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喻经

悟醒译

阿波陀那(Apadana)此处译为譬喻经，关于五五○人长老及四○人之长老尼为主体的佛弟子传，全篇以自说的体裁，讽颂就是偈的集成。其构成最初是佛陀及辟支佛之譬喻，其次有长老譬喻五五品、长老尼譬喻四品。各品为一○譬喻，其第三十四品唯有三人之传记。本卷全体分为两部份，前半是收集长老譬喻第三十九品为止。

本经，是佛弟子传于经、律为主，几乎网罗了所有的长老、长老尼；最长的舍利弗二三二偈、毕邻陀婆嗟二○六、瞿昙弥一八九、优波离一五五偈，以下短的是三至四偈及精麤种种辑录。此等一一之譬喻是甚为类型构想而成的，不论那一位，都是前生际会某佛或某辟支佛之出世，以积善业之结果，以来不堕恶趣，几次即转轮王之位，于今生之最后生，遂至释迦佛之处证阿罗汉果，开始就为歌诗、韵文之形式。即以过去连结现在之行为，置为结果之主题，可以看做一种本生谈的佛弟子传。但言其本生及至传记，决不如阇多伽即本生故事(汉译南传卷三十一～四十二)等有丰富的滋味和兴趣，是一律叙述布施、供养、礼拜及其它善业、果报之关结而已。

又此处所辑的阿罗汉之数，例为水供养者(第一○六)、施钵(第二四六)等之名，唯由过去之业因，是否实在，令人怀疑者亦不在少数，或想同一人物的再出现等等，为令合致所谓佛弟子之数而经整理的印象。总之，本经是藏经中最后期之成立的是不成问题。此明示内容和其它之征证吧(后述)。

阿波陀那(sktAvadana)元来之意义是「伟续鸿业」「宗教的乃至道德的伟人行为」等，叙述此是指故事传记等。古来为十二部经之一，解释为诸经中有比如之说为得以明了本义之故。南传有此名之经，其它有一经，长部第十四摩诃巴陀那经MahapadanaS.即大譬喻经(汉译南传第六卷所收大本经)是。述过去六佛之传，特别是毘婆尸佛之传，在构造上和本经之趣旨不同。而于梵语系多数之发达，传有阿波陀那经典，于北传汉译譬喻经之类甚多。其等之内容，想是多样(广大)而无归结，总之通南北而于行为即业，强调善因善果的必然关系为主题，不防看为种种故事传记之类。阇多伽即应该是菩萨阿波多那，如来经以佛弟子阿罗汉为中心，可说是对此而言的。

在北传汉译不见有相当之经。唯竺法护译佛五百弟子自说本起经一卷(大正藏第四卷)。加上世尊，以述三十人之阿罗汉偈，所谓「自说本所作」和本经略同构想乃至形式，但其内容全然不一致。

本经尚有觉音作之批注「义须达阇那义罗西尼──Visuddhajanavilasini(清净众悦意)未出版，故本翻译未能参考。

第一册

小部经典四 悟醒译

归依彼世尊应供等正觉

第一佛陀品

一佛陀之譬喻

一 佛说诸譬喻1，净意且谛听，三十婆罗密，法王数难知。

二 诸佛正菩提，僧随世导师，合十示归命，礼拜头触地。

三 佛国不知数，见宝殊有限，一切空及地，致意吾运作。

四 彼处白银地，吾于建楼阁，几重宝层阶，高耸入苍穹。

五 柱色映造法，无从估其值，门楣黄金造，门伞美装饰。

六 琉璃第一层，辉似无垢云，池中多水草，满地铺黄金。

七 珊瑚如其色，何色映真红，臙脂色光辉，映照遍四方。

八 门庭善规划，大窗高尖塔，四栏楯罗网，香华鬘清爽2。

九 美仑楼阁具，七宝所装饰，青黄复赤白，亦有漆黑色。

一○ 莲花映耀色，兽鸟现光辉，诸宿之星群，日月饰虚空。

一一 黄金罗网覆，结黄金铃铎，随风起鸣响，黄金华鬘爽。

一二 楼阁有绿窗，红赤与黄色，幢柱结华鬘，纷纭诸色彩3。

一三 白银所造板，红玉摩尼造，猫睛石所成，种种数百多。

一四 敷诸色美床，柔展迦尸衣，钦婆罗黄麻45，织锦支那丝6，绵织与毛织，胜色诸外衣7，一切种种覆，致意吾设敷。

一五 阶上此彼处，贵宝饰尖屋，摩尼辉炬火，支撑确树立。

一六 柱楹闪光辉，美哉黄金门，阎浮檀金色，坚材白银造。

一七 连锁几多分，扉闩着色彩，左右多福瓶，莲花插青红。

一八 一切往昔佛，率诸僧弟子，世间真导师，形以色所造。

一九 佛率众弟子，圣者入其门，黄金座椅上，圣者坐一群。

二○ 此世现住佛，无上世几多，往昔有几人，上升于彼处。

二一 自存无能胜，几百辟支佛，往昔彼等在，伴吾于彼处。

二二 天上或人间，众多有劫树8，一切衣弃舍9，吾今披三衣。

二三 种种美味物，饮食善调理，摩尼造耀辉，盛吾钵行施。

二四 吾捧天上衣，彼等披净衣，更有甜砂糖，油蜜与糖浆，美食心欢悦，彼等圣者群。

二五 居蜜如狮子，彼等入宝屋，高贵座褥上，暂为狮子卧。

二六 彼等从座起，正知跏跌坐，摄佛一切食，浸入定愉悦。

二七 或为示诸法，或享神足乐，或达神通境，耽于神通中，其数几百千，复有弄姿者。

二八 诸佛问诸佛，执境一切智，甚深微妙事，彼等智慧悟。

二九 弟子问诸佛，诸佛问弟子，彼等互起问，相互作问答。

三○ 诸佛辟支佛，弟子与侍者，如斯耽愉悦，彼等乐楼阁。

三一 黄金白银网，诸网相结造，真珠网围绕，宝伞头上罩。

三二 有布遮阳光，黄金五彩星，散花色彩美，一切掩头顶。

三三 花束散其上，香束复辉映，衣束亦分撒，复以宝束饰。

三四 撒花美艳丽，更以良香熏，捺香五指印10，黄金覆其上。

三五 四方有莲池，红莲青莲覆，莲花粉纷飞，现出黄金姿。

三六 一切树花开，沿边绕楼阁，诸花自散敷，芳香注落上。

三七 彼处孔雀舞，天鹅演圣歌，迦陵频迦鸟，处处鸟群歌。

三八 天鼓响四方，到处琵琶音，吹奏诸天乐，尽萦各楼阁。

三九 佛土或铁围，所居其上方，各具大光辉，宝成无裂罅。

四○ 建立黄金台，灯明树辉煌，其数上万炬，依次皆并立。

四一 歌娘与彩女，舞踊天女群，种种舞台现，萦绕诸楼阁。

四二 须弥山顶上，山颠见树梢，幢旛吾所树，五种彩色美。

四三 天龙干闼婆，诸神悉并临，合掌示归依，环绕诸楼阁。

四四 不问何善业，吾皆应所行，上升于三天，身口意皆善。

四五 有想或无想，一切诸有情，吾所积福果，皆可获分享。

四六 吾实为彼等，寻致与福果，彼等未留意，神至使得知。

四七 此世诸有情，因食故有生，美味由吾意，得获一切食。

四八 吾意行布施，吾意持净信，一切觉独觉，供养胜弟子。

四九依吾心所愿，修行诸善业，舍弃此人身，吾上往三天。

五○ 天上与人界，吾知此二界，吾意所望果，他界吾不知。

五一 吾为神上首，吾为治世主，完具端美姿，智慧亦无双。

五二 种种佳美食，珍宝亦不鲜，种种胜妙衣，由空现吾前。

五三 地山与空际，或复水森处，吾掌一伸展，天食即现前。

五四 地山或空际，乃至水森处，吾掌一伸展，诸宝现吾前。

五五 地山与空际，或复水森处，吾掌一伸展，诸香即现前。

五六 地山与空际，或复水森处，吾掌一伸展，乘舆现吾前。

五七 地山与空际，或复水森处，吾掌一伸展，华鬘现吾前。

五八 地山与空际，或复水森处，吾掌一伸展，庄严具现前。

五九 地山与空际，或复水森处，吾掌一伸展，童女来吾前。

六○ 地山与空际，或复水森处，吾掌一伸展，糖蜜现吾前。

六一 地山与空际，或复水森处，吾掌一伸展，诸食现吾前。

六二 漂泊无财者，行人来乞者，澄得正觉者，吾行胜布施。

六三 岩山大震撼，轰动诸深山，此世吾成佛，神界普欢喜。

六四 此世有十方，运行无限际，无论何方位，佛国不知数。

六五 吾辉映光明，二道光运转，彼处与其间，光焰大辉映。

六六 如此多世界，一切众见吾，一切心欢乐，一切皆从吾。

六七 更发优美音，吾打不死鼓，彼处与其间，诸言倾耳闻。

六八 法云以降雨，人皆成无漏，彼处虽劣者，亦达预流果。

六九 布施应施物11，满行戒无余，出离波罗蜜，到达无上悟。

七○ 质问贤者事，行无上精进，得忍波罗蜜，到达无上悟。

七一 真谛行加持，满谛波罗蜜，得慈波罗蜜，到达无上悟。

七二 得不得乐苦，尊敬与不敬，到处皆平等，到达无上悟。

七三 见怠惰怀怖，见精进得安，勉励行精进，此为诸佛教。

七四 见诤论怀怖，见不诤得安，亲和共和合，此为诸佛教。

七五 见懈怠怀怖，见不懈得安，励修八正道，此为诸佛教。

七六 多佛及罗汉，遍集咸来聚，对此佛罗汉，礼敬应归命。

七七 诸佛不思议，佛法越思议，具有净信者，果更不思议。

──如是世尊自己不断修佛之行、为说诸佛之譬喻及诸法门。

注 1 暹罗本中在此之前有tristubh调之三偈，此与辟支佛之譬喻情形相同、为佛应阿难之问(在此就一切知之诸佛者，如何……问)所说。又在此一偈之前半，暹罗本中有：「过去诸佛前，吾希得佛位」，以下相同。

