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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部经典一 自说经(下)

小部经典一悟醒译

第五品苏那长老品

一1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憍萨罗国波斯匿王与胜鬘王妃2俱已升最优宫殿之上层,憍萨罗之波斯匿王如是告胜鬘王妃云:「胜鬘!汝亦增己爱者,其它尚有谁?」答曰:「大王!我亦增己爱者此无其它。然则大王!大王亦增己爱者,其它尚有谁?」答曰:「胜鬘!我亦增己爱者此无其它。」然后憍萨罗之波斯匿王由宫殿降下,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憍萨罗波斯匿王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我今与胜鬘王妃俱升最优宫殿之上层,告胜鬘王妃云:『胜鬘!汝亦增己爱者……乃至……尚有其它耶?』如此云已,胜鬘答我云:『大王!我亦增己爱……乃至……此无其它耶?』大德!如此云已,我答胜鬘云:『胜鬘!我亦增己爱……乃至……此无其它。』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心虽历诸方处所,何处更有爱己者,此己各各如他人,然而爱己不害人。」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尊者阿难日暮从独坐起,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为不可思议。大德!为未曾有。大德!世尊佛母如此短命耶?世尊佛母,于世尊生后,七日寿终而生于兜率天3!」世尊曰:「然,阿难!菩萨之母为短命,菩萨生七日后,寿终而生于兜率天。」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虽为如何之生类,舍身将行未来世。此等皆知所失事,善巧热意修梵行。」

三4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兰陀迦园。尔时,王舍城有名善觉癞患者、贫人、乞食、不运者。尔时,世尊受大群众围绕而说法。癞患者善觉遥见彼多人群集,如是思惟:「彼处必将分配硬软食物。我亦欲往彼众人之间。思于彼处将得硬软之食物。」癞患善觉近彼人群,见世尊为群众围绕而说法,如是自思惟:「彼处非有硬软食物之分配。此是沙门瞿昙为群众说法。我亦欲听法。」彼云:「我亦欲听法而坐于一隅。」世尊以心知群众之心而思惟:「此处有谁得知法者?」世尊见癞患善觉,坐于群众中而如是思惟:「于此处此为知法者。」而为癞患善觉如是之次第说法曰:是「布施之话、持戒之话、生天之话、出离之利益、欲望过多卑秽之事」等。世尊调癞患善觉之心,心谦柔和、心无覆盖,知心澄静,于诸佛所说法,即说苦、集、灭、道。犹如清净无垢之布,善受染色,癞患善觉于此「凡任何集法皆为灭法5」彼即座离尘垢而法眼生。癞患善觉见法、达法、知法、通法、超疑、离惑、达绝对信,依师之教不依他者,从座起而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癞患善觉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为不可思议。大德!为未曾有。大德!犹如扶起倒者、开露覆者、示迷者以道,于闇中持灯火,使有眼者将见色,世尊以种种方便说法,大德!我归命世尊,归命于法,归命于比丘众。世尊!愿容纳我为优婆塞,由今而后,乃至命终以见归命。」癞患善觉依世尊之说法所教示、激励、鼓舞、使喜悦,随喜欢世尊之所说,即从座起,礼敬世尊,行右绕礼而去。时,牝牛伴犊触倒癞患善觉而命终。众多诸比丘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彼诸比丘如是白世尊言:「大德!彼名善觉癞患,依世尊之法教示、激励、鼓舞、使喜悦,既已命终。彼未来如何?彼来生如何?」世尊答曰:「汝等比丘!癞患善觉为贤者而行大小之法。为法问而无恼我。汝等比丘!癞患善觉灭尽三结而入预流,得不退转法,达于正觉者。」如是言已,一比丘如是白世尊言:「大德!癞患善觉为贫人、乞食、不运者之因缘如何?」世尊答曰:「汝等比丘!癞患善觉前生实已为此王舍城长者子。彼游于乐园,见多迦罗支弃辟支佛入城托钵,彼自思惟:『此癞患往于何处?』吐唾轻辱而去。为此业果,几年、几百年、几千年、几百千年于地狱受苦已。实为彼业之余果,于此王舍城为贫人、乞食、不运者。彼依如来之所教法、律得信、得戒、得闻、得舍离、得慧而身体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为三十三天众之伴。彼于彼处依颜色与称誉,优辉其它之天。」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有眼知不平,犹如克战胜,贤者生此世,全然当避恶。」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众多儿童于舍卫城与祇陀林间捕鱼。世尊晨早着内衣,持钵衣,入舍卫城托钵。世尊见彼众多儿童于舍卫城与祇陀林间捕鱼,近彼等而如是言:「汝等童儿!汝等畏苦耶?苦于汝等为不快耶?」答曰:「然!大德!我等畏苦,苦于我等为不快。」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苦于汝等若不快,无论公私勿为恶。

若为恶事,或已为,虽依逃避苦不脱。」

五6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东园鹿母讲堂。尔时,世尊于布萨日为比丘众所围绕而坐。时,尊者阿难于夜更初分过后,即从座起偏袒一肩,向世尊合掌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夜更初分已过,比丘众久坐。大德!请世尊为诸比丘说波罗提木叉。」虽如此云已,世尊默然。尊者阿难于夜更中分过后,即从座起偏袒一肩再向世尊合掌,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夜更中分已过,比丘众久坐。大德!请世尊为诸比丘说波罗提木叉。」虽如此云已,世尊唯默然。尊者阿难于夜更后分已过而夜明日升,即从座起偏袒一肩,三度合掌向世尊,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夜更后分已过,夜明日升,比丘众久坐。大德!请世尊为比丘众说波罗提木叉。」世尊如是曰:「阿难!此会众不净。」尊者大目犍连自思惟:「世尊言:『阿难!此会众不净。』世尊为何人而如是云。」尊者大目犍连以己心思惟统含比丘众之心。尊者大目犍连已见污戒为恶法、有不净邪恶业行,隐蔽己行,非沙门自称沙门,非梵行者自称梵行者,内心腐败满漏,持不净性者坐此比丘众中。见而起座近于彼者,作如是言:「汝起法友!汝为世尊所看破,汝勿住与比丘众俱。」彼唯默然。尊者大目犍连再如是告彼曰:「汝起法友!汝为世尊所看破,汝勿住与比丘众俱。」彼再唯默然。尊者大目犍连三度如是告彼言:「汝起法友!……乃至……勿住与比丘众俱。」三度彼唯默然。尊者大目犍连捉彼腕驱出门外而下闩。诣世尊前,如是白世尊曰:「大德!彼为我所驱出,会众清净。大德!请世尊为比丘等说波罗提木叉。」世尊曰:「目犍连!为不可思议。目犍连!为未曾有。能取其手留愚者之座。」世尊更如是告比丘曰:「汝等比丘!从今而后,我不行布萨,不说波罗提木叉。从今而后,汝等应自行布萨,说波罗提木叉。如来于不净众中行布萨说波罗提木叉者,此非正理,为不可能。汝等比丘!于大海有此等八种不可思议未曾有法。见此阿修罗为乐大海。何为八?

(一)诸比丘!大海为次第而凹,次第而倾,次第而低,非如断崖而忽深。汝等比丘!大海为次第而凹……非如断崖而忽深,汝等比丘!此于大海为第一不可思议未曾有法。见此阿修罗为乐大海。

(二)复次诸比丘!大海有一定之法,则水无越岸。汝等比丘!大海有一定法,则水无越岸,诸比丘!此为大海第二不可思议未曾有法。见此阿修罗为乐大海。

(三)复次诸比丘!大海不住死尸。若大海有死尸,则速使漂至岸上。诸比丘!大海不住死尸……漂至岸上,诸比丘!此为大海第三不可思议未曾有法。见此阿修罗为乐大海。

(四)复次诸比丘!虽任何之大河,例如恒伽、摇尤那、阿夷那和提、萨罗游、摩企,此等若流至大海,舍原有族名而唯称大海。诸比丘!虽于任何之大河,例如恒伽……乃至……舍原有族名而唯称大海,诸比丘!此为大海第四不可思议未曾有法。见此阿修罗为乐大海。

(五)复次诸比丘!于世界之诸流而入大海,雨由空降,而此大海未见减少亦未见增加。诸比丘!于世界之诸流……乃……至未见减少亦未见增加,诸比丘!此为大海第五之不可思议……乃至……阿修罗为乐大海。

(六)复次诸比丘!大海一味,即为咸味。诸比丘!大海一味,即为咸味,诸比丘!此为大海第六之不可思议……乃至……阿修罗为乐大海。

(七)复次诸比丘!大海有甚多宝、无数之宝。彼处之此等宝,例如有真珠、摩尼、琉璃、砗磲、壁石、珊瑚、银、金、红玉、玛瑙等物。诸比丘!大海有甚多宝……乃至……玛瑙等物,诸比丘!此为大海第七之不可思议……乃至……阿修罗为乐大海。

(八)复次诸比丘!大海为多数生类之住处。彼处之此等生类,即有帝麑、帝麑伽罗、帝麑罗频伽罗、阿修罗、龙、干闼婆。大海更有百由旬之巨物,二百由旬之巨物,三百由旬之巨物,四百由旬之巨物,五百由旬之巨物。诸比丘!大海为多数生类即……乃至……巨物,诸比丘!此为大海第八之不可思议……乃至……阿修罗为乐大海。

诸比丘!与此相同,于此法、律亦有八种之不可思议未曾有法。见此,诸比丘!为乐此之法、律。何为八?

