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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一 纴婆树本生谭 〔菩萨=树神〕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大目犍连尊者所作之谈话。据传,长老住于王舍城附近之森林小屋﹔一盗贼往近于都门某村之家,破墙而侵入,劫持手能携带之物而逃,来至长老之森林小屋谓:「此处可以护我。」于是卧于长老小屋之入口处。长老知彼卧于自己之目前,对彼怀有恐惧,思与盗贼居于一处不宜,外出云:「汝不可卧于此处。」将彼赶走。盗贼由彼处山,遗留足迹而逃。手执炬火人等沿其足迹,来至其处,见盗贼之来处、立处、坐处、卧处,皆云:「盗贼由此处来、此处立、此处坐、由此处逃,然我等未见。」于是各处巡回探索,终无所见而去。 翌日,长老于午前入王舍城中托钵后回返,赴竹林精舍向佛言其事,佛云:「目犍连!恐惧应恐之物,非只汝一人,昔之贤人等亦有恐惧。」佛应长老之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为都之墓场森林中某纴婆树之树神。某日,于都门附近某村工作之盗贼入来墓场之森林中,当时此处有纴婆与阿说他两大树王,盗贼于纴婆树之根元处放置物品而卧。此时盗贼如被捕,必用纴婆之枝所作木签穿刺。 于是树神自思:「若人来捕盗贼,折此纴婆之枝作签,如是则树将自灭。予试行将彼由此处赶走。」树神对彼男对话唱第一之偈: 一 盗贼!汝起!何教卧 汝有何要而睡眠 汝于村里为恶事 勿被王官等捕捉 如此向彼说示:「在未被官吏捕捉之前,速往他方。」树神恐吓使彼逃走。于是阿说他树神唱第二之偈: 二 村里为恶事 盗贼受捕捉 生立此林者 纴婆汝如何? 纴婆树神闻此唱第三之偈: 三 阿说他!汝不知所以 我与贼不和 村里为恶事 王官等捕捉 纴婆之签刺 我心最恼此 如此二树神一同对话期间,物品失主,手携炬火,循足迹而来,见盗贼卧居之场所云:「盗贼已起而逃去,我等捕盗不得。若能捕得,以此纴婆树之根云为签刺之,挂于枝上而还。」于是巡回探索,不见盗贼而去。阿说他树神闻此,唱第四之偈: 四 可恐之物应须恐 未来怖畏应须防 智者观此二世界 皆由未来怖畏生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生于阿说他树之树神是舍利弗,纴婆之树神即是我。」 注1 纴婆(nimba)与宾州曼陀罗(pucimanda)为同一种树。 三一二 迦叶愚钝本生谭 〔菩萨=青年婆罗门〕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老年比丘所作之谈话。据传,舍卫城有一良家子,彼见纵恣诸欲之祸,于佛所出家,专心观念修行,不久得阿罗汉果。其后彼母死去。 母死之后,彼使父与弟出家,住于祇园精舍中。雨安居时将近,闻知容易获得衣物之必须品,于是往某村里居住,三人均于其处入于安居。安居终了,又还住祇园精舍,于接近祇园精舍处,青年比丘云:「沙弥!长老劳顿,汝伴其行,予先行扫除房屋。」言毕向祇园而去。老年之长老缓缓而行,沙弥以头触之:「尊师速行。」于是强行引曳而行。长老云:「汝以我为无力之人,引曳而行。」于是长老又返原处,再由原地出发而行。彼等如此互相争执之中,太阳落下,天色黑暗。 青年比丘扫除房室,预备用水,等待彼等到来,取炬火出迎。见彼等迟来问曰:「何以迟到?」老人说明理由。彼以二人劳碌,伴之缓缓行走,当日未得向佛问候之余暇。次日前来佛处问候礼拜,坐于一面。佛问:「何时到来?」「世尊!昨日前来。」「昨日到来,今日前来我所耶?」「唯然,如是。」于是说明理由。佛对老年比丘,加以非难,佛言:「此人为此事,非自今日始,前生亦复如是。今汝等为彼所苦,前生贤人等亦为彼所苦。」佛应彼之请求,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迦尸市场街婆罗门之家。彼达成年时,母亲死去,吊祭终了,经一月及半月之时,施舍家中财产,伴父亲与弟入雪山地方。由天人受得皮之衣物,入仙人之道而出家,抱拾落物主义,食树根及果实以维生活,心情愉快,住森林中。 雪山地方雨季来时,大雨降落频繁,不能于树之根干搜寻果实,树叶尽落,行者等大抵下山住人里中。 菩萨亦伴父与弟,住于村里,至雪山地方再花开实熟之时,伴父弟二人回返雪山自己之道院。至道院附近,太阳已没,菩萨云:「汝等慢行,予先行扫除道院。」遗二人于后而去。幼年行者与父缓缓共行,以头触父腰部,促其速行。老人云:「汝不喜伴我而行。」于是回返原地再行出发。彼等如此争执之中,天气黑暗。菩萨扫除草舍,预备用水,持炬火见二人由道路之反对方向前来,问曰:「在此期间,作何所为?」小行者说明父亲之理由。菩萨于是伴二人缓缓而行,安置道具,使父亲沐浴,洗足涂油,为彼摩背,准备火盆,于休息疲劳之所,坐于父亲之傍,谓曰:「我父!幼年之儿童,如以土所作之器皿,易即破坏,一旦破坏,再不能连接。虽有莽撞,老人亦须忍耐。」菩萨劝诫其父唱如次之偈: 一 迦叶尊者!年幼之人 因愚顶撞 智者恕之 贤者忍之 二 贤者虽争 疾而再和 愚如土钵 破而难接1 三 己知罪过 善能学习 愈得安息 交而不败 四 他人有罪过 自己得善耐 如此负重荷 人中最上者 菩萨如此劝诫其父,自此以来,父亦善为自制。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父行者是今之年老长老,少年行者是沙弥,而与父劝诫者即是我。」 注1 原文为 na te samatham ajjhagu,有不再镇静之义,今则如上译。 〔菩萨=行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一易怒性比丘所作之谈话。佛对彼比丘言:「何故汝入于无怒之佛教出家而生怒耶?昔日之贤人虽身受一千鞭,切断手足鼻耳,对他人亦不发怒。」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名迦蓝浮之迦尸王治国时,尔时菩萨出生于持有八亿财产之某婆罗门家,名为坤达伽、库玛拉之一青年,达成年后,于得叉尸罗修习学艺,后构筑一家。两亲亡故后,彼见所贮之财宝曰:「予之亲族积此财宝,未能持去,予必须使之有所持去。」于是悉数调查其财产,对适当受施者则施以适当之物,然后入雪山出家,食种种果实,维系生命。长住以后,为得盐食酸味,来至人里,渐次到达波罗奈都城,住国王御苑之中。翌日托钵,巡回于都中,来至军师家之户口,军师敬服彼之行仪良好,请至家中,供养为自己调制之食物,彼此约束,仍住于王苑之中。 然于某日之事,迦蓝浮王酒醉,舞妓之群伴随,威仪堂堂入王苑之中,于用为王座之板石之上,设为卧床,王卧于一中意妇人之膝上。巧妙之舞妓等奏音乐及歌舞音曲,王之荣耀恰如帝释天王。国王不久沉沉睡去,妇人等自思:「予等为王所歌唱,今王已睡去,我等无歌唱之必要。」于是将琵琶,大鼓到处弃置,往苑中采拾花果及树芽,于苑中到处娱乐。 时菩萨于此苑中,如威势之象,坐于满开花朵之婆罗树下,体味出家之乐时,妇人等到处游步,见菩萨居于此处,相互告曰:「诸位请来,今有出家者坐于此处,于大王醒觉前,我等且坐,由彼受教。」于是均往彼处,礼拜菩萨,坐于周围向菩萨曰:「请向我等说语善事。」于是菩萨为彼等说法。王所枕膝之妇人摇膝而王起,王醒觉不见诸妇人等,问曰:「彼等妇人均往何处?」「大王!彼等于彼处坐于行者之周围。」王怒持刀云:「予使此恶党行者有所见识。」于是急往彼处。 彼妇人等见王之凶相前来,其中有王中意妇人等前往由王手中取刀,对王安抚,王近立于菩萨之傍问曰:「沙门!汝为何宗旨?」「大王!予为堪忍宗。」「何谓堪忍宗?」「对恶口与打击从不怒。」王云:「汝有堪忍,今且试见。」于是唤斩首之役人前来。彼携带于自己职务所用之斧及附刑之鞭,著黄色衣物,持赤色花环而来,向王表敬意而问曰:「大王有何差遣?」王曰:「捕此盗贼之恶党行者,撂倒于地端,以附刑之鞭,由其前后左右四方痛击二千鞭。」彼依言而为。菩萨之外皮破裂、内皮破裂、肌肉破裂,血液流出。王再问曰:「汝之宗旨为何?」「大王!予为堪忍宗。王以堪忍在予之皮内,大王!堪忍不在皮内,王亦不能得见,实则秘藏予心之内部。」斩首役人问王:「有何差遣?」王曰:「切断此恶党行者之双手。」彼取斧登于切台之上断其双手,王继而命:「切其两足。」两足亦切,由手足先端如壶破油流,溢出鲜血。王又问曰:「汝为何宗旨?」「予为堪忍宗,王以堪忍在予手足之先端,实则不在彼处,予之堪忍秘藏于深奥之处。」