2 读为ganhavela(暹罗本)

3 读为samcitta(暹罗本)

4 钦婆罗(kambala)毛织衣之一种。

5 黄麻(dnkula)、以此种植物之纤维所织成之柔软之衣。

6 支那(c1na)指支那产之衣(c1namsuka)。

7 原语Pandu橙色。

8 神树与任何欲求之物。此处指所谓衣树。与欲求之衣。

9 原语解为samahitva。

10 香之五指印(gandha-Pancangulika)开浸香油之掌捺印、印成掌形之一种善缘起之手印。

11 以下为十波罗蜜、即；布施、戒、出离、智慧、精进、忍、真谛、加持、慈、舍。

二 辟支佛之譬喻

──谛听辟支佛之譬喻──

一 佛住祇多森林中，韩提诃牟尼那丹伽问彼12，「世有辟支佛者耶，彼等缘何如是贤」。

二 是日一切智者佛，妙音说示阿难陀，「彼等奉事佛己尽，未得解脱胜者说」。

三 彼等贤者希厌离，虽无诸佛锐智慧，若有些少之所缘，彼等将达辟支位。

四 此世之中除吾外，实则无能较独觉，彼大牟尼有住地，吾宜说明彼阶境。

五 诚然自成伟大仙，记取诸佛之善言，些蜜希冀无上药，心净诸人倾耳听。

六 几多辟支佛来集，彼等其语如得悟，吾今继传其诸说，径含过患离欲事。

七 爱欲诸事弃欲想，欲乐世界断乐心，摒弃妄想克战栗，彼等就地即得悟。

八「生者一切收拄杖，其中一人亦无恼，同情慈心深挚富，应如犀角独步行。

九 生者一切收拄杖3，其中一人亦无恼，不求子弟况求友，应如犀角独步行。

一○ 接触生处有爱执，追逐爱执现苦趣，观由受执生过患，应如犀角独步行。

一一 亲者友者同情深，心为所执致失利，观于亲爱斯可怖，应如犀角独步行。

一二 如蔓竹枝互错综，宛若妻子爱着强，如竹之梢无执者，应如犀角独步行。

一三 恰如森中无缚鹿，觅取饵食如意行，贤人善观本具性，应如犀角独步行。

一四 友中糜集或住家，行旅共语乞机缘，善观无贪本具性，应如犀角独步行。

一五 友牛欢愉共游戏，面对子等大爱着4，起爱著者厌离别，应如犀角独步行。

一六 不论何方住四方，心常满足无障碍，纵临险境无恐怖，应如犀角独步行。

一七 或为出家难融和，或为俗人有眷家，他人子等不措意，应如犀角独步行。

一八 俱毘陀罗树叶断56，在家所持标帜除，勇者断除家束缚，应如犀角独步行。

一九 若得坚固之友情，彼得正生得贤友，战胜一切诸危险，俱行正念彼欢喜。

二○ 不得坚固之友情，彼正生不得贤友，如王国土被征服，弃位独行如龙象7。

二一 友应赞诸德完具，应交同等之善友，如得斯友生无过，应如犀角独步行。

二二 铁工之子运匠心，打造黄金二腕环，两腕共同见相击8，应如犀角独步行。

二三 第二之者与吾共，戏论之言执着生，观果畏怖于未来，应如犀角独步行。

二四 爱欲艳丽甘美乐，几多变形拨扰心，见诸爱欲有危险，应如犀角独步行。

二五 锲疽厄事为吾患，病苦毒箭为怖畏，见诸爱欲畏其果，应如犀角独步行。

二六 犹如寒暑与渴饥，及风阳光虻与蛇9，克胜此等及一切，应如犀角独步行。

二七 巨大斑象肩负盛，犹如离却彼象群，如己之意住林中，应如犀角独步行。

二八 虽然假得之解脱，善社交者无是处，日种之言深植心10，应如犀角独步行。

二九 摒弃牵强几谬见，立于正道始得悟，常思自立吾生智，应如犀角独步行。

三○ 不贪渴爱不行诈，不犯恶德弃愚痴，不欲世界相比并，应如犀角独步行。

三一 邪恶之事思不利，回避心恶之伴侣，勿交追恶放逸者，应如犀角独步行。

三二 博识伟大持正法，亲交友人富奇智，知利以之断疑惑，应如犀角独步行。

三三 此世游戏与愉乐，不索爱恋心不满，远避华美语真实，应如犀角独步行。

三四 父母妻子诸眷属，财宝谷类缘者等，彼等诸爱皆弃舍，应如犀角独步行。

三五 执着于彼幸福尟，其处少味苦更多，识者辨彼毒之箭11，应如犀角独步行。

三六 不论几多破诸结，犹如河鱼突破网，己烧之处火不返，应如犀角独步行。

三七 不动贪心目下垂，防制诸根须护意，〔怒火〕不烧无烦恼，应如犀角独步行。

三八 除去右家之标帜，如摘昼度树之叶12，身缠袈裟为出离，应如犀角独步行。

三九 不贪诸味无烦扰，次第乞食不养他，于各家门心无执，应如犀角独步行。

四○ 心之五盖弃无遗，一切烦恼除无余，无执弃舍爱之罪，应如犀角独步行。

四一 舍弃一切乐与苦，先去心中喜与忧，领会清静无苦乐，应如犀角独步行。

四二 为得一义谛精进，行无懈怠心无执，具足体智胜精进，应如犀角独步行。

四三 勿弃独居与禅思，常于诸法如法行，于三界中悟过患，应如犀角独步行。

四四 唯座灭爱常不懈，贤明正智圣教通，悟得正法圣道定，应如犀角独步行。

四五 闻声不惊如狮子，以网难捕犹如风，泥水不污如莲华，应如犀角独步行。

四六 兽王狮子牙坚强，恰如威服诸兽状，远离市集为住处，应如犀角独步行。

四七 慈悲喜舍〔西等心〕，解脱修行适机缘，世界众生皆无碍，应如犀角独步行。

四八 摒弃贪欲与瞋痴，不论破几多诸结，临命终时无恐怖，应如犀角独步行。

四九 人为趋利多奔劳，不逐利养友难得，见己利者不清净，应如犀角独步行。

五○ 持戒清净智亦净，安静觉醒唯专念，胜观须达法分别，知达道支菩提分13。

五一 修习胜者诸佛教，智慧与愿如实相，贤者彼等非弟子，彼乃自存辟支佛。

五二 体会多法伟大法，统心渡越泛苦海，第一义谛心高扬，如彼狮子如犀角。

五三 入定镇意镇诸根，边土众生用深心，他世此世燃灯火，辟支佛等常利人。

五四 彼等人王除覆障，世界灯明固金辉，祛疑应受世尊敬，辟支佛等常利人。

五五 辟支佛等善言辞，人天界中诸人闻，如实闻法不愚行，彼等排徊诸苦界。

五六 辟支佛等善言辞，恰如少许甜蜜流，如实闻法励行者，具足智慧悟真谛。

五七 辟支佛等诸胜者，讽颂几偈赞出离，人中狮子释迦佛，如法领解为此说。

五八 此等数多辟支佛，为怜世人多变化，厌离执着增智慧，自存狮子佛为说，

注 1 鞞提诃牟尼为阿难陀之异名。

2 那丹伽(natanga)意义不明，应为说明阿难陀之语。

3 自第九偈以下至第四十九偈见Sutta-nipata,khaggavisanasuttaVV.35-75(南传藏卷二四)。但彼此多少有所不同。

4 此与Sutta-nipata语之顺序不同。

5 黑檀之一种。

6 在SanchinnaSutta-nipata中为Samsina(落去)之意。

7 此一句与Sutta-nipata不同。

8 二腕环相击，如成为一则无此事。为奖励独住。Cf.jatakaVI,P.64。

9 订正为damsa。

10 波罗奈之一王子虽欲出家，但内外皆有障碍，只以外形如出家者住于王苑。于香醉山中之难陀姆罗伽(Nandamulaka)坡，谓一日种(Adicea-bandhu)辟支佛观察王子为不得出家，来至王苑而说此前半之偈、教以出家之法(Sn.A.I,P.103-105)。