(一)诸比丘!犹如大海次第而凹,次第而倾,次第而低,非如断崖而忽深,诸比丘!于此之法、律亦有次第学、次第行、次第道,非忽而能达证智。诸比丘!于此之法、律亦……乃至……非忽而能达证智,诸比丘!于此之法、律,为第一之不可思议未曾有法。见此诸比丘为乐此之法、律。

(二)复次诸比丘!犹如大海有一定之法,则〔水〕无越岸,诸比丘!我为诸弟子制定学处,我诸弟子虽为命难亦无犯学处。诸比丘!我为诸弟子……乃至……亦无犯学处,诸比丘!于此之法、律,为第二之不可思议……乃至……为乐此之法、律。

(三)诸比丘!犹如大海不住死尸,若大海有死尸,则速使漂至岸上,诸比丘!污戒为恶法,有不净邪恶之业行,隐蔽己行,非沙门而自称沙门,非梵行者而自称梵行者,内心腐败满漏,持不净之性,彼不与〔大〕众俱而住,集众而速斥彼。彼虽坐于比丘之中,彼远离〔大〕众,〔大〕众亦远离彼。诸比丘!污戒为……乃至……亦远离彼,诸比丘!于此之法、律,为第三之不可思议……乃至……为乐此之法、律。

(四)诸比丘!犹如任何大河,例如恒伽、摇尤那、阿夷那和提、萨罗游、摩企,此等若流至大海,舍原有族名7唯称大海,诸比丘!四姓即剎帝利、婆罗门、吠舍、首陀罗之此等,向如来之教法、律而出家,为无家之出家身,舍原有族名唯称沙门释子。诸比丘!四姓……乃至……释子,诸比丘!于此之法、律,为第四之不可思议……乃至……为乐此之法、律。

(五)诸比丘!犹如于世界之诸流,入于大海,雨由空降,于大海亦不见灭少或增加,诸比丘!众多比丘入于无余涅盘界,亦不见涅盘界减少或增加。诸比丘!众多之比丘……乃至……减少或增加。诸比丘!于此之法、律,为第五之不可思议……乃至……为乐此之法、律。

(六)诸比丘!犹如大海一味,即为咸味,诸比丘!此之法、〔律〕一味8,即为解脱味。诸比丘!此之法、律一味9,即为解脱味,诸比丘!于此之法、律,为第六之不可思议……乃至……为乐此之法、律。

(七)诸比丘!犹如大海有甚多宝、无数之宝。彼处之此等宝,例如有真珠、摩尼、琉璃、砗磲、壁石、珊瑚、银、金、红玉、玛瑙等物,诸比丘!此之法、〔律〕10有甚多宝、无数之宝,例如有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正道等。诸比丘!此之法、〔律〕11……乃至……八正道等,诸比丘!于此之法、律,为第七之不可思议……乃至……为乐此之法、律。

(八)诸比丘!犹如大海为多数生类之住处,彼处之此等生类即有帝麑、帝麑伽罗、帝麑罗频伽罗、阿修罗、龙、干闼婆,更于大海有百由旬之巨物、二百由旬之巨物、三百由旬之巨物、四百由旬之具巨物、五百由旬之巨物,诸比丘!此之法、多为善者之住处,在彼处之此等善者即有预流向者,有为预流果之实现而修行者;一来向者,有为一来果之实现而修行者;不还向者,有为不还果之实现而修行者;阿罗汉向者,有为阿罗汉果之实现而修行者。诸比丘!于此之法、律,为第八之不可思议……乃至……为乐此之法、律。

汝等比丘!于此之法、律为八种不可思议未曾有法。见此诸比丘而为乐此之法、律。」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蔽者12将漏雨,不蔽者无漏,不蔽者开此,如此无雨漏。」

六13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大迦旃延住阿盘提拘罗罗伽罗之波楼多山。优婆塞苏那俱胝耳,时为尊者大迦旃延之侍者。独坐思惟之优婆塞苏那俱胝耳起如是之心念:「如尊〔师〕大迦旃延之说法,住于俗家者,难完全清净,犹如削砗磲贝纯洁之行梵行。我宁剃除须发着袈裟衣,出家而为无家之身。」优婆塞苏那俱胝耳诣尊者大迦旃延之处礼敬尊者,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优婆塞苏那俱胝耳如是白尊者大迦旃延云:「大德!于此处独坐思惟,我心起如是之念:『如尊〔师〕大迦旃延之说法……乃至……为无家之身。』大德!尊〔师〕大迦旃延请容受我出家。」如是云已,尊者大迦旃延如是告优婆塞苏那俱胝耳云:「苏那!生涯中一食一卧之梵行非易行。苏那!望汝〔于彼处〕仍为在家人,而时行诸佛教行一食一卧之梵行。」止彼怀出家希望之优婆塞苏那俱胝耳出家之念。优婆塞苏那俱胝耳于独坐思惟如是心再起念:「如尊〔师〕大迦旃延之说法……乃至……为无家之身。」优婆塞苏那俱胝耳再诣尊者大迦旃延……如是云:「大德!于此处独坐思惟我……乃至……大德!尊〔师〕大迦旃延请容受我出家。」如是云已,尊者大迦旃延如是告优婆塞苏那俱胝耳云:「苏那!生涯……乃至……行一食一卧之梵行。」再止彼优婆塞苏那俱胝耳怀出家希望之〔念〕。优婆塞苏那俱胝耳于独坐思惟如是三度心再起念:「如尊〔师〕大迦旃之说法……乃至……为无家之身。」优婆塞苏那俱胝耳三度诣尊者大迦旃延……如是云:「大德!我于此处独坐思惟……乃至……大德!尊[师]大迦旃延请容受我出家。」尊者大迦旃延使优婆塞苏那俱胝耳出家。彼时阿盘提南路比丘甚少故,尊者大迦旃延经三年辛苦之后,由此处彼处集十群之比丘众,为尊者苏那授具足戒。雨安居已,于独坐思惟之尊者苏那心起如是念:「我未曾亲眼奉见彼世尊,惟闻彼世尊如斯如斯。和尚若听许我,我欲诣赴礼拜世尊、应供、正等觉者。」尊者苏那日暮由座而起,诣尊者大迦旃延处礼敬尊者,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尊者苏那白尊者大迦旃延曰:「大德!于此处独坐思惟,我心起如是之念:『我未曾亲眼……乃至……和尚若听许我,我欲诣赴礼拜世尊、应供、正等觉者。』」尊者大迦旃延曰:「善哉,善哉。苏那!汝为礼拜世尊、应供、正等觉者,汝行!苏那!汝礼拜彼可爱、可信、镇诸根落意、达最上安息之统御、自制自护、御诸根而为龙象之彼世尊。若然,依我语以头面顶礼世尊之足。而奉问白言,世尊之少病少恼、起居轻安,有气力住于安乐与否,而白世尊:『大德!我和尚尊者大迦旃延以头面顶礼世尊之足。奉问世尊之少病少恼……乃至……住于安乐与否。』」「唯然,大德!」尊者苏那随喜欢受诺尊者大迦旃延之言,即从座起,礼敬尊者大迦旃延,行右绕礼,折坐卧具,持钵衣,往赴舍卫城游行。次第游行至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尊者苏那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我和尚尊者大迦旃延以头面顶礼世尊之足,奉问……乃至……住于安乐与否。」世尊曰:「比丘!身体为健耶?〔所得〕之饮食足以系命耶?为旅途而无少疲耶?托钵亦无所疲耶?」答曰:「世尊!身体健,〔所得〕饮食足以系命,旅途少疲,托钵无所疲。」世尊命尊者阿难而如是曰:「阿难!为此远来比丘调坐卧处。」尊者阿难自思惟:「世尊之为他人而命我:『阿难!为此远来之比丘调坐卧处。』世尊言时,望与彼比丘为同室。世尊即望与尊者苏那同室。」为此于世尊之住室,调尊者苏那之坐卧处。世尊至夜迟,坐于屋外,洗足入室。尊者苏那至夜迟前……乃至……入室。世尊于夜明时起出,呼尊者苏那如是曰:「汝无为比丘等说法之心耶?」「唯然,大德!」尊者苏那应诺世尊而咏唱八八品中之十六偈14无遗。尊者苏那之咏唱已,世尊甚随喜如是曰:「善哉,善哉。比丘!比丘善学八八品中之十六偈,得善记忆善理解。明白而无误,意义明而有清声。比丘!法腊为几岁耶?」答曰:「世尊!我法腊为一岁。」世尊曰:「比丘!汝何故而如是迟耶?」答曰:「大德!我久见于诸欲有患难事。若在家之生活障碍多,所作多应为。」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无本质者,见世患难,圣者知法,于恶不乐,清净之人,于恶不乐。」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疑惑离曰于世尊之近处,结跏趺坐,正身端直,观察清净超越疑惑而坐。世尊见尊者疑惑离曰在〔我〕近处结跏趺坐,正身端直,观察清净超越疑惑而坐。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此世或彼世,他自抱何疑?禅思者清勤,梵行者舍此。」