王命:「切断其耳与鼻。」斩首役切其耳鼻,于是全身为血弥漫。又问:「汝为何宗旨?」「大王!予之宗旨为堪忍宗,然王以堪忍在耳鼻之先端,然予之堪忍实秘藏于深奥之心内部。」王云:「此恶党行者,任汝堪忍而坐。」王以足蹴菩萨之胸,离现场而去。 王离去后,军师拭去菩萨身体之血,以布包裹手足耳鼻之先端,徐扶菩萨坐起而礼拜,坐于一面而乞请曰:「尊师!若君发怒,君对此为暴恶事之王发之,勿对他人发起怒心。」于是唱第一之偈: 一 汝之手与足 耳鼻均断落 大雄者!对彼起怒意 慎勿灭此国 菩萨闻此唱第二之偈: 二 我之手与足 耳鼻均断落 彼王之寿长 如我之无怒 王出苑离开菩萨眼界之时,此二十四万由旬厚之大地,如同坚强之布片裂开,由无间地狱冒出火来,如同用代代家传之赤毛布包裹,将恶王吸入,彼于御苑入口处之大地沉入,止于无间大地狱中。菩萨亦于是日死去。役人、都人等手牵手,携香花、熏香之类前来对菩萨吊祭。然又一说谓菩萨回雪山地方而去,此说不实。 结分 三 昔时说堪忍 堪忍有沙门 迦尸王行恶 切断达安息 残忍之暴行 辛辣之行果 彼王地狱中 悟此蒸煮苦 此二偈为现等觉者之偈。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之理竟,彼易怒比丘入不还果,其它入预流果者亦多--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迦蓝浮迦尸王是提婆达多,军师是舍利弗,堪忍宗之行者即是我。」 〔菩萨=行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拘萨罗王所作之谈话。据传,拘萨罗王于夜间闻四名堕地狱者之声,其一名只唱哆之音、一名唱萨之音、一名唱那之音、一名唱嗦之音。彼等昔日为舍卫城之王子,侵犯他人之妇,彼等对他人慎重保护之妇人非礼,贪肉欲之乐,多行恶事,为死亡车轮所摧毁,生于舍卫城近郊之四铁鼎中,于七万年间于其中被煮,今彼等得浮上来,然只见铁鼎之口,彼时自思:「我等何时得由此苦痛脱出?」四人皆相继大声呼叫。王闻其声,战栗于死亡之恐怖,彻夜坐至朝日之东升。 朝日升时,婆罗门等来问曰:「王得愉快休息耶?」王曰:「诸位师尊!予如何能愉快休息,昨夜予闻四恐怖之声。」婆罗门等紧握自手。「诸位师尊!此为何物?」「大王!此为暴力之声。」「其力能否消灭?」「恐不能灭。然,大王!予等颇有心得。」「如何能除?」「大王!无论多大关系之事,我等皆能除去。我等供养四物具备之生,可以除灭。」继云:「如是速取象四头、马四匹、牛四头、人四人、乃至鹑鸟皮各取四只,设供四物具备之生贽,予等得所祷无事。」继又有云:「大王!平安。」凡有必要之物,皆取之,设于供生贽之场所,以多数之生物伴来生贽之柱处放置。又有云:「应多食鱼肉,多得财物。」于是皆来努力工作。又有云﹕「大王!此亦必须收为己物。」于是婆罗门等交互前来。 胜鬘妃来国王之所问曰:「大王!婆罗门等何故到处纵声大笑?」「予妃!此为对彼等无关之事,彼等醉心于自己之名誉,一向不思予等之苦。」「大王!君有何事?」「予妃!予闻此等不稳之音声,而后予问婆罗门等,闻此音声,将有如何之事?婆罗门等答曰:『大王!此将于大王之位、财、寿命有碍,必须供四物具备之生贽,祈祷大王之安泰。』予从其言,设供生贽之场所,如此如彼,如有必要,为此而来多人。」「然则,大王!君对此音声之意义,已否问人间、天人世界第一之婆罗门?」「予妃!此人间、天人世界第一之婆罗门,究为何人?」「大瞿昙正等觉者。」「予妃!予尚未问正等觉者。」「如是前往寻问。」 王闻妃言,朝食终了,乘华美之车往祇园精舍,礼佛而问曰:「尊师!予夜间闻四音,问婆罗门等,婆罗门等言:『供四物具备之生贽,祈求安泰。』于生贽之场所行应行之事。然为闻此音声,于予将有如何之事?」佛言:「大王!并无何事,彼为堕地狱者会苦而起之泣声。此音非只大王所闻,昔日王等亦闻。此王等问婆罗门等,思欲杀畜类供养生贽,但闻贤人之语而未作。贤人等说明其音之意义,使多数之生物放生,而平安无事。」佛应王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迦尸国某村婆罗门之家后,舍诸欲入仙人之道而出家,得禅定与神通。彼味禅定之乐,于雪山地方快乐住于森林之中。尔时波罗奈王闻此堕入地狱四人之四声而恐怖战栗,同样由婆罗门等说:「为三障中之一,供养四种皆备之生贽,为其祈祷。」王与承诺。司祭官与婆罗门等共同设置供生贽之场所,多数之生物伴来生贽之柱处。 此时菩萨以慈悲观较任何为重要之观,以天眼遍观世界,见此事实。彼云:「今日我必须行,如此则众多之生命平安无事。」彼以神通力升入空中,至波罗奈之王苑而降下,坐于用为王座之板石上如黄金之像。司祭官之最上弟子往师之处云:「尊师!我等吠陀之中有云,杀他物则自己不能无事。」司祭官曰﹕「汝对皇室之物应予注重,我等将有多数之鱼食,汝勿多言。」对彼加以斥退。彼云「予于此处不能共处。」于是由彼处退往王御苑,礼拜菩萨,互相亲切交谈,然后坐于一面。菩萨问曰:「汝青年!国王正直施行政治耶?」「尊师!大王正直施行政治,然于夜间闻四音,王问婆罗门等,婆罗门等谓供以四物具备之生贽祈祷安泰。王行杀畜类之仪式,思为自己祈求安泰,许多之生物伴来于生贽之柱处。尊师!如贵君之高德,说明此音之意义,使诸多之生物由死亡中得救,岂非甚善?」「汝青年!国王不知我,我亦不知国王,然予知此音。若国王来至予所相询,予可语之以解其疑。」「如是尊师!暂来此处,予伴王前来。」「善哉!汝青年。」 彼往王处说明其事之原委,伴国王前来。王礼拜菩萨坐于一面而问曰:「予闻君知予所闻音之意义,是真实耶?」「大王!诚然如是。」「尊师请言。」「大王!此人等前世侵犯他人郑重守护之物,因而出生于波罗奈近处之四铁鼎中,浮于极为痛楚之铁水上,煮于泡沬之下,三万年间下降打著于鼎之平底,然后上升,三万年间得见鼎口。此四人见到外界思唱四完全之偈,但不能为,各云一字,再沉于鼎中。此中发哆音1而沉者,彼思唱下之偈: 一 来营邪生活 不与于善人 我纵有财富 未设护我者 然彼未能完偈而沉下。菩萨以自己之智慧,补足此偈之语,其它场合亦复同样。如其中思欲发萨音而唱者之偈: 二 时光七万岁 总计普满间 狱中被煎煮 何时终期来 发那音者思唱之偈: 三 何终何有终 尔时不见终 吾友!我与汝之罪 终必有熟期 发嗦音思唱之偈: 四 彼由此处去 得生于人间 从顺有德行 多为慈善业 菩萨如斯一一唱偈,原宥王曰:「大王!堕此地狱之人,思欲补足所唱,但因罪深大,而不能唱出;此人如斯会遇自己罪业之结果而啜泣。王闻此音,原无障害,亦无须恐怖。」 王使诸多生物放生,巡回叩击金之大鼓,破坏供生贽之场所。菩萨平安救出诸多之生物,数日之间,住于其处,然后归还原处,修行禅定不止,后出生于梵天世界。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司祭官之青年是舍利弗,行者即是我。」 注1 堕地狱之四人,各唱哆、萨、那、嗦者,原为各各欲唱一偈。其中一人由哆开始,哆代表Dujjivam……(邪恶之生活……),一人由萨开始,萨代表Satthivassasahassani……(七万岁……),一人由那开始,那代表之 Natthi anto……(无终……),一人由嗦开始,嗦代表 So……(彼……)。为地狱之苦,各各只能发最初之一音。 〔菩萨=长者子〕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长老舍利弗施与服泻剂之人以上味之食物所作之谈话。据传,尔时祇园精舍中之比丘等服油性之泻剂,而服者须补充上味之食物。看病之人为得上味之食物,入舍卫城中某街之厨师人家巡回托钵,但未能得而归来。长老于日午时往城内托钵,见此等比丘问曰:「何故急速回归?」彼等说明其事,长老曰:「汝等且往。」于是伴彼等往同一之街内,得施与上味之食物满钵。看病之人归还精舍,与病人食之。 其后,某日之事,于法堂开始传话:「诸位法友!长老于服泻剂人之看病者不得上味食物而还,伴往某街内厨师人之家,得甚多之食,施与患者。」佛来其处问曰:「汝等比丘!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之事。」佛言:「汝等比丘!得肉食非只今之舍利弗,昔之善巧贤人,口吐爱语,言语柔和,亦能得之。」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一长者之子。某日,见一猎夫得甚多之肉,满载车中,思欲贩卖而来都中。时有住于波罗奈之四长者之子等出而坐于都之十字路口,就彼等之所见所闻互相谈话,其中有一长者之子见载肉之车谓曰:「予将得彼猎夫所持之一片肉。」