11 毒之箭Kanda在Sutta-nipata中为有钩(gala)之箭。

12 昼度树三十三天中之大树、又译为梯沽树、圆生树等。

13 道支菩提分，为八正道、三十七菩提分各支到达之义。

三 长老之譬喻

──谛听长老之譬喻──

一 舍利弗(鹙鹭子)

一 距雪山不远，有蓝博伽山，彼处是仙境，善造木叶庵。

二 岸平有小川，胜境心神宽，岸多美砂洲，处近吾庵居。

三 平坦无瓦砺，清爽无恶臭，近处小川流，装点吾居境。

四 宫毘罗摩竭，有鳄亦有龟，彼处小河流，蜿蜓仙境居。

五 波提那鲍萨，猛伽罗喜他，洼古拉树蔓，广点吾仙处。

六 河川两岸边，诸树放花果，左右相垂覆，广饰吾仙处。

七 庵婆蔻拉伽，提拉伽〔三树〕，辛度瓦利他，波咤厘〔二树〕，熏芳天上香，花开吾仙处。

八 旃簸迦尼帕，萨拉拉那伽，芬那迦树花，启他佳诸花，熏芳天上香，花开吾仙处。

九 阿奇姆达树，更有阿输迦，巴基民玛拉，更有安蔻拉，频毘伽拉树，花开吾仙处。

一○ 启他佳〔之花〕，坎达犁〔之花〕，台那斯利迦，克布迦〔之花〕，熏芳天上香，花开吾仙处。

一一 羯尼迦树〔花〕，牙皂花树〔花〕，阿萨那树〔花〕，黑漆树诸〔花〕，熏芳天上香，广饰吾仙处。

一二 吉利芬那伽，芬那伽树〔花〕，俱毘阮罗树，诸树尽开〔花〕，熏芳天上香，广饰吾仙处。

一三 郁陀罗树〔花〕，库达迦树〔花〕，迦昙婆树〔花〕，洼古拉树〔花〕，熏芳天上香，广饰吾仙处。

一四 依西姆兹迦，或阿罗迦树，摩睹轮义树，或者迦达梨，熏芳天上香，广饰吾仙处。

一五 或有莲花开，花丝伸出外，另有莲蓓蕾，池中时开放。

一六 结实满莲蓬，莲茎水中洗，辛伽提花叶，展敷装饰池。

一七 庵婆之茎赍1，般豆时婆迦2，实高天上香，池中时开放。

一八 波提那鲍萨，猛伽罗喜他3，玛古拉鱼群，尔时栖池中。

一九 宫毘罗与鳄，坦提茨伽瓦(水中动物)，或有诸罗剎，或有奥加瓦(水中动物)，阿奢伽拉蛇4，时亦栖池中。

二○ 播罗缚多鸟5，拉威汉萨鹅，拿第洽拉鹅，斫迦罗婆迦(鹅之一种)6，尚有拘耆罗7，苏伽与萨利89，如斯诸众鸟，来近湖中栖。

二一 鸪鸪他佳鸟，库利拉迦鸟10，森林多鹤属11，笛音第巴鸟，苏瓦波他鸟12，来近于湖中。

二二 鹅鸟与苍鹭，尚有诸孔雀，丹八鹙拉迦，亦有拘耆罗13，耆婆耆婆迦，更有桑婆迦14，如斯诸众鸟，来近湖中栖。

二三 婆达喜萨鸟，更有诸枭鸟，鹗鹰数亦多，摩诃迦罗鸟15，〔如斯诸众鸟〕，来近湖中栖。

二四 野猪及斑鹿16，豺狼数亦多，苏伽波塔兽，又有罗喜迦17，〔如斯众兽类〕，来近湖边栖。

二五 狮子与虎豹，熊狼与鬣狗，更有诸大象，发情三征候18，〔如斯众兽类〕，来近湖边栖。

二六 或猿紧那罗，林中常奔跃，山野诸猎夫，来近湖边栖。

二七 镇头迦〔果树〕，匹雅拉〔果树〕，末度迦〔果树〕，伽斯玛利树，长青频结果，不远吾仙处。

二八 孙芭尼帕，萨拉拉三树，长青频结果，不远吾仙处。

二九 或有诃梨勒19，或有阿摩勒20，庵婆与阎浮，更有毘酰勒21，枣与胡桃树，复有贝拉果22。

三○ 或有阿鲁拉23，亦有伽蓝芭，或有他卡拉，亦有毘拉莉，或有吉瓦迦，亦有萨哈迦，〔如斯众多树〕，不远吾仙处。

三一 仙处之邻边，有池人造美，水澄清且冷，胜境心神清。

三二 生长钵头摩，亦生优钵罗，分陀利迦生，曼陀罗华覆，如是等诸华，熏芳天上香。

三三 如斯一切具，林中花果实，造作乐仙境，彼时吾居住。

三四 有德守禁戒，常乐入禅思，果达五神通，苦行修楼脂。

三五 弟子二万四，皆尽奉事吾，彼等婆罗门，门阀高荣誉。

三六 善观吉凶相，亦知古传说，语汇式典通24，诸种文法明，问答解释秀，通达法究竟。

三七 或为豫占术，或精观相明，地上与地中25，更亦观空中，明确示先兆，是吾弟子等。

三八 少欲且贤善，食少而不贪，得不得满足，常从吾身边。

三九 乐禅于禅思，坚固心寂静，所望无一物，常从吾身边。

四○ 神通波罗蜜，乞食父祖地，坚固步虚空，常从吾身边。

四一 紧闭六根门，无欲守诸根，坚志不应酬，近吾弟子难。

四二 宴坐结跏趺，起立则经行，修行常澈夜，近吾弟子难。

四三 爱色不执着，恶事亦不犯，愚者不为愚，近吾弟子难。

四四 为验其神足，彼等常进行，强烈震大地，近于彼等难。

四五 彼等弟子乐，而乐于禅悦，采果阎浮洲，近吾弟子难。

四六 或至瞿耶尼，弗婆毘提诃，或行郁单越，近吾弟子难。

四七 致佉梨在前26，彼等尾随后，二万四千人，遮蔽空一面。

四八 圣火燃不燃，乳钵持杨枝，诸食以岩碎2728，惯食如树实。

四九 彼等行水浴，朝夕喜清洁，淋注于头上，近吾弟子难。

五○ 腋毛爪伸长，头秽齿成黄，唯有戒芳香，近吾弟子难。

五一 朝夕螺髻者，伟大行者集，得不得宣毕，尔时御空行。

五二 此等人去时，大地响震动，如羚羊皮响，诸神怀喜心。

五三 仙人等空翔，去此复往彼，委身己之力，彼等行随意。

五四 彼等震动地，并行翔空际，伟大力无胜，如海动摇难。

五五 或就地经行，仙人如势坐，亦或就摄食，近吾弟子难。

五六 彼等修慈行，望使诸物生，皆称赞无我，无人轻彼等。

五七 如无畏狮王，威力犹象王，难近如虎豹，彼等来吾前。

五八 诸神咒术者29，那伽干闼婆，罗剎鸠盘荼，鬼魔陀那婆，更有迦楼罗，来近湖畔栖。

五九 荷担一佉梨，身着美皮衣，空翔螺髻者，来近湖畔栖。

六○ 彼时身相应，相互致敬意，其数二万四，竟无一咳音。

六一 彼等足并足，自制无声响，凡近吾边者，顶礼头触地。

六二 行者等心寂，弟子围绕吾，吾住彼仙境，耽乐于禅思。

六三 仙者戒芳香，同于花芳香，树树实芳香，仙处遍馨芳。

六四 昼夜吾不知，吾遂无不快，吾勉弟子等，于吾愈愉悦。

六五 花开散其香，各各树果香，满溢天上香，仙处无限辉。

六六 由深定起来，精懃吾明智，荷担一佉梨，行入森林中。

六七卜兆与占梦，观相更熟稔，尔时吾步行，诵念句真言。

六八 阿诺玛达西30，彼之佛世尊，世界为上首人中之尤者，爱孤等觉者，来到此雪山。

六九 慈悲彼牟尼，步入此雪山，人中之尤者，彼结跏趺坐。

七○ 吾见此觉者，光辉心神善，宛如青睡莲31，牟尼如火燃。

七一 光辉似烛台，闪电雷云间，我见世导师，如娑罗树王。

七二 大雄之龙象，灭苦乃牟尼，人能见此佛，免除一切苦。

七三 吾见天中天，求瞻其身相，「彼为佛与否，吾见具眼者」。

七四 足有千辐轮，吾见此宝相，得见其轮相，判定为如来。

七五 尔时手执帚，四周吾清扫，采来八枝花，供养无上佛。

七六 供养漏尽佛，越渡瀑流佛，皮衣袒右肩，南无世导师。

七七「漏尽等正觉，依凭斯智慧，智慧吾为宣，请闻吾所言。

七八 无量增自存，汝来济此世，惟见汝姿形，先渡疑念流。

七九 生物之尊师，幡幢与木桩，依靠汝支拄，两足之尊者。

八○ 以瓶可量海，能知其水量，一切知者智，不能知其量。

八一 秤盘置地上，虽能得承持，一切知者智，不能知其量。

八二 纲指测空间，虽能知其量，一切知者智，不能知其量。

八三 一切大海水，所有诸大地，与佛智相较，不适比作譬。

八四 天上人间界，依汝智慧转，汝为具眼者，悬挂智慧纲。

八五 以彼之智慧，可达最上悟，一切知者智，摧毁诸外道」。

八六 宣说几偈竟，苦行修楼脂，敷展皮之衣，彼坐于地上。

八七「入于大海中，八万由旬余，耸高亦相同，被称诸峰王。

八八 须弥山高耸，长幅亦相同，碎为微尘粉，十万俱胝〔数〕。

八九 适用落叉〔数〕(十万)，可能数至尽，一切知者智，数不能尽量。

