此间,患者、智者流转轮回已,为苦之终止。于此期间,谓实无:“我以戒行、苦行、梵行,令成熟未熟业,或忍受已熟业以作灭尽。”如是,实以斗定量苦、乐,轮回有终限,无盛、衰,无增、减。犹如[于高处执丝]球,以掷下丝球,令解尽为止,患者及智者,轮回流转已,当为苦之灭尽。” 二一 大德!如是问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时,末伽梨瞿瞿舍罗,而答轮回之净化。大德!犹如问庵罗树之果实,说明以罗孛阇果,问罗孛阇之果实,而答以庵罗果。大德!如是,实问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而答以轮回之净化。然,大德!我生如次之想念:“实如余者,对住我领内之沙门、婆罗门,应如何想与不愉快焉?”大德!是故我对彼之言说,不称赞亦不呵责。不称赞亦不呵责,而我内心甚抱不满,不发任何不满之言,平静听彼所说,不敬重此,起座而出。 二二 大德!一时,我诣访阿耆多翅舍钦婆罗。诣已,与彼交谈友谊之语已,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已,我如次言彼曰:“阿耆多翅舍钦婆罗![世间]有种种技能职业。……阿耆多翅舍钦婆罗!如是得见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耶?” 二三 大德!如是问时,阿耆多翅舍钦婆罗,如次言我曰:“大王!无布施、无供牲、无祭祀,无善、恶业之异熟果,无今世、无他世,无父、无母、无化生之有情,世间无有沙门、婆罗门之正住正行、自知、证如今世他世。人由四大种而成,死即地归还于地身、水归还于水身、火归还于人身、风归还于风身,诸根移入于虚空。[四]人以担架为第五7,从尸体运往至火葬止,虽[对死者言诸赞]语,[但被火化后],骨成鸽色,供物变为灰。布施之说,唯对愚者之所设;若说人[死后]之存在,此为无根之妄言而已。愚者及智者,身之死殁,即断灭、消失,死后没有任何物之存在。” 二四 大德!如是,实问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阿耆多翅舍钦婆罗,而答断灭论。大德!犹如问庵罗树之果实,而答以罗孛阇果;问罗孛阇树之果实,而答以庵罗树果。大德!如是,实问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阿耆多翅舍钦婆罗,而答以断灭论。然,大德!我生起如次之想念:“实如余者,对住我领内之沙门、婆罗门,应如何想与不愉快焉?”大德!是故我对彼之言说,不称赞亦不呵责。不称赞亦不呵责,而我内心甚抱不满,不发任何不满之言,平静听彼所说,不敬重此,起座而出。 二五 大德!一时,我诣访婆浮陀迦旃延那。诣已,与彼交换友谊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已,我如是言彼曰:“婆浮陀迦旃延那![世间]有种种职业者……[详如一六节]……婆浮陀迦旃延那!如是得见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耶?” 二六 大德!如是问时,婆浮陀迦旃延那,如次言我曰:“大王!此等七身,非能作、非所作、非能创造、非所创造,无能生产任何物,常住如山顶直立不动之石柱。此等不动摇、不转变、无互相侵害、不导致互相苦乐、亦苦亦乐。是故无能杀者,亦无所杀者;无能闻者,无所闻者;无能识者亦无所识者。若人以利刀截断他人之头,无有何人夺何人之生命。唯刀剑挥过此七身之间隙而已。” 二七 大德!如是实问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婆浮陀迦旃延那,而答由异而异。大德!犹如问庵罗树之果实,而答以罗孛阇果。大德!如是,实问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婆浮陀迦旃延那,而答由异而异。然,大德!我生起如次之想念:“实如余者,对住我领内之沙门、婆罗门,应如何想与不愉快焉?”大德!是故我对彼之言说,不称赞亦不呵责。不称赞亦不呵责,而我内心甚抱不满,不发任何不满之言,平静听彼所说,不敬重此,起座而出。 二八 大德!一时,我诣访尼干子。诣已,与彼交换友谊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已,我如是言彼曰:“尼干子![世间)有种种职业者……[详如一六节]……尼干子!如是得见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耶?” 二九 大德!如是问时,尼干子,如次言我曰:“大王!尼干子[离繁者]行四种防护禁戒。大王!尼干子,如何行四种防护禁戒耶?大王!尼干子,[避]一切水,以防(杀生之恶);以(避)一切水,控制(杀生之)[恶];以[避]一切水,抖落[恶];以[避]一切水触,连[制恶]。大王!如是尼干子行四种防护禁戒。大王!是故尼干子被称为心最高之自达、自抑制、自在者。” 三十 大德!如是实问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尼干子,而答以四种禁戒大德!犹如问庵罗树之果实,而答以罗孛阇果。大德!如是,实问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尼干子而答以四种禁戒。然,大德!我生起如次之想念:“实如余者,对住我领内之沙门、婆罗门,应如何想与不愉快焉?”大德!是故我对彼之言说,不称赞亦不诃责。不称赞亦不呵贵,而我内心甚抱不满,不发任何不满之言,平静听彼所说,不敬重此,起座而出。 三一 大德!一时,我诣访散若夷毗罗梨弗。诣已,与彼交换友谊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已。我如是言彼曰:“散若夷毗罗梨弗![世间]有种种业者……[详如一六节]……散若夷毗罗梨弗!如何得见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耶?” 三二 大德!如是问时,散若夷毗罗梨弗,如次言我曰:“汝若问我“他世有耶?”我若以为“他世有”者,当答汝“他世有。”然,我不如是想、不想如此、亦不想其他、不想非如此、亦不想非非如此。汝若问我:“他世无耶?”[……乃至……]“他世亦有亦无耶?”[……乃至……]“他世非有亦非无耶?”[……乃至……]。“有化生之有情耶?[……乃至……]“无化生之有情耶?”[……乃至…]“化生之有情亦有亦无耶?”[……乃至……]“化生之有情非有亦非无耶?”[……乃至……]。“有善恶业之异熟果耶?”[……乃至……]“无善恶业之异熟果耶?”[……乃至……]“善恶业之异熟果亦有亦无耶?”[……乃至……]“善恶业之异熟果非有非无耶?”[…… 乃至……]。“如来8死后存在耶?”[……乃至……]“如来死后非存在耶?”[……乃至……]“如来死后亦存在亦不存在耶?”[……乃至……]“如来死后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耶?”[……乃至……]。我若以为“如来死后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者,我当答汝“如来死后非存在亦非不存在。”然,我不如是想、不想如此、亦不想其他、不想非如此、亦不想非非如此。” 三三 大德!如是实问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散若夷毗罗利弗,答以矫乱[如鳗]论。大德!犹如问庵罗树之果实,而答以罗孛阇果。然,大德!我生起如次之想念:“实如余者,对住我领内之沙门、婆罗门,应如何想与不愉快焉?”大德!是故我对彼之言说,不称赞亦不呵责。不称赞亦不呵责,而我内心甚抱不满,不发任何不满之言,平静听彼所说,不敬重此,起座而出。 三四 大德!予对世尊问:“[此世间]有种种技能职业[者],如:调象师、调马师、车术师、弓术师、军旗手、元帅、战士、高级武官、象力士、装甲兵、奴隶出身者、厨师、理发师、助浴者、制莫者、编发者、漂白业、织师、制笼者、陶师、计算师、印相师。如是世间所知之种种技能职业者--彼等于现世,享受彼等技能职业之成果,以令自己安乐幸福,令父母安乐幸福,令妻子安乐幸福,令朋友安乐幸福。以此,同沙门、婆罗门行布施,得尊胜天界安隐之福报。大德!如是,得见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耶?”[世尊曰!.“大王!我[说此为]可能。大王!我对此问卿,可随汝所思而答之! 三五 大王!汝如何思惟耶?卿雇一奴仆,彼奉事于[卿]:晚睡早起、听顺卿之任何杂务、和颜悦色、言爱语、恭顺可意之行为。