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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传《长部》三品(34经)

二三 弊宿经

  本经相当于北传汉译长阿含卷第六之弊宿经(大正藏一),中阿含卷第一六之蜱肆经(大正藏二六),并大正句王经(大正藏四五)。大约是叙述佛灭后的事情,文中很明了的记载者,于五部中约十种类,本经则其中之一,说示佛减不久,鸠摩罗迦叶教化婆罗门敝宿之问答事。而且其间问答之长,于经典中是很少见的,且在五百秩序之点上看,是可以与那先比丘经相比美的,婆罗门弊宿虽否定来世、化生之有情及善恶业果报之存在,鸠摩罗迦叶,善巧地举诸譬喻,以破其邪见之处,这真是杂多之论,使畅悦其心识,善解以美语,被谓善谈论,是谈论之一名手足人所共知的,并随从有五百比丘众,得窥见于其教团的地位。

   如是我闻。一时,尊者鸠摩罗迦果行游拘萨罗国,与五百大比丘众俱,至斯波酝,名为拘萨罗城市。于此,尊者鸠摩罗迦果住斯波醯北之尸舍婆林。尔时,王族弊宿居住斯波醯。此城人畜繁盛,牧草、薪、水、谷类丰饶之王领地,由拘萨罗国王波斯匿所净施之领地。

   尔时,王族弊宿怀如是之恶邪见: “如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时,斯波醯市镇之婆罗门、长者等闻:“实沙门瞿昙之弟子,沙门鸠摩罗迦果行游拘萨罗国,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来住斯波醯北之尸舍婆林。而彼尊者鸠摩罗迦叶,是博学、聪明、睿智、多闻、应机善辩、谈论,为有大名声之耆旧长宿阿罗汉。能见如是阿罗汉为幸也。”时,斯波醯城市之婆罗门、长者等,成群而队队相随,从斯波醯出发,同北方行进至尸舍婆林。

   尔时,王族弊宿,于高楼上,作昼中之休息。王族弊宿见斯波醯城市之婆罗门、长者等,成群而队队相随,从斯波醯出发,同北方行往尸舍婆林。即问侍从者言: “侍从!何故斯波醯城市之婆罗门、长者等,成群而队队相随,从斯波醯出发,同北方行往尸舍婆林耶?”
   “尊者!是沙门瞿昙之弟子,沙门鸠摩罗迦叶行游拘萨罗国,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来住斯波醯北方之尸舍波林。而彼尊者鸠摩罗迦果,博学、聪明、睿智、多闻、应机善辩、谈论,为有大名声之耆旧长宿阿罗汉。为见彼尊者鸠摩罗迦果,彼等而行往也。”    
   “然者,侍从!往斯波醯之婆罗门、长者等处,对彼如是言:“我尊者王族弊宿言:“卿等!请暂等待,王族弊宿亦欲往见沙门鸠摩罗迦叶。”沙门鸠摩罗迦果,对蒙昧愚钝之斯波醯婆罗门、长者等,将教示:“如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其实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时,彼侍从应诺王族弊宿:然,而往斯波酝之婆罗门、长者等处,对彼等如是言:    
   “我尊者王族弊宿如是言:“卿等!请暂等待,王族弊宿亦欲往见沙门鸠摩罗迦叶。”

   时,王族弊宿,被斯波醯之婆罗门、长者等所围绕而诣访住尸舍婆林之尊者鸠摩罗迦叶。至已,亲与尊者鸠摩罗迦叶问讯,交换殷勤敬意之语后,却坐一面。斯波醯之婆罗门、长者等亦向尊者鸠摩罗迦果敬礼而退坐一面;或亲向尊者鸠摩罗迦叶问讯,交换殷勤敬意之语后,却坐一面;或向尊者鸠摩罗迦果合掌低头,却坐一面;或告其姓名而却坐一面;或默然而坐一面。

   坐于一面已,王族弊宿如是言尊者鸠摩罗迦叶:
   “尊者迦叶!我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之如是论者,如是见者也。”
   “王族!我还未曾见,未曾闻如是论、如是见。何故如是论:“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耶?王族!然者,我今问卿,当随卿之意答之!王族!卿于意云何?此日月是此世耶?或他世耶?是天耶?或是人耶?
   “尊者迦叶!此日月是他世而非此世、是天而非人。”
   “然者,王族!依此论据,卿应如是相信:“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但我尚如是思惟: “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然者,卿有:“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我有:“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叶!今,于此我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是行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嗔恚、邪见者,彼等他日罹病而苦恼、激痛。时,我知:“今彼等之此病应不能恢复。”我往彼等之处曰:“卿等!某沙门、婆罗门是如斯论、如斯见者:“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嗔恚、邪见者,身坏命终后,生于恶趣、苦处、地狱。”卿等实是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嗔恚、邪见者,若彼尊者沙门、婆罗门所言属真实者,卿等身坏命终之后,当生于恶趣、苦处、地狱。卿等若身坏命终后,生于恶趣、苦处、地狱者,即来我处,告: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卿等实足为我所信用、信赖之人人也。由卿等所见之事,犹如我自己之所见。”然,彼等对我应诺:“是。”而不来告,又不遣使者来。尊者迦果!依此论据,我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然者,我今问卿,当随卿之意答之。王族!卿于意云何?今,于此,卿之臣民,捕捉盗贼恶汉来示:“主君!此是盗贼恶汉,对彼,由主君之所欲而加刑罚之。”卿即如是命令彼等:“然者,汝等!以强索固缚此者之手于后,剃去头发,响打小鼓,引行由街至街、由巷至巷,引出南门,于城南之刑场,以刎其首。”彼等应诺,即以强索固缚彼者之手于后,剃去头发,打响小鼓,引行由街至街、由巷至巷,引出南门,坐于城南之刑场。时,彼盗贼言:“刑吏等!某村、某邑有我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等待我往言嘱彼等,返来始处刑,”彼能由刑吏等得到哀愿之许可耶?或者刑吏等立即刎去哀愿者之首耶?”
   “尊者迦果!彼盗贼言:“刑吏等!某村、某邑,有我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等待我往言嘱彼等,返来始处刑,其哀愿,不能得刑吏之许可。刑吏等当立即刎此哀愿者之首。”
   “王族!彼盗贼是人,彼人向人间之刑吏等哀愿缓刑一时尚不许准,何况卿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而是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嗔恚、邪见者之身坏命终后,生于恶趣、苦处、地狱,言:“狱卒等!请待我至我等王族弊宿之处,告之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已返来,”能由一狱卒者听许其哀愿耶?王族!依此论据,卿应相信:“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如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于卿!尚有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我尚有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业之果报”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叶!今,于此有我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而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两舌、离恶口、离绮语、不贪欲、不嗔恚、正见者。彼等他日罹病而苦恼、激痛。时,我知:“彼等之此病应不能恢复。”我至彼等之处如是言:“卿等!某沙门婆罗门是如是论、如是见者: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两舌、离绮语、离恶口、不贪欲、不嗔恙、正见者,于身坏命终后,当生善趣、善处、天界。卿等实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两舌、离恶口、离绮语、不贪欲、不嗔恚、正见者。若彼尊者沙门、婆罗门之所言属真实者,卿等身坏命终之后,当生于善越、天界。卿等!若卿等于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者,即来我处,告: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卿等实足为我所信  用、信赖之人人也。由卿等所见之事,犹如我自己之所见。彼等对我应诺:“是,”而不来告,又不遣使者来。尊者迦叶!依此论据,我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然者,王族!我对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于譬喻得解所说之义。王族!譬喻有人,坠落粪坑,身首皆没溺。时,卿如是命令臣下:“汝等!由彼粪坑救出其人。”彼等应诺:“是,”由彼粪坑救出其人。复次,卿又命令彼等言:“汝等以竹蓖拂拭彼人身体之粪秽。”彼等应诺:“是,”即以竹蓖拂拭彼人身体之粪秽。卿更如是令彼等:“汝等以黄土三次涂附彼人之身体。”彼等应诺:“是,”即以黄土三次涂附彼人之身体。卿更令彼等:“汝等以香油、细末三次涂附净洁彼人。”彼等以香油、细末三次涂附净洁彼人。复次,卿又对彼等如是言:“汝等调整彼人之须发。”彼等即调整彼人之须发。其次卿又如是令彼等言:“汝等应为彼人持来最上之花环、香水、衣裳。”彼等即为彼人持来最上之花环、香水、衣裳。其次,卿又如是令彼等言:“汝等令彼人登上高楼,使恣享五欲乐。”彼等即令彼人登上高楼,使之恣享五欲乐。王族!卿于意云何?净浴、涂香、调发、严饰、缠美衣、登上高楼,得获五欲乐,恣意享乐之彼人,愿意再坠落粪坑耶?”
   “不然!尊者迦叶!”
   “何以故耶?”
   “尊者迦叶!对于粪坑是不净而为不净、臭秽而为臭秽、应嫌忌而当为嫌忌、应厌避而当为厌避故。”
   “王族!人界亦实如是。诸天对于人界,是以不净而为不净、臭秽而为臭秽、嫌忌而为嫌忌、厌避而为厌避。王族,人界之臭秽实升上天界百由旬。如何卿之亲友、知己、血缘者,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两舌、离恶口、离绮语、不贪欲、不嗔恚、正见者之身坏命终后,生于天界,还来告:“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耶?王族!依此论据,卿当如是相信:“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而我尚如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于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叶!今,于此,我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饮酒者。彼等他日罹病而苦恼、激痛。我若知:“彼等之此病应不能恢复”,我往彼等之处作如是言:“卿等!某沙门、婆罗门是如是论者、如是见者: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饮酒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当成为忉利天之眷属。卿等实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饮酒者。卿等!若彼尊者沙门婆罗门是真实者,卿等身坏命终之后,当生善趣、天界,成为忉利天之眷属。卿等!若卿等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之眷属者,应回来告知我:“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之果报。”卿等是足为我所信用、所信赖之人人也。故卿等之所见,即如我自己之所见。”彼等应诺我:“是,”
   而不还告,又不遣使者来。尊者迦叶!依此论据,我如是思惟:“如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十一
   “然者,王族!我今于此问汝,随卿之意答之。王族!人界之百年,实忉利天之一日一夜也。其三十夜为一月,其十二月为一年,以此一千年,为忉利天之寿量。卿之亲友、知己、亲族、血缘者,是离杀生、离偷盗、离邪淫、离妄语、离饮酒者,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之眷属。若彼等之起念:“我等二三昼夜之间恣享天之五欲乐,然后始往王族弊宿之处语: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然者,被等还来可对卿语:如斯有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耶?”
   “不也,尊者迦叶!我等其时,既命终久矣!但谁告尊者:“有忉利天”或“忉利天有如斯长寿。”我等不相信尊者迦叶所言之“有忉利天,”或“忉利天之长寿。”“王族!犹如生来之盲人。彼不见黑、白之色,不见青、黄、赤、白等之色,不见同异,不见星宿、日月。而彼如是言:“无黑、白色、无有人见黑、白色;无青、黄、青、白色、同异、星宿、日月:无有人见青、黄、赤、白色、同异、星宿、日月。”然,王族!彼如是言为正当耶?”
   “不也,尊者迦叶!有黑、白色,有人见黑、白色、有青、黄、赤、白色、同异、  星宿、日月,有人见青、黄、赤、白色、同异、星宿、日月。”是故,尊者迦叶!彼之言不正当,因:“我知、见此等,故无是事也。”
   “王族!卿亦复如是。如生来盲目者之思惟,卿答言:“尊者迦叶,谁语有忉利天,或忉利天之长寿。我等不相信尊者迦叶所言:有忉利天、或忉利天之长寿。”王族!如卿所思惟之地也,应非肉眼所能见。王族!坐卧于声少、音响少之森林远离处之沙门、婆罗门,于此不放逸,一心不乱而住,以净天眼。彼等依超人清净之天眼,见有此世、他世、有化生之有情。王族!应如是见他世非如卿所思惟之此肉眼。王族!依此论据,卿当相信有斯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十二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事也。”
   “王族!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叶!今,我于此见具戒有德,冀活而不欲死、欲求乐、厌忌苦之沙门、婆罗门。尊者迦叶!我思惟,若具戒、有德此沙门、婆罗门当知:“我等由此死者,更有好境遇,”今此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等,应仰毒,或以刀剑自杀,或以堕悬崖。实际上,此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等不知:“由此死者,更有好境遇”故,彼等欣生而厌死。尊者迦叶!依此论据故,我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十三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其所说义。王族!往昔,于一婆罗门有二夫人。大夫人有十一、二岁之儿子。小夫人1有身而将临盆。时彼婆罗门命终。尔时,彼儒童如是言小夫人:“小母!所有之财产、谷物、金、银等皆属于我,汝于此一分亦无有。让父之遗产与我!”如是言已,彼小夫人言彼儒童曰:“小子!待我临盆,若生男童者,于汝当亦有一分。若生女童者,彼女当为汝妻。”
   复次,儒童如是言小夫人:“小母!所有财产、谷物、金、银皆属于我,汝于此一分亦无有。让父之遗产与我!”其次,彼小夫人如是言彼儒童曰:“小子!待我临盆,若生男童者,于汝当亦有一分。若生女童者,彼女又当为汝妻。”三度彼儒童如是言彼小夫人:“小母!所有财产、谷物、金、银皆属于我,汝于此一分亦无有。让父之财产与我!”时,彼小夫人持利刀入室内:“为知是男童耶?或是女童耶”而破腹。彼小夫人即连自己之生命、胎儿、财产亦都丧失。如是蒙昧无智之彼女,为贪求不当之遗产而陷入灾祸。王族!卿亦复如是,卿蒙昧无智,贪求不当之他世而将陷于灾祸,恰如被蒙昧无智之婆罗门妻,为贪求不当之遗产而陷于灾祸。王族!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等,未熟者不强令其成熟,是善巧地待其自然成熟。所以者何?王族!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等,依其生而益于世。王族!具戒、有德之沙门、婆罗门等,随长久住在世间,彼等越多生功德、越为众人之利益、为众人之安乐、为怜愍世间、为人、天之利益安乐而住于世间。王族!依此论据,卿应相信:“有斯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十四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亦尚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果!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果!今臣民等于此,捕来盗贼、恶汉示于我:“主君!此是盗贼恶汉,任意加以刑罚彼。我令彼等:“然者,汝等!从此人活活地投入大釜中,盖覆后,  以湿皮密闭之,并以湿泥厚涂后,放置于灶上,以火焚之。”彼等应诺我:“是,”即从彼人投入大釜中,盖覆后,以湿皮密闭之,并以湿泥厚涂后,放置于灶上,以火焚之。我等知:“彼人已死”时,便取下其釜,解缚、开其覆盖,“我等或可能见彼生命之行去,”我虽徐徐窥见,但不见彼生命之行去。尊者迦叶!依此论据,我思惟:“无如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十五
   “然者,王族!我今问卿,随卿之意答之。王族!卿于日中之休息,未曾梦见苑囿、林野、国邑、泉池之快味经验耶?”
   “尊者迦叶!于日中之休息,曾梦见苑囿、林野、国邑、泉池之快味经验。”
   “尔时,侏儒、伛偻、少女、处女等之侍女,守护卿乎?”
   “然,尊者迦果!尔时,侏儒、伛偻、少女、处女等之侍女守护我。”
   “然,彼女等,见卿之生命由卿之身体出入耶?”
   “不,不然,尊者迦叶!”
   “王族!彼女等是活人,而不见卿活着之生命由卿身体之出入,何况卿何能见死者生命之出入耶?王族!依此论据,卿当相信:“有斯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十六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相信:“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耶?”
   “尊者迦叶!今,于此,臣民捕来盗贼恶汉示我曰:“主君!此是盗贼恶汉,任意加彼之刑罚。”我令彼等曰:“然者,汝等!此人在存命中,以计量器称之,用弓弦绞杀后,再用计量器称之。”彼等应诺我:“是,”即用计量器称此人,以弓弦绞杀后,再用计量器称之,彼之存命中,柔软动而轻,彼之命终后,硬固不动而重。尊者迦叶!依此论据,我思惟:“无斯地也、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十七
   “然,王族!我对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所说之义。王族!譬喻有人,终日炎热地,以计量器称炎焰赤热之铁丸,他日冷却时,再用计量器称之。然者,此铁丸于何时柔软、动而轻耶?是炎焰赤热之时,或冷却热消时耶?”
   “尊者迦叶!彼铁丸炎焰赤热,带有火热与空气时,柔软动而轻;而铁丸冷却消热,不带火热与空气时,硬固不动而重。”
   “王族!身体亦复如是。此人体若俱有寿、暖、识之时,柔软动而轻;然,此人体不俱有寿、暖、识之时,硬固不动而重。依此论据,王族!卿当相信  “有斯他世、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十八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如是相信:“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
   “尊者迦果!今,于此,臣民等捕来盗贼示我曰:“主君!彼是盗贼恶汉,任意处刑此人。”我如是令彼等言:“然,汝等不伤害此人之、皮、肤、肉、腱、骨、体,以夺去其生命。”彼等应诺我曰:“是,”即不伤害皮、肤、肉、腱、骨、髓而夺彼人之生命。彼人于半死状态时,我令彼等言:“然,汝等使此人仰卧之,想我等可见彼人生命之离去。”但彼等使此人仰卧之,我等亦不见此人生命之离去。我更令彼等言:“然,汝等使此人俯卧之……乃至……右侧卧之……乃至……左侧卧之……乃至……令起立……乃至……令倒置……乃至……以手扑之……乃至……以棒扑之……乃至……以杖扑之……乃至……以刀剑扑之……乃至……令上下左右振荡之!我等想能见彼生命之离去。”彼等即上下左右振荡此人,而我等亦不见彼生命之离去。彼有眼而色虽存在,而彼眼处,不认识色,彼有耳而声虽存在,而彼耳处,不认识声,彼有舌而味虽存在,而彼舌处不认识味,彼有身而触虽存在,而彼身处不认识触。尊者迦果!依此论据,我如是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十九