九○ 以彼细目网，若围水中者，无论何生物，悉挂入网中。

九一 彼实如大雄，不问何外道，跳入茂密见，陷溺于执着。

九二 洞悉见一切，净尔智慧故，彼等悬于网，汝不越网目(智慧)。

九三 尔时彼世尊，名声高一切，彼由入定起，胜者眺四方。

九四 彼之牟尼佛，弟子尼萨巴32，数十万寂心，围绕如彼者。

九五 漏尽得清净，六通者围绕，彼知佛之心，近世界导师。

九六 彼等空中立，以行右绕礼，合掌念南无，来临佛陀前。

九七 阿诺玛达西，牟尼彼世尊，世间居上首，人中之长者，比丘众中坐，微笑彼胜者。

九八 婆留那侍者，遍袒衣右肩，顶礼知者仙，问讯世导师。

九九 世尊！今以何因缘，尊师现微笑，诚如无缘故，若无现微笑。

一○○ 阿诺玛达西，牟尼彼世尊，世间居上首，人中之长者，坐于众当中，彼为语此偈」：

一○一「以花供养吾，叹不得智慧，吾为斯者颂，倾耳听吾言」。

一○二 闻知佛言语，诸神皆来集，听闻佛正法，亲近正觉尊。

一○三 住于十世界，威力优神群，听闻佛正法，亲近正觉尊。

一○四「象马车诸兵，步兵共四军，皆常围绕彼，供养佛果报。

一○五 具六万乐器，更有美饰鼓，常侍彼左右，供养佛果报。

一○六 一万六千女，盛妆妇人等，美衣美饰具，耳结摩尼环。

一○七 微笑长柳眉，豊臀细腰女，皆常围绕彼，供养佛果报。

一○八 其间十万劫，乐于神世界，千度为神王33，统理神世界。

一○九 千度于此国，成为转轮王，广统诸国土，不能尽其量。

一一○ 迨至最后生，应生于人间，彼婆罗门女，孕育舍利胎。

一一一 依其母名姓，得知为男性，其名舍利弗34，锐利智慧者。

一一二 八十俱胝财，舍弃成无物，出家求寂静，彷徨此地上。

一一三 计彼无量劫，出生蔗王族，呼为瞿昙姓，出世为尊师。

一一四 彼师法后嗣，法子由法生，其名舍利弗，第一佛弟子。

一一五 婆儗罗恒伽，雪山〔水源〕量，为满彼大海，注流入海中。

一一六 如实舍利弗，能具三通者35，达于究竟智，弥满诸生物。

一一七 雪山及诸海，更与大海较，算数不能尽，彼处砂数多。

一一八 遍数无有余，其数亦能尽，舍利弗智慧，败阵无际限。

一一九 适用〔数〕落叉，恒河沙可尽，舍利弗智慧，遍数无际限。

一二○〔海神〕扬其波，数算不能尽，如实舍利弗，智慧无限际。

一二一 释迦族之长，无上等觉者，喜彼之瞿昙，达于究竟智，〔佛之大弟子〕，智慧属第一。

一二二 释迦族之子，依法转法轮，仿此正转时，普降正法雨。

一二三 释迦族之长，瞿昙皆熟知，比丘众中坐，置彼于上席」。

一二四 阿诺玛达西，奉侍为吾师，吾实尽所事，尽吾所事毕，不问于何处，能为波罗蜜。

一二五 积业无量劫，此处示其果，吾脱箭疾之，以灭吾烦恼。

一二六 涅盘无限制，吾求不动道，寻检诸异徒，几生吾流转。

一二七 恰似有病者，应寻适药草，为令其病愈，搜索森林中。

一二八 涅盘无制限，吾求不死道，撒散五百金，出家为仙人。

一二九 头梳螺髻荷，吾着皮上衣，神通得究竟，吾行梵天界。

一三○ 且置圣者教，异徒非觉者，任何觉智者，能解胜者教。

一三一 希财物无益，尔时吾〔沉思〕，寻索无所限，徘徊随异徒。

一三二 恰如索髓人，切破羊角樵，彼为无髓树，其处不见髓。

一三三 如世异徒群，有种种异见，非限制彼等，羊角樵无髓。

一三四 迨至最后生，吾为婆罗门，弃财百俱胝，出家无家者。

──第一诵品──

一三五 殊胜圣学书，亦通三吠陀，删阇耶净者，吾住于其边。

一三六 大雄尔弟子，其名阿说示36，威严难亲近，尔时彼乞食。

一三七 见彼智慧具，圣者沐圣智，大龙心寂静，恰似莲华开。

一三八 清意摄诸根，气高如雄牛，吾见心思慕，「此是阿罗汉」。

一三九「意乐身形美，彼行善自制，炼最上克己，彼见不死人。

一四○ 为满心意足，吾问最上义，吾问彼应语，尔时吾再问」。

一四一 彼人行乞食，吾行随其后，应问不死道，念得此机会。

一四二 彼至道当中，行近吾发问：「贤者姓为何，汝身随从谁」？

一四三 被问如狮子，无怖彼说言︰「佛出于此世，从彼为弟子」。

一四四「如何大名声，可肖大雄者，佛教与其法，敬请为吾说」。

一四五 被问之所说，深奥微妙道，灭却渴爱箭，除去一切苦。

一四六「诸法因缘生，如来说其因，诸法由缘灭，大沙门斯说」。

一四七 说明吾此问，而得第一果，吾闻胜者教，无秽亦无垢。

一四八 吾闻圣者言，吾见无上法，吾浸此正法，称唱如次偈：

一四九「若彼为真法，往昔那由他，多劫不得见，今得无忧道」。

一五○ 然吾索诸法，徘徊随异徒，今吾达目的，不应懈怠时。

一五一 说示不动道，吾得喜满足，吾寻挚爱友，吾行往仙处。

一五二 遥见识吾来，吾友学识深37，〔此友〕具威仪，彼语如次言：

一五三「颜净眼清爽，见而如圣者，尔己得不死，涅盘不动道。

一五四 美姿汝今来，如无妄念者，炼最上克己，心静婆罗门」。

一五五「吾得不死法，除去忧悲箭，尔欲得此法，吾等往佛前」。

一五六 诚然学识深，吾诺彼友言，〔相互〕手执手，往赴尊师前：

一五七「释迦族圣子，吾等来汝边，蒙教出家法，吾等住无漏。

一五八 彼名拘离多38，具过人智慧，具有神通秀，相携辉弘教。

一五九 吾意不得遂，徘徊随异徒，今得见尔师，吾意心满足。

一六○ 地上生诸树，季节到花开，熏芳天上香，生物皆欢悦。

一六一 如实大雄者，释迦族圣子，吾立于汝教，应绽放盛季。

一六二 应开解脱花，精进脱轮回，令得解脱花，万物皆欣悦。

一六三 佛国有限人，伟大唯牟尼，具眼者汝子，智慧世无双。

一六四 从尔弟子等，自制学行深，炼最上克己，常围绕尔前。

一六五 贤者喜禅思，寂静心安宁，圣者具智慧，常围绕尔前。

一六六 少欲贤坚固，食少心不贪，满足得不得，常围绕尔前。

一六七 空闲喜头陀，粗衣耽禅思，贤者乐孤独，常围绕尔前。

一六八 励行正道者，立于道果者，得成学处者，已得道果者，愿最高义者，常围绕尔前。

一六九 预流无垢者，及得一来果，不还阿罗汉，常围绕尔前。

一七○ 善修七念处，喜修觉支者，数多弟子等，常围绕尔前。

一七一 殊胜神足通，喜修静虑者，励行正道者，常围绕尔前。

一七二 三明六通者，神通波罗蜜，满智波罗蜜，常围绕尔前。

一七三 如斯尔大雄，学深弟子等，难有近威严，常围绕尔前。

一七四 想念积深行，弟子等围绕，无怖如兽王，尔光如明月。

一七五 多罗尼鲁树，地上茂密长，伸展至极限，始示其果实。

一七六 释迦族圣子，尔为高名人(尔与其地等)，凡从汝教者，并得不死道。

一七七 萨罗沙缚底，羌达巴基河，印度恒伽河，舍牟浮摩企。

一七八 此等河所流，大海皆纳受，舍去前之名，悉皆名为海。

一七九 如实在汝边，四阶级出家，舍去前所名，皆称名佛子。

一八○ 恰如月遍照，运行天空上，凡此诸星群，如月辉最胜。

一八一 大雄汝如此，神人所围绕，统领佛之国，尔常现光辉。

一八二 深渊起巨波，不能越岸行，凡虽触其岸，纷碎而散去。

一八三 外道实如是，种种多异见，希冀了解法，不得适牟尼。

一八四 反论具眼者，纵令汝达彼，汝近彼等边，即为被击碎。

一八五 如在水生长，数多拘物头，曼陀罗花朵，水污入泥悼。

一八六 多人实如是，来此世生育，如拘物头泥，欲怒所烦恼。

一八七 恰如钵头摩，生育水当中，污泥不能染，花丝透清香。

一八八 大雄汝如是，此世大牟尼，如水钵头摩，不为世污染。

一八九 如蓝玛迦月39，盛开水草花，无月胜此月，花开好季节。

一九○ 释族子如是，汝开解脱花40，水生钵头摩，无胜尔教者。