「予即往持来。」彼近前云:「汝猎夫!与我一片肉。」猎夫云:「向人强索者,言语须和霭,今予与汝相当于汝之言语之肉。」于是唱第一之偈﹕ 一 吾友!汝之言语粗 而汝来求物 汝语如肺气1 吾友!予施汝肺肉 于是他一长者之子对此者问曰:「君何语强索之言?」「予只唤一声。」「予将向彼男得肉。」彼曰:「吾兄!请与予肉一片。」彼男云:「予将与汝与汝语相当之肉。」于是唱第二之偈: 二 兄弟之言语 发声如肢体 汝今为此语 施与汝肢体 作斯语后,取肢体之肉与之。今又一长者之子问曰:「君以何语强索?」「予称其为兄。」彼云:「予将得一片之肉。」彼云:「父亲!与我一片之肉。」猎夫云:「予将与汝与语言相当之肉。」于是唱第三之偈: 三 作儿来称父 震动父心脏 汝语等心脏 吾友!施汝心脏肉 作斯语毕,取心脏及味美之肉施与。第四位长者之子问曰:「汝云何而强索?」「予称其为父。」彼曰:「予亦向彼索要。」「吾友!请与我一片之肉。」猎夫云:「予将与汝之言语适当之肉。」于是唱第四之偈: 四 村中无朋友 等同住森林 汝语总一切 吾友!一切总施汝 如斯语毕,谓长者之子曰:「君可将此车中所积之肉连车运往君宅。」长者之子使彼押车,至自己之家卸肉,对猎夫亲切恭敬款待,并将猎夫妻子唤来,令止猎夫之工作,住于自己家中,与彼结为生死之坚交,和睦渡其一生。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猎夫是舍利弗,皆得其肉长者之子即是我。」 注1 肺在底本为 Kiloma,Kiloma 与 Kilomaka 同。后者 Kilomaka 为右肺,亦视为胸膜、肚膜、肚腹。于三十二分身观法中,肺表语言,别有Papphasa 之一字。然以肚膜为肉而施与作如何解,故译为「右肺」。德译作「肺」,英译作「皮与骨」。 〔菩萨=兔〕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总施生活上必需品所作之谈话。舍卫城某家之主人对佛与比丘等一同准备施舍一切生活必需品,于家之入口处,设一假屋,招待佛与比丘等一同。于假屋之中,预设上等之坐席,施舍诸种精味结构之食物,日复一日,七日之间,尽力招待。于第七日施佛与比丘等以生活必须用具。佛于食事终了,述随喜之语,佛言:「信士!汝喜甚善。汝今之施,堪为古昔贤人之夸奖。昔之贤人等向来自己之所乞食者,舍生命施自己之肉。」佛应彼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兔胎,住森林中。此森林一方为山麓,一方为河,一方为边鄙之村落。外有猿、豺、獭三只之友,此四者皆甚贤德,自己寻求自身之饵场,夕暮则聚于一所。贤德之兔云:「予等不可不施,不可不守戒法恭行布萨。」向三者说诫心之法。三者从其诫,各各入住于薮中各各之栖家。如是经过多时,某日,菩萨观空,知明日为布萨会,语他之三者:「明日为布萨会,请诸位三人受戒恭行布萨。坚守戒与施舍,有大果报,因此,乞食之人来时,诸位由应施之物中施舍食物。」一同承诺,各归己之栖家就寝。 翌日,其中之獭,晨起欲搜寻获物,出往恒河岸边。时有一渔夫捕得七尾之赤鱼,穿串1埋于恒河岸边沙中,更下往恒河捕鱼。獭嗅得鱼之腥味,掘沙见鱼,取出后三度呼曰:「此为谁之鱼?有鱼主耶?」三度不见持主,咬串往置于自己之薮中,自云:「时至再食。」于是顾自己之戒法而就眠。豺亦出往搜寻获物,于某田中看守者之小屋中,见有二串牛肉,大蜥蜴及一壶之牛酪,豺云:「此为谁之物,有持主耶?」三度呼之,不见持主,于是以首贯牛酪壶之纽,口咬肉串及大蜥蜴,置于自己寝薮之中,自云:「时来再食。」于是顾自己之戒法而就寝。猿亦入森林之中,持庵罗果还,置于其栖家之薮中,自思:「时至再食。」于是顾自己之戒法而就寝。菩萨亦于应出之时前往觅食,自云:「食突婆草。」入于自己之薮中就寝时自思:「乞食者来自己处所,不能向乞食者施草,而自己又未持有胡麻及米,若乞食之人来至己处,只有舍自己身体之肉。」 依彼持戒之威神力,使帝释天之赤黄毛毡色之石座,生出暖意,帝释诠索,悟其理由。彼思:「予将试兔王。」先往獭之栖所,化作婆罗门之姿而立。獭云:「婆罗门君!何为而立此?」「贤者!予欲得食物,守布萨之日,行出家之道。」「谨尊君命,予行布施。」与彼共语而唱第一之偈: 一 予得七尾鱼 由水运陆上 婆罗门!予有此之物 食此住林中 婆罗门云:「请置此至明朝,然后再如何加以处理。」彼往豺之住处。豺云:「何用而立于此处?」彼依例回答。豺云:「谨如尊命,予行布施。」豺与彼语唱第二之偈: 二 由彼守田处 取来夜食料 串肉大蜥蜴 更有一壶酪 婆罗门!此为我食物 食此住林中 婆罗门云:「请置此至明朝,以后如何再行思处。」于是往猿住之处。猿亦云:「何事而立于此处?」彼仍以相同之回答。猿云:「谨如尊命,予将施与。」于是唱第三之偈: 三 熟果与冷水 心地善清凉 婆罗门!予有此之物 食此住林中 婆罗门云:「请置此至明朝,以后如何再作思考。」于是再往兔贤者之所。兔云:「君有何用,立于此处?」彼仍以相同之回答。菩萨闻此喜悦而言曰:「婆罗门君!君为食物而来予所,甚善。今曰予将施前此未有之施,然君为守戒者,不为杀生之事,君往集薪起火,请示知于予,予将舍自己之身投入火中。」与彼共语,唱第四之偈: 四 兔无有胡麻 亦无豆与米 炙我于火上 食我住林中 帝释天闻彼语,以自己之威力,作出一堆炭火,告知菩萨。兔由突婆草上之卧状起立,前往其所,嘱曰:「若有毛间之生物,均不可杀。」其身三度震动,全身向施,如白鸟王跳上莲花开放之中,止住其上,以喜悦之心,落于大炭火中。然其火无能烧毁菩萨身体之一毛孔,如同入于雪藏之中。 于是彼呼帝释天:「婆罗门君!汝所起之火太冷,不能烧予身体之一毛孔,此为何故?」「贤者!予非婆罗门,予乃帝释天,为试君而来。」「帝释!君请稍待,纵令住世界中者皆作对予试验,亦无认我有不施之心者。」菩萨对帝释作大狮子吼。帝释向彼曰:「兔之贤者!君请勿疑,汝之德遍为世界所知。」帝释压榨山取山之汁,于月绘兔之姿,招菩萨于森林薮中,使卧于嫩突婆草上,自己归去天人之住所。此四只贤者,敦善友谊,快乐守戒,恭行布萨,各各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之理竟,总施生活必需品之家主入预流果--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獭是阿难,豺是目连,猿是舍利弗,兔之贤者即是我。」 注1 「穿串」Valliya arrunitva,为以蔓草所作之串。 〔菩萨=婆罗门〕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就住舍卫城某家主人之谈话据传,彼之兄死,悲痛不堪,不沐浴、不饮食、身亦不涂香油,晨起往墓场,胸中充满悲哀而悲泣。佛于晨起,遍观世界,见彼有入预流果之可能性,佛思:「予将使彼闻悉往昔之因缘以慰其悲哀。使彼能入预流果者,舍予并无他人,予必须救助于彼。」于是翌日午食之后,由托钵归来,携伴僧出至彼家之门口。主人闻佛来,设座席出迎白佛:「请佛入内。」佛入著于所设之座。主人出来礼佛,坐于一面。佛问:「贵主人有何思考?」主人:「唯然,世尊!予兄亡后,使予思念。」佛言:「贵主人!诸行无常,当坏者坏,此事闷闷,思之不当。昔之贤人等知,当坏者坏,于兄弟之死,无闷闷之思。」佛应彼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出生于有八亿财之婆罗门家,两亲于彼达成年时死去,由菩萨之兄立家而行,菩萨依彼生活。其后兄亦罹病而死,亲族、朋友、知己之人等来集,扩展两腕泣叫,能镇静不乱者竟无一人,只有菩萨,不泣不叫。人云:「彼于兄死,面不颦促,根性过刚,彼思二人之分,欲为一人之享用,实为欲其兄之死。」对菩萨非难。亲族亦非难云:「汝对兄之死,竟不悲泣。」 彼闻众语云:「君等自己无智,不知世间八事,对予兄之亡而哭泣;然予亦将死,君等亦将死亡,何以对予等之死亡而不哭泣?诸行因无常而亡,依此法则得长存者无有一物。君等愚而无智,不知世间八事而哭泣,予又如何而泣?」于是唱如下之偈: 一 汝等悲已死 将死者不悲 总此有身者 次第舍命去 二 天人四足类 鸟群卷蜷蛇 此身与命者 享乐中舍命 三 如斯若乐动不定 此事常见于人中 明知叹叫皆无效 何故汝等乱悲泣 四 沉溺之人心被夺 无知愚勇心不静 共思贤者为愚者 此为不知八法故 菩萨如斯为彼等说法,除彼等之悲。