彼如是思惟:“成熟其功德之果报,实希有哉!未曾有哉!此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是人,我亦是人。然,此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以具足持受五欲乐,想彼戏乐如神,我于此乃彼之奴仆,而奉事彼:晚睡早起,听[顺王]之任何杂务,和颜悦色、言爱语、恭顺可意之行为。实彼我[得为如此,]乃彼我之福德。然,令我剃除须发,着袈娑衣,出家而为无家者。”于彼而后,即剃除须发,着袈娑衣,出家而为无家者。如是出家,彼防护身、口、意而住,以满足最低限度之衣、食,乐于离世静居。对彼,卿之诸臣奏言:“愿大王有如,彼人乃大王之奴仆,以奉事[大王]:晚睡早起、听顺[王]之任何杂务、和颜悦色、言爱语、恭顺可意之行为。大王!而后,彼剃除须发,着袈娑衣,出家而为无家者。如是出家,彼防护身、口、意而住,以满足最低限度之衣、食,乐于离世静居。”彼时,卿能言:“令彼人还归我处,再为奴仆,为我奉事,晚睡早起、听顺杂务、和颜悦色、言爱语、恭顺可意之行为”耶?” 三六 [王曰:]“大德!不然,我等可同彼问讯、起迎,与座请坐。供彼衣、食、住宿及病之医药、用具,并如法保护、盖护、守护彼。”[世尊曰:]“大王!卿如何思惟耶?果然如是,得见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或不然耶?”[王曰:]“大德!确实如是,得见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世尊曰:]“大王!此是我所施设于沙门[修行]现世之第一果报。” 三七 [王曰:]“大德!其他亦得有如是沙门[修行]现世果报之施设耶?”[世尊曰:]“大王!能[为]之。大王!然,我对此问卿,可随汝所思而答之。 大王!对此如何思惟?于此,卿有一农夫,彼从事家业,纳[王]租税,增益卿之财宝。一日,彼如是思惟:“希有哉!未曾有哉!此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是人,我亦是人。然,此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持受具足五欲乐,想彼戏乐如神,我于此,乃彼之农夫,从事家业,纳[王]租税,增益彼之财宝。实彼我[得为如此,]乃彼我之福德。然,令我剃除须发,着袈娑衣,出家而为无家者。”于彼而后,舍弃财产、亲族,剃除须发,着袈娑衣,出家而为无家者。如是出家,彼防护身、口、意而住,满足最低限度之衣、食,乐于离世静居。对彼,卿之诸臣秦言:“愿大王有如,彼人乃大王之农夫,从事家业,纳[王]租税,增益大王之财宝。大王!而后彼剃除须发,着袈娑衣,出家而为无家者。如是出家,彼防护身、口、意而住,满足最低限度之衣、食,乐于离世静居。”其时,卿能言:“令彼还归我处,再为农夫,从事家业,以纳租税,增益我之财宝”耶?” 三八 [王曰:]“大德!不然。我等可向彼问讯,起迎,与座请坐,供彼衣、食、住宿及病之医药、用具,并如法保护、盖护、守护彼。”[世尊曰:]“卿如何思惟耶?果然如是,得见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或不然耶?”[王曰:] “大德!确实如是,得见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世尊曰:] “大王!此实我所施设于沙门[修行]现世之第二果报。” 三九 [王曰:] “大德!此两种以外,更有如是沙门[修行]现世果报微妙殊胜之施设耶?”[世尊曰:] “大王!能[为]之。然,大王!谛听善思念之,我当说。”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问世答世尊曰:“如是,世尊!”世尊如次曰: 四十 “大王!如来出现于世,是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如来是含括天界、魔界、梵天界、此世界、沙门、婆罗门、天、人之众[生],开示自己之证悟。如来宣说初善、中善、后亦善,具足文义之教法及无比圆满清净之梵行。 四一 居士或居士子,或其他族姓子,听闻如来之教法;听闻此法已,对如来得信仰,而彼如是熟虑:“在家多障碍、尘道,出家之生活是自由自在。住在家者,不容易一向修圆满清净如螺细光耀之梵行。然,即令我剃除须发,着袈娑衣,出家而为无家者。”而后,彼舍弃财产及亲族,剃除须发,着袈娑衣,出家而为无家者。 四二 如是出家,依波罗提木叉之禁戒,持戒而住,精勤于正行,见小罪亦恐怖,受学处而修学。具足清净之身业语业,过清净生活,戒具足,守护诸根门,圆满具足正念正智。 四三 大王!如何为比丘戒具足耶?大王!于此有比丘,舍杀生,离杀生,不用刃、杖,有羞耻之念,充足慈悲心,怜愍利益一切生物、友善而住。此为比丘戒之一份。舍不与取,离不与取,取所与物,期望所与,无何等之盗心,自清净而住。此为比丘戒之一份。舍非梵行而修梵行,离染污浊,离淫欲法。此为比丘戒之一份。 四四 沙门瞿昙舍妄语、离妄语,语真实、不外真实,诚实可信赖,不欺世间,此为比丘戒之一份。舍两舌,离两舌,不此处闻往彼处告以离间此等诸人,亦不彼处闻来此处告以离间此等之诸人。如是和合离间者,亲密者更令亲密,爱和合、好和合、喜和合、持和合。此为比丘戒之一份。舍恶口,离恶口,凡语无过失、乐耳、悦意、感铭、众人所爱。此为比丘戒之一份。舍绮语,离绮语,语适时,语真实,语法,语义,语律仪,语应明确、有段落、适义、可铭记于心。此为比丘戒之一份。 四五 离采伐诸种之植物,[日中]一食,夜不食,离非时食;远离观剧、歌谣、舞、乐之娱乐;离持华鬘、香料、涂香之化装;离使用高床、大床;远离受蓄金银;远离受生谷物;远离受生肉;远离受妇人、少女;远离受男、女之奴仆;远离受牝牡之山羊;远离受鸡、猪;远离受象、牛牝牡之马;远离受耕田荒地;远离差使、仲介所为之事;远离买卖;远离欺瞒秤、升、尺[之计量;]远离贿赂、诈欺、虚伪之邪行;远离伤害、杀戮、捕缚、劫夺、窃盗,强盗。此为比丘戒之一份。 四六 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采伐诸种植、树木,例如从根生、从干生、从节生、从芽生、第五为从种子生者。远离如是诸种植、树木之采伐。此为比丘成之一份。 四七 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享乐积蓄物,例如食物之积蓄、饮物之积蓄、乘具之积蓄、衣服之积蓄、卧具之积蓄、香类之积蓄、财物之积蓄等。远离如是享乐积蓄物。此为比丘戒之一分。 四八 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观[听]娱乐。例如观剧、歌谣、舞乐、表演、古谭、手铃、鸣钵、铜锣、摩术奇境、贱人之竹棒戏、象、马、水牛、牡牛、山牛、山羊、牡羊、鸡鹑之斗技、棒击、拳斗、角力、模拟战、利兵、配兵、阅兵等之娱乐。远离如是等巡回演艺之娱乐物。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四九 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耽住于赌博之放逸处。例如八目棋、十目棋、无盘棋、踢石、掷骰、棒打、占手痕、抛球、叶笛、锄戏、倒立、风车戏、升戏、车戏、弓戏、字戏、测意戏、模拟残伤戏等。远离如是等之赌博放逸处。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五十 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享用高广大床等。例如过大之床座、兽形之脚台、覆以长羊毛之织物、有文彩之白毡、绣花图绘之床垫、于两边有垂缘、单侧有垂缘、镂缀宝石、绢布之被盖、大毛毡、象覆、马挂、车衣、羚羊皮、迦达利鹿皮之殊胜敷物、宝盖、上下之红枕等。远离享用如是等之高广大床。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五一 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装饰之放逸处。例如涂身、按摩、沐浴、镜、眼涂[色]料、华蔓、涂香、脸粉、面油、手环、发饰、手杖、药袋、刀剑、盖伞、彩履、头巾、宝珠、拂尘、白衣、长袖等。远离如是等任何装饰之放逸处。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五二 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无益徒劳之论。