一九一 娑罗树王花，满溢天上香，娑罗树围绕，娑罗树王辉。

一九二 大雄汝如是，佛智慧花开，比丘众围绕，如彼树王辉。

一九三 多岩彼雪山，似生药之物，龙与阿修罗，诸神栖其处。

一九四 大雄亦如是，犹如生药物，彼等有三明，亦有六通者，充满〔彼等中〕，神通波罗蜜。

一九五 大雄依慈悲，彼等被汝谕，常浴法愉悦，安住于汝教。

一九六 恰如兽王狮，走出其栖居，四方巡眺望，三度举吼声。

一九七 兽王之吼声，惊倒诸兽类，生为兽类尊，常使兽惊惧。

一九八 大雄尔之吼，震撼此大地，开觉者等觉，恶魔众战栗。

一九九 大牟尼尔吼，异徒皆战栗，如兽怖兽王，如鸦军之迷。

二○○ 此世统众者，大呼为众师，继绍承其法，向众广宣说。

二○一 然尔大雄者，得悟正诸谛，觉已十四日，不向情说法。

二○二 意志正偏向，了解诸业果，汝知人机根，声轰如雷云。

二○三 洽卡瓦拉山41，世界人群坐，彼抱各异见，求汝为解疑。

二○四 心知一切人，巧喻汝牟尼，唯说一问答，生物之疑解。

二○五 四方四维者，世界此地满，彼等皆合掌，颂世界导师。

二○六 彼等永称颂，赞叹几颂歌，『无术寻知量，如来不可量』。

二○七 恰如依己力，颂此大胜者，常赞几亿劫，斯赞实如斯。

二○八 不问神与人，有诸学深者，满足若诱汝，遂应得破灭。

二○九 释迦族圣子，高名立汝教，满智波罗蜜，安住于无漏。

二一○ 摧击异道等，吾转圣者教，释迦族圣子，今日吾法将。

二一一 汝此为吾说，业果不知数，巧如射疾箭42，断去吾烦恼」。

二一二 恰有人不问，头上常荷物，苦于其所负，负荷重之故。

二一三 常为三火烧43，生生吾流转，吾负生存荷，恰如举山岳。

二一四 负荷既取去，由吾除去生，释迦族圣子，一切教吾为。

二一五 只要佛国人，除释迦族长，智慧吾第一，无有等吾者。

二一六 静虑甚殊胜，神足波罗蜜，今日遂吾欲，〔随意〕善化友。

二一七 修九次第定，大牟尼通晓，彼对吾说教，灭除吾卧床。

二一八 清净有天眼，净虑吾殊胜，从正道精进，吾乐修觉支。

二一九 弟子得通达，一切吾得为，除世之导师，不见等吾者。

二二○ 吾善等至律，疾得禅解脱，乐修七觉支，成就声闻德。

二二一 得达声闻德，恭敬最上尊，心常几梵行，以净信涵容。

二二二 如拔毒之蛇44，如去角之牛，无些许慢心，敬意以近众。

二二三 若为有形者，吾智遇富主，阿诺玛达西，颂彼智果报。

二二四 释迦族圣子，莅世转法轮，吾今行正转，颂彼智果报。

二二五 吾于任何时，意怠无气力，少闻斯不行，何处皆不俱。

二二六 聪明与多闻，守身正诸戒，具有寂静心，吾立于众首。

二二七 来集此处人，吾谓「皆幸福」，「少欲心满足，乐禅常禅思」。

二二八 最初吾得见，无垢亦无秽，吾师彼雄者，佛子阿说示。

二二九 今日因彼故，吾为法将军，无论于何处，充满波罗蜜，吾今得无漏，而住于无漏。

二三○ 佛子阿说示，亦尝为吾师，何彼居方所，吾头常向住45。

二三一 瞿昙释族长，常忆吾所业，令坐比丘中，赐座据上席。

二三二 四种无碍解，及证八解脱，吾得六神通，吾行佛所教46。

如斯舍利弗长老唱此等之偈已。

注 1 庵婆树、读为ambagandi(暹罗本)。

2 读为Uttra hi(暹罗本)

3 读为Jalaja(异本)

4 大蛇、原意食羊之物。

5 鸠。

6 鹅之一种

7 译为好声鸟、印度之郭公鸟。

8 鹦鹉。

9 译为鹫鹭(Sari)、或系鸫鸟。

10 JatakaVI,P.540解为蟹、此处可视作鸟名。

11 鹤之属。

12 鸟名、得解作鹦鹉雏鸟之意。

13 赤铜色螺髻之意。

14 译为共命鸟。

15 或系鸟名、原意为大黑。

16 暹罗本为Pasada miga varahaca。

17 鹿之一种、Jataka,VI,P,537中解作sarabhamiga。

18 发情期之象，谓其身体表现三处发情之兆，是为象之最狂暴时期。

19 五药之一，译为天主将来。

20 药用植物，译为余甘子。

21 药用植物。

22 Vilva树之果。

23 以下皆为植物之名。

24 前半之偈出于Sutta-nipataV,1020。

25 pathavya之意，暹罗本为pathavya bhummantalikkle。

26 仙者依神通使其定量之负荷(一加利之重量)先行，自己则随后而行。

27 读为asmana(暹罗本)。

28 读为Kottita(异本)。

29 devata广义为一切之神，然此处为狭义与那伽，干闼婆同列举为药叉之意。

30 过去二十四佛之第四佛。Buddhavamsa,P.29；JatakaI,P.35

31 青睡莲之类。

32 意指「人中之长」。

33 原文此处为述转轮王，而于次之一○九偈应述为神王之意。然此乃依文意所见。如后之再出、则更换转轮王为适宜。

34 Sariputta之Sari为鹙鹭子之意。

35 读为Sakkotisuvisarado(暹罗本)。

36 译为「马胜」，为佛初转法轮时，最初受教化五比丘之一。

37 指摩诃目犍连。

38 摩诃目犍连最初与舍利弗同为删阇耶之弟子。

39 Caitra(制恒罗)月之异称，约当春三月。

40 读为Pupphito(暹罗本)。

41 围绕世界一周之铁围山。

42 读为Sukhito(异本)。

43贪瞋痴之三火。

44订正为cddhataviso。

45Dhp.A.IV,P.150中、舍利弗向其师阿说示尊者所居之方礼拜、足不向彼而寝。

46订正为Sarananti。

二 摩诃目犍连(大采菽)

一 阿诺玛达西，彼之佛世尊，世界之上首，人中之长者，神群常随彼，住于雪山中。

二 尔时吾之名，龙王婆留那，随欲变身形，吾栖大水中。

三 舍众之集居，吾具诸乐器，彼时天女等，围绕佛吹奏。

四 诸多乐器鸣，神等亦吹奏，聆闻两音色，佛亦得醒觉。

五 邀请正觉尊，吾行己世界，而为佛设座，时至吾告说。

六 漏尽人几千，来世导师前，诸方光辉映，接近吾世界。

七 大雄就宝座，人长天中天，比丘众饮食，尔时吾满足。

八 大雄自存人，致谢最上者，比丘众中坐，宣唱次诸偈。

九「供养诸僧众，引导世间佛，依其清净心，彼往神世界。

一○ 七十有七度，统领神世界，住于大地上，统领八百度。

一一 五十有五度，为作转轮王，彼生于其间，富多数难量。

一二 彼时无量劫，出生甘蔗族，彼姓称瞿昙，出世为尊师。

一三 彼由地狱殁，尔时生人间，名唤拘离多，婆罗门族者。

一四 善根所迫故，其后彼出家，瞿昙世尊前，为第二弟子。

一五 力优意志坚，神通达究竟，正知凡诸漏，无漏证涅盘」。

一六 为持恶友故，亦为压贪爱，因而起恶心，杀父与杀母。

一七 地狱与人间，皆为吾生处，为持恶业人，吾头被切断。

一八 此为吾最后，今立最后生，如斯吾死时，亦复仍如是1。

一九 孤独吾浸居，吾喜修静虑，正知凡诸漏，吾住于无漏。

二○ 更深复更厚，此地亦难灭，吾摇动拇指，神通得究竟。

二一 吾无高慢执，慢心些许无，沙弥等僧众，吾不失敬心。

二二 吾勉励业行，由此无量劫，吾达如上域，直至诸漏灭。

二三 四种无碍解，及证八解脱，吾得六神通，吾行佛之教。

──如是尊者摩诃目犍连长老称唱此等偈。

注 1 今生之死期亦目标被切头而死之意。目犍连遭执杖梵志之袭击而被杀。增一阿含卷一八、二六、九(大正藏二、六三九页)鼻奈耶卷二(大正藏二四、八五七页)、Dhp.A.III,P.95f.