   “然,王族!我对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所说之义。王族!往昔有一吹贝者,携带螺贝至边国。彼往至一村落,立于村之中央,三度吹奏螺贝,从螺贝放置于地而坐一面。王族!时,彼边地之诸众人,如是思惟:“斯音如是迷惑人、如是可爱、如是令人陶醉、如是令人心恬、如是令人神迷、究竟是何之音声?”彼等集来,言彼吹贝者曰:“友!斯音声如是迷惑人、如是可爱、如是令人陶醉、如是令人心恬、如是令人神迷,究竟是何之音声耶?”“汝等!斯音如是迷惑人、如是可爱、如是令人陶醉、如是令人心恬、如是令人神迷,此乃名为螺贝之音声。”彼等令彼螺贝仰卧:“汝螺贝!出声!汝螺贝!出声!”但彼螺贝皆无出声。彼等又令彼螺贝俯卧,……乃至……令之右侧卧之……乃至……令之左  侧卧……乃至……令之起立……乃至……令之倒置……乃至……用手扑之……乃至……以杖扑之……乃至……以刀剑扑之……乃至……上下左右振荡之:“汝螺贝!出声!汝螺贝!出声!”然,彼螺贝皆无出声。王族!时,彼吹贝者如是思惟:“实愚昧哉,此边地之诸人。彼等追求螺贝之音声,是如何不适当耶!”彼取起彼众人围观之螺贝,三度吹奏螺贝,携带螺贝而去。王族!时,彼边地诸人,如是思惟:“此螺贝实是由人之用力吹风,始出音声也。此螺贝若人不用力吹风,则不出音声。”王族!此身体亦复如是。若此身体,有俱备寿、暖、识之时,即能为行住坐卧,以眼见色,以耳闻声,以鼻嗅香,以舌味味,以身感触,以意识法。此身体不俱备寿、暖识之时,即不能行住坐卧,眼不见色,耳不闻声,鼻不嗅香,身不受触,意不识法。王族!依此论据,汝当相信:“有斯地也、有化生之有情、有善恶业之果报。”
二十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王族!卿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耶?”
   “尊者迦叶!尚思惟有……乃至……之论据!”
   “然者,王族!其如何?”
   “尊者迦叶!今,于此,臣民等捕来盗贼恶汉,来示我曰:“主君!此是盗贼恶汉,任意加以刑罚彼人。”我令彼等曰:“然者,汝等!剥此人之皮,我等想能见彼人之生命。”彼等即剥此之皮,我等皆不见彼之生命。我更如是令彼等曰:“然者,剥此人之肤……乃至……截其内……乃至……断其腱……乃至……研其骨……乃至……割其髓。我等想能见彼之生命。”彼等割此人之髓,我等皆不见彼之生命。尊者迦果!依此论据故,我如是思惟:“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
二一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其所说之义。往昔,有结发之事火外道,住于森林茅屋。王族!时,有一队商来到其3地方。时,彼队商于彼结发事火外道之草庵附近一宿而去。王族!尔时,彼结发之事火外道如是思惟:“我若往彼队商营宿之处,想于其处能得某些食粮。”时,彼结发事火外道,晨早起来,即往彼队商之营宿处。然而于其营宿,彼见被遗弃柔软仰卧之孩儿。彼如是思惟:“我见而放置是人之死,岂非非道耶?我今不如将此孩儿带归草庵养育令之成长。”时,彼结发事火外道,带彼孩兄回草庵,养育而令成长。彼童子至十一、二岁时,彼结发之事火外道,于村落因有要事。时,彼结发之事火外道,语彼童子言:“小子!我欲往村落,小心善守护火,汝勿使火失灭。汝,若火失灭者,此有斧、此有薪、此有钻,再取火而善守护之!”时,彼结发事火外道,如是诲教彼童子而往村落。童子耽于游戏而火灭。时,彼童子如是思惟:“父如是言我,小子!善守护火,汝勿令火失灭。汝,若火失灭者,此有斧、此有薪、此有钻、再取火而善守护之。我当取火善守护之。”时,彼童子以斧斫钻:“想可得火,”然,  彼不得火。即把钻斫为二分、三分、四分、五分、十分、百分、渐次为细分,细分又细分而于白中粉碎之,粉碎后更于大风筛之:“想可得火。”然,彼不得火。时,彼结发事火外道,于村落要务完已,回至车庵,至已而言彼童子曰:“小子!何故汝令火灭耶?”“父亲!我耽于游戏而火灭。时,我如是思惟:“父如是言我,小子善守护火!汝勿令火灭,汝,若火灭者,此有斧、此有薪、此有钻,再取火而善守护之。”时,父亲!我以斧斫钻:“想可得火,”然而不得火也。我把钻斫为二分、三分、四分、五分、十分、百分,渐次为细分。细分再细分而于白中粉碎之,粉碎而于大风筛之:“您可得火。”然,我不得火。”然,彼结发事火外道,如是思惟:
   “此童子是如何愚钝无智耶?如何不当之求火耶?”彼令童子观察,而取钻作火而语彼童子曰:“小子!应如是取火也。汝之愚钝无智,不当之求火应不能得。”王族!卿亦复如是,卿愚钝无智,不当于追求地也。王族!放弃如是耶见!卿勿长夜无益苦恼。”
二二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言,我尚不能放弃此邪见。拘萨罗国王波斯匿及其他诸国之王亦知我:“王族弊宿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是如斯论者、如斯见者也。”尊者迦果!若我放弃此邪见者,众人会如是嘲笑我:“王族弊宿是如何愚昧无智,为信难信者耶?”对其嘲笑由于忿、覆、恼,我还是坚持我说。”  
二三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所说之义。往昔有千车之大车队商,由东国往丙国。除商到处急于消尽草、薪、水、蔬菜。彼队商有二  领导者,各指挥五百车。时,彼队商之指导者如思惟:“此乃有千车之大车队商,我等到处急于消尽草、薪、水、蔬菜,我等分成二队,各为五百车如何?”彼等分为二队,各成五百车。一队商之指导者,以积载甚多草、薪、水、蔬菜而行进车队。行二、三日,彼队商见黑色、赤眼、解发束而散乱,持莲华之花环、着湿衣、湿发、驴马所牵引之车,涂满泥浆,由前面路上而来之人,见而如是思惟:
   “卿!从何处来耶?”
   “由如是、如是之地方。”
   “汝往何处去耶?”
   “如是,如是之地方。”
   “卿!前方之荒地,下大雨否?”
   “然,卿等!前方之荒地,下大雨,水满道路,有甚多草、薪、水。卿等!放弃以前之草、薪、水,荷车轻而快速疾行,勿使轭牛疲劳。”时,彼指导者言队商等曰:“此人如是言:“前方之荒地下大雨,水满道路,有甚多草、薪、水。卿等!放弃以前之草、薪、水,荷车轻而快速疾行,勿令轭牛疲劳。”汝等!放弃以前之草、薪、水,荷车轻而行进车队。”
   彼队商等,应诺指导者:“然,”即将以前之草、薪、水放弃,荷车轻而行进车队。”彼等于第一营宿不见草、薪、水,于第二营宿……乃至……于第三营宿……乃至……于第四营宿……乃至……于第五营宿……乃至……于第六营宿……乃至……于第七营宿亦不见草、薪、水。全队陷于灾祸。彼队所有之人畜一切,皆为夜叉非人之食饵,唯留下骨头而已。
   第二队商之指导者,知:“今,彼队商出发以来已久矣!”积载甚多草、薪、水而行进车队。此队行进二三日,见黑色、赤眼、解发束散乱、持莲华之花环、着湿衣、湿发、驴马所牵引之车,涂满泥浆,由前面路上而来之人,见而如是言:“卿!从何处来耶?”
   “由如是、如是地方来。”
   “汝往何处去耶?”
   “往如是、如是之地方。”
   “卿!前方之荒地下大雨否?”
   “然,卿等!前方之荒地下大雨,水满道路,有甚多草、薪、水。卿等!放弃以前之草、薪、水,荷车轻快速疾行,勿令轭牛疲劳。”时,彼指导者,如是言队商等曰:“汝等!此人如是言前方之荒地下大雨,水满道路,有甚多草、薪、水。卿等!放弃以前之草、薪、水,荷车轻而快速疾行,勿使轭牛疲劳。汝等!此人非我等朋友,亦非亲族、血缘者,不论如何,我等不可信彼而行。不可弃以前之草、薪、水,货物如旧而行进车队,我等不放弃以前之货物。”
   彼队商等应诺指导者:“然,”货物如旧,行进车队。彼等于第一营宿,不见草、薪、水。于第二营宿……乃至……于第三营宿……乃至……于第四营宿……乃至……于第五营宿……乃至……于第六营宿……乃至……于第七之营宿亦不见草、薪、水。见先行队商之陷灾祸。彼队所有人畜一切,皆成为夜叉非人之食饵,唯见留下之骨头而已。
   时,彼队商之指导者如是言队商等曰:“汝等!此队商依彼愚笨指导者之支配,而陷于如是之灾祸。故,汝等!于汝等之队,放弃价值少之品物,取彼队价值高之品物。”彼队商应诺彼指导者:“然,”于自己之队,放弃价值少之品物,取彼队价值高之品物。依如是贤明指导者之支配,无事而通过彼荒地。王族!卿亦复如是。卿亦如彼队商愚痴无智不当之指导者,贪求他世而陷于灾祸。闻事无分别判断而相信以为可以之人,即如彼队商等,陷于灾祸。王族!应放弃恶邪见。卿勿长夜于无益之苦恼。”
二四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说,我亦不能放弃此邪见。拘萨罗国王波斯匿,又他国之王亦知我:“王族弊宿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是如斯论者、如斯见者。”尊者迦果!我若放弃此邪见者,众人会如是嘲笑我:“王族弊宿,是如何愚昧无智,为信难信者耶?”对其嘲笑由于忿、覆、恼,我还是坚持我说。”
二五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得解所说之义。王族!往昔,有一养猪者,由自村行往他村。彼于其处,见被弃多量之干粪,见已,彼如是思惟:“此被弃之干粪,是猪之饲料,持归此干粪!”彼扩展上衣,集包多量之干粪,置于头上而行。彼于途中,遇大下骤雨,彼至是指端皆涂偏粪汁,担载之粪,滴滴流下而行,众人见彼如此而言:“汝实非气狂乎?非精神错乱乎?如何至足之指端涂偏粪汁,担载之粪,滴滴流下而行乎?”
   “想汝等始是气狂、精神错乱。所以者何,我得斯猪之饲料故。”王族!卿亦复如是。想卿亦复如担粪者之所答。王族!放果彼恶邪见!王族!放弃彼恶邪见!卿勿长夜于无益之苦恼。”
二六
   “即使尊者迦叶如是说,我亦不能放弃此恶邪见。拘萨罗王波斯匿,又其他诸国之王亦知我:“王族弊宿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是如是论者、如是见者也。”我若放弃此恶邪见,众人会如是嘲笑我:“王族弊宿是如何愚昧无智,为信难信者耶?”对其嘲笑由于忿、覆、恼,我还是坚持我说。”
二七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说之义。王族!往昔,有二赌徒,游玩骰子,一赌徒,每逢出不利之骰点,即将骰子吞下。对方见彼赌徒,每逢出不利骰点,即将骰子吞下,见已,而如是言彼赌徒曰:“友!汝断然胜利。
   友!骰子与我!我以供神。”“然,友!”彼赌徒即将骰子与对方。时,对方之赌徒,将骰子浸入毒液,同彼赌徒如是言:“然,友!我等行赌博。”彼赌徒应诺对方:“然”,赌徒等即再付赌博。彼赌徒,又每逢不利骰点,即将骰吞下。对方见彼赌徒再逢不利骰点,即将骰子吞下,见已,如是言彼赌徒曰:“吞下之骰子,涂着最恶之猛毒,彼人不知觉。吞!吞!恶欺汉!汝,于后当痛苦。”王族!卿亦复如是,想卿之答如赌徒,王族!应放果彼恶邪见,王族!应放弃恶邪见,卿勿于长夜无益之苦恼。”
二八
   “即使尊者迦果如是说,我还是不能放弃此恶邪见。拘萨罗国王波斯匿,又其他诸国之王亦知我:“王族弊宿是无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是如是论者、如是见者。”尊者迦叶!我若放弃此恶邪见,众人会如是嘲笑我:“王族弊宿,如何愚昧无智,为信难信者耶?”对其嘲笑由于忿、覆、恼,我还是坚持我说。”
二九
   “然者,王族!我为卿举一譬喻,诸有智者,依譬喻得解所说之义。王族!往昔,有一地方甚兴盛。时有一人言其友曰:“友!我等前往其地方,于其处将可得若干财物。”其友应诺彼,即前往彼地方而近至一村道,彼等于此见被放果多量之麻。见已,一人言其友曰:“友!于此有被放弃多量之麻,是故,友!汝捆结麻,我亦捆结麻,我等二人俱携麻货而行。”彼友答其友曰.“唯然,友!”即捆结麻货。彼等二人即携麻货而行至一村道。于此,见被放弃多量之麻丝。见已,一人言其友曰:“友!我等求麻,是为得麻丝。今,于此有被放弃多量之麻丝。是故?A友!汝果麻货,我弃麻货,我等共携麻丝而行。”其友曰:“友!此麻货依我于甚远方戴来,又善捆缚,此,我已满足,汝弃之。”时,一人放弃麻货而取麻丝。彼等更往至一村道,于此,彼等见被果多量之麻布,见已,一人言其友曰:“友!我等求麻、麻丝,是为得麻布。今,于此,弃有大量之麻布,是故,友!汝弃麻货!我亦果麻丝,我等皆携捆麻布而行。”其友曰:“友!我此货由甚远处戴来,又善捆结,此,我已满足,汝弃之。”时,一人放弃麻丝而取麻布。彼等更行至一村道,于其处,彼等见被弃多量之亚麻……乃至……,见被弃多量之亚麻丝……乃至……,见被弃多量之亚麻布……乃至……,见被弃多量之绵……乃至……,见被果多量之绵丝……乃至……,见被弃多量之绵布……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铁……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铜……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锡……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铅……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银……乃至……,见被弃多量之金,见已,一人言其友曰:“我等求麻、麻丝、麻布、亚麻、亚麻丝、亚麻布、绵、绵丝、绵布、铁、铜、锡、铅、银,是为得金。今于此,被弃多量之黄金。是故,友!汝弃麻货,我亦舍弃银,我等皆携戴金而行。”其友曰:“此麻货依我于甚远方戴来,又善捆结,此,我已甚满足,汝弃之!”时,一人果银而取金。  彼等行至自己之村,于其处,携戴麻货而归者,被友之父母不喜、妻子不喜、朋友知己亦不喜。依是因缘,彼亦不得喜乐。携戴黄金而归者,彼友之父母欢喜、妻子欢喜、朋友知己亦欢喜。依是因缘,彼亦得欢喜。王族!卿亦复如是!想卿之答如运戴麻者。王族!应果彼恶邪见!王族!应果彼恶邪见!卿勿长夜于无益之苦恼。”
三十
   “我已喜悦满足尊者迦果最初之譬喻。然我尚欲听闻此等之问答。如是我想反问尊者迦果,尊者迦果!甚堪感叹!尊者迦果!甚堪感叹!尊者迦叶!恰如颠倒者令起,蔽覆者令揭露,迷人示之以道,于黑夜持来灯火,令“具眼省得见诸物。”如是依尊者迦果,以种种方便而说法。尊者迦果!我今归依世尊瞿昙,归依法及僧伽。尊者迦叶摄受我,今日以后,尽形寿归依为优婆塞。尊者迦叶!我欲与大供养。尊者迦叶!为我之长夜利益、悦乐,请教诲我。”
三一
   “王族!杀牛,杀山羊,杀猪、鸡,令种种生类之致死;又持执邪见、邪思惟、邪语、邪业、邪命、邪精进、邪念、邪定者,如是行种种之供养,王族!即无大果,无大功德,无大光辉,无大偏满。王族!譬喻农夫携种子犁锄入林。彼于其处,不除弃木株,不善耕作,而于恶地破坏、腐败、风热之害,种下古恶种子,天又不须时下好雨。彼种子可能发芽成长繁茂耶?而农夫将得大果耶?”
   “否也!尊者迦叶。”
   “王族!如是杀牛,杀山羊,杀猪、鸡,令种种生类之致死;又持执邪见、邪思惟、邪语、邪业、邪命、邪精进、邪念、邪定者,如是行种种供养,王族!即无大果、无大功德,无大光辉,无大偏满。王族!不杀牛、不杀山羊、不杀猪、鸡,不令种种生类之致死,又持执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者,如是行种种供养有大果,有大功德,有大光辉,有大偏满。王族!譬喻农夫携种子犁锄入林。彼于其处,善根绝木株,善耕作,于良地,不破坏、不腐败,无风热之害,种下新良种子,天又适时下降良雨。然者,彼种子应发芽成长繁茂耶?又农夫将得大果耶?”
   “唯然,尊者迦果。”
   “王族!如是不杀牛,不杀山羊、不杀猪、鸡,不令种种生类致死,又持执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者,如是行种种供养,即有大果、大功德,有大光辉,有大偏满。
三二
   尔时,王族弊宿,设布施沙门、婆罗门、贫穷省、浮浪者、乞食者等。其施与如粗劣之粥、酸粥食物,粗布、旧衣 □。其布施时,有名为郁多罗童子,热心  从事分配,彼于施与而如是言:“我依此布施遇见王族弊宿,然,于他世不相遇也。”王族弊宿闻:“郁多罗童子,施与时如是;言:“依此施与遇见王族弊宿,然,于他世不相遇。”王族弊宿招见郁多罗童子而如是言:“我郁多罗童子!汝于施与时,言:
   “依此布施,我遇见王族弊宿,然,于他世不相遇也。”是真实耶?”
   “唯然,卿!”
   “我郁多罗!何故汝施与时,如是言:“依此布施,我遇见王族弊宿,然,于他世不相遇”耶?我郁多罗!我等欲善福者,非期待布施之果报!”
   “卿于布施,如与粗劣之粥、酸粥之食物。卿对此些,皆不欲触卿之足,何况于食乎?又与此粗布、旧衣类,对此些,皆不欲触卿之足,何况于着用乎?卿有爱、喜悦我等,如何爱、喜悦我等而以结合不喜悦物耶?”
   “然者,我郁多罗!汝施与如我所食之食物,施与如我所著之衣服!”郁多罗童子应诺王族弊宿,而施与如王族弊宿所食之食物;施与如王族弊宿所着之衣服。  
   于时,王族弊宿因非恭敬施、非亲手施、非至心施,行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尸梨裟之空宫殿,为四大王天之眷属。热心从事于彼施之分配郁多罗童子,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之眷属。
二三
   尔时,尊者牛主,常为日中之休息而往尸梨裟之空宫殿。时,弊宿天子,诣至尊者牛主处,向尊者牛主问讯而立于一面。尊者牛主向立于一面之弊宿天子作如是言: “友!汝是谁耶?”
   “尊者!我是王族弊宿。”
   “汝为:“无斯他世、无化生之有情、无善恶业之果报”,无非如是见者耶?”
   “尊者!我乃如是见者。我依于尊者鸠摩罗迦叶,舍离如是之恶见。”
   “然者,友!于汝施时从事热心分配之郁多罗童子生于何处耶?”
   “尊者!于我施时从事热心分配之郁多罗童子,因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之眷属。我行不恭敬施、不亲手施、不至心施而行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尸梨裟之空宫殿,为四大王天之眷。是故,尊者牛主!往人间世界,当作如是言:“要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王族弊宿因行不恭敬施、不亲手施、不至心施、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尸梨裟之空宫殿,为四大王天之眷属。然,于弊宿之施,从事热心分配之郁多罗童子,因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为忉利天之眷属。”
三四
   时,尊者牛主,来人间世界,作如是言: “要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王族弊宿,因行不恭敬施、不亲手施、不至心施、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尸梨裟之空宫殿,为四大王天之眷属。然于弊宿之施,从事热心分配之郁多罗童子,行恭敬施、亲手施、至心施、不吝惜施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之眷属。”
注:
   1  .“小夫人”原文为matu-Sapatim是“母之对手之夫人”的意义。
   2  .“妻”原文apabhogga“享乐物”之意义。
   3  .原本虽为annataro  janapada-padeSo  vutthasi别本有annataro  janapade  sattho  vutthasi,从此而译之。