例如王论、盗贼论、大臣论、军兵论、恐怖论、战争论、食物论、饮料论、衣服论、卧具论、华鬘论、香料论、亲族论、乘具论、村里论、乡镇论、都市论、国土论、妇女论、英雄论、路边论、井边风传论、祖先论、种性论,世界起源论、海洋起源论、如是有无之论争。远离如是等无益徒劳之论。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五三 又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诤论。例如“汝不知此法、律、我如此法、律,汝如何如此法、律耶?”“汝是耶行者,我是正行者,”“我言[前后]相应,汝言不相应。”“汝应言于前者而言于后,应言于后者而言于前。”“汝无细虑而[自]言返复。”“汝之立论,堕于负处。”“为解汝负说而寻思,若能者即自解!”远离如是等任何诤论。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五四 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差使者、传信之行作。例如国王、大臣、刹帝利、婆罗门、居士、童子[令]:“汝来此处、往彼处,汝来持此、持此往彼。”远离如是任何使者、传信之行为。此亦比丘戒之一份。 五五 又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而于欺瞒、饶谀骗诈。远离如是饶谀骗诈。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五六 又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依无益徒劳之横明(畜生)而过邪命生活。例如占卜手足之相、占前兆[吉凶]、 占梦、占体[全身]相、占鼠所咬、火护摩、杓子护摩、谷皮护摩、糠护摩、米护摩、熟酥护摩、油护摩、口护摩、血护摩、肢节明、宅地明、刹帝利明、湿婆明、鬼神明、地明、蛇明、毒药明、蝎明、鼠明、鸟明、鸦明、命数豫言,防箭咒、解兽声法等。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五七 又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依无益徒劳之横明而过邪命生活。]例如占珠相、杖相、衣服相、剑相、矢相、弓相、武器相、妇人相、丈夫相、童子相、童女相、象相、马相、水牛相、牡牛相、山羊相、羊相、鸡相、鹑相、蜥 蜴相、耳环相、龟甲相、兽相等。远离如是无益徒劳之横明。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五八 又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以占无益徒劳之横明以过邪命生活。例如占“王应进车、王不应进车。”“内部诸王当迫进、外部诸王当退却。”“外部诸王当迫进、内部诸王将退却。”“内部诸王当胜利、外部诸王将败退。”“外部诸王当胜利、内部诸王将败退。”“此人当胜利、此人将败退。”远离如是等无益徒劳之横明。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五九 又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以占无益徒劳之横明过邪命生活。例如占:“应有月蚀、应有日蚀、应有星蚀、日月应行正道、诸星宿应行正道、诸星宿应行非道,流星应损落、应有天火、应有地震、天鼓将鸣、应有日月星宿之升沉明暗。如是之果报,应有月蚀……[乃至]……如是之果报,应有日月星宿之升沉明暗。”远离如是无益徒劳之横明。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六十 又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以占无益徒劳之横明过邪命生活。例如占:“应有多雨、应无雨、应有丰收、应无收获、应来太平、应无恐怖、应有疫病、应有健康。”[并占]记号、计算吉凶数、作诗、顺世论争。远离如是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六一 又有其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以占无益徒劳之构明过邪命生活。例如占:娶、嫁、和睦分裂、贷入、贷出、[以咒术令]开运、遇祸、堕胎、哑口、不能言、[举手]不下、耳聋、问镜、问童女、问天神、拜太阳、奉祭大[梵天]、口吐火、奉请吉祥天等。远离如是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六二 又有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以无益徒劳之横明过邪命生活。例如许愿、还愿、对地基作咒、得精力[有子]、失精力[无子]、相宅地、对宅地撒[祭物];漱口、沐浴、供牺牲、吐药、下剂、上吐、下泻、头痛药、点耳、洗眼、灌鼻、眼药、药油;眼科医、外科医、小儿科医、与根本药、草药、泻药等。远离如是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此亦为比丘戒之一份。 六三 大王!此比丘如是戒具足者,无论于何处,由戒之护持故,皆不见怖畏。大王!恰如一灌顶之刹帝利制伏怨敌,无论于何处,皆不见怖畏。比丘而戒具足者,由戒之护持故,无论于何处,皆不见怖畏。具足此圣戒蕴,彼之内心,感受无垢纯净安乐。大王!如是比丘乃戒具足。 六四 大王!又比丘如何防护诸根门耶?大王!兹有比丘以眼见色时,不执取[总]相,不执取别相。彼若放逸不防护,而随着贫爱、忧悲、过恶、不净法,即摄御眼根,防护眼根,令达眼根之防护。以耳闻声时……乃至……以鼻嗅香……乃至……以舌味味……乃至……以身触触……乃至……以意知法时,不执取总相,不执取别相。彼若放送不防护,而随着贪爱、忧悲、过恶、不净法,即摄御意根,以防护意根,令达意根之防护。彼依此圣具足诸恨之摄御,感受内心无垢纯净之安乐。大王!比丘如是摄护诸根门。 六五 大王!又如何比丘具足正念、正智耶?大王!兹有比丘于进、于退以具王智,于瞻前、于顾后亦具正智。又屈伸手足时、持下衣、上衣及钵时,饮食尝味时,大小便时,行住坐卧时,觉醒时,语时,默时,皆具正智。大王!比丘如是具足正念、正智。 六六 大王!又比丘如何为满足耶?大王!兹有比丘,满足其护身之衣及其养体之施食,[彼]往何处,唯持此等(衣、钵)而往。大王!犹如有翼之鸟,飞往何处,亦只持其翼而飞。大王!比丘如是满足其护身之衣及养体之施食,往何处,唯持此等而往。大王!比丘如是满足。 六七 具足此圣戒蕴、圣诸根之防护、圣正念正智、望之满足,选[住]空闲处、树下、山岳、峡谷、岩窟、薮林、露地、冢间、槁堆。彼乞食而归,食已而结跏趺坐、端身安住,现起深正念。 六八 彼对世间,舍弃贪欲、无贪欲心而住,由[离]贪欲令心净化。舍弃害心及嗔恚,不害心而住,利益慈愍一切生物有类,由[离]害心及嗔恚令心净化。舍弃惛沈及睡眠,脱离惛沈、睡眠而住,光明想而正念正智,由[离]惛沈、睡眠令心净化。舍弃掉举及恶作,心轻而住,内心寂静,由[离]掉举、恶作令心净化。舍弃疑,脱离疑而住,于净法无有疑,由[离]疑令心净化。 六九 大王!犹如有人,以负债而营事业,其事业繁荣,得还清负债之本金,尚有剩余,得以养妻。其时,彼思惟:“我曾负债以营事业,事业繁荣,得还清负债之本金,尚有剩余,得以养妻。”而彼其喜亦悦乐。 七十 大王!犹如有人,为重病所恼,不喜食物,而消失体力。然,其后,彼脱离其疾病,喜得食物,以恢复体力。其时,彼思惟:“我曾为重病所恼,不喜食物,而消失体力。然今,我脱离疾病,喜得食物,恢复体力。”而彼其喜亦悦乐。 七一 大王!犹如有人,系禁于牢狱,彼其后健全安乐,又不减损彼之财物,得解放此牢狱。其时彼思惟:“我虽尝系禁于牢狱,但今健全安稳,又不减损我之财物,得解放此牢狱。”而彼喜其所悦乐。 七二 复次,大王!犹如有人为奴隶,不隶属自己而隶属他人,不得如自己所欲而往;然后彼得解放奴隶之境遇,隶属自己,不隶属他人,独立自由,任自己所欲而往。其时,彼思惟:“我曾为奴隶,不隶属自己而隶属他人,不得如自己所欲而往;今我得解放奴隶之境遇,隶属自己,不隶属他人,独立自由,得任自己所欲而往。”而彼其喜亦悦乐。 七三 复次,大王!犹如有人,财竖富裕,不能踏行旷野之道以求食,于危险[怖畏战栗]。然后,彼出此旷野,安稳无难,而安达无怖畏之村落。某时,彼思惟:“我为财丰富裕,不能跨行旷野之道以求食,于危险(怖畏战栗),然今,我出此旷野,安稳无难,安达无怖畏之村落。”而彼其喜亦悦乐。 七四 大王!比丘不舍离 此等之五盖,以观自己犹如负债者、如疾病者、如囚狱者、如遇奴隶之境、旷野之路者。