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之理竟,彼家之主人入预流果--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为多数人等说法除悲之贤者即是我。」 〔菩萨=盗贼〕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比丘为原妻诱惑所作之谈话。此一故事出于根本生谭(第四二三)之中。佛向比丘云:「前生汝亦因此女之故而被刎首。」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于迦尸国某村之某居士家,以盗贼之星下出生,达成年后,为盗贼之生活而渡世,广为世知。有勇气具象力,无有一人能捕得彼。 彼一日破长者家之墙而入,持去诸多财宝。都中人等往国王之所告云:「大王!一大盗扰乱都中,请与捕捉。」国王命令都中守卫捕彼,夜间到处组队置哨,于彼持财宝之处拘捕,向王报知。王命即行刎首,向都卫之人下令。都卫之人以强绳缚彼背手,于彼首上挂夹竹桃之花环,头上散洒瓦粉,每至十字路口,即以鞭鞑,鸣击荒音之大鼓,由牢屋中牵来。都中之人,全体起大骚动,皆云﹕「此扰乱都中渡世之大盗,终于被捕。」 时于波罗奈都中有一千两之金声价之游女名萨摩者,国王中意彼女,召使五百女佣。彼女于高台开启之窗,见此牵行之男。此男美丽可爱,优奇有天人之貌,于一切人中特别耀眼,游女见彼被牵行,起爱恋之情,女思:「用何手段使彼为吾夫?」彼思得一策,于是用一能达自己所望之女人,送都卫之人千两之金,告云:「此盗贼为萨摩之兄弟,萨摩除此人之外,无何依赖之人,汝取千两之金,请放此人。」女依命而行。都卫之人曰:「此盗贼世间知名,不能如此释放。然能得另外之人,然后将此盗乘载于覆盖之乘物送出。」女还依言禀告。 时有一长者之子思恋萨摩,彼每日以千两之金送与萨摩。此日太阳没时,携千两之金来至其家,萨摩更取其千两之金,置于膝上,哭泣而坐。「此究为何故?」「恩主!此盗乃我之兄长,自己思为可耻之事1,不来我处。遣人往都卫之所,回答谓:『取千两金者则放人。』然今无持千两金往都卫处之人。」彼因思恋此女,谓女曰:「予往行事。」「如此,请持此金前往。」彼接金前往都卫之家。 都卫之人将长者之子押入秘密场所,将盗贼乘载于覆盖之乘物中送往萨摩之所,然后辩称:「此盗贼国中皆知,使世界先当黑暗,因此须于人退散之时杀之。」少经时刻,于人退散之处,对长者之子,付以严密警戒,伴往牢房,以刃刎首,串其肢体送入都中。 自此以后,萨摩由他人之手脱离,不接受任何一人,惟与此男戏乐渡日。彼思:「若此女思恋他人,予亦仍被除去,而与其男戏乐。此女颇易背叛同党,予不能停留此处,应早遁去。」彼思:「予不能空手而行,可取女之饰物道具而行。」某日向女云:「我等如入笼之鸡,终日只居于家中,何时至游园一游?」彼女云:「甚善。」当即承诺,一总准备软硬食物,以所有诸类饰物饰身,与男一同乘覆盖之车向游园之中而来。 彼与女共为戏乐之时,自思:「予应速逃。」彼以女为对象作充满欲情之状,入于夹竹桃树薮之中,抱女强压,陷入不省而倒卧,尽数取下饰物道具,以女之上衣包裹,将物品挂于肩上,超越园墙而逃去。彼女不久恢复意识,起立来至伴女等之所问曰:「相公何处?」「夫人!我等不知。」女心不快:「彼以我已死去,恐惧而逃。」于是由彼处还家。女云﹕「予可爱之相公未能觅见之前,予不卧此装饰之床。」于地端就寝。自此以后,不著中意之衣物,节省二度之食事,不用香与花环及其它之物。彼女唤女之舞手等来,使握千两之黄金,务必用任何手段,探寻相公回转,谓之曰:「汝等无天下不到之处,无论村街,王所住之都城,所到之处,集合人众,于集合场所,第一先唱出此歌。」彼女教舞手等唱第一之偈,并云:「汝等唱此歌,若相公交杂于集众之中,将与汝等交谈。然后向彼告我无事,伴彼归来,若彼不来,请与一信。」嘱后与舞手等资助金而去。 彼等出波罗奈都城,于各方各处集合人众,行至某边鄙之村里,而此盗贼亦逃来此处,舞手一同于此处集合人众,先唱第一之偈: 一 有人春季互挽手 入于夹竹桃林中 用力强压萨摩身 传汝萨摩身无事 盗贼闻此语来舞手之所云:「君谓萨摩生存,予不相信。」彼与舞手交谈唱第二之偈: 二 唯汝舞手!我如何能信 风可运动山 若风能运山 一总运大地 萨摩本已死 如何言无事 舞手闻彼之语唱第三之偈: 三 彼女确未死 亦不望他男 萨摩守一夫 唯只思慕汝 盗贼闻此云:「彼女生或未生均宜,对予终归无用。」于是唱第四之偈: 四 彼由久亲者 得我非亲者 彼由固交者 得我不固者 由我欲得他 我更赴远处 舞手等归来,语女彼之所为事,女悔自己之所为,仍依以前而渡日。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之理竟,心持烦恼之比丘入预流果--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长者之子是此比丘,萨摩是原妻,盗贼即是我。」 注1「自己思为可耻之事」,此「自己」可取为盗贼之意或游女之意。盗贼与游女均为可耻之行业,由文上或意义上,二者实难决定。 〔菩萨=行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憍赏弥附近之跋陀利园中时,对罗睺罗长老所作之谈话。此一故事已于三卧鹿本生谭(第一六)中说出。比丘等于法堂中云:「诸位法友!罗睺罗尊者怀学问之志,富悔悟之念,有守教诫之意志。」比丘等开始语尊者之德,佛适出堂问曰:「汝等比丘!今汝等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罗睺罗非自今日始,前生即怀学问之志,富悔悟之念,有守教诫之意志。」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婆罗门之家。达成年后,往得叉尸罗修习一切学艺,去雪山地方出家,入仙人之道,得神通与禅定,享禅定之乐,乐住森林之中。后为得盐食与酸味,往某边鄙之村里。人人见彼起信仰之心,于森林中建一木叶修葺之小屋,供其应用之物品,使之居住。 时其村有一捕鸟者,彼捕一媒鸟鹧鸪,彼善为教艺,养入笼中。彼携鸟入森林中,捕捉闻声而来之鹧鸪。媒鸟鹧鸪云:「予之亲类受予之影响,死去甚多,此予之罪。」从此不再出声。捕鸟者知鹧鸪不出声音,以竹制之鞭,叩彼之头,鹧鸪不堪其苦而出声,如是捕鸟者依此恩荫捕捉鹧鸪维系生命。 于是鹧鸪思考:「自己皆无死之意志,然依此所生之业将我还来,予不出声则不来,予出声则来。此人捕来者而夺其生命,就此而言,予岂无罪?」彼自此以后思惟:「谁能破此业者?」探访适当之贤人而行。 某日,此捕鸟者捕数多之鹧鸪入于笼中,思欲饮水,赴菩萨所住之道院,置其笼于菩萨之傍,饮水坐于砂上而眠。鹧鸪知其入眠,自思:「予问此行者解予之疑惑,彼有所知,必可语我。」于是于笼中向行者唱第一之偈: 一 我渡安乐日 得应得之食 陷他于危难 尊师!我应赴何处? 菩萨答彼之问唱第二之偈: 二 汝鸟!汝虽行恶事 汝心不倾恶 无心心善者 此无罪污事 鹧鸪闻此唱第三之偈: 三 亲类思我为有属 多数前来会集此 彼为我死我获罪 我心为此起疑惑 菩萨闻此唱第四之偈: 四 若汝心不污 依汝不得罪 无心心善者 此无罪污事 菩萨摩诃萨如斯教鹧鸪,鹧鸪亦因彼之恩荫而不怀疑惑。猎夫醒来,礼拜菩萨,携鸟笼而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鹧鸪是罗睺罗,行者即是我。」 〔菩萨=大臣〕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家主人所作之谈话。据传,彼为偿还负债而往某村。与妻同往村中,偿债后挽车欲还,彼云:「随后再行挽车。」将车托付某家。与妻同返舍卫城途中,见有一山,妻向夫曰:「若此山出黄金,汝将与我否?」「汝为何人,予将一文不与。」妻感不快曰:「此人实无人情,此山虽有黄金,亦不与我。」二人来至祇园精舍附近,心欲饮水,入于精舍之中。 佛于晨起,观见二人具预流果之可能性,坐于香室之一室放六种之光明,以待二人之来。二人饮水后,来礼佛而坐,佛与彼等交相会谈,佛问:「汝等欲往何处?」「世尊!予等为偿债而来。」「汝信女!家主有为汝之利益有所思为耶?」「世尊!予思此人甚为可爱,然此人对我一无所思。今日予曾见山,予谓:『若此山有金,汝将与我否?』 彼云:『汝为何人,予将一文不与。」此人如此情薄。」佛言:「汝信女!此人虽作是言,然如思起汝德,必将让汝一总权威。」佛应妇人「请佛语我」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王行万事之大臣。