八15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兰陀迦园。尔时,尊者阿难于布萨日之晨日着内衣持钵衣,入王舍城托钵。提婆达多见尊者阿难往王舍城托钵,近尊者阿难而如是云:「法友阿难!由今日而后,我在世尊之外,比丘之外行布萨,亦行僧伽羯磨。」尊者阿难往王舍城托钵,食后由托钵归来而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我晨早着内衣,持钵衣,入王舍城托钵。大德!提婆达多见我往王舍城托钵,近我如是云:『法友阿难!由今日而后……将行……。』大德!今日提婆达多欲破僧伽。将行布萨及僧伽羯磨。」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善人为善易16,恶人为善难,恶人为恶易,圣者为恶难。」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游行憍萨罗国。尔时,众多之青年婆罗门续立激音,过而近于世尊。世尊见众多青年婆罗门等,续立激音近于彼。世尊知彼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17说辞之道人,贤语望多辩,为[人]所忘去,[自]不知由谁导。」

一○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周利盘特近于世尊,结跏趺坐,持身正直,心悬〔正〕念而坐。世尊见尊者周利盘特近于自己,而结跏趺坐,持身正直,心悬[正]念而坐。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安住心身直,不论坐或卧,比丘念决定,得过未利益。过未利益比丘得,将往不见死王处。」

苏那长老品第五

摄颂曰:

王、短命与癞患者,童儿、布萨与苏那,离曰、难陀、青年,周利盘特共为十。

注1Compare:S.N.III,18Mallikavol.I.P.75。

2「胜鬘」之原名音译Mallika可为末利。

3佛本行集经十一卷(大正藏、三卷七○一页),众许摩诃帝经三卷(大正藏、三卷九四○页),过去现在因果经一卷(大正藏、三卷六二七页)等参照。

4Compare:S.N.XI,2,4.Daliddovol.I.PP,231-232.杂阿含四十六卷(大正藏、二卷三三三页),别译杂阿含三卷(大正藏、二卷三九○页)一部参照。

5Compare:S.N.I.VI,II,ITathagatenavuttaI,vol,P.423,MVI,6.29P.11。

6Compare:Cv.IX,1-2PP.238-240;A.N.XIXvol.IVPP.197-204;A.N.XXvol.IVPP.204-208增一阿含三十七卷八难品(四)(大正藏、二卷七五二~七五三页),增一阿含四十四卷十不善品(二)(大正藏、二卷七八六页),中阿含八卷修罗经(大正藏、一卷四七五-四七七页),中阿含九卷瞻波经(大正藏、一卷四七八-四七九页),中阿含二恒永经(大正藏、一卷八一七页),法海经(大正藏、一卷八一八页),海八德经(大正藏、一卷八一九页),五分律二十八卷(大正藏、二二卷一八○~一八一页),四分律三十六卷(大正藏、二二卷八二四-八二五页),十诵律三十三卷(大正藏、二三卷二三九-二四○页),摩诃僧祇律二十七卷(大正藏、二二卷四四七页)等参照。

7「名与族」之原语namagotta亦将可译为姓名。

891011在底本虽单独只有dhammo在暹罗本则有dhammavinayo。

12在摩诃僧祇律五卷(大正藏、二二卷二六三页)亦有。

13Compare:MV.V.13,1-10PP.194-197.五分律二十一卷(大正藏、二二卷八四五页),十诵律二十五卷(大正藏、二三卷一八一页),摩诃僧祇律二十三卷(大正藏、二三卷四一五-四一六页)等参照。

14在于Suttanipata。

15Compare:Cv.VII,3,17P.198.四分律四十六卷(大正藏、二二卷九○九页)类似之文,在佛传律本甚多。

16五分律二十五卷(大正藏、二二卷一六四页)亦有。

17Compare:Mv.X,39.149;JatakaIX,2.vol.III.P.488。

第六品 生盲品

一1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毘舍离城大林重阁讲堂。尔时,世尊晨早着内衣持钵衣入毘舍离城托钵。往毘舍离城托钵,食后由托钵归来,如是告尊者阿难曰:「阿难!取坐具,我为日中休息欲赴遮颇罗祠堂。」「唯然,大德!」尊者阿难应诺世尊,而持坐具,从行世尊之后。世尊至遮颇罗祠堂,坐于所设座。就座已,世尊如是言尊者阿难曰:「阿难!快哉毘舍离城,快哉优陀延祠堂,快哉瞿昙祠堂,快哉萨坦婆祠堂,快哉多子祠堂,快哉萨兰达多祠堂,快哉遮颇罗祠堂!阿难!无论何人,增修、实行、达成、完成、力行、积聚、实修四神足者,若望彼一劫间,或一劫以上住世,应得延生。阿难!如来………实修四神足。阿难!若望如来一劫间,或一劫以上住世,应得延生。」如是,尊者阿难虽世尊以明示其征,虽明点其示,然仍不了解,未向世尊白如是之所望:「大德!为多人之利益,为多人之安乐,为慈愍世间,为人天之便利、利益、安乐,请世尊住一劫,善逝住一劫。」彼心犹如为恶魔所凭借。世尊再如是告尊者阿难曰:「阿难!快哉……乃至……如来一劫间,或一劫以上住世,应得延生。」如是,尊者阿难虽世尊之以明示其征……乃至……住世一劫间。彼心犹如为恶魔所凭借。世尊三度如是告阿难曰:「阿难!快哉……乃至……如来一劫间或一劫以上住世,应得延生。」如是,尊者阿难!虽世尊以明示其征……乃至……住一劫间。彼心犹如为恶魔所凭借。世尊如是告尊者阿难言:「阿难!汝行。如思今正是时,则善为之。」「唯然,大德!」尊者阿难应诺世尊起座礼敬,行右绕礼而坐于近一树下。