大王!然,比丘舍离此等之五盖,以观察(自己),犹如无负债、无疾病、出狱、自由、安稳者。 七五 观察自己,舍离彼五盖者,而生欢喜,生欢喜者而身经安;身经安者而觉乐,觉乐者而心得三昧。彼离诸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达初禅而住。彼由离生喜乐,以流润充满盈溢周偏其身;以由离生喜、乐,无不普洽其全身。 七六 大王!犹如浴室之熟练助浴者,或其弟子,撒洗粉于铜盆,注入水滴而混合,洗粉润湿,由润湿而溶化,其内外具润湿而周偏不遗漏。大王!比丘如是由离生喜乐,流润充满盈溢周偏其身;以由离生喜乐,无不普洽其全身。大王!此亦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比前者更为殊胜微妙。 七七 大王!更有比丘,以灭寻伺,内心安静、心为专一,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达第二禅而住。彼以由定生喜乐,流润充满盈溢周偏其身;以由定生喜乐,无不普洽其全身。 七八 大王!犹如有深池涌出水,于此[水池],无东方之流入[口],无西方之流入[口],无北方之流入[口],无南方之流入[口],两天神时时与骤雨,而且,由此深池涌流泠水,以泠水充满盈溢、周偏流润此深池;无不以泠水普洽此深池。大王!比丘如是以由定生喜乐,充满盈溢、周偏流润其身;以由定生喜乐,无不普洽其全身。大王!此亦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比前者更殊胜微妙。 七九 大王!更有比丘,离喜而住舍,正念正智,以身感受乐。诸圣者言:“以舍而正念乐住”达第三禅而住。彼无喜乐,充满盈溢、周偏流润其身;无喜乐,无不普洽其全身。 八十 大王!犹如于青莲池、红莲池、白莲池中,有青莲、红莲、白莲生于水中、长于水中、浸于水中,吸引水底之营养,由顶上至根,受冷水所充满、盈溢、周偏之流润,冷水无不普洽青莲、红莲、白莲。大王!比丘如是以喜乐,充满盈溢、周偏流润其身:以喜乐无不普洽其全身。大王!此亦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比前者更殊胜微妙。 八一 大王!更有比丘!舍乐离苦,前所感受之悦、忧具灭,不苦不乐,成为舍念清净,达第四禅而住。彼以纯净心,偏满其身而坐,其纯净之心,无不普洽其全身。 八二 大王!犹如有人,从头至足,被覆白净之衣而生,其白净衣,无不普洽其全身。大王!比丘以如是纯净之心,偏满其身而坐!以纯净之心,无不普洽其全身。大王!此亦沙门[修行]现世果报,比前者更为殊胜微妙。 八三 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在安住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智见。彼如次知:“我此身是由色所成、四大种所成、父母之所生,饭粥所长养者,是无常、破坏、粉碎、断绝、坏灭之法。我之识与此相关连、依此而存在者。” 八四 大王!犹如琉璃宝珠,美丽而玉质优异,为八面之[结合]体,善磨精制而光耀,清澄无独,具足一切美相,浓青色、或浓黄色、或赤色、或纯白色、或淡黄色,以通此等之[质色],具眼者以此置于手中而善观察:知“此琉璃宝珠,美丽而玉质优异,为八面之[结合]体,善磨精制而光耀、清澄无浊、具足一切美相,浓青色、或浓黄色、或赤色、或纯白色、或淡黄色,以通此等[之质色]。”大王!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在安住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智见。而彼如次知:“我此身是由色所成、四大所成、父母所生、饭粥所长养者,是无常、破坏、粉碎、断绝、坏灭之法。又我之识与此相关连、依此而存在。”大王!此亦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比前者更为殊胜微妙。 八五 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化作意所成身。而且彼由其色身,化作意所成,而有一切[大]肢小肢及不异其自己之身。 八六 大王!犹如有人,由文奢草,取拔其茎,彼思惟:“此是文奢草,此是茎。文奢革与茎是相异。但由文奢草取拔草茎。”大王!犹如有人,由鞘拔取刀,彼思惟:“此是刀,此是鞘。刀与鞘是相异。但刀由鞘拔取也。”大王!犹如有人,蛇由蛇皮蜕出,彼思惟:“此是蛇、此是蛇皮也。蛇与蛇皮是相异。但蛇由蛇皮薄出也。”大王!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化作意所成身。而且彼由其色身,化作意所成,而有一切(大)肢小肢及不异其自己之身。大王!此亦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比前者更殊胜微妙。 八七 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种种神通,而彼证得种种神通。一身而[化为]多身,多身而[合为]一身,或现身、或隐身;通过壁、透过墙,穿过山无有障碍,犹如于空中;出没于大地,犹如于水;行于水上不沈,犹如于地上;趺坐、经行于空中,犹如有翼之鸟;有如是大威德,能以手扪摸日月,以身到达梵天界。 八八 大王!犹如熟练之陶师或其弟子,能整泥土,任其所欲,完成制作种种容器。大王!犹如熟练之象牙师或其弟子,能整列象牙,任其所欲,完成制作种种象牙之[雕刻]物。大王!犹如熟练之雕金匠或其弟子,能整雕黄金,任其所欲,完成制作种种容具。大王!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种种之神通,而彼证得种种之神通。一身而[化为]多身,多身而[合为]一身,或现身、或隐身;通过壁、透过墙、穿过山无有障碍,犹如于空中;出没大地,犹如于水;行于水上不沈,犹如于地上;趺坐、经行于空中,犹如有翼之鸟;有如是神力、大威力,以手能扪摸日月,以身到达梵天界。大王!此亦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比前者更殊胜微妙。 八九 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天耳界。而彼清净超越人间[耳界],以天耳界,闻人天两界远近双方之音声。 九十 大王!犹如有人行于道路,彼得听大鼓声、小鼓声、螺贝、腰鼓、铜锣之声,而思惟:“彼是大鼓声、小鼓声,彼是螺贝、腰鼓、铜锣之声!”大王!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天耳界。而以清净超越人间[耳界],以天耳界,听闻人天两界及双方远近之声。大王!此亦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比前者更殊胜微妙。 九一 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他]心智。而以自己之心,彻[见]其他众生及他人之心。如次证知之: 证知有贪欲心,为有贪欲心。 证知离贪欲心,为离贪欲心。 证知有嗔恚心,为有嗔恚心。 证知离嗔恚心,为离嗔恚心。 证知有愚痴心,为有愚痴心。 证知离愚痴心,为离愚痴心。 证知是统一心,为是统一心。 证知是散乱心,为是散乱心。 证知是广大心,为是广大心。 证知非广大心,为非广大心。 证知是有上心,为是有上心。 证知是无上心,为是无上心。 证知是有定心,为是有定心。 证知是无定心,为是无定心。 证知是解脱心,为是解脱心。 证知非解脱心,为非解脱心。 九二 大王!犹如好装饰之男女,或家有青年男女,于洁白清澄之镜或水钵,细观自己所反映之颜貌。若挂耳环时,如挂耳环,不挂耳环时,知不挂耳环。大王!确实如是,心寂静、清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他心智。而以自己之心,彻[见]其他众生及他人之心。如次证知之: 证知有贪欲心,为有贪欲心。 证知离贪欲心,为离贪欲心。 证知有嗔恚心,为有嗔恚心。 证知离嗔恚心,为离嗔恚心。 证知有愚痴心,为有愚痴心。 证知离愚痴心,为离愚痴心。 证知是统一心,为是统一心。 证知是散乱心,为是散乱心。 证知是广大心,为是广大心。 证知非广大心,为非广大心。 证知是有上心,为是有上心。 证知是无上心,为是无上心。 证知是有定心,为是有定心。 证知是无定心,为是无定心。 证知是解脱心,为是解脱心。 证知非解脱心,为非解脱心。 