三 摩诃迦叶(大饮光)

一 巴多穆塔拉1，如是人中佛，世界之上首，救主入涅盘，诸人欢愉悦，供养为师尊。

二 彼等畏怖生，吾则且喜生，亲族知己集，吾说如次语：「大雄今涅盘，吾等尽供养」。

三 彼等皆首肯，吾愈生笑意，供养救主佛，吾等得积福。

四 备置高价供，高立达百肘，宫殿耸立空，一百五十肘。

五 多罗树耀彩，备高贵供品，净化己之心，无上支提供2。

六 娑罗树王花，如空燃火焰，支提四方辉，犹如帝释杖。

七 人人心清净，吾为诸多善，忆先世所业，吾生三天上。

八 吾立神车上，系马千头曳，吾居所高耸，耸立达七层。

九 其数千楼阁，一切黄金造，己光辉映处，照耀达诸方3。

一○ 赤玉之尖塔，数多耸〔云霄〕，其塔放光辉，遍照于四方。

一一 楼阁建造美，生来依福业，光辉摩尼造，周边及十方。

一二 映显此等物，光辉甚广大，凌驾一切神，福业之果报。

一三 六十劫往昔，吾为转轮王4，四海尽平夷，吾住于地上。

一四 而今此贤劫，己所业已满，吾具伟大力，三十度轮王。

一五 具足七种宝，吾为四洲长，吾住居彼处，耸如帝释杖。

一六 长度二十四，广十二由旬，都城蓝玛迦，城壁城门坚。

一七 恰如三天都，五百由旬长，广幅为其半，为数多神居。

一八 如针于针筒，共二十五根，尔时针筒满，相互为碰撞。

一九 实如吾都城，象马车满盈，尔时人充满，无上之都城。

二○ 彼处饮且食，吾再生天上，最后吾之生，依家世幸福。

二一 生婆罗门族，积有数多宝，八十俱胝金6，舍去吾出家。

二二 四种无碍解，及证八解脱，吾得六神通，吾行佛教法。

──如是尊者摩诃迦叶长老宣唱此等偈。

注 1 译为莲华上佛。过去二十四佛之第十佛。Buddhavamsa.P.35.Jataka.I,P.37

2 此处为舍利塔(thupa)之意。

3 读为Pabhasayum(暹罗本)。

4 转轮王(Ubbiddha)一译为高耸。

5 Rammaka译为美好。

6 读为hirannassa(暹罗本)。

四 阿那律陀(无灭)

一 世间之上首，人中之长者，须弥陀佛陀，住处近吾居1，吾见〔此佛陀〕，世界之导师。

二 亲近须弥陀，导世等觉者，合掌礼恭敬，吾请殊胜佛：

三「大雄慈爱深，世人之长者，树下荫禅思，吾施尔灯明。

四 斯言我自存，贤者示首肯，尔时吾穿树，结成受灯台。

五 灯心施千个，世界有缘佛，灯明七日间，燃而后止燃。

六 依此得心净，然而依心愿，舍去人身后，吾生于天宫。

七 当吾生天后，见有美造柱，辉映无边处，施灯明果报。

八 尔时吾辉煌，四方一由旬，吾胜一切神，施灯明果报。

九 吾统诸神国，神王三十劫，无人轻蔑吾，施灯明果报。

一○ 吾为转轮王，二十八度过，尔时吾昼夜，澈见一由旬。

一一 吾立尊师教，智见千世界，吾今得天眼，施灯明果报。

一二 三万劫之昔，有须弥陀佛，吾供施灯明，更以清净心。

一三 四种无碍解，及证八解脱，吾得六神通，吾行佛教法。

──如是尊者阿那律陀长老宣唱此等偈。

注 1 译为善慧，过去二十四佛之第十一佛。Buddhavamsa,P.37；

五 富楼那弥多罗尼子(满慈子)