二四 波梨经

  本经相当于北传汉译的长阿含卷第一五之阿菟夷经(大正藏一)。本经是世尊往末罗国之阿菟夷村时,访问拔迦婆梵志之谈话,其时之话题,是离车族出身之比丘善宿的还俗事件。虽日夜亲近佛陀,不能停住于佛教中之愚者善宿,至于舍去佛之法、律的根本原因,是佛陀不为彼示现神通,并不为之说明世界、人世之起源,不满意而回去。从此经之内容大别为两部份,一是神通说,二是起源论。佛陀对于神通之示现不示现,非是佛法修行之目的,佛教的根本精神是在说示,引导人至完全之苦灭,又到完全之苦灭的目的,所以像世界之起源论,非是不可缺的东西。诚恳地信受佛陀之教说,无任何疑问的,受持完全苦灭之法,无须以神通或起源论为问题。然,当时一般的求道者等,重苦行主义,重修定主义,因皆耽着于如斯之问题,所以善宿亦有执着此问题倾向吧!佛陀对善宿,如上所述,说佛法修行之目的,及明佛教之根.本精神(一、三~一、六),更告于依上人之法,三度示现神通:第一、对于库罗迦提耶者(一、七~一、一0),第二、对七戒行者康达罗摩斯伽者(一、一一~一、一四),第三对裸形道士波梨子者(一、一五~二、一三)。本经言称波梨经,故特别对第三之波梨部份为最长。想本经之重心部是在此,其前后是附带的庄严俱吧!神通说,皆是对善宿而说,但起源论,唯对拔迦婆梵志,是说佛陀往昔之事。第一是自在天、梵天创造说(二、一四~二、一七),第二是戏耽说(二、一八),第三是意乱说(二、一九),第四是无因生说(二、二0)。而唯一类之沙门、婆罗门唱道如所说,而不知其论据,佛陀说示此是转生,无宁是根据于心理的,以满足彼等。最后(二、二一)佛陀说净解脱之现相,不归依三宝,以异见异行,是难入净解脱,拔迦婆道士!言如卿能对佛获坚固之信奉而结说本经。

第一诵品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末罗国,名为末罗族之阿菟夷土市镇。尔时,世尊晨早着下衣,持上衣、钵,为乞食而入阿菟夷土。其时,世尊如是思惟: “要入阿菟夷土乞食,时尚过早,然,往跋伽婆种姓之普行者僧园,访跋伽婆。”其时,世尊至跋伽婆种姓之普行者僧园,访问跋伽婆普行者。

   尔时,跋伽婆普行者,如是白世尊言: “来!尊瞿昙世尊,善来尊瞿昙世尊,实久未相见,尊瞿昙世尊,今以何之缘而来此耶?尊瞿昙世尊,请坐此所设之座!
   世尊坐于所设之座已,跋伽婆普行者亦取一低座,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跋伽婆普行者,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前日,否更前日,离车子善宿来访我,对我如是言:“跋伽婆!今,我舍去世尊,今,我不住世尊之处。”世尊!如离车子善宿之言耶?”
   “跋伽婆!实如离车子善宿之言。”

   “跋伽婆!前日,否更前日,离车子善宿实来访我,至已,同我问讯,却坐一面。跋伽婆!坐于一面之离车子善宿,实如是向我言:“世尊!今,我舍去世尊,今,我不住世尊之处。”
   如是言时,跋伽婆!我如是语离车子善宿曰:“然,善宿!我曾作是言:“善宿!来,汝来住我之处耶?””
   “不然,世尊。”
   “然,汝曾向我言:“世尊!我要住世尊之处耶?””
   “不然,世尊。”
   “如是,善宿,我未曾言:“善宿!来,来住我处。”汝亦未曾向我言:“世尊!我要住世尊之处。”若如是,愚人!汝要舍去谁耶?愚人!对此事情,应该见罪汝自己。”

   “然,世尊!世尊不为我示导上人法2之神通变化。”
   “若然,善宿!我如是言汝:“善宿!来,来住我处,我为汝示导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耶?””
   “不然,世尊。”
   “或者汝曾对我如是言:“世尊!我要住世尊之处,世尊为我示导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耶?””
   “不然,世尊。”
   “如是,善宿!我实未曾对汝言:“善宿!来,汝来住我处,我为示导上人法之神通变化。”汝亦未曾向我言:“世尊!我要住世尊之处。世尊要为我示导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若如是者,愚人!于谁,汝要舍去谁耶?善宿!汝如何思惟耶?成就上人法之神通变化,或不成就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若修行我所说法之行者,皆能导得完全苦灭之目的耶?”
   “世尊!成就上人法之神通变化,或不成就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若修行世尊所说法之行者,皆能导得完全苦灭之目的。”
   “如是,善宿!成就上人法之神通变化,或不成就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若修行我所说法之行者,皆能导得完全苦灭之目的。于此,善宿!上人法之神通变化是何耶?为何要成就此耶?愚人!对此事情,应该见罪汝自己。”

   “然,世尊!不为我宣示世界3之起源。”
   “然者,善宿!我曾如是言:“善宿!来,汝来住我处,我为汝宣示世界之起源耶?””
   “不然,世尊。”
   “或曾向我言:“世尊!我要住世尊之处,世尊要为我说世界之起源耶?””
   “不然,世尊。”
   “然者,善宿!我实未曾言:“善宿!来,汝来住我处,我当为汝宣示世界之起源。”而汝亦未曾向我言:“世尊!我要来住世尊之处,世尊要为我宣示世界之起源。”若如是者,愚人!于谁,汝要舍去谁耶?善宿!汝如何思惟耶?不论宣说世界之起源,或不宣说世界之起源,若修行世尊所说法之行者,皆能导得完全苦灭之目的耶?”
   “不论宣说世界之起源,或不宣说世界之起源,若修行世尊所说法之行者,皆能寻得完全苦灭之目的也。”
   “如是,善宿!不论宣说世界之起源,或不宣说世界之起源,若修行我所说法之行者,皆能导得完全苦灭之目的。于此,善宿!起源之宣说,有何用?愚人!对此事情,应该见罪汝自己。”

   “善宿!汝实于跋耆邑,以种种方便称赞我:“彼世尊是阿罗汉、正等觉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也。”如是,善宿!汝实以种种方便于跋耆邑称赞我。
   善宿!汝实于跋耆邑,以种种方便称赞法:“彼世尊之法是善说,于现世受报,现见、来见,导引诸智者,各自得解。如是,善宿!汝实以种种方便于跋耆邑称赞法。
   善宿!汝实于跋耆邑,以种种方便称赞僧伽:“世尊之弟子僧伽是善悟入,世尊之弟子僧伽是端正悟入,世尊之弟子僧伽是正理悟入,世尊之弟子僧伽是正行悟入,即皆是四双八辈。此世尊之弟子僧伽,应供养、应恭敬、应受布施、应合掌,为世间之无上福田。”如是,善宿!汝实以种种方便于跋耆邑称赞僧伽。
   善宿!我实告汝,善宿!我实通知汝。善宿!对于汝,将有如是言者:“离车子善宿,不能于沙门瞿昙之处修梵行。”如是不能而舍修行以入卑俗,善宿!对于汝,将有如是言者。”
   跋伽婆!我虽如是言,离车子善宿,犹如已决定赴恶趣地狱之人,还是离此法、律而去!”

   “跋伽婆!一时,我在末罗人之普美,名为郁多罗伽之普美市。其时,跋伽婆!我实于晨早,着下衣,持上衣及钵,离车子善宿沙门随于我后,为乞食而入郁多罗伽。其时,实有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生活如狗,四足4而行,唯以口啖食散乱于地之食物。
   跋伽婆!离车子善宿,确实见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之狗作为,四足而行,唯以口啖食散乱于地之食物,见而思念彼曰:“嗟呼!善美哉,啊哈!实是沙门、阿罗汉!四足而行,唯以口啖食散乱于地之食物。”
   跋伽婆!其时,依我心而知离车子善宿之心,语离车子善宿言。
   “愚人!汝实自称释子之徒耶?”
   “世尊!世尊何故告我:“愚人!汝实自称释子之徒耶?””
   “然者!善宿!汝见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行狗之作为,四足而行,唯以口啖食散乱于地之食物而言:“嗟呼!善美哉,阿哈!实是沙门、阿罗汉,四足而行,唯以口啖食散乱于地之食物。”不如是思惟耶?”
   “世尊!如是。然者,世尊!世尊何故对其他得阿罗汉性者,起嫉妒耶?”
   “愚人!我对其他得阿罗汉性者,不起嫉妒。起此恶见者,唯汝自己。舍之,勿于汝有长夜之不利及灾祸又。善宿!汝实对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思惟:“善美哉!沙门、阿罗汉也。”彼七日之后,腹胀5而死,死后当得名为伽罗康奢之阿修罗中最下贱之阿修罗身,而彼死时,当被舍弃毗罗那丛中之墓场。善宿!汝若有愿意者,可访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当问:“友!库罗伽提耶!汝知自己之所趣耶?”善宿!彼裸形道人,得有理由答汝:“友善宿!我知我所趣:有名为伽罗康奢之阿修罗中最下贱者,我于彼处得其阿修罗身。””

   跋伽婆!其时,离车子善宿,往访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至已,语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言: “友库罗伽提耶!沙门瞿昙实记别汝之事情,言:“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七日之后,当腹胀而死,此伽罗康奢是之阿修罗中最下贱者,于彼处得其阿修罗身。而且死后,会被舍弃于毗罗那丛中之墓场。因此,友库罗伽提耶!汝于可能之范围,食适量之食物,又于可能之范围、饮适量之饮料,以免中沙门瞿昙之语。”
   其时,跋伽婆!善宿不信如来故,于一日二日乃数至七日。跋伽婆!其时,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经七日之时,腹胀而死,死后,得名为伽罗康奢之阿修罗中最下贱之阿修罗身,而且其死后,被弃于毗罗那丛中之墓场。