九三 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宿住随念智,而随念彼于宿世之种种住处,犹如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十万生、几坏劫、几成劫、几成坏劫:“于彼处,我有如是名、生于如是种族、如是阶级、取如是食、享受如是苦乐、有如是寿量。我由其处死而生于他处,于此我有如是名、生如是种族、如是之阶级、取如是食、享受如是苦乐、有如是寿量。而我由彼处殁,生来此处。”具如是形相、境遇,随念种种宿世之住处。 九四 大王!犹如有人,从己之村落到其他之村落,又从其村落往其他之村落,又由此村落,回来自己之村落,其时,彼自随念:“我由此村落到某村落,于彼如是住、如是坐、如是语、默。我由此村落,往其他之村落,于彼如是住、如是坐、如是语、默。而我由其村落,回来自己之村落。”大王!实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宿住随念智。而彼随念于宿世种种住处,犹如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十万生、几坏劫、几成劫、几成坏劫:“于彼处,我有如是名、生如是种族、如是之阶级、取如是食、享受如是苦乐、有如是寿量。我由其处殁,生其他之处;于彼,我有如是名、生如是种族、如是之阶级、取如是食、享受如是苦乐、有如是寿量。而又由彼处殁,生来此处。”具如是形相、境遇,随念种种宿世之住处。大王!此亦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比前者更殊胜微妙。 九五 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生死智。而彼以超越人界之天眼,观察众生,见众生之死而又生;证如众生应其所为之业,[而有]贵贱、美丑、幸福、不幸福。即:“诸贤!此等众生具身、语、意之恶业,诽谤圣者,以怀邪见,得邪见业;彼等于身坏死后,生于恶生、恶趣、地狱。诸贤!此等众生具身、语、意之善业,不诽谤圣者,以怀正见,得正见业;彼等身坏死后,生于善趣、天界。”如是,彼以清净超越人界之天眼,观察众生,见众生死而又生;证如众生应其所为之业,[而有]贵贱、美丑、幸福、不幸福。 九六 大王!犹如有眼者,立于四衢街道中之高楼,见诸众人出入某家,又往来于车道、人道,或生于四衢街道之中。彼思念:“此等诸众人出入其家,往来于车道、人道,或生于四衢街道之中。”大王!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生死智。而彼以清净超越人界之天眼,观察众生,见众生死而又生;证如众生应其所为之业,[而有]贵贱、美丑、幸福、不幸福。大王!此亦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比前者更殊胜微妙。 九七 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漏尽智。而彼如实证知:“此是苦”,如实证知:“此是苦之集”,如实证知:“此是苦之灭”,如实证知:“此是到达苦灭之道”。如实证知:“此是漏之灭”,如实证知:“此是到达漏灭之道”。如是知、如是见故,其心解脱欲漏、解脱有漏、解脱无明漏,而“于解脱,解脱”之智慧生,证如:“生已尽、梵行已修、应作已作、更不再生。” 九八 大王!犹如有峡谷,无染污而澄明、净洁之水池,有眼者立其岸,见牡蛎之壳、砂石、砾、及群鱼之或动、或止,彼思念:“此水池,实是澄明,清净而无染污;于此,有牡蛎之壳。砂石、砾、及群鱼之或动、或止。”大王!如是心寂静、纯净,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安住在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漏尽智,而彼如实证知:“此是苦”,如实证知:“此是苦之集”,如实证知:“此是苦之灭”,如实证知:“此是到达苦灭之道”。如实证知:“此是漏”,如实证知:“此是漏之集”,如实证知:“此是漏之灭”,如实证知:“此是到达漏灭之道”。如是知,如是见故,其心解脱欲漏、解脱有漏、解脱无明漏,而“于解脱,解脱”之智慧生,证知:“生已尽、梵行已修、应作已作、更不再生。”大王!此实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比前者更殊胜微妙。大王!:此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其他绝无有比此更殊胜之沙门[修行]现世之果报。” 九九 时,世尊如是宣说已,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白世尊言:“殊胜哉!大德!殊胜哉!大德!犹如使倒者起、覆者显现、示迷者以道、于黑暗中揭油灯、使有眼者见[诸]物,如是,世尊以种种方便说示法。大德!予今自归依世尊,归依法,归依比丘僧。愿世尊摄受予,自今以后,以至命终,归依[三宝]为优婆塞。予如狂愚、如痴暗、知不善、受罪过所制伏,为获得王位,予正弑杀父王。大德!请世尊受纳,予确认罪过为罪过,于将来必自调御。” 一百 [世尊曰:]“大王!实是狂愚、痴暗、不善、罪恶制伏卿,正弑杀卿之父王。然,大王!卿认罪过为罪过,依法忏悔故,对此,我当纳受卿之忏悔。然,大王!若人认罪过为罪过,其如法忏悔者,以将来自调御,此乃圣者之律,繁盛之所 以也。” 一0一 世尊如是说时,阿阇世王白世尊曰:“然,世尊!予今归[去]。予有多忙、多作。” 世尊曰:“然者,大王!当随意。”摩揭陀国王韦提希子阿阇世,随喜、欢喜世尊之所教,从座立起,敬礼、右绕世尊而离去。 一0二 如是,阿阇世王,去后不久,世尊言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王衷心感激而悔过。诸比丘!彼王若不弑杀父王者,今,王于此座,应离尘垢,以生法眼。”世尊如是说已,诸比丘随喜、欢喜世尊之说法。 沙门果经注释 注: 1. 小儿医师耆婆(Jivaka Komarabhacca),觉音虽依律藏大品,注释耆婆,是被娼妇所遗弃的儿子,无畏(Abhaya)王子拾之而有生命故,称为Jivaka(生者),由王子所养育,即名为Komarabhacca(由王子所育者,)但于律藏小品,为小儿医师故,称 Komarabhaca(看小儿的,)于寂志果经,此语尚译为童子医王故,今从此说,译为“小儿医师”。但在文献上,受治疗的皆成人而非小儿,故不无疑问之余地。 2 .非业(akiriy)否定一切行业之无意义无功用,意思是否认其果报的影响。 3 .结合(sangati)结合那一种阶级状态和境遇,或结合为其言语意义。所有之个性、特殊的,可谓皆结合于阶级状态,而顺从其地位。 4 .六种阶级(Cha abhijatiyo)者,以黑、青、赤、黄、白、纯白来分类当时的人,由黑而渐增白的程度,而分配人的优[劣]。 5 .七林之“林”(patuva)其义不明,在斯利德意兹之巴英辞典,于patuva之异形pacuta之项,解为Ganthika(block or knot)之义。由本文前后之关系上,应关于地理之故,今假树木之丛集,即译为“林”。 6 .轮回净化(Samsara-suddhi)之“净化”suddhi是dukkhassanta(苦灭尽)之意义。轮回始自一定之期间,而至苦之灭尽。 7 .“第五为担架”者,是四个人抬一担架以搬运尸体,故第五搬运者是担架。 8 .如来(Tathagata),虽是佛陀之尊称,其意思应解为一般人之代表。 9 .以下至六二关于戒之教说,与梵纲经第一诵品八””二七为同文。但于梵纲经名瞿昙的,在本经即为“比丘”,又两经首各有小戒说明之结语,其反覆同一形之一句,唯此两者相异而已。 10 .原语parimukham satim之padmukha本来为“覆面”之义,而译为副词形的“于面前”,于另方面,为示智力之活动状态,意思是不大意疏忽,集中注意之意识状态,所以看继其 次正念(sati)之形容语,故合并两语而译为“深正念。” 11 .于中部经典第三九经,有与此同文,于彼有“不应与骤雨。”若依全文体之意义,想为“不应与”较妥当,今如照原文,译为“应与。”参照第九卷中部经典一。 本经相当于汉译北传长阿含卷第二十之阿摩昼经(大正藏一)。今此经与汉译比较,其中央部,有关于三学的部份,于本经这些被省略了。然,此部份因为于前之沙门果经已经详说。本经之内容,论说四姓中婆罗门与刹帝利之优劣,即佛陀对青年婆罗门阿摩昼,说释迦族是出自奥迦卡Okkaka王之尊贵武士族,婆罗门是出自彼王之下婢的卑族,以示世间尊重刹帝利的事实。言折伏阿摩昼婆罗门之自慢心,以至使他归依佛,对自夸四姓首位之婆罗门,为最有力说法之经。 第一 诵品 一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游方拘萨罗国。