尊者阿难去后不久,恶魔波旬近于世尊而立于一隅。立于一隅之恶魔波旬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今应般涅盘,善逝今应般涅盘。大德!今为世尊应般涅盘之时。世尊曾言:『波旬!我之比丘弟子等为得知能,善自修练,得信解,得[最上]安稳,多闻而持法,行大小之法,行迹方正,为随法行者,学己之师而[向他]语,说示、公开宣示、分别,尚未明白之间,我不应般涅盘。又善制御法,驳斥他人之非难,未说法导向解脱之间,我不般涅盘。』然大德!今世尊之比丘弟子等得知能……学己师之说示、语〔他〕,公开宣示、分别明白。又善制御法,驳斥他人之非难,导向解脱说法。大德!世尊今应般涅盘,善逝今应般涅盘。大德!今为世尊般涅盘之时,世尊曾语:『波旬!我之比丘尼弟子等得知能……乃至……为随法行者……乃至……未说法导向解脱之间,我不应般涅盘。』大德!今世尊之比丘尼弟子等……乃至……导向解脱说法。大德!世尊今应般涅盘,善逝今应般涅盘。今为世尊应般应般涅盘之时。世尊曾语:『波旬!我之优婆塞弟子等为得知能……乃至……未说法导向解脱之间,我不应般涅盘。』然大德!今世尊之优婆塞弟子等已得知能……乃至……导向解脱说法。大德!世尊今应般涅盘,善逝今应般涅盘。大德!今为世尊之应般涅盘之时。世尊曾语:『波旬!我之优婆夷弟子等得知能……乃至……未说法导向解脱之间,我不应般涅盘。』然大德!今世尊之优婆夷弟子等得知能……乃至……导向解脱说法。大德!世尊今应般涅盘,善逝今应般涅盘。大德!今为世尊应般涅盘之时。世尊曾宣:『波旬!我梵行之圆满,传布开展、为众人广知,人天尚未能善说之间,我不应般涅盘。』然大德!今世尊之梵行圆满,传布开展、为众人广知,人天已至能善说。大德!世尊今应般涅盘,善逝今应般涅盘。大德!今为世尊应般涅盘之时。」如是云已,世尊如是告恶魔波旬:「波旬!勿忧。如来之般涅盘应为不久,今三个月后,如来应般涅盘。」世尊于遮颇罗祠堂,正念正智,而舍生命之素因2。世尊舍生命之素因,有令身毛弥立,可怖之大地震,天鼓自动鸣响。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3生有平等4不平等,牟尼舍生有素因。内心喜得安静者,破己之生如破铠。」

二5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东园鹿母讲堂。尔时,世尊从日暮独坐而起,坐于门屋外。时憍萨罗国波斯匿王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尔时,七人结发外道、七人尼干子徒、七人裸形外道、七人一衣外道、七人普行沙门之腋毛、爪、体毛长伸者等,于天秤棒上担负种种荷物,行过世尊之近处。憍萨罗国波斯匿王见彼等七人结发外道、七人尼干子徒、七人裸形外道、七人一衣外道、七人普行沙门之腋毛、爪、体毛长伸者等,于天秤棒上担负种种荷物,行过世尊之近处,而从座起,偏上衣于一肩,右膝附地向彼等七人结发外道、七人尼干子徒、七人裸形外道、七人一衣外道、七人普行沙门等合掌,如次三度白己之名:「大德等!我为憍萨罗国波斯匿王。大德等!我为憍萨罗国波斯匿王。大德等!我为憍萨罗国波斯匿王。」憍萨罗国波斯匿王于彼等七人结发外道、七人尼干子徒、七人裸形外道、七人一衣外道、七人普行沙门等去后不久,近于世尊礼敬,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憍萨罗国波斯匿王如是问世尊云:「大德!彼等中是否有任何人为阿罗汉,或于阿罗汉道中,彼等能为其数耶?」世尊答曰:「大王!汝在俗者享乐诸欲,为儿女所累而营生活,受用迦尸国产之旃檀香,持华鬘、香、涂香,受纳金银者,而『此等为阿罗汉,此等为入阿罗汉道者』〔此〕为不易知之事。大王!依与人共住,或可能知彼人之戒德。彼亦长久之间,〔依共住〕又非依少思惟,而况于不思惟!又彼依有智慧者而〔可知〕非依于无智慧者。大王!依与人交友,或可能知彼人之清净。彼亦长久间依交友……乃至……非依于无智慧者。大王!于不幸时,某人之坚忍为可能知之。彼亦长久间……乃至……非依于无智慧者。大王!依会话,某人之智慧为可能知之。彼亦长久问……乃至……非依于无智慧者。」波斯匿王如是白世尊云:「大德!实为不可思议。大德!实为未曾有。世尊之善说。即『汝在俗者享乐诸欲……乃至……受纳金银者,「此等为阿罗汉……乃至为入阿罗汉道者」〔此〕不易知之。依共住……乃至……智慧可能为知。彼亦长久间……乃至……非依于无智慧者。』大德!彼等在我臣下6而为盗人,为徘徊者7,迂回国中而还来。彼等先行,我将由后而行。大德!然今彼等清洗尘埃,善沐浴,善涂油,调须发,着白衣,将耽具足五欲之乐。」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一切时份须努力,勿为他者之用人。勿依他人而生存,依法生勿行商估。」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自舍离诸恶不善法,依修习圆满诸善法,继续观察而坐。世尊知自舍离诸恶不善法,依修习圆满诸善法,彼时唱此优陀那:

「8在前已有,彼时非有。在前已无,彼时为有。在前已无,后亦应无,而今亦无。」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种种外道,诸多沙门婆罗门、普行出家徒等,为入舍卫城托钵,彼等有诸种之意见者,有诸种之信仰者,有诸种之喜好者,已为依诸种之见处者。某沙门婆罗门等,已为如是语、如是见者:「9世界为常住,此为真实而他为虚妄。」又某沙门婆罗门等,已为如是语、如是见者:「世界为无常,此为真实而他为虚妄。」又某沙门婆罗门等,已为如是语、如是见者:「世界为有边,此为真实而他为虚妄。」又某沙门婆罗门等,已为如是语、如是见者:「世界为无边,此为真实而他为虚妄。」又某沙门婆罗门等,已为如是语、如是见者:「命与体为一,此为真实而他为虚妄。」又某沙门婆罗门等,已为如是语、如是见者:「命与体为异,此为真实而他为虚妄。」又某沙门婆罗门等,已为如是语、如是见者:「如来10死后有,此为真实而他为虚妄。」又某沙门婆罗门等,已为如是语、如是见者:「如来死后无,此为真实而他为虚妄。」又某沙门婆罗门等,已为如是语、如是见者:「如来死后有,而死后亦无,此为真实而他为虚妄。」又某沙门婆罗门等,已为如是语、如是见者:「如来死后非有,死后亦非无,此为真实而他为虚妄。」彼等如是云而口论、议论、论难,各以锐利之舌锋对决而渡日,云:「如此为法,如彼为非法;如此为非法,如彼为法。」

尔时,众多之比丘等,晨早着内衣持钵衣,入舍卫城托钵,往来舍卫城托钵,食后由托钵归来,近于世尊,礼敬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彼比丘等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此处种种外道诸多之沙门婆罗门、普行出家徒等,入舍卫城托钵,彼等为有诸种意见者……乃至……已为依诸种之见处者。某沙门婆罗门等为如是语、如是见者:『世界……乃至……此为真实而他为虚妄。』彼等如是云而口论……乃至……各以锐利之蛇锋对决而度日,云:『如此为法……乃至……如彼为法。』」世尊如是言:「诸比丘!外道普行出家徒等,为盲目而无眼目,不知理、不知非理,不知法、不知非法。彼等为不知理者、不知非理者,不知法者、不知非法者,如是云而口论……乃至……以锐利舌锋对决而渡日,『如此为法……乃至……如彼为法』诸比丘!11往昔此舍卫城有一王。诸比丘,此王招集某家臣而如是云:『[如何],汝家臣,汝限于舍卫城之生盲,彼等总集于一处。』诸比丘!彼之家臣:『唯然,大王!』应诺彼王而带领居于舍卫城之生盲,近于王而云:『大王!于舍卫城之生盲等已集。』彼王如是云:『然则,当使生盲等见象。』彼之家臣:『唯然,大王!』应诺彼王而使生盲等见象云:『汝生盲等!象为如是。』向某生盲等使见象之头云:『汝生盲等!象为如是。』又向某生盲等使见象之耳云:『汝生盲等!象为如是。』又向某生盲等使见象之牙云;『汝生盲等!象为如是。』又向某生盲等使见象之体云:『汝生盲等!象为如是。』又向某生盲等使见象之脚云:『汝生盲等!……。』又向某生盲等使见象之背云:『汝生盲等!……』又向某生盲等使见象之尾云:『汝生盲等!……』又向某生盲等使见象之尾尖云:『汝生盲等!……』诸比丘!尔时,彼家臣向生盲等使见象,近于王如是云:『大王!彼之生盲等已见象。今正善时,如为思惟请即为之。』诸比丘!彼王近于生盲等云:『汝生盲等见象耶?』生盲等答云:『然,大王!我等已见象。』王曰:『汝等生盲!象为何物?试语之!』诸比丘!见象头之生盲云:『大王!象恰如瓮。」诸比丘!见象耳之生盲云:『大王!象恰如箕。』诸比丘!见象牙之生盲等云:『……恰如犁尖。』诸比丘!触象鼻之生盲等云:『……恰如犁辕。』……体……『……谷仓……。』……脚……『……柱……。』……背……『……臼……。』……尾……『……杵……。』……尾尖……『……筹……。』彼等如是云而互以拳争。『象为如此,象非如彼;象非如此,象为如彼。』