某日之事,王以其子为副王而见其前来问候,王思﹕「此子与我后宫有扰乱之虞。」呼彼近前云﹕「吾子!于予有生之中,汝不能住于都中,可往他处居住,俟予死后,汝即为王。」彼云:「甚善。」于是拜别父王,与其第一之妃出波罗奈之都,往边鄙之地,于森林中以树叶修葺构筑家屋,以森林之树根树实为食而住。 其后王死,副王观星,知王死之事,即往波罗奈。途中见一山,妃向彼问曰:「大王!若此山出金,汝以何与我?」「汝为何人,予将一文不与。」女不愉快,自思:「予对此人重视,不能舍弃而入森林,不图竟为此语,实无人情,纵为王之后,于我亦将无何善事可得。」彼还来即位为王,此女据于第一之妃之位,然只授与名誉,无其它之尊敬与供给,甚至女之居处事,彼亦不知。菩萨自思:「此妃乃为此王尽力之人,苦不思苦,住森林中。然王不顾妃,与他女共耽娱乐,予将计划使妃得权威。」某日往妃之所拜妃而言曰:「王妃!予等由妃之手未得一握之食物,何以以我等为等闲视之,岂非太无人情耶?」妃云:「若我自有所得,当与汝等,予一无所得,以何与汝等?王至今亦对予一无所与,王于途中,予谓:『此山若出有黄金,汝将以何与我?』王曰:『汝为何人,予不与一文。』王何无情!」菩萨:「妃能于王傍作是语否?」「此又如何不能!」「如是,予将立于王傍为汝寻问,请汝可为是言。」「谨如尊命。」 菩萨于妃问候王安而立时曰:「王妃陛下!予等由妃之手未得一物。」妃曰:「汝莫作是言,予若有所得,当对汝等有所赠与。我王至今对予一无所与,予等由森林归来时,途中见山,予云﹕『若此山有金,将以何与我?』王曰:『汝为何人,予一文不与。』如是,无故而得之事,予亦不得。」妃为说此意义,唱第一之偈: 一 容易施者而不施 只语其山而不与 对此无情不施者 如何只语能与山 王闻此唱第二之偈: 二 身行之处口始言 不得之处不可言 其身不行而言者 自古贤者皆远避 妃闻此合掌唱第三之偈: 三 王子我对汝崇拜 汝若建立真与义 纵会逆运亦不曲 如斯汝心实爱真 如斯闻妃赞王之德,菩萨说明妃之德唱第四之偈﹕ 四 贫不厌贫夫 富不弃富者 此女最上妻 彼为王之配 如斯语妃之德,菩萨曰:「大王!此妃于王困难之时,于森林中与王同渡困难之日,吾王必须对彼有所资助。」王依彼之言,思起妃之德行,王曰:「贤者!闻兄君之语,使予思起妃之贤德。」于是授与彼女一切权威,并谓:「由彼之恩荫使予思起妃之德行。」于是对菩萨亦授与极大权威。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之理竟,夫妇同入预流果--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波罗奈之国王是此家主人,王妃是此信女,贤明大臣即是我。」 三二一 毁屋本生谭 〔菩萨=有角鸟〕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烧毁摩诃迦叶长老住院之少年所作之谈话。此一故事为王舍城中之事。据传,此时长老住于王舍城附近之森林小屋中,有二少年随侍长老,其中一人为长老而尽力,另一人则甚狡猾。彼对他一人所作之事,一一皆造作为自己所为。此一少年准备洗面用水,彼则往长老之处礼拜云:「尊师!汲水置放已毕,请洗面。」此一少年晨起扫除长老之室,彼则于长老外出之时,到各处敲打,使室之全体如自己扫除之状。勤劳为重之少年自思:「此狡猾者一一以自己所为之事,造作为彼之所为,予将使彼男之虚伪曝露。」 彼男于村中食事终了而还,于彼午睡之中,此一少年煮沸浴用之水,置于后室,外以少量之水,残留釜中。彼男醒觉往见沸气上扬,彼思:「水沸置于浴室之中。」于是往长老之处云:「尊者!浴室之中,水已沸腾,敬请使用。」长老云:「如此入浴。」于是与彼一同往观,见浴室之中无水,长老问:「水在何处?」彼急往库房而行,向空釜之中突入水杓,水杓触及空釜之底,铿然作响,自此以后,人皆称彼为杓音。恰于此时,此一少年由后室持来沸水云:「尊者请用。」长老入浴后,始知此杓音少年之狡狯。彼于黄昏时分向长老问候时,长老诫彼曰:「汝为沙门,应言自为之事,否则则是故意虚言,尔后不可如斯。」 彼对长老瞋怒,翌日不与长老一同托钵。长老与此一少年共出,杓音往归依长老之家,家主问曰:「尊者!长老在于何所?」「身体不适,坐精舍中。」「尊者!予奉上何物为宜?」「请如是如是供养。」于是彼男取供养之物往自己喜好之处而食,然后归还精舍。 翌日长老往其家著座,一同皆问曰:「尊者身体不快,昨日居于精舍未出,予等托付如是如是少师,送去食物,尊者可曾享用?」长老唯默然食毕,返还精舍。黄昏,彼男问候长老,长老唤彼云:「汝于如此如此之村,如此如此之家,汝谓:『须如此如此供养长老。』汝特别愿求食物而自己食之。」更又:「特别愿求之事,实属不宜,尔后再不可有此不正当之行为。」于是彼对长老怀恨:「此人昨日以沸水之事对我轻视,今又责我于归依者之宅受得一握之饭,此实为不可忍耐之诬蔑,予已善知如对此人应为之事。」翌日于长老托钵外出时,取棍棒打碎日用之物品,将住院烧光而逃。 此人生时成为人间之饿鬼,后干枯而死,生入无间地狱。彼为此不正当之行,遍知于多人之中。一日比丘等由王舍城赴舍卫城,各各置衣钵于应置之处,赴佛所礼拜而坐。佛与彼等共同亲切会面交谈后问曰:「汝等由何处而来?」「尊师!我等由王舍城来。」「王舍城之教诫教师为谁?」「尊师!摩诃迦叶长老。」「汝等比丘!迦叶无事否?」「尊师!长老无事,然其弟子受长老之教谕而瞋怒,烧毁长老之院而逃。」佛闻此而言曰:「汝等比丘!迦叶与此愚人一同行事,不若一人行事为佳。」于是佛唱法句经之偈(第六一): 若有胜己者 等己不得伴 必须独自行 不与愚者伴 佛唱此偈,更呼此等比丘曰:「汝等比丘!对此毁坏小屋之教谕者之发怒,非自今日始,前生即有此发怒之事。」于是佛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婆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出生为有角鸟之身,成长后,自己构筑颇为中意而不被雨淋之巢,栖于雪山地方。然至降雨之季,雨降不停,有一只猿,为寒所恼,牙齿咯吱作响,坐于菩萨近傍。菩萨见彼非常困苦,与彼交谈唱一之偈: 一 猿!汝之头手足 与人原无异 汝以何缘由 无有一家屋 猿闻此唱第二之偈: 二 有角鸟!我头与手足 与人原无异 人间属第一 我无彼智慧 菩萨闻此唱其它二偈: 三 易动心不定 动则欲损他 操行常不坚 无有安乐事 四 应防寒气风 构筑家为善 猿!善用己之力 为善舍恶行 猿思:「此物自己今坐于不被雨淋之处而骂我,予将不使此物坐于巢中。」于是彼立起思欲往捕菩萨,菩萨起立往他处而去。猿毁其巢粉碎为微尘而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猿是今烧住院者,有角鸟即是我。」 〔菩萨=狮子〕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外道等所作之谈话。据传,此外道等于祇园精舍附近各处,寝于荆林之上,行五火之苦行,行种种邪之苦行。多数比丘往舍卫城托钵,于归还祇园精舍途中,见此邪苦行之辈,还世尊之所,问曰:「世尊!外道沙门等所行之戒行,有何本领?」佛言:「汝等比丘!彼等所行之戒行,既无本领,亦无特质;进而从新观察,宛如人中入厕孔急,或如兔闻骚音之奔动。」比丘等曰:「佛说骚音奔动之事,我等不解,请世尊明示。」佛应其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出生为狮子之身,成长后栖于森林之中,尔时近于西海岸有橡树与多罗树交织之林,彼处有一兔栖于橡树下之多罗树丛之中。 彼携一日之食物而还,寝于多罗下自思:「若此大地破坏,自己往何处居住?」此一瞬间,熟之橡实一落于多罗叶上,彼闻其音,思为大地确实破坏,起立不往后见而逃出。彼怀死之恐惧,一兔见其急逃而问:「君何故如此恐惧而逃?」「汝不须问,兔兄!」彼云:「君为何故?君为何故?」随后赶来。此兔不往后见者曰:「此世界已毁坏。」于是彼亦随后逃窜。于是今一只见,又一只见,又一只见,终于十万只兔,一齐逃窜。于是一只鹿见,一只猪、一头牛、一头水牛、一头伽瓦雅牛、一头犀牛、一只虎、一只狮子、一只象见之,问曰:「此究为何事?」「此一世界毁坏。」闻此之后,俱行奔逃,如此次第,一由旬间兽群充满。 此时菩萨见此多数之动物逃窜,问曰:「此究为何事?」「此一世界毁坏。」彼闻后自思:「此世界决无毁坏之事,此确系皆为误闻,予如不出力制止,此等皆将身亡,予将与彼等生命。」