至拘萨罗国,名为婆罗门村之伊车能伽罗。如是,世尊住于伊车能伽罗林。尔时,沸伽罗婆罗婆罗门住于人畜繁盛、草木、池水、谷类丰富之郁伽罗城,此城乃王之领地。拘萨罗国王 波斯匿,赐与净施之地。 二 沸伽罗婆罗门,如是闻:‘由释迦族出家之释子沙门瞿昙,与五百大比丘家俱,游方拘萨罗国,至伊车能伽罗村,住于伊 车能伽罗林。此尊者瞿昙称扬如是美名声:‘彼世尊是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彼含括天界、魔界、梵天界、此世界、沙门、婆罗门、天、人等事,独自证悟宣示。 彼说初善、中善、后书、文义具备之教法,明示完全无缺、纯净之梵行。善哉!得见如是阿罗汉。’ 三 尔时,沸伽罗婆罗婆罗门之年青婆罗门弟子阿摩昼,是读诵者、持咒者,精通三吠陀、仪轨、语源论、第五之古传说,通晓文法论、顺世论、大人相而无遗漏,于己师之三吠陀无不精通,得师称:‘我所知道,汝亦知道;汝所知道,我亦知道。’ 四 时,沸伽罗婆罗婆罗门,告阿摩昼青年婆罗门言:‘阿摩昼!彼由释迦族出家之释子沙门瞿昙,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游方拘萨罗国,至伊车能伽罗村,住于伊车能伽罗林。彼尊者称扬是美名声:‘彼世尊是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乃至……善哉!得见如是阿罗汉。然,阿摩昼!汝往沙门瞿昙之处,当知:彼尊者瞿昙是实扬如是名声或不然;彼尊者瞿昙有如是、或不如是,我等当由是知尊者瞿昙。’ 五 ‘然者,我如何知彼尊者,实是如是、或不如是耶?’ ‘阿摩昼!我等神典中所传之三十二大人相,俱足此等诸相之大人,唯有二趣而无其他。若在俗,即成为转轮王,以征服四海,令国土安稳,身俱七宝,有正法之王。彼有如次之七宝,即:轮宝、家宝、马宝、摩尼宝、女宝、居士宝、第七主兵[将军]宝。彼有一千以上之子,皆豪勇而威武,以破灭所有之外敌。彼至大地、大海周边国境,不用刀杖,以法征服而统治。彼若出家者,于现世当灭除烦恼而成为应供、等正觉。阿摩昼!我乃神典之授与者,汝是神典之领受者。’ 六 阿摩昼青年婆罗门答沸伽罗沙罗:‘唯然!尊师!’即从座起,敬礼沸伽罗婆罗,登乘牝马车,与众多之青年婆罗门俱,谓伊车能伽罗林。至乘具能通行处,下乘来行人园林。 七 尔时,有众多比丘于露地经行。阿摩昼青年婆罗门,至彼诸比丘之处,告诸比丘曰:‘今彼尊者瞿昙,在何处耶?我等来见彼尊者瞿昙。’ 八 时,诸比丘如是思惟:‘此阿摩昼青年婆罗,为名门之出身者,著名之婆罗门沸伽罗婆罗之弟子。世尊与如是善男子之对语,当无不适。’彼等告阿摩昼青年婆罗门言:‘阿摩昼!彼闭门之僧房,汝寂静慢行,入玄关,作謦,轻敲门闩,世尊应为汝开门。’ 九 时,阿摩昼青年婆罗门,寂静慢行至闭门之僧房,入玄关,作謦,轻敲门闩,世尊开门,阿摩昼青年婆罗门,进入[世尊之僧房],其他青年婆罗门亦进来,与世尊问讯,交换友谊之语已,坐于一面。而阿摩昼青年边走边与在坐之世尊交换某些言辞,一边立一边与在坐之世尊交换某些言辞。 一十 时,世尊告阿摩昼曰:‘阿摩昼!汝究竟与师或师之长老婆罗门相会谈,亦如今边行、边立与在生之我,交换某些言辞否?’ ‘瞿昙!确实不然。瞿昙!婆罗门互相边行边立,或一边坐一边卧而对谈,始为适当。然,瞿昙!秃头之沙门,留下劣卑俗之黑法,我与彼等之对谈,亦当如今汝瞿昙之对谈。’ 十一 ‘阿摩昼!汝来此处,应有所望求,来访之目的,当善思念。阿摩昼青年婆罗门,虽缺修养,而有修养我慢心,此乃缺欠修养之外,有何耶?’ 十二 时,阿摩昼,被世尊说缺欠修养而忿怒不喜,认为沙门瞿昙对之有恶意,则攻击世尊、侮蔑世尊、诽谤世尊,以告世尊曰:‘瞿昙!释迦族者是险恶,瞿昙!释迦族者是粗暴,瞿昙!释迦旅者是轻率,瞿昙!释迦旅者是饶舌。卑俗者又不敬重婆罗门、不尊敬婆罗门、不爱好婆罗门、不敬奉婆罗门、不崇拜婆罗门。瞿昙!此等释迦族是卑俗者,不尊敬、供养、礼拜婆罗门,是甚不适合。’阿摩昼如是开始则以卑俗语蔑释迦族。 十三 ‘阿摩昼!释迦有何击怒汝耶?’ ‘瞿昙!一时,我师沸伽落婆罗婆罗门,以前有事,往迦毗罗卫城,到释迦族之集会堂。尔时,众多释迦族之诸王与王子,坐于高座,各自指胳肢之戏弄哄笑。必定是在嘲笑我,任何人皆不以座招请我。瞿昙!释迦族是卑俗者,又不尊重、供养、礼拜婆罗门,是甚不适合。’阿摩昼如是再三,以卑俗语蔑释迦族。 十四 ‘阿摩昼!犹如小鹑,在自己之鸟巢,可为所欲为。阿摩昼!迦毗罗卫城是释迦族之本地。然,阿摩昼之为此琐事而愤怒,甚不适当。’ 十五 ‘瞿昙!有刹帝利、婆罗门、吠舍、首陀罗,此等之四姓。此等四姓之刹帝利、吠舍、首陀罗者,正要奉事婆罗门。然,释迦族是卑俗者身,又不尊重、供养、礼拜婆罗门,甚是不适合。’阿摩昼如是再三,以卑俗语蔑释迦族。 十六 世尊如是思惟:‘彼阿摩昼,以甚粗暴之卑语诽辱释迦族,然,我当以姓氏询 问之。’时,世尊如是言阿摩昼曰: ‘阿摩昼!汝何姓氏耶?’ ‘瞿昙!我谓康哈耶那。’ ‘阿摩昼!由汝母父系之古姓氏想,是出自主人之释迦族,汝是释迦族之家仆女之子孙。阿摩昼上释迦族之祖先是甘蔗王。阿摩昼!往昔甘蔗王,欲禅让王位与其宠妃之王子,则从年长之王子面炬、迦难睹、哈提尼耶、西尼浮罗等四王子,放逐 国外。彼等被摈出国外,则定居于雪山山麓湖岸之大娑迦树林。彼等恐畏血统之混乱,以偶配自己之姊妹。 阿摩昼!于是,甘蔗王告随从之诸大臣曰:‘今,王子等在何处耶?’ ‘王!今,王子等住于雪山山麓湖岸之大娑迦树林,恐畏血统之混乱,以偶配自己之姊妹。阿摩昼!其时,甘蔗王欢喜之余而言此曰:‘然!真不[愧]为释迦王子! 然!真是释迦最上之王子。’ 阿摩昼!从此以后,则称为释迦族。彼等乃释迦族之祖先。阿摩昼!甘蔗王于低沙有婢女生一黑儿。生来之康哈(黑)举声言:‘母亲!令洗我,令浴我。母亲!令脱我不清物。对汝有利益。’阿摩昼!今众人呼为恶鬼、恶鬼者,阿摩昼!从此时,众人则以称康哈(黑)为恶鬼。众人如是言:‘此,生来则能说话,生彼康哈是恶鬼。’阿摩昼!从此以后,称为康哈耶那族,彼乃康哈耶那族之祖先。阿摩昼!如是沿此逆算者,汝母父系之姓氏,是释迦族尊贵之子孙,汝是释迦族婢女之子孙。’ 十七 如是言己,彼等青年婆罗门告世尊曰:‘尊者瞿昙!勿以苛酷之婢女子孙之语,诽蔑阿摩昼青年婆罗门。瞿昙!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生良家,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良家子,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博闻者,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美言者,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博学者。然,能与瞿昙兵相问答此事。’ 十八 时,世尊告彼阿摩昼青年婆罗门等曰:‘青年婆罗门!若汝等想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恶生者,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非良家子,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非博闻者,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恶言者,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无知者,阿摩昼青年婆罗门,不能与沙门瞿昙共相间答此事者,则徐退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汝等应与我兵相问此事。若汝等想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生良家者,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良家子,阿摩昼青婆罗门是博闻者,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美语者,阿摩画青年婆门是博学者,阿摩昼青年婆罗门,能与沙门瞿昙共相问答此事者,则徐退汝等,阿摩昼青年婆罗门应与我共相问答此事。’ 十九 ‘瞿昙!