一 圣学书殊胜，通达三吠陀，受弟子尊敬，吾得近至人。

二 巴多穆塔拉，善逝世间解，彼为大牟尼，堪受人供养，说法甚简洁，为吾宣示业。

三 其法吾听已，厚敬礼尊师，至诚合两掌，站立指南方。

四 吾听简洁法，详细为说教，所说言于耳，大众弟子喜。

五 彼等排异见，持净心对佛，如吾详细说，亦犹简洁说。

六 吾论事清净1，阿毘昙先导，令一切者知，吾住于无漏。

七 五百劫之昔，四人为善说2，具足七种宝，彼为四洲长(四大洲)。

八 四种无碍解，及证八解脱，亦得六神通，吾行佛教法。

注 1 此处所谓之论事Kathavatthu是否为现存论藏中之论事颇为疑问。此论事可作普通名词解。

2 善说(Suppakasaka)。

六 优波离

一 汉萨瓦提市1，吾名苏伽陀2，生为婆罗门，八十俱胝财，数多宝之财，以及诸谷类。

二 圣学书殊胜，亦通三吠陀，观相如是语，通晓正法者。

三 时一游行者，结髻之出家，瞿昙佛弟子，彼苦行者等。

四 名高婆罗门，「彼等围绕吾」，众人供养吾，吾不供他人。

五 尔时吾高慢，不见值供养，胜者未出世，亦未言有佛。

六 漫长昼夜过，有世尊导师，除去一切闇，出世具眼者。

七 其教行化处，扩展众人知，尔时佛来近，其市名鹅鸟3。

八 彼佛近他人，说法具眼者，周围一由旬，随众多无限。

九 行者苏难陀4，苦行受人敬，尔时随佛众，以诸花覆彼。

一○ 美花曼陀婆，佛为说四谛，十万俱胝人，皆得法枢要5。

一一 七日之昼夜，法雨降不止，及至第八日，胜称苏难陀。

一二「神世及人世，生生为流转，流转几世界6，胜于一切者。

一三 十万劫之后，出生甘蔗族，姓氏称瞿昙，出世为尊师。

一四 彼师法后嗣，从法生法子，弥多罗尼子，尊师之弟子。

一五 尔时佛世尊，称赞苏难陀，常语一切人7，显示己之力。

一六 时人皆合掌，南无苏难陀，向佛尽奉事，己索应行道。

一七 吾闻牟尼言，吾心浮泛思，如得见瞿昙，吾将尽奉事。

一八 如是吾心思，思考吾应为，「吾应为吾业，无上植福田」。

一九 一切称歌赞，歌赞佛之教，比丘于精律，吾将望其位。

二○ 无限吾财宝，似海难摇动，吾以此财宝，为佛建伽蓝。

二一 苏巴那伽蓝8，建立于市前，吾费十万金，吾造此伽蓝。

二二 殿堂与楼阁，更有曼陀婆，禅窟修业处，亦作经行处，〔吾费十万金〕，吾造此伽蓝。

二三 温室与火室，围绕以水濠，吾造诸浴室，施比丘僧伽。

二四 小台大座椅，食物与容器，伽蓝之药草，此等吾皆施。

二五 彼处备守护，吾造坚墙垣，如斯静心者，修行无恼乱。

二六 吾以十万金，造彼僧伽蓝，完成止住处，吾礼佛世尊。

二七「吾建伽蓝毕，圣者请接受，赠与大雄者，具眼者请受。

二八 巴多穆塔拉，善逝世间解，知吾意导师，受此尊贵供。

二九 一切知者佛，吾知大仙受，准备美食物，告彼今食时。

三○ 如是告知已，导师率弟子，漏尽之千人，近至其伽蓝。

三一 吾知当坐时，满足以饮食，食事终了后，吾说次言语：

三二「购以十万金，建此宏壮阁，伽蓝苏巴那，恭请圣者受。

三三 布施此伽蓝，纯依吾心愿，生生吾流转，望能达所愿」。

三四 造此美伽蓝，请彼佛容受，比丘众中坐，宣示次言语。

三五「造此美伽蓝，若以施佛者，吾将称赞彼，倾耳听吾说。

三六 象马与车兵，更有徒步兵(四军)，如斯常围绕，施伽蓝果报。

三七 六万之乐器，又有美饰鼓，如斯常围绕，施伽蓝报果。

三八 八万六千女，美饰妇人等，美衣与饰具，结摩尼耳环。

三九 微笑长柳眉，细腰臀形美，如斯常围绕，施伽蓝果报。

四○ 三万劫之间，乐享神世界，千度为神王，统领神世界。

四一 依此达神王，彼得获一切，享乐无缺憾，统领神世界。

四二 千度生此国，成为转轮王，此量不能尽，统治广大国。

四三 十万劫之后，出生甘蔗族，姓氏称瞿昙，出世为尊师。

四四 彼师法后嗣，从法生法子，其名优波离，尊师之弟子，

四五 于律达究竟，无论处非处，忆持胜者教，彼住于无漏。

四六 释迦族之长，此等皆熟知，比丘众中坐，置彼最高位」。

四七 尔来无量岁，希求尔圣教，今达吾目的，断除一切缚。

四八 恰如桩剌男，为王刑杖胁，只望得逃脱，忘见此木桩。

四九 大雄吾如是，为有杖所胁，被业桩所剌，苦恼欲之痛。

五○ 依此三火烧，不见有之喜，如受刑杖者，寻索逃生路。

五一 恰如服毒男，为其毒所苦灭，毒之方法，实时索取药。

五二 速索灭毒药，彼即发现药，为彼脱毒故，饮之可平安。

五三 大雄吾如是，吾如中毒人，无明所苦故，吾索教法药。

五四 因索法之药，吾见释迦教，胜殊一切药，灭一切欲箭。

五五 吾饮法之药，消除一切毒，不老亦不死，寂静见涅盘。

五六 恰如鬼恼人，苦于为鬼捉，兹为逃脱鬼，寻求驱鬼师。

五七 寻索彼速见，通驱鬼术者，彼既为鬼苦，灭鬼连根除。

五八 大雄吾如是，愚魅捕所苦，兹为逃愚闇，寻求智慧界。

五九 吾见释迦佛，彼除烦恼合，为吾除愚闇，即如驱鬼师。

六○ 吾断轮回流，吾亦止爱流，如驱鬼除根，灭除一切有。

六一 恰如金翅鸟，食蛇飞冲下，彼于大海周，搅乱百由旬。

六二 彼既捕执蛇，头下使其苦，彼鸟如斯欲，执蛇飞将去。

六三 大雄吾如是，强如金翅鸟，求彼无为法，洗去数多罪。

六四 于无上寂处，吾见最胜法，吾往其所执，如执蛇金鸟。

六五 阿萨瓦提草，美蔓草林生，此草过千岁，只生一果实。

六六 其实难成故9，诸神皆崇爱，如斯诸神喜，最上之蔓草。

六七 尔经十万劫，吾礼尊圣者，朝夕念南无，如神爱蔓草。

六八 跪拜非不毛，南无不徒空，虽遥吾亦去，剎那亦不失。

六九 吾虽探此有，不见有再生，解脱不执着，吾往心宁静。

七○ 恰如称莲〔草〕，花放以阳光，大雄吾如是，花放因佛光。

七一 恰如鹤鸟胎，常不见雄鸟，雷云轰作时，其鸟常受胎10。

七二 只要雷不轰，其鸟久保胎，雷雨降临时，彼如脱重荷。

七三 巴多穆塔佛，法之雷云鸣，依其法云音，吾孕法胎儿。

七四 历经十万劫，福胎常寄宿，雷云法不鸣，重荷不得脱。

七五 释迦乐法云，迦维罗卫城，时尔使其鸣，吾得脱重荷。

七六 彼空无相法，非欲求住法11，四种沙门果，一切吾解明。

──第二诵品──

七七 尔来无量岁，希求圣者教，吾今达目的，见无上寂处。

七八 吾达律究竟，歌赞如仙者，尊教吾忆持，无有等吾者。

七九 于律及犍度，三断或五戒，言词与文字，其处吾无疑。

八○ 惩戒或赎罪，处非处通达，求宥与复归，一切处究竟。

八一 于律及犍度，吾立脚其上，由其二解明，依真髓可解。

八二 精巧于辞词，通晓义无义，无有不知者，殊胜师之教。

八三 释迦圣子教，吾今为法官12，一切怀疑解，断除诸疑念。

八四 词句与迭句，言辞与文字，或穷极因缘，一切吾通晓。

八五 彼如有力王，平夷苦他者，占战彼获胜，于彼造市镇。

八六 或城与壁濠，乃及柱楼门，种种之望楼，造作多市镇。

八七 广场交路园，区划好市场，法庭决利害，更作大会堂。

八八 是为打倒敌，知敌和不和，军势守护王，置彼将军位。

八九 其为守护财，护财善巧者，吾不失此财，置彼护财位。

九○ 希乞王繁荣，若王所爱者，斯友应治理，赋与管国事。

九一 生起诸兆相，通达吉凶相，圣学书殊胜，置彼司祭官。

九二 具斯诸部分，称彼剎帝利，难覆如轮王，人人常拥护。

九三 大雄汝如是，剎帝利破敌，天界与人界，人咸称法王。

九四 外道与恶魔，夷平诸魔军，打破彼黑闇，于此造法市。

九五 彼处戒城壁，楼门汝智慧，贤者！信为其支柱，汝护禁戒门。

九六 念处市望楼，圣者！智慧为广场，神足交路园，美造法街路。

九七 彼之修多罗，毘昙毘奈耶，九分佛圣言，此即汝法堂。

九八 空法无相法，无欲求梵住，无欲即苦灭，此等汝法殿。

九九 智慧居第一，更精于辩说，称舍利弗者，正法之将军。

一○○ 通晓人死生，神通得究竟，名称拘离多13，汝之司祭官。

一○一 忆持古传统，力壮大难近，胜德头陀者14，汝之司法官。

一○二 忆持法多闻，讽诵一切教，名称阿难陀，汝法护持者。

一○三 超越此一切，世尊汝望吾，于律任智者，授吾以法庭。

一○四 佛子不论谁，对律有发问，于彼不考虑，其义吾说明。

一○五 只要佛国人，除彼大牟尼，于律无如吾，岂有更胜者。

一○六 比丘众中坐，瞿昙如是说，「于律于犍度，无如优波离。

一○七 其中尊师教，佛说有九分，凡于律所说15，见律根本者」。

一○八 释族长瞿昙，常忆吾所业，比丘众中坐，置吾于最高。

一○九 尔来十万劫，吾达此地位，今吾达目的，吾于律究竟。

一一○ 吾本释迦族，喜为理发师，吾舍族姓去，为彼大仙子。

一一一 往昔第二劫，安伽萨王出16，名高力无限，护国为大富。

一一二 生为彼王子，名唤羌达那17，剎帝利世家，名望恃财富。

一一三 十万象之群，发情三征候，一切庄严饰，常此围绕吾。

一一四 军势共行进，吾思往御苑，乘象锡利佳18，尔时出市行。

一一五 善摄六根门，具足诸正行，觉者提瓦拉19，由彼来吾方。

一一六 策行锡利佳，尔时吾犯佛，如斯象发怒，遂不扬其足。

一一七 见象意不快，吾向佛发怒，恼烦正觉尊，吾向御苑进。

一一八 彼处不见愉，恰如头燃烧，吾为热燃故，如捧供之鱼。

一一九 此地达海边，不见如吾燃，吾往父之前，向彼语次言：

一二○「恰如兴怒蛇，又如到火窟，如醉大牙象，吾犯自存佛。

一二一 可畏伟胜者，吾有犯觉者，吾请牟尼恕，吾等失市镇。

一二二 若彼自制者，吾不得彼意，不过第七日，王国将破灭。

一二三 彼苏美伽拉20，拘舍悉伽瓦，萨多迦犯罪，军遂堕恶趣。

一二四 自制行梵行，仙者等怒时，天界与大海，诸山共破灭」。

一二五 三千由旬间，吾将集诸人，请饶恕罪过，吾近自存佛。