狮子以快速先行奔向山麓,三度举狮子吼声,众皆恐惧狮子,一同战栗而固定止住,狮子向众等一同交谈问曰:「为何而奔逃?」「世界毁坏。」「谁见其毁坏?」「此象等知之。」狮问象等,「我等不知,狮子知之。」狮子等云:「我等不知,虎等知之。」虎等:「犀等知之。」犀等:「伽瓦雅牛知之。」伽瓦雅牛:「水牛等知之。」水牛:「牛等。」牛等:「猪等。」猪等:「鹿等。」鹿等云:「我等不知,兔等知之。」就兔等而问:「彼说此话。」举出其兔。 狮子向彼问曰:「君谓此世界毁坏耶?」「唯然,首领!予已见之。」问曰:「汝住于何处见之?」「首领!于海之近边与橡树交织之多罗林中见之。我卧于彼处之橡树下多罗丛中多罗叶下自思:『若此世界毁坏,尔时将往何处?』于此瞬间,闻世界毁坏之音,我故逃走。」狮子自思:「此确为熟橡实落于多罗叶上之堕落音声,彼闻此音声,误思为大地毁坏而逃。予将往实际之所一探究竟。」彼由兔引伴,安慰众类云:「予将往所见场所,实际探看大地之毁坏与否?」狮子以兔乘自己之背,快速而去。入多罗林,兔由背下,狮子云:「君请示我所见之处。」「首领!予到底不能有所见得。」「汝来勿恐。」兔不能近于橡树之下,立于其傍谓曰:「首领!此为堕落音之处」于是唱第一之偈: 一 贵君!我之住所 有堕落音 何故有音 予亦不知 如此,狮子往橡树之下及多罗叶下兔之卧处,发现多罗叶之上落有已熟橡实,彼彻底察知世界未坏之事。使兔乘其背,以狮行之速急来兽之集所,语一切之事云:「君等勿怖。」兽类一同得安慰而去。此际若无菩萨,则皆将跳入海中而死,依菩萨而得生命。 结分 二 橡实堕落音 兔闻急逃走 闻兔之语者 兽群起大惑 三 不得言语智 忧虑他人声 第一懒惰者 此等赖他人 四 守戒有智慧 乐静心安定 贤者善自制 无赖他人事 此三者为佛之现等觉者之偈。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狮子即是我。」 〔菩萨=行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阿罗毘附近之阿伽罗婆庙时,对有关建小屋之规则所作之谈话。此一故事已在宝珠颈龙王本生谭(第二五三)中说出。于是佛问:「汝等比丘!汝等望求多得多而渡日,此为真实耶?」比丘白佛:「是为真实。」佛非难而言曰:「汝等比丘!昔之贤人等虽被云可让得世界之主权,但思欲得一双平底之靴,亦恐自己无惭愧心而不能于多数人中说明,且为秘密之语。」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堪培拉国北般阇罗都之般阇罗王时,菩萨出生于某市场村之婆罗门家,成长之后,往得叉尸罗,修习学艺,其后出家,入苦行者群。依采食森林中树根及种种果实维系生命,长住于雪山地方。后为得盐食酸味之物,出至人里,到达北般阇罗之都,泊于王之御苑之中。翌日,为乞食巡回都中,到著王城之门。王见其行路姿态,甚为敬服,招至大高台上,以适于国王宴用之食物供养,彼此约定住于王苑之中。 彼常入王宫为食,雨季已过,思还雪山地方,途中须要一双平底之靴,树叶之伞,彼思向王申告。一日,王来苑中,礼拜著座,彼思欲求靴与伞,更又思考:「如予云请求如是如是,向他人请求为难为情,如被请求者言无有,则双方皆难为情,无论如何,予不能于多人之前见自己为难之事,而王之为难亦不愿见,应秘密于他人不见之处,二人纵皆难为情而亦只默然而已」于是彼云:「大王!愿与秘密一谈。」王闻此即使侍者避座,菩萨思:「若予愿求而不应允,则我等之友谊,将被破坏,因此不愿提出。」当日未能举出其名其事,菩萨云:「大王请回,尔后再议。」一日,王来苑时,同样又云次后再议。复次同样,如是不能提出愿求,经过十二年之岁月。 其后王自思:「尊者云有『秘密之愿求』,而伴者离座,亦无何语,彼思『欲说欲说』,经过十二年之岁月。长期行清净行之人,亦将厌弃,思恣俗界之欲,欲求王位。然求王位不能明言,只有沉默。予今日虽然尊者欲求王位,亦将与之,以随尊者之愿。」于是王往王苑,礼拜而坐。菩萨云:「有秘密之愿求。」而伴者离座,又不能发任何一言,王曰:「君于十二年之间,有秘密之愿求,今只予等二人,而又不能言及,予愿提供王位乃至一切之物。君勿胆怯,对一切中意之物皆可愿求。」「大王!予所愿之物可与之耶?」「尊师! 一切供与。」「大王!予于归途,欲得一双平底之靴及树叶所造之伞。」「尊师!只此之物,于十二年间竟不能说出耶?」「唯然,大王!」「尊师!是何缘故而不能为此?」「大王!若予向君谓『请即与我』是难为情;如君言『无有』则皆难为情;若予向君云『请即与我』而不能得,则予与君皆共难为情。因此,于众所不见,只为此事而秘密愿求。」于是开始唱次之三偈: 一 大王!请求物者 得与不得 二居其一 求者之运 二 般阇罗之王 求事难为情 被求者有拒 两者皆有悔 三 般阇罗之民 我愿不见悔 与王不共悔 是故愿秘密 王对菩萨表示敬意而敬服,与菩萨所望之物,唱第四之偈: 四 婆罗门!我愿赠汝一赤牛 更添长牛一并赠 适法之人!我今欲闻汝之偈 奈何尊者不施与 然菩萨云:「大王!予不欲物质之物,予只求所需之物。」于是携带平底之靴及树叶所造之伞,谓王曰:「大王!精勤勿怠,护戒以行布萨。」如是教王,不顾王之强请,归还雪山地方。于彼处得神通与禅定,成出生梵天世界之身。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王是阿难,行者即是我。」 〔菩萨=商人〕 序分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名皮衣之普行者所作之谈话。彼身上下,均著兽皮,一日,彼由道院出于舍卫城巡回托钵中,行至山羊喧哗之所。山羊见彼,思欲突击,向后撒退,普行者思为「对自己表示敬意」,站立不去,山羊急来,突刺其股而倒毙。此一错会敬意之事,为比丘一同之间所周知,比丘等于法堂开始谈论:「诸位法友!皮衣普行者错会敬意,毁灭一身。」佛来此处问曰:「汝等比丘!今汝等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曰佛:「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彼错会敬意,毁灭一身,非自今日始,前生即已如是。」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出生于某商人之家,经营商业。尔时有一著兽皮衣物之普行者,一日,彼于波罗奈城内巡回托钵,到著山羊喧哗之居所。彼见山羊退后,思为「此为对予表示敬意」,不向侧方离去,思为「只此人间之中仅此一山羊知我之德」,合掌而立,唱第一之偈: 一 四足兽善生 善性又善行 誉子山羊长 礼敬婆罗门 恰于此时,坐于店中之贤商人,制止此普行者唱第二之偈: 二 婆罗门!勿急表敬意 勿信四足兽 退却欲强打 猛烈加打击 此贤商人如斯言之间,子山羊急来突股,彼感强烈之痛,当场倒毙,悲惨断气。佛说明此事,唱第三之偈: 三 破股垂肩人被覆 婆罗门品总被毁 彼扩双手前往迎 予呼疾驰勿受害 第四偈乃普行者所唱: 四 礼不可敬者 如斯被挫卧 犹我今日愚 为子山羊触 如此彼悲叹断肠,当场失命。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皮衣普行者是今之皮衣普行者,贤商人即是我。」 〔菩萨=蜥蜴〕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诈欺汉所作谈话。此一故事已于前(第三八第一四一之蜥蜴本生谭)详细说出。此处仍将此比丘带来,出于佛前云:「世尊!此比丘欺骗他人。」佛言:「汝等比丘!彼非自今日始,前生亦为骗人之事。」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出生为蜥蜴之身,成长后,以美丽之身体,栖于森林之中,而一品行恶劣之苦行者亦其附近构筑住院居住。菩萨渔饵行路时见彼自思:「此为戒律坚固之苦行者之住院。」于是往其处礼拜行者,然后归于自己之栖所。 自此以后,某日之事,此恶徒行者,于自己归依者之宅得调理甚佳之肉,问曰:「此为何肉?」答云:「此蜥蜴之肉。」彼闻此难制味欲,自思:「杀常来我住院之大蜥蜴,可以食如己意所好之佳肴。」于是携醍醐、牛酪、香味及其它物品往彼处,藏棍棒于衣下,待菩萨之来临,为稳静之风而坐。蜥蜴到来,观破其邪恶之根性:「此必已食我同族之肉矣,予将察看。」于是立于下风,嗅其身体之体味,知其已食同族者之肉,于是不近行者,返身而行。行者知蜥蜴不来之事,将棍棒投去,未达菩萨之体,仅达其尾端。行者云:「汝其远去,予失败矣。」菩萨云:「汝今击我失败,四种地狱将不失败。」