然诸比丘!彼王大喜。诸比丘!如是外道普行出家之徒众,为盲目而无眼目……乃至……如是云而口论……以锐利舌锋对决而渡日,云:『如此为法……乃至……如彼为法。』」世尊之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实某沙门婆罗门,彼等执着此等〔见〕。唯只见到一部分,诸人为此生争论。」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国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种种外道多数之沙门婆罗门、普行出家之彼等,入舍卫城托钵,彼等有诸种之意见者,有诸种之信仰者,有诸种之好者,已成为依诸种之见处者。某沙门婆罗门等,已为如是语、如是见者:「我与世界俱为常住,此为真实而他为虚妄。」〔参照六品之四〕某沙门婆罗门等……「我与世界俱为无常……。」又某沙门婆罗门等……「我与世界俱为常住而亦为无常……。」又某沙门婆罗门等……「我与世界俱非常住亦非无常……。」又某沙门婆罗门等……「我与世界俱为自作……。」又某沙门婆罗门等……「我与世界俱为他作……。」又某沙门婆罗门等……「我与世界俱为自作而亦为他作……。」又某沙门婆罗门等……「我与世界俱非自作亦非他作,为无因而生……。」又某沙门婆罗门等……苦乐为常住,我与世界亦俱为常住……。」又某沙门婆罗门等……「苦乐为无常,我与世果亦俱为无常……。」又某沙门婆罗门等……「苦乐为常住而亦为无常,我与世界亦俱为常住而亦为无常……。」又某沙门婆罗门等……「苦乐亦非常住亦非无常,我与世界亦俱非常住亦非无常……。」又某沙门婆罗门等……「苦乐为自作者,我与世界亦俱为自作者……。」又某沙门婆罗门等……「苦乐为他作者,我与世界亦俱为他作者……。」又某沙门婆罗门等……「苦乐为自作者而亦为他作者……。」又某沙门婆罗门等……「苦乐非自作亦非他作,为无因而生者;我与世界亦俱非自作,亦非他作,为无因而生者……。」彼等如是云而口论……〔参照六品之四]……「如此为法……乃至……如彼为法。」尔时,众多之比丘等晨早〔参照六品之四]……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此处众多之……为依诸种之见处者。某沙门婆罗门等……乃至……如是云而口论……以锐利舌锋对决而渡日:『为如此之法……乃至……为如彼之法。』」世尊如是言:「诸比丘!外道普行出家之徒等,盲目而无眼目,为不知理、不知非理,不知法、不知非法。彼等为不知理者、不知非理者,不知法者、不知非法者,如是云而口论……以锐利舌锋对决而渡日:『如此为法……乃至……如彼为法。』」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某沙门婆罗门,彼云住着此等见,未达涅盘之渗润,彼等沈于此中间。」

〔同六之五,但如次终了〕

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此世人为念所囚,为他念所缚。彼等不知此:实未见彼矢,豫见矢之人,不起我为念,不起他为念。此等之人皆持有慢心,有慢心之枷,慢新之系缚,见处多争论,无超轮回事。」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须菩提近于世尊,结跏趺坐,持身正直,达无寻定而坐。世尊见尊者须菩提近己结跏趺坐,持身正直,达无寻定而坐。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寻12被灭而内无残,善能调整超执着,无色想而起四轭13,斯人无赴再生事。」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兰陀迦园。尔时,于王舍城有二集团执着恋慕一游女。彼等口论议论,论难互以手打、以土块打、以杖打、以刀打,彼等于彼处近于死,又均逢死而苦。彼时,众多之比丘等,晨早着内衣持钵衣,入王舍城托钵。往王舍城托钵,食后由托钵归来,而近于世尊,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彼比丘等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于王舍城有二集团……乃至……均逢死而苦。」世尊知此已,彼等唱此优陀那:

「已拥有与应拥有,此等二者有烦恼,斥彼学者之尘堆。学执戒禁为生活14,梵行成奉此一端;『诸欲之中无过失』如是云者另一端。此二端为增墓场,墓场成为增邪见,不知彼等之二端,某者执某者忽略。知彼不执彼思者,不自憍慢渡轮回。」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于黑闇之夜,坐于燃胡麻油灯之屋外。彼时多数之蛾转落于胡麻油灯中,逢灾难、逢祸难、陷于自灭。世尊见多数之蛾转落于胡麻油灯中,逢灾难、逢祸难、陷于自灭。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匆促接近且通过,然而不见于真实,唯有增长新系缚。犹如飞蛾陷火中,有者执着所见闻。」

一○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尊者阿难近于世尊,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言:「大德!如来、应供、正等觉者未出现于世时,外道普行沙门之徒等,被尊重、恭敬供养、多得衣服、饮食、坐卧具及病用药等之资具;大德!如来、应供、正等觉者出世故,彼时外道普行沙门之徒等,不被尊重、恭敬供养,不得衣服……乃至……病用药等之资具。大德!今世尊与比丘众俱被尊重、恭敬供养,多得衣服……乃至……病用药等之资具。」世尊曰:「然,阿难!如来、应供、正等觉者未出世时,外道普行沙门之徒等,被尊重……乃至……病用药等之资具;阿难!如来、应供、正等觉者已出世故,彼时外道普行沙门之徒等,不被尊重……乃至……不得病用药等之资具。今世尊与比丘众俱被尊重……乃至……得病用药等之资具。」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日未升〔时〕萤放光,日升摄光萤无辉。外道辉亦复如是,正等觉者未出世时,愚者不净,弟子无辉,邪见之徒苦不得离。」

生盲品第六

摄颂曰:

「舍命、独坐、自舍离,外道终三须菩提,游女、飞蛾为八九,世尊出生为第十。」

注1Compare:D.N.XVIMahapareinibbana-Suttantavol.II.PP.23-26.S.N.LI.10Cetiyavol.V.PP.258-262;A.N.VIII70,1-9volIV.PP.308-311.长阿含二卷游行经(大正藏、一卷一五页)参照。

2「生命之素因」之原语ayusankikhara为将生思想之意。

3瑜伽师地论十九卷偈(大正藏、三十卷三八三页)参照。

4「平等」之原语tula在德英两译虽俱解为短之意,今不从彼。而在用Sambhavam切断而译。

5Compare:S.N.III,2,IJatilovol.PP.77-79.杂阿含四十二卷(大正藏、二卷三○五--三○六页),别译杂阿含四卷(大正藏、二卷三九九页)参照。

6「我之臣下」之原语mamapurisa在右所引用之汉译为我家人、我所使人。

7「徘徊者」之原语ocaraka得译为放浪人、侦探、搜索者。W.Geiger此译为dieSpaher。EditschriftfiirBuddhismus1928(3)S.301。

8Compare:Thera–gathaV.180P.23。

9Compare:D.N.IXPatthapada-Suttavol.IPP.187-188;M.N.LXIIICula-malunkya-Suttavol;I.PP.426-431.长阿含十七卷布咤婆楼经(大正藏、一卷一一一页),中阿含六十卷箭喻经(大正藏、一卷八○四--八○五页)一部参照。11引用经亦有。