一二六 清发衣新衣，诸人皆合掌，投身佛足边，吾述如次言：

一二七「大雄请恕我」。诸人皆求愿：「使吾等去热，切勿亡此国。

一二八 一切神与人，罗剎陀那婆21，彼以铁造斧，可常裂吾头」22。

一二九「火不止水上，岩上种不生，药上无毒虫，佛不生起怒。

一三○ 恰如地不摇，如海不可量，如虚空无际，斯佛不搅乱。

一三一 大雄常恕人23，行者常堪忍，恕人堪忍者，无有敢报仇」。

一三二 正觉闻斯语，为吾等除热，数多人之前，尔时腾空际。

一三三 吾因其业故，下堕卑贱层，行越此生涯，吾入无畏市。

一三四 尔时吾虽燃，对此善忍耐，吾得佛之恕，为吾除其热。

一三五 今日吾复然，三恶之火燃，消我三恶火，使吾至寂静。

一三六 若有人借耳，吾言请倾听，吾观如其道，向汝说真义。

一三七 离彼自存人，安定寂静者，吾今以其业，来生卑贱胎。

一三八 汝勿失剎那，过则人叹惜，剎那既与汝，勤修理想地。

一三九 或人有下剂，或人有吐药，或人猛毒蛇，或人有良药。

一四○ 下剂履圣道，吐药立圣果，良药得果者，索得福田人。

一四一 教人持敌意，恰似猛毒蛇，毒蛇啮毒者，其人被烧尽。

一四二 其猛毒立刻，破灭彼生命，教持敌意者，燃烧俱胝劫。

一四三 忍辱与无害，以慈心持戒，不持敌意者，彼渡人天界。

一四四 不执得不得，不执敬有无，等大地等佛，于彼无敬意。

一四五 提婆达多辈，鸯窟摩罗贼24，达那罗喉罗25，牟尼为平等。

一四六 对之无嫌恶，对彼无怒心，亲子与恶徒，佛皆为平等。

一四七 路上见袈裟，涂粪被摒弃，合掌于头上，应礼仙者幢。

一四八 过去与现在，未来出佛等，此幢为清净，南无向彼等。

一四九 教令毗奈耶，吾心应忆持，南无毘奈耶，安住不论时。

一五○ 栖居毘奈耶，为吾经行处，生活之法则，亦为吾主食。

一五一 毘尼达究竟，亦通寂静心，此之优波离，礼拜尊师足。

一五二 由村复至村，徘徊街至街，法之正觉尊，南无其法性。

一五三 烦恼被烧尽，除去诸有结，消灭一切漏，今吾无后有。

一五四 吾实今善来，于殊胜佛前，吾此得三明，履行佛之教。

一五五 四种无碍解，及证八解脱，吾证六神通，吾行佛教法。

──如是尊者优波离长老宣唱此等偈。

注 1 Hamsavati(鹅市)。

2 Sujata(善生)。

3 Hamsavhaya即汉萨瓦提(鹅市)。

4 Sunanda(善喜)。

5 mandapa为祭日等一时所建之假屋，为无壁只有屋顶之大厅。

6 订正为bhavesu samsarissati。

7 读为bhasayanto(异本)。

8 Sobhana(辉映)。

9 读为Sati。

10 鹤依雷鸣而受胎。jatakaII,P.363

11 读为athappanihitam(异本)。

12 rupadakkha造形巧妙者之原义。此尚关联由第七十九偈至八十三偈。MilindapanhaP.344参照。

13 神通第一之摩诃目犍连。拘离多乃其名(以前已述)。

14 指头陀第一之摩诃迦叶。

15 从逻罗本读为vimaya kathitam ssbbam。

16 Anjasa(直路)。

17 Candana(梅檀)。

18 Sirika(吉祥)。

19 Devala(执天)，此佛之名不详。若视为巴多穆塔拉佛之第一弟子，则其为佛实不可解。

20 Sumekhala(善带)。

21 阿修罗之一种，为(Danu)之子。cf,jatakaV,P.393；MilindapanhaP.153。

22 读为bhindeyyuM(异本)。

23 读为mahavura(暹罗本attauanta mahavira)。

24 Angulimala(指鬘)。

25 Dhanapala(护财)。

七 阿若憍陈如(了本际)

一 巴多穆塔拉，到达佛地佛，世间居上首，导师吾初见。

二 一切诸夜叉，菩提树下集，彼等合掌拜，围绕正觉尊。

三 一切诸神喜，交飞于虚空：「今逢佛出世，除去世间闇」。

四 彼等喜笑声，〔虚空〕轰大响，「等正觉教法，灭去吾烦恼」。

五 诸神以威严，吾知其语言，心之雀跃喜，吾供最初食。

六 彼无上世尊，了知吾心意，神之众中坐，宣说如次偈：

七「出离经七日，吾得无上觉，护持梵行者，此吾最初食。

八 由兜率来此，向吾献供食，彼者称赞吾，倾耳听吾言」：

九「三万劫中间，统理神世界，彼胜一切神，住于三天上。

一○ 后由神国没，彼生于人间，千度转轮王，统御彼国疆。

一一 十万劫之后，出生甘蔗族，为瞿昙称姓，出世为尊师。

一二 时没于三天，彼生于人间，弃家往出家，彼住共六年。

一三 由彼第七年，佛为说真理，时名憍陈如，最初彼开悟」。

一四 弃世效出离1，吾今为努力，为灭诸烦恼，出家成无家。

一五 人天一切知，唯彼亲近佛，鹿林为吾说2，叩不死法鼓。

一六 吾今得无上，不死寂静道，诸漏皆正知，吾住于无漏。

一七 四种无碍解，及证八解脱，吾得六神通，吾行佛教法。

──如是尊者阿若憍陈如长老宣唱此等偈。

注 1 仿悉达多太子之大出离(Mahabhinikkhamana)出家之意。

2 此为鹿野苑(Migaranna)，详说为指仙人堕处鹿野苑(IsipatanaMigadaya)。此言佛于初转法轮，憍陈如最初之得漏尽。

八 宾头卢颇罗堕誓

一 巴多穆塔拉，最上自存佛，彼于雪山前，其时住心峰。

二 于彼现四足，兽王无畏形，耳闻吾吼声，诸人皆惊惧。

三 吾采美莲华，吾近人中长，佛由静虑起，吾表尊敬意。

四 南无四方位，南无佛至人，己心得净化，吾发狮吼声。

五 善逝世间解，接受人尊供，坐于己座上，宣说如次偈。

六 知佛所述言，一切诸神集，「言说之尤者，五。等来听法」。

七 诸神喜欢笑，于世导师前，牟尼见一切，称赞吾吼声。

八「施此美莲华，举此狮子吼，吾称赞彼者，吾言倾耳听。

九 从此八劫后，彼为转轮王，具足七种宝，尊为四州长。

一○ 六十四方地1，彼为总君王，其名钵头摩，大力转轮王。

一一 十万劫之后，出生甘蔗族，称为瞿昙姓，出世为尊师。

一二 佛言宣述时，彼为婆罗门，由家出离去，立刻彼出家。

一三 努力彼专念，心静无执着，诸漏皆正知，无漏证涅盘。

一四 肉食兽森林，独离彼卧床，诸漏皆正知，无漏证涅盘。

一五 四种无碍解，及证八解脱，吾得六神通，吾行佛教法。

──如是尊者宾头卢颇罗堕誓长老唱说此等偈。

注 1 原文mahiyacatusatthiya意义不详。

九 朅地罗林之隶婆多1

一 婆儗啰恒伽，雪山〔发〕水量，吾守彼渡场，吾渡此方岸。

二 巴多穆塔拉，两足世导师，十万得道者，欲渡恒伽河。

三 工匠巧造作，集来数多舟，吾为舟作覆，奉事人中长。

四 彼佛来此处，乘坐所赠舟，止住水当中，宣说如次偈。

五「渡运正觉尊，无漏僧团者，以其学心故，彼乐神世界。

六 彼生之处所，舟形美宫殿，空中有花覆，常来覆彼上。

七 五十八劫后，剎利塔拉那2，平夷四方际，彼为转轮王。

八 五十七劫后，剎利旃簸迦，其如旭日升，有大力辉煌。

九 十万劫之后，出生甘蔗族，称为瞿昙姓，出世为尊师。

一○ 三天没去时，彼生来人间，名为隶婆多，彼为婆罗门。

一一 净根所迫使，彼由家离去，受佛瞿昙教，于是得出家。

一二 彼既出家后，胜观专念励，诸漏皆正知，无漏证涅盘。

一三 精进吾调牛3，运行安稳处，于等正觉教，吾保最后身。

一四 四种无碍解，及证八解脱，吾得六神通，吾行佛教法。

──如是尊朅地罗林之隶婆咚长老宣唱此等偈。

注 1 常住朅地罗(Khadira)树林故，称为朅地罗林(Khadiravaniy)之隶婆哆。

2 Tarana(渡)。

3 与此一前半句见为同一者Sutta-nipataV.79(P.14)。

一○ 阿难陀(庆喜)

一 巴多穆塔拉，牟尼出苑门，普降不死雨，多人获涅盘。

二 十万雄者等，威力六神通，如影随其形，围绕正觉尊。

三 时吾乘象背，持最优白伞，见彼清爽姿，吾心生喜悦。

四 吾由象背降，亲近人中长，众宝造伞盖，为佛遮头上。

五 世尊大牟尼，了知吾心意，法话一时止，宣示如次偈：

六「黄金为饰具，白伞遮盖者，吾称赞其人，倾耳听吾说。

七 此男去此世，往住兜率天，天女等恭敬，无亏乐沉浸。

八 三十四度间，统领神世界，地上八百度，住世统诸军。

九 五十八度间，得为转轮王，广大此地上，统领诸国土。

一○ 十万劫之后，生来甘蔗族，称为瞿昙姓，出世为尊师。

一一 释迦族标帜1，为其亲族者，名为阿难陀，彼为佛侍者。

一二 精懃且贤善，真谛深通晓，顺从不顽固，讽诵一切教。

一三 精勤于专念，心静无执着，诸漏皆正知，无漏证涅盘。

一四 象群栖森林，岁经年六十，发情三征候，牙强如大锄。

一五 如斯大威力，几十万贤者，从者佛龙象，不为外物惊。

一六 吾于初中夜，后夜亦南无，清净心内喜，圣佛吾奉事。

一七 精懃且贤善，思虑注意深，吾达预流果，通有学诸地。

一八 吾精勤业行，数经十万劫，吾达如上域，确立信大果2。

一九 吾实为善来，奉事于佛前，吾今得三明，吾行佛教法。

二○ 四种无碍解，及证八解脱，吾得六神通，吾行佛教法。

──如是尊者阿难陀长老宣唱此等偈。

注 1 释迦族之标帜(Sakyanam kulaketu)。

2 此处从暹罗本读为thita saddha mahapphala。

摄颂：

尊佛以及诸缘觉舍利弗与拘离多

迦叶更与阿那律隶婆多与阿难陀

总共六百五十偈此为第一佛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