蜥蜴逃去,隐于蚁冢之中,今由一穴出头,与行者共语,唱次之二偈: 一 思彼为沙门 彼无自制心 彼以杖击我 沙门非沙门 二 汝愚者!结鬘成何用1 皮衣有何用 汝心抱爱著 唯外表清净 行者闻此,唱第三之偈: 三 汝蜥蜴!汝来汝还 食稻米饭 胡麻油盐 胡椒甚伙 菩萨闻此唱第四之偈: 四 我今宁可常居此 我入百人之蚁巢 汝之胡麻油与盐 胡椒对我皆无用 菩萨如斯云:「汝黑心之行者,若汝住于此处,人人皆曰:『此乃贼盗。』汝将为汝托钵所往之村人所捕,遭遇残酷之打击,汝应早日逃去。」菩萨骂毕,行者即由此处逃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黑心之行者是此欺骗之比丘,蜥蜴王即是我。」 注1 见法句经第三九四偈。 〔菩萨=天子〕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提婆达多所作之谈话。提婆达多使教团起分裂而离去,后其随身诸人亦与佛之高足弟子舍利弗、目犍连一同离彼而去,彼由口吐热血。于是比丘等于法堂之中开始谈论:「诸位法友!提婆达多吐虚言,僧团生起分裂,今又患病,为大苦闷。」佛出来彼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彼非只今日,前生彼即为谎言,彼非自今始,前生即吐虚言,恼大苦闷。」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三十三天之某天子。尔时,波罗奈城施行大祭,多数之龙、金翅鸟、地上天子等均来观察。由三十三天有四位天子以天华树之华制作花环,著以为饰,前来观察。此十二由旬之都城为此花之香遍满唯一之香,人间大众巡回寻觅:「此花为何人所饰?」诸天子曰:「此等诸人探索我等。」于是由王宫之前庭上升,依天人之大威神力停留于空中。多数之人等集合前来,王与副王及其它诸人一同前来,尔后向天子等问曰:「由何处之天界而来?」答曰:「由三十三天而来。」「因何而来?」「观察式而来。」「彼为何种花?」「天上界天华树之花。」「尊神!贵君等请著天上界之另外之花,此花可与我等。」天子等曰:「此天上界之花,对有大威神力者著之合宜,而对人间世界心根卑愚浅贱,品行恶劣者则不合宜。然如人间具如是如是之德者,亦合宜善用。」其中最长之天子唱第一之偈: 一 以身不为盗 以语不虚言 得誉不心醉 彼适著天华 司祭官闻此自思:「予不具斯德中之一,然予云虚言,得此花以饰,如此人人皆以我为有德之人。」彼云:「予具如是之德。」于是持其花来饰之。然后又向第二天子乞花,天子唱第二之偈: 二 求富依正道 依伪不取财 得宝不心醉 彼适著天华 司祭官云:「予具斯德。」于是持彼而饰之。然后向第三天子乞花,天子唱第三之偈: 三 心不望黄金 坚固有信心 不独食甘旨 彼适著天华 司祭官云:「予具斯德。」于是持花而饰之。然后向第四天子乞花,天子唱第四之偈: 四 人前与背后 不訾毁善人 行如所言者 彼适著天华 司祭官云:「予具斯德。」于是持花而饰之。天子等以四花环与司祭官,自己等往天上界而去。 彼等去后,司祭官顿感强烈头痛,头如以锐利之刃物刺通,如被铁器押压之感,彼因痛而失精神,几次旋转,大声哭泣。人云:「何为而如是?」彼云:「予本不具,自称有德,以虚言而得天子等之花,予望速由我头离去。」彼望花离去而不能离,宛如铁板附著。诸人抱彼还家,彼于七日间居家哭泣。王唤大臣等曰:「彼品性恶劣之婆罗门将死,应如何为之?」众臣曰:「大王!今再一度设祭,天子等将又前来。」于是王又设祭施行,天子等又来都中,都中到处皆是花香,与前相同。彼等一同复立于王宫之前庭,多数之人等集合,品性恶劣之婆罗门被伴来俯向而卧。彼向天子乞愿云:「主人!请助我生命。」天子等云:「此花对行恶邪道之人不适,彼思骗我等,得自己虚言之报。」于多数人中责彼,由头上取下花环,与大众以训诫,各归己所而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婆罗门是提婆达多,天子中一人是迦叶,一人是目犍连,一人是舍利弗,而最长之天子即是我。」 〔菩萨=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厌出家之某比丘所作之谈话。尔时佛向比丘问曰:「比丘!汝厌出家为真实耶?」「世尊!是为真实。」问曰:「何故生厌?」「世尊!因有欲情。」佛言:「比丘!妇人者不可处之大意,且不易看守。昔之贤人使妇人位于大洋中睒婆利树池中之宫殿,尚不能看守。」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出生宿于第一之妃胎中,达成年后,父王死去,自行为王。彼之第一之妃名伽伽蒂,美如天女。此节述其大略,详见鸠那罗本生谭(第五三六)中说出。尔时一只金翅鸟王化作人间之相,与王共弄骰子,彼恋慕第一之妃伽伽蒂,伴彼女还金翅鸟之家,共享欢乐。 王失其妃,命令音乐神纳陀库卫拉搜寻妃之下落,彼见金翅鸟王隐于一湖水中之埃拉伽草丛中,音乐神于金翅鸟由王宫离去时,即入于其翅间,往金翅鸟之栖家,与妃相互会面,然后彼入其翼中而还。金翅鸟与王共弄骰子,彼则携带琵琶往赌博现场,立于王之傍唱歌而唱第一之偈: 一 予止爱念所 彼所吹来香 远方伽伽蒂 予心执彼所 金翅鸟王闻此唱第二之偈: 二 如何超越此大海 如何超越殑伽河 如何得以渡七海 睒婆梨树如何攀 纳陀库卫拉闻此唱第三之偈: 三 依汝超越此大海 依汝超越殑伽河 依汝得以渡七海 睒婆梨树依汝攀 于是金翅鸟唱第四之偈 四 可耻予大身 可耻无思虑 予为妻密夫 既迎且又送 彼伴妃来,送返波罗奈王,即不再来。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之理竟,厌出家之比丘入预流果--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纳陀库卫拉是此厌世之比丘,王即是我。」 〔菩萨=行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家主人之妻亡故所作之谈话。彼因妻之亡故,不去沐浴、不为食事、无意工作,彼唯悲哀不堪,往墓场悲叹,彷徨徘徊。然彼内心如家中之灯火,点燃预流向之根机。佛于晨起遍观世界,览见此人,佛思「能除彼之悲叹,使彼得入预流向者,除予之外,别无他人,我将助彼完成」佛于午食后托钵归来,携同伴者至彼家户口。主人出迎,表种种敬意,使佛就座,主人礼拜,坐于一方。佛云:「信士!何故沉默?」「唯然,世尊!予因妻亡故,悲思过深。」佛言:「信士!当坏者坏,思虑其坏是为不当。昔日贤人等妻死去,『当坏者坏』,并无愁思。」佛应彼之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此故事于第十篇之小菩提童子本生谭(第四四三)中说出,此则为其大略。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出生于婆罗门家,达成年后,于得叉尸罗修习一切学艺,还来父母之前。在此本生谭中,摩诃萨为一少年之净行者,彼之两亲,欲为彼寻娶,菩萨云:「予欲出家。」二人再三强迫,菩萨造一黄金人形谓曰:「如得此少女,则我娶之。」两亲派遣多人嘱咐:「将此黄金人形坐于覆盖之车中,巡回搜索于全阎浮提,如发现如此婆罗门族之少女,于其处赠与人形,伴少女归来。」 然其时有一积善业之人,由梵天世界降生于迦尸国之某市场村有八亿财产之婆罗门家,名桑米拉巴西尼之少女。彼十六岁时,美貌可爱,貌如天女,具一切之相好。彼女之心未曾起有欲情,为一极度清净行者。彼携黄金人形搜寻之伙伴等,抵达此村,此处之诸人见此人形咸谓:「某某婆罗门之女桑米拉巴西尼如何出现于此处?」诸人闻此,均望婆罗门之家看望桑米拉巴西尼。彼女向两亲传言:「予于双亲亡故后,即行出家,予无持家之意。」两亲曰:「吾女!汝欲何为?」于是受取黄金之人形,而由多人伴送少女。 菩萨与桑米拉巴西尼二人均在烦厌之下结婚,二人同室、同床、同寝,但互不以欲情之眼相看,二人直如净行者同住一处。其后菩萨之两亲死亡,彼于吊祭两亲之后,呼桑米拉巴西尼曰:「吾妇!予家之财产八亿,汝家之财产八亿,汝只取此财产,即可立家。予欲出家。」妇云:「公子!君如出家,予亦出家,予不能舍君不顾。」「如此请来。」于是二人将所有财产作为施物而与人,一切产业舍如唾痰,二人同入雪山之中,出家为苦行者,拾森林之树根及果实以为食,长久期间住于其所。后为得盐食与酸味之物,下雪山,次第游历,抵达波罗奈,住于王苑之中。