   跋伽婆!善宿闻: “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腹胀而死,死后,被弃于毗罗那丛中之墓场。”跋伽婆!其时,离车子善宿,往毗罗那墓场,访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访已,三度以手打之曰:“友库罗伽提耶!知汝之所趣耶?”
   跋伽婆!其时,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用手拂背而立,曰:“友善宿!我知我所趣:有名为伽罗康奢之最下贱阿修罗,于其处,我得彼阿修罗身。”如是言已,彼即确实迎向6卧仆。

   跋伽婆!其时,离车子善宿来访我,同我问讯,却坐一面。跋伽婆!我对坐于一面之离车子善宿如是言:
   “善宿!汝如何思惟耶?我对汝记说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如其结果?或与此不同耶?”
   “世尊!世尊为我记说裸形道人库罗伽提耶,如其结果而无有异。”
   “善宿!汝如何思惟耶,若不如是,能为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耶,或不能为耶?”
   “世尊!确实如是,真能为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而非不能为也。”
   “愚人!如是,我为神通变化之上人法,尚是事实,还言:“然,世尊!世尊不为我示导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耶?”愚人!对此事情,要见罪汝自己。”
   跋伽婆!我虽如是言,离车子善宿犹如已决定赴恶趣地狱之人,还是离此法、律而去!
十一
   跋伽婆!一时,我住毗舍离大林之重阁讲堂。然,其时,有裸形道人干达罗摩斯迦,住毗舍离,于跋耆邑,得大扬其名声。彼全设七种誓戒,实行此等--终生裸形,不着任何衣裳;终生行梵行,不行不净法;终生依斯罗酒、肉为生活,不食饭、粥:不往过毗舍离东之忧园庙;不往过毗舍离南之瞿昙庙;不往过毗舍离西之七聚庙;不往过毗舍离北之多子庙。彼实行此七种誓戒故,于跋耆邑,得大扬其名声。
十二
   跋伽婆!其时,离车子善宿,确实往访裸形道人干达罗摩斯迦,访已,质问裸形道人干达罗摩斯迦。彼裸形道人,对汝为此所质问不能解答,不能解答而表现出嗔恚、嫌忌及不满。跋伽婆!其时,离车子善宿确实如是思惟: “嗟呼!善美哉,啊哈!阿罗汉也,我等若与此沙门有间隙,噢!于我等有长夜之不利及灾祸!”
十三
   跋伽婆!其时,离车子善宿实来访我。至已,向我问讯,却坐一面。跋伽婆!我实对坐于一面之离车子善宿如是言:
   “愚人!汝自称为释子之徒耶?”
   “世尊!何故世尊自我云:愚人!汝自称为释子之徒耶?”
   “善宿!汝质问裸形道人干达罗摩斯迦耶?彼裸形道人干达罗摩斯迦,对汝所质问不能解答,不能解答,而表现出嗔恚、嫌忌及不满耶?其时,汝如是思惟耶:“嗟呼!善美哉,啊哈!阿罗汉也,我等若与此沙门有间隙,啊哈!于我等有长夜之不利及灾祸!”
   “世尊!如是,世尊!世尊何故对其他得阿罗汉性者,起嫉妒耶?”
   愚人!我对其他得阿罗汉性者,不起嫉妒。起此恶见者,唯汝自己。舍之,勿于汝有长夜之不利及灾祸。又善宿!汝对裸形道人干达罗摩斯迦赞想:“善美哉!阿罗汉、沙门也。”但彼不久会着衣,离梵行、食饭、粥,至行过毗舍离诸一切庙,因名声坠地而死。”
   跋伽婆!其时,裸形道人干达罗摩斯迦,确实不久而着衣、离梵行、食饭粥、至行过毗舍离诸一切庙,名声坠地而死。
十四
   离车子善宿实闻: “裸形道人干达罗摩斯迦着衣、离梵行、食饭粥、行过毗舍离诸一切庙,名声坠地而死。跋伽婆!其时,善宿来访。至已,同我问讯,却坐一面。跋伽婆!我实对坐于一面之离车子善宿如是言:
   “善宿!汝如何思惟耶?我为汝关于裸形道人干达罗摩斯迦之记说,实如其结果?或与此不同耶?”
   “世尊!世尊为我记说干达罗摩斯迦,实如其结果而无有异也。”
   “善宿!汝如何思惟耶?若不如是者,能为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耶?或不能为耶?”
   “世尊!确实如是,真能为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而非不能为也。”
   “愚人!如是,我依上人法为神通变化,尚是事实汝还言:“世尊不为我示导上人法之神通变化。”愚人!对此事情,要见罪汝自己。”
   如是,跋伽婆!我虽如是言,离车子善宿犹如已决定赴恶处地狱之人,还是离此法律而去。
十五
   “跋伽婆!一时,我住毗舍离大林重阁讲堂。其时,裸形道人波梨子住毗舍离,于跋耆邑,得大扬名声。彼于毗舍离之大众中,说如是言:
   “沙门瞿昙是智者,我亦是智者。智者由其智慧,得依上人法示现神通变化。沙门瞿昙若来至半路,我亦往半路于此我等两者,欲为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若沙门瞿昙依上人法,为一神通变化,我即善为二;若沙门瞿昙依上人法,为二神通变化,我即善为四;若沙门瞿昙依上人法,为四神通变化,我即善为八。如是随沙门瞿昙依上人法为神通变化,我即善为其倍。”
十六
   跋伽婆,其时,离车子善宿,实来访我。至已,同我问讯,却坐一面。跋伽婆!坐于一面之离车子善宿,实向我如是言:
   “世尊!裸形道人波梨子住毗舍离,于跋耆邑,得大扬名声。彼于毗舍离之大众中,说如是言:“沙门.瞿昙是智者,我亦是智者。智者由其智慧,得依上人法示现神通变化。沙门瞿昙若来至半路,我亦往半路,于此我等两者,欲为依上人法之神通变化。若沙门瞿昙,依上人法为一神通变化,我即善为二……乃至……我即善为其倍。”
   跋伽婆!如是言时,我如是言离车子善宿曰:
   “善宿!实际上,若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不舍其心,不舍其见,不可能来我面前。若彼思惟:“我不舍此语,不舍此心,不舍此见,来沙门瞿昙之面前者,彼头当破裂。””
十七
   “世尊!世尊遵守此言,善逝遵守此言。”
   “善宿!汝何故向我言:“世尊!世尊遵守此言,善逝遵守此言耶?””
   “世尊!世尊此等绝对教诫之语:“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不舍其心,不舍其见,不可能来至我面前。”若彼思惟:“我不舍此语,不舍此心,不舍此见,而来至沙门瞿昙之面前,如言之结果彼头破裂。”然,世尊!裸形道人转变形相,来至世尊之面前者,则败北是在于世尊也。”
十八
   “然者,善宿!如来之语,有如语两样意义之语耶?”
   “世尊!然者是言:“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不舍其心,不舍其见,而来至世尊之面前,彼头当破裂。”对此裸形道人之事,是世尊之心,依心而所了知耶?又:“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乃至……彼头破裂。”有一天神从此事,所告如来耶?”
   ““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乃至……彼头破裂。”善宿!对于裸形道人波梨子之事,是我心,依心而所了知。又:“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乃至……彼头破裂。”此事,亦是天神所告我也。不管如何,有离车族之将军,名为阿质多,前日死而得三十三天身。彼来访我,作如是言:“世尊!裸形道人波梨子是无耻汉。世尊!裸形道人波梨子是妄语者。世尊!不管如何!裸形道人波梨子于跋耆邑,对我言:“离车族之将军阿质多,得生于大地狱。”世尊!实然,我不生于大地狱,而得三十三天之身。世尊!裸形道人是无耻汉,世尊!裸形道人波梨子是妄语者。世尊!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乃至……彼头当破裂。”
   善宿!确实如是,我心依心所了知:“言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乃至……彼头破裂。”天神亦来告知我此事:芸口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乃至……彼头破裂。”
   善宿!我将入毗舍离乞食。食后,由乞食而归之途中,为昼日之休息,可访彼裸形道人波梨子林园。善宿!其时,汝若愿意者,当可告知彼。”
十九
   跋伽婆!其时,我于晨早,着下衣,持上衣及钵,为乞食而入毗舍离。于毗舍离乞食,食后,由乞食而归之途中,为昼日之休息,往访彼裸形道人波梨子林园。跋伽婆!其时,离车子善宿,急入毗舍离,而访众多知名之离车族,访众多知名离车族而如是言:
   “诸贤者!世尊为入毗舍离乞食,食后,由乞食而归之途中,为昼日之休息,将往裸形道人波梨子之林园。诸贤者!来,诸贤者!来。善美之沙门,将依上人法,行神通变化。”
   跋伽婆!其时,众多知名之离车族实如是思惟:“善美之沙门,将依上人法,行神通变化。然者,然者!我等往观。”
   又往访众多知名高位之婆罗门,富有之居士及诸外道之沙门、婆罗门而作如是言:
   “诸贤者!世尊为入毗舍离乞食,食后,由乞食而归之途中,为昼日之休息,将往裸形道人波梨子之林园。诸贤者!来,诸贤者!来。善美之沙门,将依上人法,行神通变化。”
   跋伽婆!其时,众多知名诸外道之沙门、婆罗门实如是思惟:“噢噢!善美之沙门,将依上人法,行神通变化。然者!然者!我等往观。”
   跋伽婆!其时,众多知名之离车族,众多知名高位之婆罗门,富有之居士及诸外道之沙门、婆罗门,皆集来彼裸形道人波梨子之林园。跋伽婆!彼等之大众,不知谓有几百、几千之数。
二十
   跋伽婆!裸形道人波梨子闻:“来众多知名之离车族,来众多知名高位之婆罗门,富有之居士及诣外道之沙门、婆罗门。沙门瞿昙亦为昼日之休息,来我林园。”闻之而怖畏震抖,身毛竖立。跋伽婆!其时,裸形道人波梨子实恐怖战悚,身毛竖立,而往彼典睹迦孺普行者园。
   跋伽婆!彼大众实闻:“裸形道人波梨子,恐怖战悚,身毛竖立,而往典睹迦孺普行者园。”跋伽婆!其时,彼大众中一男子言:
   “来!男士!汝往彼典睹迦孺普行者园,访裸形道人波梨子。至已,如是言裸形道人波梨子曰:来!友波梨子!众多知名之离车族,来众多知名高位婆罗门,富有之居士及诸外道之沙门、婆罗门亦来,沙门瞿昙亦为昼日之休息来尊者之园。友波梨子!由汝于毗舍离之大众中,说如次之语:“沙门瞿昙是智者,我亦是智者。
   智者依其智慧,得依上人法示现神通变化。沙门瞿昙若来至半路,我亦往半路。于此我等两者,欲为上人法之行神通变化。若沙门瞿依上人法,为一神通变化,我即善为二;若沙门瞿昙依上人法,为二神通变化,我即善为四;若沙门瞿昙依上人法,为四神通变化,我即善为八。如是随沙门瞿昙依上人法为神通变化,我即善为其倍。是故,友波梨子!实来半路。沙门瞿昙是最初来,为昼日之休息,来坐尊者之园。””
二一
   彼男子答大众曰: “应如是,诸贤者!”而往典睹迦孺普行者园,访裸形道人波梨子。至已,如是言裸形道人波梨子曰:“友波梨子!来,来众多知名之离车族……乃至……沙门瞿昙亦为昼日之休息,来坐尊者之林园。友波梨子!实由汝于毗舍离之大众中,说如次之语:沙门瞿昙是智者,我亦是智者……乃至……善为其倍。是故,友波梨子!汝实来至半路,沙门瞿昙是最初来,为昼日之休息,来坐尊者之林园。”
   跋伽婆!如是言时,裸形道人波梨子曰:“友!我现在回去。”匍匐而不能起座。跋伽婆!其时,彼男子实如是言裸形道人波梨子曰:
   “友波梨子!实如何耶?即汝腿胶着于绳床耶?或实是绳床胶着于汝腿耶?言:“友!我现在还去,友!我现在还去。”而匍匐不能起座。
   跋伽婆!实如是言,裸形道人波梨子尚犹言“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而匍匐不能起座。

二二
   跋伽婆!今,彼男子实已了知 ””彼裸形道人波梨子败北矣!言:“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而匍匐不能起座。因此,彼男子回来,向大众作如次言:
   “裸形道人波梨子,败北矣!彼言:“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而匍匐不能起座。”跋伽婆!如是言时,我如是告彼大众曰:
   “诸贤者!裸形道人波梨子实不舍其语,不舍其心,不舍其见,不可能来我面前。若彼思惟:“我不舍其语,不舍其心,不舍其见,往沙门瞿昙之面前,彼头会破裂。””

第二诵品


   “跋伽婆!其时,实有一离车族之大官,从座起立,如次言大众曰:
   “然者,诸贤者!请暂待。在此期间我去,请看我能不能从裸形道人波梨子带回来大众之处!”
   跋伽婆!其时,离车族之大官,往典睹迦孺普行者园,访裸形道人波梨子。至已,如次言裸形道人波梨子曰:
   “波梨子!来,汝出来则可。众多知名之离车族、众多知名高位之婆罗门及富有之长者,诸外道之沙门、婆罗门亦皆来矣。沙门瞿昙亦为昼日之休息,亦来尊者之园。波梨子!实由汝于毗舍离之大众中,说如次之语:“沙门瞿昙是智者,我亦是智者……乃至……我为其倍。”是故,友波梨子!实来至半路,沙门瞿昙是最初来,为昼日之休息,来尊者之林园。友波梨子!依沙门瞿昙于大众中,说如次之语:“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乃至……彼头破裂。友波梨子!来!来者汝得胜利,令沙门瞿昙成为败北。””

   跋伽婆!如是言时,裸形道人波梨子言: “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
   而匍匐不能起座。跋伽婆!其时,离车族之大官,如是语裸形道人波梨子言:
   友!波梨子!实为何耶?是汝腿胶着于绳床耶?或绳床胶着汝腿耶?言:
   “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而匍匐不能起座。
   跋伽婆!如是言时,裸形道人波梨子实言:“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而匍匐不能起座。

   跋伽婆!离车族之大官,实言: “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而匍匐不能起座。确实了知此裸形道人之败北时,到彼大众而作如是言:
   “彼裸形道人波梨子败北矣,彼言:“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而匍匐不能起座。”
   跋伽婆!如是言时,我向彼大众如是言:
   “诸贤者!裸形道人波梨子,实不舍其语……乃至……彼头破裂。若离车族之诸贤者中,想以革索缚裸形道人波梨子,用牛轭拉来者,彼车索断,波梨子身亦破裂。再言之,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宜诘……乃至……彼头破裂。”

   跋伽婆!其时,达孺跋提迦之门徒阇利9,从座而起,同大众如是言:
   “然者,诸贤者!请暂等待。在此期间,看我能不能将裸形道人波梨子带来大众之处。”
   跋伽婆!其时,达孺跋提迦之门徒阇利,往典睹迦孺普行者园,访裸形道人波梨子。至已,如是言裸形道人曰:
   “友!波梨子!来,汝来则可。众多知名之离车族来……乃至……沙门瞿昙为昼日之休息,亦来尊者之林园。友!波梨子,汝于毗舍离之大众中作如是说:“沙门瞿昙是智者……乃至……我善为其倍。”是故,友!波梨子!汝来至半路,沙门瞿昙最初来,为昼日休息,来汝之林园。友!波梨子,沙门瞿昙实于大众中说:“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不舍其心,不舍其见,不可能来我面前,来者彼头破裂。”若离车族之诸贤者,有想以革索缚裸形道人波梨子,用牛轭拉来者,彼革索断,波梨子身亦破裂。再言之,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不舍其心,不舍其见,不可能来我面前,来者彼头破裂。友!波梨子!来,来者实汝得胜利,令沙门瞿昙成为败北。”

   如是言时,裸形道人波梨子言: “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而匍匐不能起座。跋伽婆其时,达孺跋提迦之门徒阇利,如是言裸形道人波梨子曰:
   “友!波梨子!实为何耶?是汝腿胶着于绳床?或绳床胶着汝腿耶?言:“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而匍匐非不能起座耶!”
   虽如是言,裸形道人波梨子尚言:“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而匍匐不能起座。

   跋伽婆!如是,达孺跋提迦之门徒阇利实言:“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而匍匐不能起座。因此,确实了知裸形道人波梨子之败北。其时,作如是言:
   “友!波梨子!往昔,有狮子兽王,如是思惟:“然,我于深林据住一窟,于此据住其窟,至黄昏时,由住窟出,由住窟出已而奋立,奋立已而偏顾四方,偏顾四方已而作三度狮子吼,作三度狮子吼已而至草原,猎取兽群中最上之物,食最软之肉已而行归住窟。””
   友!其时,狮子兽王,于深林据住一窟,于此据住其窟。至黄昏时,由住窟出,由住窟出已振作而立,振作立已而偏顾四方,偏顾四方已而作三度狮子吼,作三度狮子吼已而至草原,猎取兽群中最上之物,食最软之肉而行归住窟。

   友!波梨子,实有依狮子兽王而生活之老豺,傲慢而力强。友!其时,其老豺实如是思惟: “我是何耶?狮子兽王是何耶?然,我亦深林据住一窟,于此据住其窟。至黄昏时,由住窟出,由住窟出已振作而立,振作已而偏顾四方,偏顾四方已而作三度狮子吼,作三度狮子吼已而至草原,猎取彼兽群中最上之物,食最软之肉而行归住窟。”
   友!其时,老豺实于深林作一住窟,于此作住窟已。至黄昏时,由住窟出,由住窟出已而奋立,奋立已而偏顾四方,偏顾四方已而要作三度狮子吼,却为老豺鸣。实作豺鸣:“豺鸣是何等卑劣,却谓其狮子吼有何耶!”
   如是,波梨子!汝实于善逝之修行法而生活,食善逝之残食,而想得自近似如来、阿罗汉、正等觉者耶?波梨子是何等卑劣,何能近似如来、阿罗汉、正等觉者耶!”