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生良家,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良家子,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博闻者,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美语者,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博学者;阿摩昼青年婆罗门,能与沙门瞿昙兵相问答此事,我等可以默然。阿摩昼青年婆罗门,当与瞿昙共相问答此事。’ 二十 时,世尊告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曰:‘阿摩昼!对汝起有理由之询问,汝若不愿意,亦应明白地解答。若不明了解答,或异答、或默然、或将回避离去者,汝头即座破裂为七分。阿摩昼!汝意如何?汝勿闻婆罗门之大长老阿阇梨、又具师等之语耶?康哈耶那族由何处来,康哈耶那族之祖先是何人耶?’ 如是询问,阿摩昼青年婆罗门默然[不能答。]世尊再问,再默然。 时,世尊如是告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曰:‘阿摩昼!今应解答,今非汝守默不语之时。阿摩昼!由如来有理由之问至三次而不解答者,汝头即座当破裂为七分。’ 二一 尔时,手持金刚杵之帝释天4,持大赤热之铁块,光亮赫灼,住于阿摩昼青年婆罗门头上之虚空,[曰:]‘由世尊有理由之问至三次,阿摩昼青年婆罗门若不解答者,其头即座当破裂为七分。’世尊及阿摩昼皆见手持金刚杵之帝释天。阿摩昼 青年婆罗门见此,恐怖而身毛竖立,近靠世尊以求保护,如是告世尊曰: ‘尊者瞿昙所说如何,请尊者瞿昙再说。’ ‘阿摩昼!汝意如何?汝未闻婆罗门大长老阇梨等之说耶?康哈耶那族,从何处来,康哈耶那族之祖先是何人耶?’ ‘尊者瞿昙!我承如是闻,如尊者瞿昙所言。康哈耶那族,由此而来,彼是康哈耶那族之祖先。’ 二二 如是言时,青年婆罗门等,大呼[大]喊:‘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恶生者,阿摩画青年婆罗门非是良家子,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是释迦族婢女之子,阿摩昼青年婆罗门之主人,是释迦族。我等认为沙门瞿昙是正说,不以为在毁难他人。’ 二三 尔时,世尊如是思惟:‘此等青年婆罗门,以婢女之子孙攻击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有过呵酷。然,我令解[其攻击。]’ 时,世尊告彼等青年婆罗门曰:‘青年婆罗门等!汝等勿以婢女子孙之语,攻击阿摩昼青年婆罗门。彼康哈(黑)成为伟大之仙人。彼往南方民问,学习梵天咒后,来甘蔗王之处,恳求玉女广达卢比。甘蔗王曰:‘咄!此辈无过是我下婢子孙,而 敢恳求王女广达卢比[为妻]。’对彼起愤怒心,欲拉马蹄形箭,彼箭射不出亦取不下。青年婆罗门等!时,诸大臣、诸侍臣以近康哈仙人,如是曰: ‘尊者!令王平安!尊者!令王平安!’ [仙人曰:]‘王当平安,然,王若向下方[地]放箭,王之领土,悉至破裂。’ [诸大臣曰:]‘尊者田令王平安!亦令国土平安!’ [仙人曰:]‘王当平安,然,王若向上方[天空]放箭,王之领土,七年悉不降雨。’ [诸大臣曰:]‘尊者!令王平安!令国土平安!令降雨!’ [仙人曰:]‘王当平安,国土亦平安,亦降雨。然,王应为第一王子立此箭,王子平安,而身毛不动。’ 青年婆罗门等!时,诸大臣告甘蔗王曰:‘甘蔗王应向第一王子立箭。王子平安,而身毛不动。’ 时,甘蔗王向第一王子立箭,王子[真是]平安,身毛不动。时,王怖畏,战栗于天罚,而与之王女广达卢比。青年婆罗门等!汝等勿以下婢子孙之语,攻击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此有过酷,彼康哈是伟大仙人。’ 二四 尔时,世尊告阿摩昼青年婆罗门曰: ‘阿摩昼!汝意如何?今刹帝利之童子,与婆罗门童女同栖,同栖之结果而生男子。由此刹帝利童子,婆罗门童女所生之男子,在婆罗门之间,得受座席或水否?’ ‘瞿昙!可得。’ ‘又,婆罗门对彼,于亡者祭祀会,或于祝宴,或于牺牲祭,或于飨宴,得给于 食事否?’ ‘瞿昙!得给与食事。’ ‘又,婆罗门对彼,传授咒文否?’ ‘瞿昙!传授。’ ‘又,婆罗门女之间,不排除彼否?’ ‘瞿昙!不排除。’ ‘又,刹帝利为彼行刹帝利即位灌顶否?’ ‘瞿昙!不为之。’ ‘何以故?’ ‘瞿昙!母系不纯故。’ 二五 ‘阿摩昼!汝意如何?今有婆罗门之童子,与刹一帝利之童女同栖,同栖结果而生男子。由此婆罗门之童子,而刹一帝利之童女,而生男子,于婆罗门之间,得受座席或水否?’ ‘瞿昙!得受。’ ‘又,婆罗门对彼,于亡者祭祀会,或于祝宴,或于牺牲祭,或于飨宴,得给与食事否?’ ‘瞿昙!得给与食事。’ ‘又,婆罗门对彼,传授咒文否?’ ‘瞿昙!传授。’ ‘又,婆罗门女之间,不排除彼否?’ ‘瞿昙!不排除。’ ‘又,刹帝利为彼行刹帝即位灌顶否?’ ‘瞿昙!不为之。’ ‘何以故?’ ‘瞿昙!父系不纯故。’ 二六 ‘阿摩昼!如是不论女与女之比较、男与男之比较,刹帝利为优而婆罗门为劣。阿摩昼!汝意如何?今或有婆罗门作任何恶事,婆罗门之众人,剃彼头,撒灰[于头及身,]追放出国土或城市。如是,彼于婆罗门之间,得受座席或水否?’ ‘瞿昙!不得。’ ‘又,婆罗门对彼,于亡者祭祀会,或于祝宴,或于牺牲祭,或于飨宴,得给与食事否?’ ‘瞿昙!不得给与食事。’ ‘又,婆罗门对彼,传授咒文否?’ ‘瞿昙!不传授。’ ‘又,婆罗门女之间,无排斥彼否?’ ‘瞿昙!排斥。’ 二七 ‘阿摩昼!汝意如何?今或有刹帝利作任何恶事,刹帝利之众人,剃彼头,撒灰,追放出国土或城市。如是,彼于婆罗门之间,得受座席或水否?’ ‘瞿昙!得受。’ ‘又,婆罗门对彼,于亡者祭祀会,或于祝宴,或于牺牲祭,或于飨宴,给与食事否?’ ‘瞿昙!给与食事。’ ‘又,婆罗门对彼,传授咒文否?’ ‘瞿昙!传授。’ ‘又,婆罗门女之间,不排斥彼否?’ ‘瞿昙!不排斥。’ ‘然者!阿摩昼!兹有一刹帝利,犯最上之罪恶,刹帝利之众人,剃彼头,撤灰,追放出国土或城市。阿摩昼!刹帝利虽犯如是最上罪,刹帝利尚为优,婆罗门为劣者。 二八 阿摩昼!梵天常童子言此偈曰: ‘人人尊种姓 刹帝利最胜 人天之众中 智德人最尊’ 阿摩昼!梵天常童子,善说是偈而不拙,善说是偈而不拙,具意义而非无意义。我亦承认此,我亦如是说: ‘人人尊种姓 刹帝利最胜 人天之众中 智德人最尊’ 一 ‘瞿昙!其德[行]者何耶?其智[明]者何耶?’ ‘阿摩昼!所谓成就此无上智德者,生之论议、姓之论议、慢之论议’’不说此等‘汝有我程度之资格,汝无我程度之资格。’阿摩昼!有说娶嫁,或嫁娶,始有生之论议、姓之论议、慢之论议--谓有说此等‘汝有我程度之资格,汝无我程度之资格。’阿摩昼!或被束缚于生之论议,或被束缚于姓之论议,或被束缚于慢之论讲,或被束缚论嫁娶之众人,甚实远离成就无上之智德。阿摩昼!断除束缚于生之论议、姓之论议、慢之论议及论嫁娶已,则实成就无上之智德。’ 二 ‘瞿昙!何者为德[行]?何者为智[明]耶?’ ‘阿摩昼!今如来出现于世,[如来是]应供、等正觉者……乃至……阿摩昼!比丘以戒具足。[沙门果经四0--六三参照。] ……乃至……达初禅而住。此亦彼德[行]之一分……乃至……达第四禅而住。此亦彼德[行]之一分。阿摩昼!此是其德[行]。[同经七五--八二参照。] ……乃至……心专注于知见……乃至……此亦彼智[明]之一分……乃至……更不再生。此亦彼智[明]之一分。,阿摩昼!此是其智[明]。(同经八三--九八参照。) 阿摩昼!如是之比丘,称为智成就、德行成就。阿摩昼!比此智、德成就更高超,或优胜此智、德更成就者,皆未曾有。 三 阿摩昼!对此无上智、德成就之失败因由有四。何者为四?阿摩昼!有沙门或 婆罗门,未到达此智、德成就之境地,则担捧修道者之资具,为食落果实之行者,深入空闲之森林。彼不过于为智、德成就者之侍者而已。阿摩昼!此为无上智、德成就之失败之第一因由。 阿摩昼!更有沙门或婆罗门、未到达此无上智、德成就之境地,未到达食落果实之境地,则取锄、笼,‘我是食茎、根、果之行者’,深入空闲之森林。彼不过于为智、德成就者之侍者而已。阿摩昼!此为无上智、德成就之失败之第二因由。 阿摩昼!又,更有沙门或婆罗门,未到达此无上智、德成就之境地,未到达食落果实之境地,未到达食根、茎、果之境地,则于村里、市镇作护摩堂而事火。彼不过于为智、德成就者之侍者而已。阿摩昼!此为无上智、德成就之失败之第三因 由。 阿摩昼!又,更有沙门或婆罗门,未到达此无上智、德成就之境地,未到达食落果实之境地,未到达食根、茎、果之境地,未到达事人之境地,而于四衢大道造四门之家屋:‘若有由此四方来之沙门或婆罗门者,我当尽力供养。’彼不过于为 智、德成就者之侍者而已。阿摩昼!此为无上智、德成就之失败之第四因由。 阿摩昼!如是此等四种是无上智、德成就之失败因由。 四 阿摩昼!