10如来之原语tathagata为有情生类之意。

11长阿含十九卷世纪经(大正藏、一卷一二六--一二九页),大楼炭经三卷(大正藏、一卷三三五页),起世因本经五卷(大正藏、一卷三九○页)参照。

12瑜伽师地论十九卷偈(大正藏、三十卷三八四页)参照。寻之原语vitakka旧译为觉。

13「四轭」之原语Catuyuga与四流为同一内容。

14用anusikkino切断yeva为yeca。暹罗本参照。

第七品 小品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舍利弗以种种方便,法语教示、激励、鼓舞,使尊者罗婆那跋提喜悦。尊者罗婆那跋提之心为尊者舍利弗,以种种之方便,法语教示、激励、鼓舞,使之喜悦而离执着脱除烦恼。世尊见尊者罗婆那跋提之心,为尊者舍利弗以种种之方便,法语教示、激励、鼓舞,使之喜悦而离执着,脱除烦恼。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上下一切处,不见此为我,如是解脱者,将不再受生。前未曾得渡,今已渡暴流。」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尊者舍利弗以种种方便,法语教示、激励、鼓舞被认为尚为有学之尊者罗婆那跋提使之喜悦。世尊见尊者舍利弗以种种方便,法语教示、激励、鼓舞被认为尚为有学之尊者罗婆那跋提使之喜悦。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彼断轮回入无欲,干涸瀑河不再流,能断轮回无再转,只此方为苦之终。」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舍卫城之人人过度执诸欲,乐彼贪醉,渴望狂喜,住着诸欲而度日。众多之比丘晨早着内衣持钵衣,往舍卫城托钵,食后由托钵归来,近于世尊,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诸比丘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此处舍卫城之人人……乃至……住着于诸欲而度日。」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执诸欲着诸欲者,未见有过于结使,此盖执着结使者,未为渡此广大河。」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舍卫城之人人过度执诸欲,乐彼贪醉,狂喜渴望,盲目住着诸欲而度日。世尊晨早着内衣持钵衣,入舍卫城托钵。世尊见舍卫城此等之人人过度……〔乃至〕……度日。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盲目于欲者,为网所蔽着,蔽于爱欲者,放逸友所囚,恰如筌口鱼。盲目往诸欲,终生赴老死,如犊向母乳。」

五1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罗婆那跋提从众多比丘之后,诣近世尊。世尊见尊者罗婆那跋提从众多比丘之后,颜色丑恶,形体矮小多受比丘等之嘲笑,以如此容貌遥远而来。见已,世尊如是言比丘曰:「诸比丘!汝等未见彼比丘由遥远而来耶?」答曰:「否2,大德!〔我等见彼〕。」世尊如是言:「诸比丘!此比丘有大神力、有大威力。又此比丘未曾成就以外之定,实不易得。更又善男子有目的而善出家为无家之身,而彼已穷极梵行,彼于现法成就,住自证知,实现逮达。」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3无缺肢分有白盖,一辐车辆转前驱,断流无苦更无缚,汝比丘等见其来。」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给孤独园。尔时,尊者阿若憍陈如近于世尊,结跏趺坐,正念直身,观察爱欲灭尽之解脱。世尊见阿若憍陈如近于〔己〕而结跏趺坐,正念直身,观察爱欲灭尽之解脱。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地中无根无有叶,蔓树将有于何处?由缚解脱坚固士,谁能将为侮蔑彼?」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观察妄念之灭尽而坐。世尊知己妄念之灭尽,彼时唱此优陀那:

「4彼之妄想5不竖立,系缚障碍亦皆离,往来离欲之牟尼,人天两界不得侮。」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大迦旃延近世尊而结跏趺坐,身端正直,固立内念。世尊见尊者大迦旃延近己而结跏趺坐,身端正直,固立内念。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若人身向念,时常有确立,〔我想〕亦非彼,非我非〔我想〕。向念次第住,彼既越执着。」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游行末罗国,至名为陀那婆罗门村。陀那婆罗门居士等闻:「实由释迦族出之出家沙门瞿昙与大比丘众,俱游行到达陀那。」彼等以草、谷壳布满井边云:「勿向彼秃头之徒,似是而非沙门之类施水。」世尊由道路来近一树下,坐于所设之座。坐已,世尊如是言尊者阿难曰:「阿难!愿汝由彼水井为我持水来。」如是言已,阿难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彼水井由陀那婆罗门居士等,以草、谷壳布满井边云:『勿向彼秃头之徒,似是而非沙门之类施水。』」世尊再如是言尊者阿难曰:「阿难!愿汝由彼水井为我持水来。」尊者阿难再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彼水井由陀那婆罗门居士等,以草、谷壳布满井边云:『勿向彼秃头之徒,似是而非沙门之类施水。』」世尊三度如是言尊者阿难曰:「阿难!愿汝由彼水井……持水来。」「唯然,大德!」尊者阿难应诺世尊而持钵近于彼水井。尊者阿难近后,彼水井之草、谷壳皆由井边吹出,清而无浊,澄水至外围止,已为满流。尊者阿难自思惟:「实为不可思议,实为未曾有。如来有大神力,有大威力。彼水井当我来近,彼草、谷壳皆由井边吹出……已为满流。」以钵持水近于世尊,而如是白世尊曰:「实不可思议……已为满流。世尊请用,善逝请用!」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若常时有水,云何将为井?爱由根本除,更何将步寻?」

一○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憍赏弥瞿私多林。尔时,优填王往〔王〕苑时,后宫失火,奢摩啭帝为首五百妇女皆死亡。尔时,众多之比丘晨早着内衣持钵衣,往憍赏弥托钵,食后由托钵归来,近于世尊,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彼比丘等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优填王往〔王〕苑时,后宫失火,奢摩啭帝为首五百妇女皆死亡。大德!彼优婆夷等未来如何?来生如何耶?」世尊言:「在此,彼优婆夷等有预流者,有一来者,有不还者。诸比丘!是故,彼优婆夷等死而不无果报。」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世人愚痴缚,以见可能相6,愚人本质缚,为黑闇所覆。彼如见永恒,所见无何物。」

小品第七

摄颂曰:

二人罗婆那跋提,执着诸欲有情二,罗婆渴爱之灭尽,妄想灭尽迦旃延,水井之水优填火,以上合计共为十。

注1Compare:S.N.XXI,6Bhaddivol.IIP279.杂阿含三十八卷(大正藏、二卷二七八页),别译杂阿含一卷(大正藏、二卷三七四页)参照。

2对否定之同从和之例而译。

3Compare:S.N.XLI.5Knabhuvol.IVP.391P.202.杂阿含二十一卷(大正藏、二卷一四九页)参照。

4瑜伽师地论十九卷偈(大正藏、三十卷三八四页)参照。

5「妄想」之原语Papanea可译为戏论。

6「可能之相」之原语bhabbarupa可译为善相。

第八品 波咤离村人品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以涅盘法语教示比丘众,激励、鼓舞、使之喜悦。彼比丘等思惟理解彼意义,摄心专一,谛听闻法。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诸比丘!此处有『地水火风、空无边处、识无边处、无所有处、非想非非想处』,无此世他世,月日亦皆无。诸比丘!我对此:『不言来,亦不言去,不言住,亦不言死生。彼处无依护,无转生,无缘境处。』我云此为苦之尽。

〔同八品之一〕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难见为无我,真谛见不易。智人识破爱,彼见无何物。」

〔同八品之一、二〕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1诸比丘!无生亦无物,无造亦无作。诸比丘!若无生、无有、无造作者,则所生、所有、所造、所作者,当不出现。诸比丘!无生、无有、无造、无作为者故,生者、有者、能造者、作为者当不出现。」

〔同八品之一、二、三〕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有依止者有转动,无依止者无转动。若无转动有轻安,若有轻安无有喜,若无有喜无去来,若无来去无死生,若无死生无此世,亦无他世之两者,两者之中皆无有,此即成为苦之尽。」

五2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游行末罗国而至波婆。在此处世尊住波婆铁匠子淳陀之庵摩罗林。铁匠子淳陀闻云:「世尊与大比丘众,俱游行末罗国而至波婆,住波婆己之庵摩罗林。」铁匠子淳陀近世尊,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对坐于一隅之铁匠子,世尊依法教示、激励、鼓舞铁匠子淳陀使之喜悦。铁匠子淳陀依世尊所教示、激励、鼓舞而喜悦,如是白世尊言:「大德!请世尊与比丘众俱,明日受我供养食。」世尊默然诺此。铁匠子淳陀知世尊之允诺,即从座起,礼敬世尊,行右绕礼而去。铁匠子淳陀于彼夜更后,在己家准备硬软多量之食物及旃檀树茸3,如是请世尊知是时:「大德!今正是时,已调食事。」世尊晨早着内衣、持钵衣,与比丘众俱,至铁匠子淳陀之家,坐于所设之座。坐已,世尊如是言铁匠子淳陀曰:「淳陀!汝调旃檀树茸唯供养我,调制他硬、软食供养比丘众。」「唯然,大德!」铁匠子淳陀应诺世尊而调旃檀树茸供养世尊,调其它硬、软食供比丘众。世尊又告铁匠子淳陀言:「淳陀!余之旃檀树茸,汝掘穴埋之。淳陀!我于人、天、魔、梵之世界,于沙门、婆罗门、人、天,如来以外,食此,不见能消化者。」「唯然,大德!」铁匠子淳陀应诺世尊,将余之旃檀树茸埋于〔地〕,近于世尊,礼敬世尊,坐于一隅。世尊对坐于一隅之淳陀,依法语教示、激励、鼓舞使淳陀喜悦,即从座起而去。食铁匠子淳陀之供养,世尊引起激病,血痢而起近死强痛之程度,于此,世尊正念、正智、忍耐而无苦。世尊如是告尊者阿难言:「阿难!我等赴拘尸那罗。」「唯然,大德!」尊者阿难应诺世尊。