   跋伽婆!因此,达孺跋提迦之门徒阇利,虽以此譬喻讽剌之,裸形道人波梨子,尚不能离其座,其时言如是曰:
   豺自为狮子
   且彼老豺鸣
   却思为兽王
   何等豺卑劣
   尚轻狮子吼
   “如是,波梨子!汝实于善逝之修行法而生活,食善逝之残食,想得近似如来、阿罗汉、正等觉者。波梨子是何等卑劣,何能近似如来、阿罗汉、正等觉者。”

   然,跋伽婆!达孺跋提迦之门徒阇利,以此譬喻讽剌之,裸形道人波梨子,尚不能离其座,其时,向彼如是言:
   随他之后行
   食彼之残食
   且作自思惟
   不见真自己
   他作老豺鸣
   豺想我是虎
   何等豺卑劣
   尚轻狮子吼
   “如是,波梨子!汝实于善逝之修行法而生活,食善逝之残食,想得近似如来、阿罗汉、正等觉者。然,波梨子是何等卑劣,何能近似如来、阿罗汉、正等觉者!”

   跋伽婆!因此,达孺跋提迦之门徒阇利,以此譬喻讽剌之,裸形道人波梨子,尚不能离其座。其时,同彼如是曰:
   蛙鼠食舍弃
   墓场之尸体
   生长于大林
   空林之老豺
   然彼作豺鸣
   思我是兽王
   何等豺卑劣
   尚轻狮子吼
   “如是,波梨子!汝实于善逝之修行法而生活,食善逝之残食,想得近似如来、阿罗汉、正等觉者。然,波梨子是何等卑劣,何能近似如来、阿罗汉、正等觉者!”
十一
   跋伽婆!因此,达孺跋提迦之门徒阇利,以此譬喻讽剌之,裸形道人波梨子,尚不能离其座。其时,至彼大众处,作如是言:
   “诸贤者!裸形道人波梨子败北矣,彼言:“友!我现在回去,友!我现在回去!而匍匐不能起其座。”
十二
   跋伽婆!如是言时,我如是语彼大众曰:
   “诸贤者!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不舍其心,不舍其见,不可能来我面前,若彼不舍其语,不舍其心,不舍其见,而想来我面前者,彼头破裂。又若离车族之诸贤者,想以车索缚裸形道人波梨子,用牛轭拉来者,革索断,波梨子身亦破裂。再言之,裸形道人波梨子,不舍其语……乃至……彼头破裂。”
十三
   跋伽婆!其时,我对彼大众说法、教诫、剌激而令感兴、欢喜,由向彼大众说法、教诫、剌激而令感兴、欢喜,令解脱大缚,拔除四万八十有情之大苦难,入光界三昧,早于七多罗树高之空中,更放七多罗树高之光,令辉耀,令光炎后,再现于大林重阁讲堂。跋伽婆!其时,离车子善宿来访我。至已,向我问讯,退坐一面。跋伽婆!对坐于一面之善宿,我如次曰:
   “善宿!汝如何思惟耶?为汝,我对裸形道人波梨子之记说,为如其结果耶?或与之不同耶?”
   “世尊!世尊为我,对裸形道人波梨子之记说,实如其结果而无不同。”
   “善宿!汝如何思惟耶?若如是者,依此上人法将作神通变化或不作耶?”
   “世尊!如是者实依上人法作神通变化而非不作也。”
   “如是,愚人!我依上人法作神通变化,然,汝言:“世尊!世尊不为我依上人法作神通变化。”愚人!对此事情,应见罪汝自己。”
   跋伽婆!如是,我虽如是言,离车子善宿,犹如已决定赴恶趣地狱之人,还是离此法、律而去。
十四
   跋伽婆!我知世界之起源。知彼,更知彼以上也。知彼而不堕执着,由不堕执着,我自了知涅槃11。如来证如此而不陷过误。跋伽婆!有一类之沙门、婆罗门,彼等宣说是自在天所造、梵天所造之古传起源说。我问彼等言: “汝等诸贤者,认为宣说是自在天所造、梵天所造之古传起源说为真实耶?”我如是问,彼等答:“然也。”我如是言彼等曰:“如何汝等诸贤,认定此宣说自在天所造、梵天所造之古传起源说耶?”彼等不能答我所问,不能答而以反问我。于彼等问,我说示之:
十五
   “诸贤者!确实早晚,长期间之后,此世界之灭时当到来。世界将灭时,有情多转生于光音天。于此,彼等由意所成,以喜为食,自放光而行于空中,长期间保留其美丽。诸贤者:实经过长期之后,早晚,当有生起此世界之时。世界之生时,于虚空中当现梵天宫。其时,或因有情寿命之尽,或依其功德之尽,由光音天身殁,生于虚空之梵天宫。如是于此,由意所成,以喜为食,自放光而行于空中,长期间保留其美丽。于此,孤独长夜而住,生起不定、不满及忧虑。谓:“其他之有情亦来此!”其时,又有其他之有情,因其寿命之尽,或因其功德之尽,由光音天身殁,生来虚空之梵天宫,为彼之伴侣。彼等于此,亦是由意所成,以喜为食,自放光而行于空中,长期间保留其美丽。
十六
   因此,诸贤者!最初受生之有情思惟: “我是梵天、大梵天、征服者、不可征服者、彻见者、指令者,自在者、造者、化者、最上者、指定者、自主者、既有未有之父也。此等之有情,由我而造。何故耶?因我先思惟:其他之有情亦来生此!如是乃我之意愿,于是,而此等之有情来此也。”
   而后得生之有情亦思惟:“彼尊实是梵天、大梵天、征服者、不可征服者、彻见者、指令者、自在者、造者、化者、最上者、指定者、自主者、既有未有之父也。诸贤者!我等由此梵天所造也。何故耶?不管如何,如我等之见,因彼是最初生,我等于后而生也。”
十七
   诸贤者!于此,最初出生之有情,寿命较长、较美、势力较大。然其后生之有情等,寿命较短、不美、势劣。诸贤者!又有其他之有情,其身殁后,生来此地上。于此,彼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已,热心、卖力、专念、精勤、完全心集中,如是到达心三昧。于其三昧,忆念其前生住处,但不能忆念更以前者。彼思惟: “彼尊是梵天、大梵天……乃至……既有未有之父也。诸贤者!由彼梵天创造我等,彼是常住、坚固、永远、不坏灭、永久之存在者。然,依彼梵天所造之我等,是无常、不坚固、短寿、坏灭者也。”诸贤者!如是,诸贤者乃宣说自在天所造、梵天所造之古传起源说。”
   彼等说:“尊者瞿昙!我等所听,实如尊者瞿昙之所说。”跋伽婆!我知世界之起源,我了知涅槃,证知此而如来不陷过误。
十八
   跋伽婆!有一类之沙门婆罗门,彼等宣说耽戏之古传起源说。往访彼等,我如是言: “汝等诸贤者宣说耽戏之古传起源说是真实耶?”彼等对我如是问,答:
   “然也。”我对彼等如是言:“汝等诸贤者何以认定耽戏之古传起源说耶?”对我所问,彼等答不知,不能解答,却反问我,对彼等所问,我如次说:
   “诸贤者!有名为耽戏天,彼等多年,入于耽戏乐法而住,长久入于笑戏乐法而住故,专心散乱而失忆念,专心混乱失忆念,彼等诸天其身殁。诸贤者!某有情实由其身(梵)殁而生来此处。生来此处后,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已,热心……乃至……如是三昧生。其心于三昧,虽能忆前生之住处,但不能忆念更以前者。彼思惟:“彼等诸天不耽戏,彼等永不入耽戏乐法而住,彼等永不入耽戏乐法而住故,专心不失念,专心不失念故,彼等诸天不舍其身,常住而坚固,永远于不坏灭法,永久存在而住。然,我等耽於戏笑,长期入于耽戏乐法而住,我等长期入于耽戏乐法而住故,专心而失念,由于专心之失念,我等之身应殁,
   无常不坚固,非永远、寿短、坏灭法而生来此处。”如是,诸贤者!汝等认定古传之起源说应是耽戏也。”
   彼等说:“瞿昙!如是我等所听,确实正如瞿昙所言。”跋伽婆!我知世界之起源……乃至……我了知涅槃,证知此而如来不陷于过误。
十九
   跋伽婆!有一类之沙门、婆罗门,宣说意乱之古传起源说是真实。我往访彼等,我如是言: “诸贤者!汝等何以认定意乱之古传起源说耶?”彼对我所问,答:“然也。”我对彼等如是言:“汝等诸贤者何以认定意乱之古传起源说耶?”彼等对我所问,不能解答,不能解答,却反问我,对彼等之问,我如次说:
   “诸贤者!有名为意乱天,彼等互相起嫉妒,彼等互相起嫉妒故,其心乱也。彼等互相心乱故,其身衰耗,其心困乏矣,如是彼等诸天之身殁。然,诸贤者!当知如次之事,有某有情梵身殁生来此处。生来此处后,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出在家出家为无家而热心……乃至……如是三昧生。于心三昧,虽忆彼以前之往处,但不能忆念更以前者。彼等思惟:“彼等诸天实不意乱,彼等永远互相不起嫉妒;彼等永远互相不起嫉妒故,互相心不乱;彼等互相心不乱故,其身体不衰耗,心不困乏。彼等诸天其身体不殁,常住坚固,永远于不坏之法,永久存在而住。然,我等意乱,我等长期互相起嫉妒:我等长期互相起嫉妒故,互相心秽也;互相心秽故,身体衰耗、心困乏。我等之身殁,无常而不坚固,寿短、依坏灭法而来生此。”如是,诸贤者宣说意乱之古传起源说。”
   彼等言:“友瞿昙!如是我等所闻,实正如瞿昙所说。”跋伽婆!我知世界之起源……乃至……我了知涅槃,证如此而如来不陷于过误。
二十
   跋伽婆!有一类之沙门、婆罗门,宣说无因生之古传起源说。我访彼等而言:“汝等诸贤者宣说无因生之古传起源说,是真实耶?”对我如是所问,彼等答:“然也”。我言彼等曰:“汝等诸贤者,何以认定无因生之古传起源说耶?”对我所问,彼等不能解答,不能解答,却反问我。对彼等所问,我说示:
   “诸贤者!有名为无想有情天,在于起不起一想,彼等诸天身殁。诸贤者曰应知其事,有其有情(梵),其身殁生来此处。生来后,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由在家出家为无家已,热心……乃至……如是三昧生。于心三昧,虽忆念想生,但不能忆念其以前者,彼思惟:“我及世界皆是无因生。何以故?我非始有,如是实是没有我而转变为有性。”如是彼诸贤者,宣说无因生之古传起源说。”
   彼等曰:“友瞿昙!如是我等所闻,实正如瞿昙所言。”跋伽婆!我知起源,我不仅知之,更知此以上,知而不堕着,不堕着故,我自了知涅槃,证此而不陷过误。
二一
   跋伽婆!有一类之沙门、婆罗门,实为如是言、如是说,我以不真、空虚、虚伪、虚诞批议: “沙门瞿昙是颠倒,诸比丘亦然;不管如何,沙门瞿昙言:“于达得净解脱而住时,于其时知一切为不净。””然,跋伽婆!我不言:“于逮得净解脱而住时,于其时知一切为不净。”跋伽婆!我实如是言:“于达得净解脱而住时,于其时始知净。”
   “世尊!彼等想世尊是颠倒、诸比丘更为颠倒。“世尊为我要得净解脱而住,于如法教示,如是我信受世尊。””
   “跋伽婆!实如是,依于不同见解、不同信忍、不同目的、不同研究、不同行持,要逮得净解脱而住,在汝甚为困难。来!跋伽婆!汝对我之净信,汝实应善守护之。”
   “世尊!若依异见、异忍、异趣、异行、异教逮得净解脱而住,于我是困难。我对世尊之信奉,我实应善守护也。”
   世尊如是宣说,跋伽婆库达普行者,欢喜、满悦世尊之所说。
注:
1.以何因缘云云,原意为:“来此者即为此缘耶?”
2.上人法,以Uttari.manussa-dhamma译之。
3.世界之起源(agganna)于注有lokupatticariyavamsa故如是译之。下之第二七经  Agganna-suttanta有lokuppatti(世起因)。
4.四足而行(catukundiko)四瓶。然,用两臂两膝而行,恰如四足之瓶。M.1.79有catukunti-  ko(汉译南传中部经典一、一0三页,有“四肢匍匐而行”。)
5.腹胀(elasakena),汉译有译为腹胀,于次节有节用食物故,暂从此译法而译。
6.依注释,不得语起死尸,有此事是谓依佛之威力。北传之汉译,以此事实人名人化而译为
起尸饿鬼kalakanja。
7.依注释,是行一、死时,二、生病,三、再生,四、死法,五、死鬼话之五种神通。
8.见(ditthi)在陷入之见,是指邪见。
9.阇利(Jaliya)参照汉译南传藏长部经典一、一七五页。
10.不堕着(naparamaSami)其他之意见或不陷欺瞒。
11.涅槃(nib1uti)觉音解为烦恼灭(kilesa-nibana)。
12.虚空(sunnam)是无人之处。

二五 优昙婆逻(师子吼)经

  本经相当于北传汉译之长阿含卷第八之散陀那经(大正藏一),中阿含卷第二六之优昙婆罗经(大正藏二六),及尼拘陀梵志经(大正藏一一)。佛弟子散陀那居士,访住优昙婆逻梵志女林之尼俱陀梵志时,相信诸种苦行是最上之法的尼俱陀梵志,好独处静观,住空处静地,对佛陀抱着偏见而诽谤。其时,佛陀来优昙婆逻梵志女林,对尼俱陀梵志,说诸苦行之秽垢,更说明守四戒、断五盖。住四禅、得四神足为最上之行,打破外道之迷妄,令彼等惭愧以前之诽谤,勤修无上梵行,为本经之梗概。汉译之散陀那经是依居士之名、优昙婆逻经是从园林之名,尼拘陀经是梵志之名,而成各种经名,所以其内容大概一样,于个个之点,四经相异之处亦很多。例如对于外道苦行之诸相,或一致,或有异,一方面存在,另方面即没有。又对于四戒、汉译之三经,皆为杀生、偷盗、邪淫、妄语,如本经即为杀生、偷盗、邪淫、修习(bhavitam)是为一例。想从汉译之三经和本经对照,更可多心得。
   如是我闻。