汝意如何?汝与汝师俱承认有此无上智、德之资格否?’ ‘瞿昙!不承认。瞿昙!我与我师俱如何之资格,如何可为无上智、德成就者耶?瞿昙!我与我师俱于远离无上智、德成就耶?’ ‘阿摩昼!汝意如何?汝亦达得无上智、德成就,而担捧修道者之资俱,‘我与我师俱应食落果实,而入空闲之森林’耶?’ ‘瞿昙!不也。’ ‘阿摩昼!汝意如何?汝不到达比无上智、德之境地,未到达食落果实之境地,而取锄、笼,‘我与我师俱应食根、茎、果[实]者’,而入空闲之森林耶?’ ‘瞿昙!不也。’ ‘阿摩昼!汝意如何?汝与汝师俱未到达此无上智、德成就之境地,未到达食落果实之境地,未到达食根、茎、果之境地,而于村里、市镇作护摩堂,为事火者耶?’ ‘瞿昙!不也。’ ‘阿摩昼!汝意如何?汝与汝师俱未到达此无上智、德成就之境地,未到达食落果实之境地,未到达食根、茎、果之境地,未到达事人之境地,则于四衢大道造四门之家屋:‘若有由此四方来之沙门或婆罗门者,我当尽力供养’而住耶?’ ‘瞿昙!不也。’ 五 ‘阿摩昼!汝与汝师皆俱缺乏无上智、德成就之资格者。又俱有四种,使无上智、德成就失败之因,汝与汝师亦应皆俱缺乏资格者。阿摩昼!汝师婆罗门沸伽罗婆罗,作是言:‘秃头沙门,卑俗、习黑法、下劣之彼等,是何物!敢与精通三明之婆罗门对谈!’然而其自己恶劣行者,未到达[智、德]之成就。阿摩昼!应见师婆罗门沸伽罗婆罗之言,令汝受如何程度之灾祸! 六 阿摩昼!婆罗门沸伽罗婆罗,虽受拘萨罗国波斯匿王之供养,向且不许当面与彼。若有与彼相谈,则于隔幕而谈。阿摩昼!纯正受施食者,拘萨罗国之波斯匿王,如何不与当面耶?阿摩昼!应见师婆罗门沸伽罗婆罗之言,令汝受如何程度之灾 祸! 七 阿摩昼!汝意如何?今拘萨罗国之波斯匿王,或坐象首,或生于马背,或立车之敷物上,而[与]大臣或诸王子,有某些相议。若王离其处,立于一边时,首陀罗旅者、或首陀罗之下仆来,彼[首陀罗旅者、或首陀罗之下仆]立于彼处,同议其事,而言:‘拘萨罗国之波斯匿王是如是言。’语彼王之语,咨问彼王之咨问之时,得为王或副王否?’ ‘瞿昙!不也。’ 八 ‘阿摩昼!汝正如此:‘昔之婆罗门诸仙人--犹如阿蛇摩、婆摩、婆摩提婆、耶婆提伽、鸯耆罗、跋罗陀皤阇、婆摩吒、迦叶、婆咎--是创造秘典、歌诵秘典者;今之婆罗门,不过是集受彼等古秘典之圣句、诵语、仿效而诵、仿效而语,模仿所说而说、所语而语、所告而告而已。如是我[阿摩昼]与师俱诵彼等之秘典者。’而因此故,汝成为仙人,或入仙人之道,应无是处。 九 阿摩昼!汝意如何?汝未闻婆罗门长老之师,或师师之说耶?昔之婆罗门诸仙人--犹如阿吒摩……[乃至]……婆咎--是创造秘典、歌诵秘典者;今之婆罗门,不过是集受彼等古秘典之圣句、诵语,仿效而诵、仿效而语,模仿所说而说、所语而语、所告而告而已。今,汝及汝师为如是:彼等(古仙人)善沐浴、涂油、整发髯、华鬘璎珞饰身、着白衣、耽溺于五欲乐耶?’ ‘瞿昙!不也。’ 一十 ‘今,汝及汝师为如是:食彼等[仙所食]之白米饭、种种汤、种种之加味[食]耶?’ ‘瞿昙!不也。’ ‘今,汝及汝师为如是:彼等[仙人]令美装之妇人奉侍耶?’ ‘瞿昙!不也。’ ‘今,汝及汝师为如是:彼等[仙人]装饰尾毛马车,以长棒鞭打而运行耶?’ ‘瞿昙!不也。’ ‘今,汝及汝师为如是:彼等[仙人]深掘濠池、坚闩、高筑城墙,由背长剑之丈夫守护耶?’ ‘瞿昙!不也。’ ‘如是,阿摩昼!汝与汝师,皆非为仙人,或俱足仙人道之人。然者,阿摩昼!不论任何人,凡对我有疑有惑者,当问我,我为之说明。’ 十一 尔时,世尊始出大精舍经行。时阿摩昼青年婆罗门,随世尊之经行而行,于佛身乞数三十二大人相。阿摩昼于佛身,除二相,尽观到其他之大人相。(然,)三十二大人相,即于马阴藏相及广长舌相,生起疑念而心不定,不起信心。 十二 世尊知此事,以示神通力,令阿摩昼得见世尊之马阴藏,世尊更出舌,以舐两耳窍、两鼻孔,以舌覆全圆之[面]额。 时,阿摩昼如是思惟:‘沙门瞿昙,三十二大人相,悉无不具备。’向世尊如是 言: ‘瞿昙!然,今我等多用多忙,应去矣。’ ‘阿摩昼!当随意。’ 时,阿摩昼乘马车而去。 一三 尔时,婆罗门沸伽罗婆罗,与婆罗门之大众俱,从郁伽罗出,于己学园,坐待阿摩昼。时阿摩昼,赴往其学园。行至车乘可通行之处,而下车乘,步行至婆罗门沸伽罗婆罗之处。至已问讯沸伽罗婆罗,坐于一面。沸伽罗婆罗,如是告阿摩昼 曰: 一四 ‘阿摩昼!见彼尊者瞿昙否?’ ‘我等见尊者瞿昙。’阿摩昼!对彼瞿昙之传闻,知所场之名声,不相违耶?彼尊者瞿昙,实如是人而不相违耶?’ ‘对尊者瞿昙之传闻,如所场之名声,不相违,彼尊者瞿昙,实如是人而不相违。彼实俱备三十二大人相而无所缺。’ ‘阿摩昼!汝与沙门瞿昙之间,有何对谈耶?’ ‘我与沙门瞿昙,有可对谈。’ ‘如何对谈耶?’ 阿摩昼与世尊之对谈,尽语告沸伽罗婆罗。 一五 如是言时,沸伽罗婆罗,告阿摩昼言:‘咄,何是我等之似是而非学者!如是方法之行动结果,其身坏死后,当堕地狱。阿摩昼!汝立语以攻击彼瞿昙,却被瞿昙暴露我等之秘事。咄,何是我等之似是而非学者!如是方法之行动结果,其身坏 死后,当堕地狱。’彼忿怒,踢阿摩昼足而退,欲直往见世尊。 一六 尔时,其他之婆罗门等,告沸伽罗娑罗言:‘今日,时既迟矣,非可往见沙门瞿昙。尊者沸伽罗娑罗,应于明日往见沙门瞿昙。’ 如是沸伽罗娑罗,于自己家准备嚼食、啖食,令载于车,即由郁伽罗,赴往伊车能伽罗林。至车乘可通行之处,而下车乘,步行至世尊之处。至已,与世尊互相问讯,交谈言辞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沸伽罗娑罗如是言曰: 一七 ‘瞿昙!我弟子阿摩昼,来此处耶?’ ‘汝之弟子阿摩昼,曾来此处。’ ‘瞿昙!有与阿摩昼作何对谈耶?’ ‘有。’ ‘为如何之对谈耶?’ 尔时,世尊从对谈之一切,语沸伽罗娑罗。如是语已,沸伽罗娑罗言世尊曰: ‘瞿昙!阿摩昼是愚者,愿尊者瞿昙容忍阿摩昼。’ ‘婆罗门,阿摩昼是为安乐之身。’ 一八 尔时,沸伽罗娑罗婆罗门,于佛身乞数三十二大人相。沸伽罗娑罗,于佛之三十二相中,除二相外,都已承认。[唯]对马阴相和广长舌二大人相,生起疑念而心不定,不起信心。 一九 世尊知此事,世尊示神通力,令沸伽罗娑罗得见世尊之马阴藏。更出舌,以舐两耳之窍、两鼻孔,以舌覆全圆之[面]额。 时,沸伽罗娑罗如是思惟:‘瞿昙具备三十二之大人相,无有所缺。’如是白世尊曰:‘尊者瞿昙从今日与比丘众俱,听受我食事。’世尊默然承诺。 二0 尔时,沸伽罗娑罗,知世尊承诺,以时告世尊言:‘尊者瞿昙,时至,食事准备已成。’时,世尊于清晨,着下衣,持上衣及钵,与比丘众俱,往沸伽罗娑罗之家,往已,坐于所设之座。 尔时,沸伽罗娑罗,亲手与美食之嚼食、啖食,供飨世尊,以至满足;年少婆罗门等,以接待诸比丘众。时,沸伽罗娑罗见世尊,食竟洗钵与手,持一低座,坐于一面。 二一 对坐于一面之沸伽罗娑罗,世尊作有顺序之说话。即说:布施、持戒、生天,诸欲之灾厄、邪恶与污秽,出离之利益。 世尊知沸伽罗娑罗心从顺、柔软、除障碍、跃跳生起信念时,即说储佛证悟之法义,即苦、苦之集、苦之灭、苦灭之道。恰如无污秽之白布,正可染色,如是,沸伽罗娑罗,于其座远离尘垢,生如是法眼:‘凡任何之物,集起之法,皆是灭尽之 法。’ 二二 尔时,沸伽罗娑罗见法、达法、悟法、深入法、离疑、去惑、得无畏,唯依师[世尊]之教,不依其他,而白世尊曰:‘善哉瞿昙!善哉瞿昙!犹如扶倒者,开露蔽覆,示迷者于道,黑暗中持来明灯,使具眼者见诸物,瞿昙如是以种种方便说 法。瞿昙!此我及妻子、弟子、眷属等俱,归依尊者瞿昙、法及比丘众。尊者瞿昙摄受我,从今日以至命终,归依为优婆塞。尊者瞿昙若来郁伽罗,其他优婆塞之家者,恳请至沸伽罗娑罗之家。兹令青年婆罗门之男女,问讯、起迎、供与座席及水, 以起信心,当为彼等之利益安乐。’ [世尊曰:]‘婆罗门!其言亦善。’ 注: 1 .原语arahat前有译为阿罗汉、应供、应真,今译为真人。 2 .原语bandhupadapacca是‘由亲族之足出生’之意义,依觉音注,谓bandhu是(亲族) brahma是(梵天)之意。想,这应由婆罗门族之亲密所言之语。若从婆罗门族言者,婆罗门是从梵天之口、刹帝利是从梵天之胸胁、毗舍族是由脐、首陀罗族由膝、沙门是由足生。兹,指沙门谓卑贱之意者,以译为‘下劣。’ 3 .原语sakya是有‘能力’之义故,而译为‘能’与娑伽树之娑迦Sakka有关连吧。 4 .原文yakkho(夜叉),于觉音注有sakko-devaraja故译为‘帝释’。 5 .原文assa-putena vadhitva,另一本有bhassaputena vadhitva觉音注云bhasmaputena sise charikam okiritva(于灰之容器,撒灰于头。)今从此而译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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