「如是我闻。雄者食铁匠子淳陀供养,罹患近死之重病。

食旃檀树茸,师起重病,世尊虽患血痢言:『我赴拘尸那罗都。』」

时,世尊由行下道路,近一树下,如是言尊者阿难:「阿难!为我敷四层之僧伽梨衣,我甚疲,欲憩息。」「唯然,大德!」尊者阿难向世尊应诺,敷四迭之僧伽梨衣。世尊坐所设之座,坐已,世尊如是言阿难:「阿难!为我持水来,我甚渴。阿难!我欲饮水。」如是言已,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五百车辆通过,因水浅车轮所过,搔乱而成浊流。大德!彼迦屈嗟河在近处,清净而甘美,清凉、透明、快适为便。世尊于彼处饮水可冷肢体。」世尊再如是言尊者阿难:「阿难!为我持水来,我甚渴!阿难!我欲饮水。」尊者阿难再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乃至……可冷肢体。」三度世尊如是言阿难:「阿难!……乃至……我欲饮水。」「唯然,大德!」尊者阿难应诺世尊,持钵近彼河。彼河为车轮所断,水浅混乱,续有浊流,然尊者阿难近之,则水流清澄而无浊。尊者阿难云:「实不可思议,实为未曾有。如来有大神力,有大威力。此河为车轮所断,水浅混乱,续有浊流,然我接近,则水流清澄无浊。」以钵持水近世尊,如是白言:「大德!为不可思议,大德!为未曾有!如来有……清流无浊。请如来饮水!请善逝饮水!」于是世尊饮水。

世尊与大比丘众俱近迦屈嗟河,入迦屈嗟河水浴、饮水,再出近庵摩罗林,如是言尊者淳陀:「淳陀!为我敷四迭僧伽梨衣,我甚疲,欲为静卧。」「唯然,大德!」尊者淳陀应诺世尊敷四迭僧伽梨衣。世尊以速起之想,正念、正智、迭足,而右胁为下,作狮子之卧。尊者淳陀坐于世尊之面前。

「佛陀赴清、甘、澄之迦屈嗟河,师即此世无双之如来,以痛疲之姿入水中,水浴、饮水、于比丘众中尊师4出〔河〕水来。于此师、世尊、转法人、大圣近庵摩罗林,呼淳陀比丘而如是言:『为我扩展四迭〔僧伽梨衣〕,我将欲卧。』〔尊者〕淳陀,承佛所示,速敷四迭僧伽梨衣5。师痛疲之姿而卧。淳陀于此,坐于〔佛〕之面前。」

时世尊,如是言尊者阿难:「阿难!汝如是言铁匠子淳陀,或将有使起追悔之念者:『汝友淳陀!如来受汝最后供养,入于涅盘,为汝不利益,为汝之恶得。』阿难!铁匠子淳陀追悔之念,如是云可灭除:『法友淳陀!如来受汝最后供养入于涅盘,为汝之利益,为汝之善得。法友淳陀!我于世尊之面前闻此、面前受纳:此等二供养正有相等之结果、有果报,较他之供养有大之结果、果报。何谓二?如来食彼供养,得无上等觉及食彼供养入于无余涅盘,此等二供养,正有相等之结果、果报,较他供养有大结果、果报。铁匠子淳陀积得寿命增长之业,尊者淳陀积得美色增长之业,尊者淳陀积得福乐增长之业,尊者淳陀积得生天之业,尊者淳陀积得称誉增长之业,尊者淳陀积得增上尊贵之业。』如是铁匠子淳陀追悔之念可灭除。」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6与者必为增功德,自制者不积怨恨,依舍恶灭尽贪瞋痴,善巧者入般涅盘。」

六7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与比丘众俱游行往摩揭陀国,至波咤离村。波咤离村之优婆塞等闻云:「世尊与大比众俱游行摩揭陀国至波咤离村。」波咤离村之优婆塞等近世尊,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婆咤离村之优婆塞等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受我等休息堂之供养。」世尊默然许诺。波咤离村之优婆塞等知世尊之允诺,即从座起敬礼世尊,行右绕礼而去,至彼休息堂。至已,于休息堂铺一切敷俱,设座、备水瓶、准备胡麻油之灯火,诣世尊处。诣已,礼敬世尊,立于一隅。立于一隅之波咤离村之优婆塞等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休息堂一切敷俱铺敷,设座、备水瓶、备胡麻油之灯火已。世尊今正是时,即请〔知时〕。」世尊晨早着内衣,持钵衣而与比丘众俱至休息堂洗足,入休息堂据中央柱面东而坐。比丘众亦洗足,入于休息堂据中央之壁,以世尊为前,面东而坐。彼咤离村之优婆塞等亦洗足,入休息堂,倚东方之壁,以世尊为前,面西而坐。

世尊如是告波咤离村之优婆塞言:「汝等居士!污戒者之破戒,此等有五种之患难。五种为何?(一)于此,汝等居士!污戒者破戒者以放逸为因,逢大失财。此为污戒者破戒之第一患难。(二)复次,汝等居士!污戒者破戒者恶名肆起。此为污戒者破戒之第二患难。(三)复次,汝等居士!污戒者破戒者虽入任何之集会:虽剎帝利之集会、婆罗门之集会、居士之集会、沙门之集会,羞耻无自信入此会中。此为污戒者破戒之第三患难。(四)复次,汝等居士!污戒者破戒者迷惑而死。此为污戒者破戒之第四患难。(五)复次,汝等居士!污戒者破戒者身坏命终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此为污戒者破戒之第五患难。

汝等居士!持戒者之成戒,有五种之功德。五种为何?(一)于此,汝等居士!持戒者成戒者不放逸为因,得大积财。此为持戒者成戒之第一功德。(二)复次,汝等居士!持戒者成戒者名闻肆起。此为持戒者成戒之第二功德。(三)复次,汝等居士!持戒者成戒者虽在任何集会,彼无论剎帝利之集会、婆罗门之集会、居士之集会、沙门之集会,无耻辱有自信入此会中。此为持戒者成戒之第三功德。(四)复次,汝等居士!持戒者成戒者无迷惑而死。此为持戒者成戒之第四功德。(五)复次,汝等居士!持戒者成戒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此为持戒者成戒之第五功德。汝等居士!此等为持戒者成戒之五种之功德。」

世尊至夜之更深,依法语教示、激励、鼓舞波咤离村之优婆塞等使之喜悦,如是云而使〔彼等〕离去:「汝等居士!夜已更深,今正是时,善可为之。」波咤离村之优婆塞等欢受世尊之法语,随喜从座而起,礼敬世尊,行右绕礼而去。

波咤离村诸优婆塞去后不久,世尊入于空屋。彼时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为防跋阇族,在波咤离村有续筑城。时,千多之天人,于波咤离村占有土地:于某场所,有大力天人等占有土地,彼等使彼处大力王者与王大臣作住居为倾心之处。于某场所,中力之天人等占有土地,彼等使彼处中力王者与王大臣作住居为倾心之处。于某场所,力劣之天人等占有土地,彼等使彼处力劣王者与王大臣作住居为倾心之处。世尊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此等所谓千多天人等占有波咤离村之土地:于某场所,有大力……作住居为倾心处。于某场所,中力之……作住居为倾心处。于某场所,力劣……作住居为倾心处。世尊夜明起出,如是言尊者阿难:「阿难!何人于波咤离村欲筑城?」答曰:「大德!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为防跋阇族,于波咤离村欲筑城。」世尊如是言:「阿难!恰如与三十三天之天子俱为协议,阿难!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为防跋阇族,于波咤离村续筑都城。阿难!此处我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所谓千多天人等,于波咤离村占有土地:于某场所……为倾心处。〔三度〕阿难!此处为贵人贤者之所、商贾之通路,此处将为货物〔集〕卸第一都城。阿难!波咤离子〔城〕将有火水及离间三障难。」