   尔时,世尊住王舍城耆阇窟山。时,有一普行者,名为尼俱陀,常与三千之普行者俱,住于优昙婆逻普行者女林。时,又有居士名为散陀那,日日往观王舍城,诣访佛处供养、恭敬世尊。某时,散陀那居士思惟: “今非诣访佛处之时,世尊于静室三昧思惟而住。亦非诣访诸比丘之时,诸比丘皆在静室三昧思惟而住。我今宁可到优昙婆逻普行者女林,访尼俱陀普行者。”如是,散陀那居士到优昙婆逻普行者女林,访尼俱陀普行者。

   尔时,尼俱陀普行者与众多之普行者俱,为诸种之遮道浊乱论说,而大声疾呼 :或为王者论、盗贼论、大臣论、军队论;或为怖畏论、战斗论;或为饮食论、衣服论、几床论、花鬘论、涂香论;或亲近论、马车论、聚落论、乡村论、都市论、国土论;或男女论、英杰论、道路论、渠沟论;或为灵魂论、异相论、途说论、海洋论……如是为有非有之所说。

   尼俱陀普行者遥见散陀那居士来,诫彼诸弟子言: “汝等寂静,勿发只语,彼处沙门瞿昙弟子散陀那居士来,于沙门瞿昙诸弟子中,为白衣居士,住王舍城者,于其中之随一是此散陀那居士。此等之尊者,喜静寂、严守沉默、赞美静肃。彼若知有静肃之人,必来访也。”如是告已,彼等普行者,皆各守沉默。

   尔时,散陀那居士,至尼俱陀普行者之处,向尼俱陀普行者问讯,退坐一面。就座已,散陀那居士告尼俱陀普行者言:
   “贤者!此等异学外道之普行者等,参集一处,为诸种之遮道浊乱之言说,而大声疾呼:或为王者论……乃至……如是为有非有之所论。然,相反地,彼世尊喜好林间树林、孤独远离之所住,选静谧寂寞之地、有闲而如清风之处而住。”

   如是告已,尼俱陀普行者答散陀那居士言:
   “然者,居士!沙门瞿昙是与谁共语?与谁对论?令谁得明智理解耶?沙门瞿昙之智偏于空处,沙门瞿昙喜好独处不得共语,彼常抱偏见,譬喻瞎牛之偏步,常在边处。瞿昙之智偏于空处,喜好独处不得共语,彼常抱偏见。居士!若沙门瞿昙来此集会处,依一问穷追彼,恐怕如空瓶,当逐令彼默闭。”

   世尊以超人清净之天耳,闻散陀那居士与尼俱陀普行者,如是之对应,即下耆阇窟山,到斯摩伽达河畔养孔雀园,于其空处经行。尼俱陀普行者,见世尊于斯摩
   伽达河畔养孔雀园空处经行,而诫彼诸弟子言:
   “汝等静寂!勿发只语。彼沙门瞿昙在斯摩伽达河畔养孔雀园之空处经行。彼师亦实喜好静寂、严守沉默、赞美静寂。彼若知静肃之人,当必来访。若沙门瞿昙,来访此集会者,我等向彼作此之问:世尊!彼世尊依何法教训其弟子?又依何教法,令其弟子得止息安稳、得知愿乐根本梵行耶?”
   如是告已,彼等诸普行者,皆各守沉默。

   尔时,世尊到尼俱陀普行者之处,时尼俱陀普行者告世尊言:
   “世尊!善来哉。阔别已久!世尊之来!请坐此所设之座。”
   世尊坐于所设之座已,尼俱陀普行者,自取一卑座,坐于一面。世尊对坐于一面之尼俱陀普行曰:“尼俱陀!为如何之谈论,今汝等坐于此耶?又为何而停止汝等之闲谈耶?”
   如是言已,尼俱陀应世尊曰:
   “世尊!我等遥见世尊于斯摩伽达河畔养孔雀园之空地经行,互如是言:“若沙门瞿昙,来此集会处,对彼作此所问:世尊!彼世尊是依何法教训其弟子?又由何教法,令其弟子得止息安稳、得知愿乐根本梵行耶?”其时,世尊之来,我等停止此等之闲话也。”
   “尼俱陀!对依如何教法,教我诸弟子,又依如何教法,指导我诸弟子得止息安稳,得知愿乐根本梵行;是彼异见解、异信忍、异目的、异研究、异行持者所不能知也。然,尼俱陀!汝应问我:世尊!实如何是成就苦行之修行?如何是不成就苦行之修行耶?”
   如是语已,彼等诸普行者,各自发大声,赞美曰:“伟哉!奇哉!沙门瞿昙有大威力、大神力,实立自说,依他说来充实自说。”

   尔时,尼俱陀普行者,令彼等普行者止静。如是告世尊曰:
   “世尊!我等实为苦行之修行说、持苦行修行义、住执苦行之修行。世尊!如何是成就苦行之修行?如何是不成就苦行之修行耶?”
   “尼俱陀!今于此,有苦行者,无衣而不作法,食后舐手,请“来!”不受,请“住!”不受,持来者不受,特为准备者不受,招待不受,或不由瓶口取食,不由皿取食,置于阈间者不取,于臼不取,于杖间不取,于杵间不取,二人共食时唯其中一人与不受,由怀孕女不受,由授乳中之女不受,由与男子交会之女不受,畜狗家1之食不取,若近狗者不受,鱼肉不食,清酒饮,浊酒不饮,粥汁不饮。或于一家受食者,一口食为足,或二家受食者,二日食为足,或七家受食者,七口食为足,或由一施物而过活、由二施物而过活、由七施物而过活;或一日为一食、二日为一食、七日为一食,如是至限半月一食,从事定期食之修行;或又食菜、茄,食稗子,食硬米,食头头罗米,食哈达草;或食杂穔,食饭汁,食糜米,食搛稻,食牛粪,食树、根、果,食自落果;或着麻衣,着麻莎衣,着冢间衣,着粪扫衣,着提利多树皮,或着黑羚羊皮,着黑羚皮之细条所编者;或着草皮,着树皮,着木片皮;或着发毛之布;或着马毛之布;或着枭羽之衣;或拔须发行者,而常行拔除须发;或住立行者而拒座;或蹲踞行者而修蹲踞;或卧剌行者以剌为床;或卧于草蓏上;或卧于露地;或唯卧一侧浴尘埃;或住空地,到处常停立;或为异食者常行取奇异食;或不饮水行者,常行不饮冷水;或行一日三浴。尼俱陀!对此如何思惟耶?如是可成就苦行之修行?或为不成就耶?”
   “世尊!实如是可成就苦行之修行,而非不成就。”
   “尼俱陀!我对如是苦行之修行,说有诸种之垢秽。”

   “世尊!然者:如何世尊对苦行之成就,说有诸种之垢秽耶?”
   “尼俱陀!因有苦行者,勤修苦行,彼由其苦行自足满悦。尼俱陀!若彼苦行者,勤修苦行,彼由其苦行,自足满悦者,此乃苦行者之垢秽也。
   复次,尼俱陀!因有苦行者,勤修苦行,彼由其苦行,赞美自己,诽谤他人。尼俱陀!若彼苦行者,勤修苦行,赞美自己,诽谤他人者,此文实苦行者之垢秽也。
   复次,尼俱陀!因有苦行者,勤修苦行,彼由其苦行前或溺、染者、沉醉。尼俱陀!若彼苦行者,勤修苦行,由其苦行而或溺、染着、沉醉者,此又实苦行者之垢秽。

   复次,尼俱陀!因有苦行者,勤修苦行,彼由其苦行,受供养、礼敬,彼依其供养、礼敬而自足满悦。尼俱陀!若彼苦行者,勤修苦行而受供养、礼敬,彼由其供养、礼敬而自足满悦者,此实苦行者之垢秽。
   复次,尼俱陀!因有苦行者……乃至……彼由其苦行而受供养、礼敬,彼由其供养、礼敬而赞美自己,诽谤他人……乃至……此实苦行者之垢秽。
   复次,尼俱陀!因有苦行者……乃至……彼由其苦行而受供养、礼敬,彼由其供养、礼敬而惑溺、染着、沉醉……乃至……此实苦行者之垢秽。
   复次,尼俱陀!因有苦行者,勤修苦行,为诸食分别而言:“我喜好此,不喜好此。”彼为不喜好而避其所得,爱着其喜好之物,此被所惑所困,不见其诸患,不得知出离……乃至……此实苦行者之垢秽。
   复次!尼俱陀!因有苦行者,勤修W行,受供养、礼敬之故,彼谓:“国王、大臣、刹帝利、婆罗门、居士、异学等皆尊敬我。”
十一
   复次,尼俱陀!有苦行者,难责其他之沙门、婆罗门言: “彼沙门、婆罗门既生活丰富,而何故尚欲享受一切根种子、树种子、节种子、枝种子及第五种种子耶?恰如雷鸣2风雨害发芽”以呵责沙门……乃至……此实苦行者之垢秽。
   复次,尼俱陀!有苦行者,见其他沙门、婆罗门,于同族中,被恭敬尊重,以生是念:“彼沙门既丰富,尚受有旅者之恭敬尊重。然我苦行者,为苦难之生活,未受有族者之恭敬尊重。”如是,彼于有族中,生怨恨悭贪之念……乃至……此是苦行者之垢秽。
   复次,尼俱陀!有苦行者,常坐于四衢街头,修诸种苦行……乃至……此实是苦行者之垢秽。
   复次,尼俱陀!有苦行者,故意隐瞒自己之形相,行乞于同族中,自谓:“此亦属我苦行中之物,此亦属我苦行中之物也。”……乃至……此又实苦行者之垢秽。
复次,尼俱陀!有苦行者,常行任何覆藏,问彼:“汝以此为是耶?”于非是答为是,于是答为非是,如是彼自觉为故意妄语……乃至……此实苦行者之垢秽。
十二
   复次,尼俱陀!有苦行者,不认知如来及如来圣弟子之教法所说善训教诫,此又实苦行者之垢秽。
   复次,尼俱陀!有苦行者而有嗔恨;若苦行者有嗔恨,此又实苦行者之垢秽。
   复次,尼俱陀!有苦行者,虚伪欺瞒而贪欲嫉妒,狡猾而伪诈,傲慢而高慢,邪淫而抱恶望,邪见而抱边取见,所见染着,两手坚固执持而不得出离。若苦行者,所见染着,两手坚固执持不得出离者,此又实苦行者之垢秽。
   尼俱陀!其如何思惟耶?勤修此苦行,是为秽耶?是为无秽耶?”
   “世尊!今实此等之勤修苦行,为秽而非无秽。世尊!今,于此有苦行者,确实知此等一切之垢秽,又复有何所说耶?”
十三
   “尼俱陀!此有苦行者,勤修苦行,彼由其苦行而不自足满悦。尼俱陀!若苦
   行者,勤修苦行,彼由其苦行而无自足满悦者,彼于其事是清净。
   复次,尼俱陀!有苦行者,勤修苦行,彼由其苦行,不自赞美,不诽谤他人者……乃至……彼于其事是清净。
   复次,尼俱陀!……乃至……彼由其苦行而不惑溺、不染着,不沉醉……乃至……彼于其事是清净。
   复次,尼俱陀!……乃至……彼由其供养、礼敬而不自足满悦……乃至……彼于其事是清净。
   复次,尼俱陀!……乃至……彼由其供养礼敬而不自己赞美,不诽谤他人……乃至……彼于其事是清净。
   复次,尼俱陀!……乃至……彼由其供养、礼敬而不惑溺,不染着,不沈醉……乃至……彼于其事是清净。
   复次,尼俱陀!……乃至……彼不避得其所不喜好物,不受着其所喜好物,不被惑,不被囚,见其诸患,得知出离……乃至……彼于其事是清净。
   复次,尼俱陀!……乃至……彼受供养礼敬之故,不思惟:“国王、大臣、刹帝利、婆罗门、居士、异学等当尊敬我。”……乃至……彼于其事是清净。
十四
   复次,尼俱陀!有苦行者,不难责其他沙门、婆罗门。即不呵责沙门: “彼
   沙门、婆罗门既生活丰富,何故尚欲享受一切之根种子、树种子、节种子、枝种子及第五种种子耶?恰如雷鸣风雨害发芽。”彼于其事是清净。
   复次,尼俱陀!有苦行者见其他沙门、婆罗门,于同族中,受恭敬、尊重,不起念……乃至……如是,于彼同族中不生起怨恨悭贪之念,彼于其事是清净。
   复次,尼俱陀!有苦行者,不常生于四衢街头行诸种苦行,如是,彼于其事是清净。
   复次,尼俱陀!有苦行者,不隐瞒自己之苦行相于同族中行乞……乃至……思惟:“此亦属我苦行中之物。”彼于其事是清净也。
   复次,尼俱陀!有苦行者,不隐藏任何物……乃至……彼自觉不妄语,彼于其事是清净。
十五
   复次,尼俱陀!有苦行者,认知如来及如来圣弟子之教法所说善训教诫,彼于其事是清净。
   复次,尼俱陀!有苦行者无嗔无恨……乃至……彼于其事是清净。
   复次,尼俱陀!有苦行者,不虚伪不欺瞒而不嫉妒……乃至……两手不坚固持执,得善出离……乃至……彼于其事是清净。
   尼俱陀!其如何思惟耶?如是勤修苦行,真实为清净耶?为不清净耶?
   “世尊!今,勤修如是苦行,实为清净,非不清净,是最上树节之行3。”
   “尼俱陀!勤修如是之苦行,非最上树节之行。此唯达外皮而已。”
十六
   “世尊曰然,勤修如何之苦行为最上树节之行耶?世尊曰善哉山愿世尊宣示令我勤修苦行而达最上树节之行。”
   “尼俱陀田此苦行者有四种禁戒律仪。如何为苦行者之四种禁戒律仪?尼俱陀曰:
   于此有苦行者,自己不杀生、不令他杀生、不教人杀生;自己不偷盗、不令他偷盗、不教人偷盗;自己不妄语、不令他妄语、不教人妄语:自己不愿修习、不令他愿修习、不教人愿修习。尼俱陀!如是为(此)苦行者之四种禁戒律仪。尼俱陀!若苦行者,有如是四种禁律仪,彼之苦行,于此中有成就者,彼得增益而无退转。彼好远离、独坐,愿乐园林、树下、山腹、岩窟、洞穴、祠堂、林间、空处、穰积之处;彼食后,持钵而归,结跏趺坐,持身正直,专注住于正念;彼于世间断贪欲、住离贪心、净化贪心;断嗔恚、不住嗔恚心、利益及哀愍一切之生类有情、净化嗔恚心;断睡眠、离睡眠而住、自觉明慧之心、净化睡眠之心;断悼悔、住不悼悔、内心平静、净化悼悔之心;断疑念、住无疑心,于善法去疑念、拂除疑念、净化心。
十七
   彼断此等之五盖,心依明慧灭除诸秽力,与慈俱之心偏满一方而住。如是偏满二方、三方、四方、上下、横、一切处、广大于一切世界、广博、无量、无意、 无害,以慈心偏而住。与悲俱之心……乃至……与喜俱之心……以舍俱之心……乃至……偏满而住。尼俱陀!其如何思惟耶?实为勤修苦行是清净耶?不清净耶?”
   “世尊!实为勤修苦行是清净而非不清净,乃最上树节之行也。”
   “尼俱陀!如是勤修苦行者,非最上树节之行,不过其树皮而已。”
十八
   “世尊!然者,如何是勤修苦行,最上树节之行?世尊!善哉!愿世尊宣示令我勤修苦行而达最上树节之行。”
   “尼俱陀!于此有苦行者之四种禁戒律仪。如何为四种禁戒律仪……乃至……尼俱陀!如是为苦行者之四种禁戒律仪也。尼俱陀!若于苦行者,有四种禁戒律仪,彼之苦行,于其中成就者,彼增长而无退转。彼喜好远离、独坐、……乃至……彼断此等之五盖,心依明慧,灭除诸秽力,与慈俱之心,偏满一方而住……彼忆念无量之前生。即或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一百生、一千生、百千生、于无量之成劫、无量之坏劫:“我于其处,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有如是食、如是受苦乐、如是寿量。彼于此处殁,生于彼处。于此,又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如是食、如是受苦乐、有如是寿量之忆念。彼又于彼处殁而生此处。”如是,忆念种种前生及如是事情与境遇。
   尼俱陀!汝其如何思惟耶?如是勤修苦行,实清净耶?不清净耶?”
   “世尊!如是勤修苦行,实为清净而非不清净,又最上树节之行也。”
   “尼俱陀!如是勤修苦行,非最上树节之行,唯不过达其纤皮而已。
十九
   “世尊!然者,如何是勤修苦行,最上树节之行?世尊!善哉!愿世尊宣示令我勤修苦行而达最上树节之行。”
   “尼俱陀!于此有苦行者,成就四种禁戒律仪……乃至……忆念……乃至……如是彼种种前生及其事情与境遇。彼依超人清净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如随其业报、受贵贱、丑好、善趣、恶趣之果。即:“诸贤者!实此等之有情,为身恶行、口恶行、意恶行,诽谤诸行者,抱持邪见,得邪见所生之业果。彼等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恶生、恶趣、险难处、地狱。复次,诸贤者!此等之有情,为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不诽谤诸行者,抱持正见,得正见所生之业果。彼等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如是依超人清净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知随其业报、受贵贱、丑好、善趣、恶趣之果。
   尼俱陀!汝如何思惟耶?如是勤修苦行为清净耶?为不清净耶?”
   “世尊!如是勤修苦行,实为清净而非不清净、应是最上树节3之行。”
   “尼俱陀!如是勤修苦行。非最上树节之行。如是,尼俱陀!若汝向我问:“世尊!教世尊之诸弟子是依如何教法,又依何教法,导诸弟子得止息安稳,得知愿乐根本梵行?”尼俱陀!我以最胜殊妙之。法导我诸弟子,我依此导诸弟子至安稳处,知愿乐根本梵行。”
   如是说已,彼等普行者大声赞叹说:“于此,我等失彼师矣。我等不知以上殊胜之法。”
二十
   散陀那居士,知持此等异见之普行者等,今闻世尊之所说,谛听而真实生知解之心,而告彼尼俱陀普行者曰:
   “如是,贤者尼俱陀!如汝向我放言:“居士!沙门瞿昙是与谁共语、与谁对论、令谁得明智理解耶?沙门瞿昙之智,偏于空处,沙门瞿昙喜好独处不得共语,彼常抱偏见;譬喻瞎牛之偏步,常在边处,沙门瞿昙之智,偏于空处,喜好独处不得共语,彼常抱偏见。居士!若沙门瞿昙来此集会处,依一问穷追彼,恐怕如空瓶,当遂令彼闭塞”耶?诸贤者!今,彼世尊、阿罗汉、正等觉者来此,彼是喜好独坐,不得共语者,如偏步之瞎牛,常在边处,依一问穷追彼,恐怕如空瓶,遂令彼闭塞!”
   如是言已,尼俱陀普行者,默然忏悔,悄然垂肩,面赤伏眼,哑然而坐。
二一
   尔时,世尊见尼俱陀普行者,默然忏悔,悄然垂肩,面赤伏眼,哑然而坐,告尼俱陀普行者曰:
   “尼俱陀!汝等作如是言,为真实耶?”
   “世尊!我等真如是愚钝,如是不善而作此等之言说。”
   “尼俱陀!汝如何思惟耶?汝倾听而闻普行者长老耆宿先师之所说:“彼等于过去世,阿罗汉、正等觉时,此等诸佛,曾集会一处,大声疾呼,耽于诸种遮道浊乱之言耶?犹如王论、……乃至……作如是有非有之所论,今汝如与汝等之师论诤,或又彼等诸佛在于林间树林,喜好孤独、远离之所住,静谧之寂寞处,有闲而清风之吹处,离人里之溃闹,选适于禅思三昧之处而住,有如我今所为,或不然耶?””
   “世尊!我闻彼普行者长老耆宿先师之所说:“彼等于过去世,阿罗汉、正等觉时,彼等诸佛,未曾集会一处大声疾呼,耽于诸种遮道浊乱之言。犹未作王论……乃至……有非有之所论,今我及我等之师,未作诤论,唯如是闻:彼等诸佛,喜好林间树林……乃至……选适于禅思三昧之处而住,如今世尊之所为也。””
   “尼俱陀!汝为有慧之耆宿,不思惟此事耶?“彼世尊是觉者,依自觉而说法;
   彼世尊自能调伏,依调伏而说法;彼世尊自止息,依止息而说法;彼世尊自能度脱,依度脱而说法;彼世尊自得解脱,依解脱而说法。””
二二
   如是言已,尼俱陀普行者告世尊言:
   “世尊!我被罪过所制伏,而如是愚钝、如是痴暗、如是不善、如是诽谤世尊。世尊!我确认罪过为罪过,将来必自制伏,愿世尊受纳!”
   “尼俱陀!汝为罪过所制伏,而如是愚钝、如是痴暗、如是不善,使如是谤诽我。尼俱陀!然,汝认罪过为罪过,其如实忏悔故,我对此,受纳汝之忏悔。尼俱陀!若有人认罪过为罪过,如实忏悔,以自制将来者,此乃圣者律繁荣之所以也。尼俱陀!我亦如是说:“来!为有慧、正直、高洁、正行之人,我当教之,我当为之说法。如所说而行,以此为目的,有族姓子,由在家而入出家,成彼无上梵行,于现世独自证悟而止住者须要七年。尼俱陀!任持七年间!来!为有慧、正直、高洁、正行之人,我当教之,我当为之说法。如所说而行,以此为目的,有族姓子,真由在家而入出家,成彼无上梵行,于现世独自证悟而止住者须要六年……乃至……须要五年、四年、三年、二年、一年……乃至……须要七个月……乃至……须要六月、五月、四月、三月、二月、一月、半月。尼俱陀!唯任持半月!来!为有慧、正直、高洁、正行之人,我当教之……乃至……于现法中,自知作证、成就而住,不过唯须七日而已。”
二三
   尼俱陀!汝或有如是思惟: “沙门瞿昙为夺弟子,向我等作如是云也。”尼俱陀!勿作如是见。凡为汝等之师,亦为汝等师之。汝或有如是思惟:“沙门瞿昙为停止我等之讽诵,而对我等如是言。”尼俱陀!勿作如是见,凡为汝等诵颂亦如常讽诵之!尼俱陀!汝或有如是思惟:“沙门瞿昙为夺我等之生活而作如是言!”尼俱陀!勿作如是见,凡为汝等之生活,亦为汝等之生活!尼俱陀!汝或有如是思惟:“我等之法为不善,诸师又指责其不善,欲令其确认而沙门瞿昙作如是言!”尼俱陀!勿作如是见。汝之不善法,虽被诸师指责为不善,亦如常存在之!尼俱陀!汝或有如是思惟:“我等之法是善,诸师又指示为善者,欲令除去而沙门瞿昙作如是言!”尼俱陀!汝勿作如是见。汝等之善法,诸师亦指示为善者,令如常存在!
   尼俱陀!如是我:“非为夺汝诸弟子而说;非为停止汝等之讽诵而说;汝等有不善,诸师虽指责其不善,非欲令确认而说;又汝等有善,虽有诸师指摘其善法,亦非欲除去而说!尼俱陀!不断不善法,有秽转生,是有苦痛恶报,未来有生死之苦。我为断此等而说法。汝等如实行者,秽垢之法断尽,清白之法增益,智慧成满,于现世独自证悟而住。””
二四
   如是说已,彼等诸普行者,默然悔悟,悄然垂肩,面赤眼伏,哑然而坐。其时,彼等之心,完全由恶魔所扰乱。
   尔时,世尊如是思惟:“此等诸愚痴人,被恶魔波旬所挠乱,于此没有一人如是思惟,即:“我等当行沙门瞿昙所示之梵行。如何于七日得成就耶!””
   如是,世尊于优昙婆逻普行者女林中,作狮子吼已,乘呈虚空,还于耆阇窟山中。散陀那居士亦直回王舍城。
注:
1.畜狗家。原本虽为samkittisu,别本作sahgitisuna应为畜狗家之意义。
2.雷鸣(asani-vicakkam)雷鸣雨害之意。
3.树节,是和真实同义。

二六 转轮圣王(师子吼)经

  本经相当于汉译长阿含卷第六之转轮圣王修行经(大正藏一)、中阿含卷第十五之转轮圣王经(大正藏二六),其内容几乎同样。即先说身、受、心、法之四念处,其次详细说明转轮圣王之威力,说七宝,说轮宝之功德,说转轮圣王之理想。又以偷盗、杀生、妄语等之诸恶为世界堕落之根源,特明因贫困、生活之穷苦而偷盗生,再说杀生、妄语、邪淫等所有一切罪恶生起之过程。由人寿八万岁渐渐降下至人寿十岁止,各据其罪而说其处以示人寿降下之因缘。同时此众人,痛感其罪恶而生善法修行之念;先守不杀生等之五戒,渐渐征服诸恶,人寿由十岁向上增至八万岁之世,再实现转轮圣王之理想国。其时弥勒佛出现于世而证大觉,说示无上清净之梵行。于此一面出现理想之国土,一面应现理想之佛土,如是,说比丘证四神足,修四禅定,至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
   如是我闻。

   尔时,世尊住摩揭陀国之摩偷罗。其时,世尊告诸比丘曰: “诸比丘!”彼等诸比丘应诺世尊:“世尊!”世尊如次说:
   “自作洲!自作归依处!勿作其他归依处;以法为洲,法为归依处,勿为其他归依处。
   诸比丘!然者,如何是比丘自作洲,自作归依处,勿作其他归依处;以法为洲,以法为归依处,勿为其他归处而住耶?
   于是,诸比丘!于身观身而住,精勤、自觉、忆念者,于世间应得调伏贪欲、愚痴。于受……乃至……于心……乃至……于法……乃至……如是,诸比丘!即为比丘自作洲,自作归依处,勿作其他归依处;以法为洲,法为归依处,勿为其他归依处而作。
   诸比丘!为行乞而往自己祖、父之地。诸比丘!为行乞而往自己祖、父之地者,恶魔应无机可乘。又恶魔不得其根据。诸比丘!依摄持善法之因缘,如是,增长其他之福德。

   诸比丘!往昔,有国王名为坚固念。为转轮圣王征服四天下,成就七宝而善统治其国土。彼有其次之七宝。即:金轮宝、白象宝、绀马宝、神珠宝、玉女宝、居士宝、第七为主兵宝等。又彼之千子,雄猛勇健而善击破外敌。彼由此地以至四海之彼,不用刀杖,以正法制御、统治。

   时,诸比丘!彼坚固念王,数十百千年之后,告一臣下言:
   “噫!臣汝!若见天之轮宝,将离去其本处者,其时,即来告我。”
   诸比丘!彼臣答转轮圣王曰:“唯然,大王!”
   诸比丘!彼臣数十百千年之后,见天之轮宝离其本处而去,见已,至彼坚固念王之处,告大王曰:
   “大王!大王天之轮宝不见离其本处而去耶!”
   其时坚固念王呼其太子,以此告之曰:
   “太子汝!说我天之轮宝离其本处而去,听闻我此事:“若转轮圣王之天轮宝,
   离其本处而去者,彼王之寿命,没多久将尽矣。”我已享受人界之欲乐,今当求天界
之欲乐时。来!太子!汝统治此四天下!我将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
   其时,诸比丘!坚固念王,令太子善统治其国土,自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然,国王之出家后七日,天之轮宝,突然消灭。

   其时,诸比丘!有一大臣至刹帝利灌顶王之处,告其王曰: “大王!不知彼天之轮宝突然消灭耶?”时,诸比丘!彼刹帝利灌顶王,见天之轮宝突然消灭,心中悯悯不喜悦,即至彼父王之处,告父王曰:
   “大王!知天之轮宝突然消灭耶?”
   诸比丘!如是告已,父王告刹帝利灌顶王曰:
   “噫!我子!汝对天之轮宝突然消灭勿悲伤,勿抱忧愁之念。我子!此天之轮宝,实非汝祖父之遗产,汝正唯转圣之轮宝。汝若奉行转轮圣王之职责,十五日满月之时,沐浴头发,行斋戒,升登庄严之殿堂时,天之轮宝会突然出现。轮有千辐,具足车辋、车毂及一切附件。”

   “然者!大王!转轮圣王之职责者何耶?”
   “我子!汝当依彼法,恭敬、尊重法,为法幢、法帜、以法为首,善守护正法,又应护视庶民、车队、刹帝利、群臣、婆罗门、居士、农商、沙门婆罗门等乃至禽兽,而且,于汝之国土中,勿留有任何恶法。若于汝之国土,有贫穷者,将与彼财宝;若于汝国土之沙门、婆罗门,已离去憍慢懈怠、独修忍辱仁爱、调御自己、静止自己、寂静自己者,汝应时往彼处,作如是问:“贤者!如何是善、如何是不善、如何是罪、如何是无罪、如何是可以行、如何是不可以行?又行何法者,于长夜应受不利益及痛苦;行何法者,于长夜应受利益与安乐?”闻之,不善者离去,善者常受持。我子!此为转轮圣王之职责。”
   “唯然,大王!”诸比丘!刹帝利灌顶王,承父王之意,奉行转轮圣王之职责。彼奉行转轮圣王之职责已,于十五日满月之时,沐浴头发,行斋戒,升登庄严之殿堂时,天之轮宝突然出现,于轮有千辐,具足车辋、车毂及一切附件。见此已,刹帝利灌顶王,自谓曰:“我曾闻:若刹帝利灌顶王,于十五日满月之时,沐浴头发,行斋戒,升登庄严之殿堂时,天之轮宝,突然出现,于轮有千辐,具足车辋、车谷及一切附件者,此即为转轮圣王也。我今正是转轮圣王。”

   其时,诸比丘!彼刹帝利灌顶,由王座起立,偏露一肩,左手持金瓶,右手扪摩金轮而告曰:
   “汝,轮宝转之,征服一切而转!”其时,诸比丘!彼轮宝向东方而转,时,转轮圣王,具四兵常随其后。又诸比丘!其轮宝停住之处,不论任何国土,转轮圣王,与俱四兵皆止驾。诸比丘!东方敌国之诸王,皆来转轮王之处告曰:
   “大王!善来!一切皆为王所有。大王!请统治之。”
   转轮王告曰:“勿杀生、勿偷盗、勿邪淫、勿妄语、勿饮酒,应为适当之食。”
   如是,诸比丘!东方敌国之诸王,皆服转轮王之统治。

   其时,彼轮宝由东海没,再现身于南方。……(乃至)……于西方……乃至  ……于北方……乃至……皆服转轮王之统治。
   其时,诸比丘!彼轮宝超越海,平定偏四天下,由彼国都还,如悬挂于转轮王之宫阙楼门上,照耀转轮王之内宫。

   诸比丘!第二 ……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第十之转轮王亦数十百
   千年之后,告其他大臣曰:
   “噫!臣汝!若见天之轮宝离去其本处者,其时,即来告我!”
   诸比丘!彼大臣答转轮王曰:“唯然,大王!”
   诸比丘!彼大臣数十百千年之后,见天之轮宝突然离其本处而去。如是见已,至转轮王之处,告转轮王曰:
   “大王!知天之轮宝,突然离其本处而去耶?”
   其时,诸比丘!转轮王召太子而告此曰:
   “太子汝!说我天之轮宝离其本处而去。我曾闻:“若转轮王之天轮宝突然离其本处而去者,彼王之寿命,即不久矣!”我已享受人界之欲乐。今乃求天界欲乐之时。来!我太子!汝统治此四天下!我将剃除鬓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
   其时,诸比丘!转轮王令太子善统治其国土,自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然而,国王出家后七日,诸比丘!天之轮宝突然消灭。