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诣世尊处,而相互为礼,作喜悦之语、可记忆之语,立于一隅。立于一隅之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如是白世尊:「尊[师〕瞿昙与比丘众俱,明日请受我等之食供养。」世尊默然诺此。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知世尊允诺,则归己家。至已,准备优美之硬软食,向世尊通知是时,如是云:「尊〔师〕瞿昙!今食已调。」世尊晨早着内衣持钵衣,与比丘众俱,至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之家,坐于所设之座。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以佛陀为上首及比丘众,亲手供养优美之硬软食至饱满而谢止。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见世尊食毕垂手,取一低座,坐于一隅。世尊对坐于一隅之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以次之偈,述随喜之意:

「贤善性质者,某方定住居,有戒德自制,供养梵行者。彼处天人等,奉献供养物;彼等受供养,亲行供养彼,彼等被尊敬,亲行尊敬彼;恰如母爱子,而以怜悯彼。享受天人惠,常见于善福。」

世尊对摩揭陀之大臣须尼陀与禹舍,以此偈表随喜之意,即从座起去。尔时,摩揭陀大臣须尼陀与禹舍从世尊之后行,而如是思惟:「今日沙门瞿昙从何门出,彼门则命名为瞿昙门;如由某渡场渡恒河,则命名为瞿昙渡场。」世尊已由门出,彼门名为瞿昙门。世尊近恒河,彼时恒河乌得饮水之程度与岸同高,〔水〕已满岸。由此岸将赴彼岸,诸人搜寻舟船,诸人探索木筏,诸人制作桴囊等物。世尊恰如力士之伸曲腕、曲伸腕,速与比丘众俱,由恒河之此岸没而现立于彼岸。世尊见由此岸欲渡彼岸之诸人,或搜舟,或寻筏,又或作桴囊,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某者作桥,跨沼渡河,世之愚人,作桴筏间,如是贤者,已为渡过。」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与随行僧那伽娑摩罗俱于憍萨罗国,步行于大道。尊者那伽娑摩罗途中见有歧路,见而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彼为我等之道,我等将行彼。」如是云已,世尊言那伽娑摩罗曰:「那伽娑摩罗!此为我等之道,我等行此。」〔中略〕三度尊者那伽娑摩罗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彼为我等之道,我等将行彼。」三度世尊云:「那伽娑摩罗!此为我等之道,我等行此。」尊者那伽娑摩罗云:「大德世尊!钵衣在此。」将世尊钵衣舍弃于大地而去。尊者那伽娑摩罗行于其道,途中盗贼出来,打其手足,毁钵裂僧伽梨衣。尊者那伽娑摩罗持毁钵、裂僧伽梨衣,诣世尊处,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尊者那伽娑摩罗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我行彼道,途中盗贼出来,打手足毁钵裂僧伽梨衣。」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俱行同一处,与他诸人混,智知恶苍鹭,弃水而饮乳。」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东园鹿母讲堂。尔时,鹿母毘舍佉可爱可喜之孙死。鹿母毘舍佉随以濡湿衣服、濡湿毛发于日中近于世尊,礼敬而坐于一隅。世尊向坐于一隅之鹿母毘舍佉如是言:「毘舍佉!何故汝濡湿衣服、濡湿毛发而于日中来耶?」答曰:「大德!妾甚可爱可喜之孙已死,妾以此故濡湿衣服、濡湿毛发而于日中来此处。」世尊言:「毘舍佉!汝于舍卫城将欲得有限人数之子与孙耶?」答曰:「世尊!将欲得有限人数之子与孙。」世尊宣:「毘舍佉!然则于舍卫城每日几多人死耶?」答曰:「大德!于舍卫城每日有十人之死,或九人……八人……七人……六人……五人……四人……三人……二人……大德!于舍卫城或每日唯一人死。大德!于舍卫城无一人不死。」世尊言:「毘舍佉!如此,汝如何思惟耶?汝何时何处将不着濡湿衣服、濡湿毛发事耶?」答曰:「大德!否,如此之事,此应有之8。大德!多子孙妾为无用。」世尊如是言:「毘舍佉!持百爱者之人有百之苦,持九十爱者之人有九十之苦,持八十爱者之人有八十之苦,持七十爱者之人有七十之苦,持六十爱者之人有六十之苦,持五十爱者之人有五十之苦,持四十爱者之人有四十之苦,持三十爱者之人有三十之苦,持二十爱者之人有二十之苦,持十爱者之人有十之苦,持九爱者之人有九之苦,持八爱者之人有八之苦,持七爱者之人有七之苦,持六爱者之人有六之苦,持五爱者之人有五之苦,持四爱者之人有四之苦,持三爱者之人有三之苦,持二爱者之人有二之苦,持一爱者之人有一之苦,无持爱者之人则无苦。予谓彼等无忧悲,无尘垢无苦恼。」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任何诸形于此世,此有忧悲苦存喜9,无喜之处此等无。是故此世任何处,无喜安乐而无忧,然望无忧离尘者,此世何处勿生喜。」

九10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兰陀迦园。尊者陀骠摩罗子近于世尊,礼敬世尊,坐于一隅。坐于一隅之尊者陀骠摩罗子如是白世尊言:「善逝!今我为涅盘时。」世尊言:「陀骠!汝今如思为正时,即为之。」尊者陀骠摩罗子即从座起,礼敬世尊,行右绕礼而飞上空中,于空中结跏趺坐,住于火大定,出而入涅盘。飞上空中,在空中结跏趺坐住火大定,出而入于涅盘之尊者陀骠摩罗子身体被燃烧时,灰尽不见。恰如醍醐与胡麻油燃烧时,灰亦无遗;飞上空中,在空中结跏趺坐,住于火大定,出而入于涅盘之尊者陀骠摩罗子身体被燃烧时,灰亦不见。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身坏而想灭,受亦总烧失,诸行皆止息,意识达灭尽。」

一○11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言诸比丘曰:「诸比丘!」诸比丘应诺世尊:「大德!」世尊如是曰:「诸比丘!陀骠摩罗子飞上空中……灰尽已无。〔同八品之九〕恰醍醐与胡麻油之……灰尽已无,诸比丘!飞上空中……入于涅盘陀骠摩罗子……灰尽已无。」世尊知此已,彼时唱此优陀那:

「铁砧所打有焰火,火花次第渐消失,何人不知之行方;如是若善得解脱,超欲束缚之大海,无动摇者达安乐,不可知彼之行方。」

波咤离村人品第八

摄颂曰:

涅盘四度语,淳陀、波咤离、歧路、毘舍佉、陀骠以共十。

注1Compare:Itivuttaka43P.37。

2Compare:D.N.XVIMahaparinibbana-Suttantavol.II.PP.41-43;47-48.长阿含三卷游行经(大正藏、一卷一八~二○页)参照。

3注释三九九页Sukara-maddava为豚之柔脂多生之肉与在大注疏(Mahatthakatha)中所说。然某者云Sukara-maddava非为豚肉而为由豚所蹂躏之笋。又某者云为由豚所蹂处而生之「蛇伞」蕈。然又某者有谓sukara-maddava为某种味美之物。然今在依长阿含三卷游行经(大正藏、一卷一八页)为旃檀树耳(茸)。

4「在比丘众之群中被尊之师」之原文Satthapurakkhatobhikkhuganassamajjhe可谓为师在比丘众之群中为先立。

5四层者为四层之衣。

6瑜伽师地论十九卷偈(大正藏、三十卷三八五页)参照。

7Compare:D.N.XVI.Mahaparinibbana-Suttantavol.II.PP.10-15,MV.VI,28pp.226-230.长阿含二卷游行经(大正藏、一卷一二~一三页)参照。

8「否、如是之事此应有」在本文虽为noh'etam在对否定之问从和文之例如是译。

9喜之原语Piya可译为爱着。

1011杂阿含三十八卷(大正藏、二卷二八○页),别译杂阿含一卷(大正藏、二卷三七八页)参照。

此之第一品为最上菩提,此之第二品为目真邻陀。最上难陀品为第三,最上弥酰品为第四。第五之最上品为苏那,第六最上品为生盲。第七最上品为小(品)。第八品为最上波咤离村人。此之八品,在满八十之最上经此依无垢之具眼者,以信心被分类,被指示。此云为自说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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