   其时,诸比丘!有一大臣,至刹帝利灌顶王之处,告彼王曰:
   “大王!知彼天轮宝突然消灭耶?”时!诸比丘!彼刹帝利灌顶王,见天之轮宝突然消灭,心中悯悯不喜悦。然而,不往彼父王之处,问关于圣转轮宝事。彼治其国,不及往昔诸王公正之治国,又不如往昔诸王转圣轮宝,不统治某国。
   其时,诸比丘!参集大臣、侍臣、主计、近侍、巫祝官等,至刹帝灌顶王之处告曰:“大王!今治国土,不及往昔诸王公正治其国,又不如往昔诸王转圣轮宝,不统治某国。大王!有聪明而智慧之大臣、侍臣、主计、近侍、巫祝官等,我等及其他者,受持圣转轮。大王!若向我等询问圣转轮者,我等当谨解所问之圣转轮。”

   其时,诸比丘!彼刹帝利灌顶王,招集大臣、侍臣、言计、近侍、巫祝官等,以询问圣转轮。彼等对所问圣转轮,谨答之。闻之而令拥护、守护正法。然,犹不与财宝给贫困者,贫困者不得财宝之惠,因此,贫困者日益增加。因贫困者之增加,人人互相以盗心而取不与之物,人人捕捉彼,彼被捕捉,以示刹帝利灌顶王,告言:
   “大王!此人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
   诸比丘!如是告已,刹帝利灌顶王告彼男子曰:
   “汝实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为真实耶?”
   “大王!真实!”
   “何故而为耶?”
   “大王!雕ㄠo生活也。”
   其时,诸比丘!刹帝利灌顶王,财宝与彼男子,曰:“汝!汝以此财宝可自生活,并且可养父母、蓄妻子。勤劳事业,对沙门、婆罗门行福利之供养,以此,得天上安乐之果报,可生于天界。”
   彼男子答刹帝利灌顶王曰:“唯然,大王!”
十一
   诸比丘!又有一男子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人人捕捉彼人,彼被捕捉,以示刹帝利灌顶王,告言:
   “大王!此人,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
   诸比丘!如是告已,刹帝利灌顶王问彼男子曰:
   “汝!汝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为真实耶?”
   “实然!大王!”
   “何故而为耶?”
   “大王!我不得生活也。”
   其时,诸比丘!刹帝利灌顶王,财宝与彼男子,曰:“汝!汝依此等之财宝,可自生活,并且可养父母、蓄妻子。勤劳事业,对沙门、婆罗门,行有福利之供养,以此,得天上安乐之果报,可生于天界。”
   彼男子答刹帝利灌顶王:“唯然,大王!”
十二
   诸比丘!人人如是闻: “犹人人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但大王以财宝与人人。”闻此己,彼谓:“然,我等亦以盗心取他所不与之物耶?”
   其时,诸比丘!有一男子,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人人捕捉彼,彼被捕捉,以示刹帝利灌顶王,告言:
   “大王!此人,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
   诸比丘!如是告已,刹帝利灌顶王,问彼男子曰:
   “汝!汝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是真实耶?”
   “实然,大王!”
   “何故而为耶?”
   “大王!我不得生活也。”
   其时,诸比丘!刹帝利灌顶王曰:“如果我对于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者,给与财宝,如是,不与取(偷盗)增长。然,我将此男子处于重刑,截断彼头而根绝此。”
   如是,诸比丘!刹帝利灌顶王令诸臣曰:“然者,诸臣,以粗绳将此男子之手坚缚于后,剃除头发、唱令击鼓,牵引行于诸街已,由南门出,至都城之南方,惩彼之重刑,截断彼头而根绝此。”
   诸比丘!彼等诸臣,闻刹帝利灌顶王之命,曰:“大王!实然。”即以粗绳将彼男子之手坚缚于后,剃除彼头发,唱令击鼓,牵引行于诸街巷已,由南门出,至都城之南方,惩彼之重刑,截断彼头而根绝此。
十三
   诸比丘!人人如是闻: “若以盗心而取他所不与之物者,大王为膺惩、根绝而截首。”闻已,彼等曰:“然,各自作利刀,各自作利刀已,以盗心而取彼等人
   人所不与之物,并且膺惩、根绝彼等人人而截其首。”
   彼等自作利刀,作利刀已,便劫掠村落、劫掠乡镇、劫掠都市及为路上之劫掠。
   如是,以盗心而取彼等人人所不与之物,并且膺惩、根绝彼等人人而截断其首。
十四
   如是,诸比丘!因对贫穷者不给与财宝,贫穷者即越增多,由于贫穷者之增多,偷盗便益滋增;由于偷盗之滋增,刀杖便滋增;由于刀杖之滋增,杀害便频发;由于杀害之增多而屡行妄语,由于妄语横行,彼等众生之寿命缩短、颜色衰退。由彼等寿命之缩短、颜色之衰退,人寿由八万岁,至其子成为四万岁。
   诸比丘!人寿四万岁时,有人以盗心而窃取他所不与之物。人人捕捉彼,以示刹帝利灌顶王,曰:“大王!此男子,以盗心而窃取他所不与之物。”
   如是告已,诸比丘!刹帝利灌顶王告彼男子曰:
   “汝!汝以盗心而窃取他所不与之物,为事实耶?”
   于故意妄语,言:“大王!我没窃取。”
十五
   如是,诸比丘!因对贫穷者不给与财宝,贫穷者便益增多 ……广说如第十四节……寿命缩短,颜色衰退,由人寿四万岁,至其子成为二万岁。
   诸比丘!人寿二万岁时,有人以盗心而窃取他所不与之物,他人以此告灌顶王,言:“大王!如斯、如斯之人,以盗心而窃取他所不与之物,”并为恶口。
十六
   诸比丘!如是,因对贫穷者不给与财宝,贫穷便益增多, ……广说如第十四节……颜色衰退,人寿由二万,至其子成为一万岁。
   诸比丘!人寿一万岁时,有人美丽、有人丑陋。彼等丑陋者,对美丽者,生起嫉妒,对他人之妻女行邪淫。
十七
   诸比丘!如是,因对贫穷者不给与财宝,贫穷者便益增多 ……广说如第十四节……颜色衰退,人寿由一万岁,至其子成为五千岁。
   诸比丘!人寿五千岁时,有二法增长,即:粗语及绮语也。二法增长故,彼众
   生之寿命缩短、颜色衰退。彼等之寿命缩短、颜色衰退,人寿由五千岁,至其子有成为二千五百岁,有成为二千岁。
   诸比丘!人寿二千五百岁时,贪恚之念增长……乃至……人寿由二千五百岁,其子成为一千岁。
   诸比丘!人寿一千岁时,邪见增长……乃至……人寿由一千岁其子成为五百岁。
   诸比丘!人寿五百岁时,有三法增长,即:非法欲、非理贪、邪见法也。三法增长……乃至……人寿由五百岁,其子有成为二百五十岁,有成为二百岁。
   诸比丘!人寿二百五十岁时,此等之诸法增长,即:不敬母,不敬父,不恭敬沙门、婆罗门,不恭敬同族之耆宿。
十八
   诸比丘!如是,因对贫穷者不给与财宝,贫穷者便益增多 ……乃至偷盗……乃至……刀杖……乃至……杀生……乃至……妄语……乃71至:…恶口……乃至……邪淫…:乃至……粗语……乃至……绮语……乃至……贪恚……乃至……邪见……乃至……非法欲……乃至……非理贪……乃至……邪见法……乃至……不敬母,不敬父,不恭敬沙门、婆罗门,不恭敬同族之耆宿。此等诸法之增长,而彼等众生之寿命缩短、颜色衰退。寿命缩短、颜色衰退,人寿由二百五十岁,至其子成为百岁。
十九
   诸比丘!此等人人之子,寿命有成为十岁之时,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童女至五岁而婚嫁。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消失此等之诸味,即:酥、酪、油、砂糖、盐也。诸比丘!今日如以硬米饭为最上之食粮,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草莠便成为最上之食粮。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十善法则皆消灭,十不善法,明显出现。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为善者完全无有,何况有善之所行乎?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彼等不敬母、父,不尊敬沙门、婆罗门,不恭敬同族之耆宿,以为是尊敬赞美,如同今日之恭敬母、父,尊敬沙门、婆罗门,恭敬同族耆宿者,被尊敬赞美也。如是,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不恭敬母、父,不尊敬沙门、婆罗门,不恭敬同耆宿者,当被尊敬赞美。
二十
   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因、伯母、叔母、师长之妻女皆无区别,如同羊、鸡、家、犬、豺、狠狼,世间成为杂无伦次。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彼等众生成为互相生起激烈之害心、激烈之嗔恚、激烈之恶意、激烈之杀意。母于子、子于母,父于子,子于父,兄弟于兄弟、兄弟于姊妹,姊妹于兄弟,生起激烈之害心、激烈之嗔恚、激烈之恶意、激烈之杀意。诸比丘!犹如猎师之见群鹿,生起激烈之害心、
   激烈之嗔恚、激烈之恶意、激烈之杀意。如是,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彼等众生,互相生起激烈之害心……乃至……生起激烈之杀意。
二一
   诸比丘!人寿十岁之时,七日间生刀杖之劫。彼等互相领受鹿想(误认为野兽)。彼等各自手持利刀而现,依其利刀,互相剥夺各个之生命: “此是鹿也,此是鹿也。”然,诸比丘!此等之众生,有生起如次之念:“我等不伤害任何人,任何人亦不得伤害我等。然,我等依倚于丛林树木之坑坎,隐避于河洞岩窟,食树根果实以保身!”彼等便依倚于丛林树木之坑坎,隐避于河洞岩窟,食树根果以保身。彼等经过七日后,由丛林树木之坑坎,河洞岩窟而出,互相拥抱相集庆贺曰:“庆哉!汝亦生存!汝亦生存!”诸比丘!其时,彼等众生起如是念:“我等因行不善法,长久亲灭亡之法。然,我等当行善法。当行如何之善法耶?于是,我等禁止杀生,我等受特此善法。”彼等便远离杀生,受持此善法。彼等因受持此善法,寿命增长,并增颜色之美。彼等由寿命之增长,颜色之增美,人寿十岁之人,其子之寿成为二十岁。
二二
   其时,诸比丘!彼等众生起如是念: “我等因受持善法,而寿命增长,颜色增美。然,我等应益为善事。于是,我等远离偷盗,远离邪淫,远离妄语,远离恶口,远离粗语,远离绮语,断灭贪念,断灭嗔恚,断灭邪见,灭尽三法,即:非法欲、非理贪、邪见法。于是,我等应恭敬母、父,尊敬沙门、婆罗门,尊敬同族之耆宿等,受持此善法。
   诸比丘!如是,彼等恭敬母、父,尊敬沙门、婆罗门,尊崇同族耆宿,受持此等之善法。彼等由受持善法,寿命增长,颜色增美。彼等由寿命增长、颜色增美,人寿二十岁之时,其子寿命成为四十岁;人寿四十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八十岁;人寿八十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百六十岁;人寿百六十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三百二十岁;人寿三百二十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六百四十岁;人寿六百四十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二千岁;人寿二千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四千岁;人寿四千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八千岁;人寿八千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二万岁;人
   寿二万岁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四万岁;人寿四万之时,其子之寿命成为八万岁。
二三
   诸比丘!于人寿八万岁之时,童女五百岁而婚嫁。诸比丘!于人寿八万岁之时,有三种病,即:欲、断食、老也。诸比丘!于人寿八万岁之时,此阎浮提隆盛繁荣,于都邑王城,鸡鸣相闻;诸比丘!于人寿八万岁之时,从彼阿鼻地狱,思惟为阎浮提,当人人偏满如芦草之丛林;诸比丘!于人寿八万岁之时,彼波罗奈,便成为契睹摩提王都,人民旺盛群集,土地肥沃;诸比丘!于人寿八万岁之时,此阎浮提虽有八万四千之都城,但契睹摩提当为最上之王都。
二四
   诸比丘!人寿八万岁之时,于此契睹摩提王城,有名山伽王出现而为转轮法王,统治四天下,成就七宝,为人民之保护者。于彼具足此等之七宝,即:金轮宝、白象宝、绀马宝、神珠宝、玉女宝、居士宝、于第七为主兵宝也。尚且彼王有千子,勇猛雄健,善退却外敌;彼越此地,及至大海之彼岸,不用刀杖,以正法统治而住。
二五
   诸比丘!人寿八万岁之时,名为弥勒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之如来出现于世;犹如我今于此世界、为应供、 ……乃至……佛、世尊之出现。彼亦含括此天界、魔界、梵天界及此世界、沙门、婆罗门,独自证悟而说示。犹如我含括此天界、魔界、梵天界及此世界、沙门、婆罗门,独自证悟而说示。宣示初善、中善、后亦善之法、并说示文义具足,一切圆满清净之梵行;犹如我今说示初善、中善、后亦善之法,并说文义具足,一切圆满清净之梵行。彼受无量数千之比丘僧伽所围绕;犹如我今受无量数千之比丘僧伽所围绕。
二六
   诸比丘!其时,有名为山伽王,其王之宫殿是大波那王之所造;其宫殿甚庄严,让与己而住此,对沙门、婆罗门、贫民、流浪者、乞食者行布施,然后,于弥勒如来、应供、等正觉者之处,剃除鬓发,着袈裟衣,由在家而出家;彼如是出家已,独住远离,修道苦行,专心坚固而住,不久彼善男子为其目的,由在家而出家,成就无上梵行,于现世独住证悟而止住。
二七
   诸比丘!自作洲、自作归依处,勿以他为归依处。以法为洲、法为归依处,勿以他为归依处。诸比丘!如何自作洲、自作归依处,勿以他为归依处,以法为洲、法为归依处,勿以做为归依处而住耶?诸比丘!于此有比丘,于身观身而住,精勤、自觉、忆念者,于世间当得调伏贪欲、愚痴。于受 ……于心……于法……乃至……。诸比丘!如是,即是比丘自作洲、自作归依处,……乃至……勿于他为归依处而住。
二八
   诸比丘!于汝自己祖、父之地行乞,诸比丘!行乞于祖、父之地而行者,寿命延长,颜色增美,安稳快乐,财宝丰饶,威力具足。
   诸比丘!然者,如何比丘之寿命延长?诸比丘!于此,有比丘具备欲定、精勤、圆满修习神足,具备精进定……乃至……意定……思惟定、精勤、圆满修习神足。彼修习、多修习此等之四神足,从其所欲,住一劫或一劫有余。诸比丘!此谓比丘之寿命延长也。
   诸比丘!如何为比丘之颜色增美耶?诸比丘!于此,比丘有戒德,依波罗提木叉而摄护,威仪具足,于小罪见怖畏以学习诸戒。诸比丘!此乃为比丘之颜色增美也。
   诸比丘!如何为比丘之安稳快乐耶?诸比丘!于此,有比丘断诸欲,去不善法,有念思有远离之心而生喜、乐,达初禅而住。又灭除思、念,内心安静,心成专一,无念、无思,由定生喜、乐,达第二禅……第三禅……第四禅而住。诸比丘!此为比丘之安稳快乐。
   诸比丘!如何为比丘之财宝耶?诸比丘!于此,有比丘以慈俱之心,偏满一方而住。如是偏满二方、三方、四方,如是偏满上、下、横、偏一切处,于一切世界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之慈心而住。以悲俱之心……以喜俱之心……以舍俱之心偏满而住。诸比丘!此比丘之财宝也。
   诸比丘!如何为比丘之威力耶?诸比丘!于此,有比丘灭尽有漏、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世独自证悟而住。诸比丘!此比丘之威力也。
   诸比丘!我不见有其他魔力般难征服之威力。诸比丘!由受持善法,得如是福德之增长。世尊如是说已,彼等诸比丘,闻世尊之所说,欢喜信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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