女行者因食无味调理之饭食而罹患赤痢,不能入手有效之药,身体非常虚弱。菩萨外出托钵时,抱持彼女来至都门,使睡卧于一室板床之上,自己前往托钵。当菩萨尚未归来之际,彼女已行断气,多数人等见女行者气品高尚之姿,均围绕而悲泣。菩萨托钵回返,知彼女之死,菩萨曰:「当坏者坏,诸行无常,此乃运命。」彼坐于女行者之板上,将种种之食物一同混合而食,然后洗口。围绕其处站立人等问曰:「此出家之女行者,为汝何人?」「此为予未出家时之妻君。」「尊师!我时不能忍耐而悲泣,君如何无有悲哀之心?」菩萨云:「此人如生活在世,对我尚有某种名份,今已往其它世界,一切亦均归乌有,彼往他人之住所而去,予又如何可泣?」于是菩萨为多数之人等说法,唱次之偈: 一 吾妇!汝于多人中存在 彼等有汝我何有 然而我之有此爱 即我对汝不兴悲 二 随其失亡者 一一如兴悲 常入死领土 观己实可悲 三 立坐与卧 又加行者 眼开又闭 无人思龄 四 不完又易变 无疑为我身 残者垂慈念 过去不可悲 如是菩萨依此四偈,说明无常相状之法,多数之人为女行者之遗骸料理善后。菩萨入雪山地方得禅定与神通,成得生梵天界之身。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之理竟,此主人入预流果--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桑米拉巴西尼是罗睺罗之母,行者即是我自身。」 〔菩萨=鹦鹉〕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不受人施与尊敬之提婆达多所作之谈话。提婆达多无故对佛结怨,雇弓师放纳罗吉利象,其罪世间周知,为彼所规定之食物及其它常住供养均皆停止,王亦不看顾于彼。彼之施与尊敬,皆不得受,于是至每家乞食而食。比丘等于法堂开始谈论:「诸位法友!提婆达多云:『予将受施与尊敬。』彼虽在受食,但不能坚固维持而行。」适佛出堂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彼非自今日始,于前生提婆达多即不受施与尊敬。」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王达难阇耶治国时,菩萨为一名罗陀之鹦鹉,体大甚肥,其弟名布咤婆陀。一猎夫捕此二只之鸟献与波罗奈王,王将此二鸟入于金笼,食以甘谷,饮砂糖水以饲养,实以为非常之物加以重视。一切饮食食物,无可详论之美好。然于森林之中有一男人捕获一只名黑腕之大猿,献与国王,此一后来之物,亦善为配给饮食加以重视;于是鹦鹉等之饮食物配给粗略,不受重视。菩萨具有菩萨之特性,不发任何言语,然其弟无此特性,见猿受重视,不能忍耐,对其兄曰:「兄长!以前于此王宫,味佳之食物,皆为我等所得,今则我等不得,均持往黑猿之所。我等由达难阇耶王处不得食物,不受重视,不如往森林中住于彼处。」于是唱第一之偈: 一 我等先由王得食 今则皆与栖枝兽 罗陀!我等不若入森林 我等不顾财胜王 罗陀闻此唱第二之偈: 二 得与不得誉不誉 受褒受訾苦又乐 此乃人间界常法 布咤婆陀汝勿忧 布咤婆陀闻此,不堪羡猿之情,唱第三之偈: 三 罗陀!汝实甚贤明 知未来之利 此一贱枝兽 如何受排挤 罗陀闻此唱第四之偈: 四 动耳尊大风 忿气胁王子 食物将远离 黑腕自为此 黑腕经过数日,于王子等面前动耳,作某种之威胁,王子等皆恐怖扬声。王问:「此何事故?」臣下使王闻此事情,王云:「将彼赶走。」于是猿被逐出。鹦鹉等仍如以前得饮食物而被重视。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黑腕是提婆达多,布咤婆陀是阿难,罗陀即是我。」 〔菩萨=司祭〕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为试验其德之婆罗门所作之谈话。此故事已于以上二度(第八六及第二九)说出。此处菩萨为波罗奈王之司祭。 主分 彼为试验自己之德,彼由金库官之室,连续三日取去金货,人以其为盗贼,捉往国王之前,彼立于王之近前,唱第一之偈: 一 德为最善者 世间无上物 有剧毒之蛇 不杀有德者 彼称扬德行,求王许可出家,于是出家而去。一日,有一鹰由屠店中攫得一片之肉,向空中飞去。彼为他鸟包围,用足爪嘴等搏击,彼不堪其苦,将肉片掉落。又此鸟取肉,彼亦同样受苦,掉落肉片,又被他乌所取。如是每一取者,辄受他鸟追逐,而落肉才为脱苦。 菩萨见此自思:「欲者譬之肉片之物,执此者苦,弃此者乐。」于是唱第二之偈: 二 彼时某物者 执鸟来夺食 一物不持者 彼等皆无害 彼出都而行,途中于夜间寝于某村一轩之家。其家有一使女名宾伽罗,彼女与某男约于「如是如是」之时刻前来。女为主人等洗足,主人等就寝,彼女待此男之来坐于廊下。彼女自思:「今将来矣,今将来矣。」于是初夜、中夜已过,待至天明,」彼女断念:「彼不来矣。」于是卧床而入眠。菩萨见此情景自思:「此女因欲情思此男而坐待,今知此男不至而断念安寝。烦恼之中,欲情为苦,无欲情则乐。」于是唱第三之偈: 三 无欲者乐卧 有乐之效果 以无欲为欲 宾伽罗乐卧 彼于翌日由村中分手于森林,见森林之中有一苦行者一心修禅定而坐,彼思:「此世来世无有优于禅定之乐者。」于是唱第四之偈: 四 优于三昧者 此世他世无 得此三昧者 自他皆无害 彼入森林中出家,入仙人之道,得禅定与神通,成为可生梵天界之身。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司祭即是我。」 第四章 时鸟品 〔菩萨=大臣〕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拘迦利所作之谈话。此一故事于塔伽利迦本生谭(第四八一)中说出。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宝之大臣(重要事务之大臣),王为口快之人。菩萨自思:「王有口快之癖,当使改正。」彼就此搜寻譬喻,经过时日。某日王入御苑之中,坐于为王座用之板石之上。其上有庵罗果树,其中有一乌巢,有一黑时鸟置其自己之卵而去。尔时一雌乌来温鸟之卵,不久时鸟之雏孵出,雌乌思为自己之子,用嘴衔饵饲养。雏鸟之翼,尚未十分成长之时,不意为时鸟之鸣声。乌思:「此乌今鸣不同之声,长大之后,将为何种不利?」于是以嘴啄杀,由巢中落下,恰落于王之足前。王问菩萨:「此为何物?」菩萨自思:「予欲谏王,搜寻一例,今已得见。」菩萨曰:「大王!言语过多,不择时而言,遭逢此一结果。」「大王!此时鸟之雏,为乌所养,翼未十分成长,不意而鸣,于是乌知其非己子,以嘴啄杀而落下,无论人或畜类,不辨时而过于利口,遭此苦报。」菩萨为唱此等之偈: 一 时未到时 过度语者 如斯堕死 如时鸟雏 二 善磨之刃 愀心之毒 如吐邪语 尔速倒人 三 随时适不适 贤者应护语 对己相等者 非时不得语 四 思虑有洞察 正时适度语 得胜一切敌 金翅鸟胜蛇 王闻菩萨之说法,由此以后,为适度之发言。对菩萨授与较以前更大之名誉。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时鸟之雏是拘迦利,贤明之大臣即是我。」 〔菩萨=大臣〕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拘萨罗王之司祭所作之谈话。据传,彼乘车往自己领地途中,于狭路行车之时,见一车队,彼云:「汝等之车,向侧方回避,向侧方回避。」对方之车未能回避,司祭发怒,以鞭投向最前车之御者,鞭中车轭而折返,击中彼自身之额,额顿出瘤。彼还向王申告:「为御者所殴。」王唤御者调查,知彼本身之恶。 某日,比丘等于法堂开始谈论:「诸位法友!王之司祭云彼为御者等所殴,起诉而自负。」佛来此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彼非自今始,前生即亦如是。」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王之裁判大臣。其后,王之司祭乘车往自己领地等等,皆与前述之事相同。然彼向王申诉,王自坐于裁判所中,唤御者等,调查此事,王云:「汝等殴予之司祭,额上起瘤。」王命:「汝等全部财产,受没收之处分。」 如此,菩萨向王曰:「大王!王未调查事情,而没收彼等全部财产,然世间有自己击中自己而言为他人击打之人。因此,治世之方,不经调查而为裁判,实属不宜。善加调查后,再为裁判,是则为宜。」于是唱次之偈: 一 打与被打 胜者负者 大王!率先语者 暂勿置信 二 贤者听讼 就他方闻 闻双方语 随法而行 三 在家乐诸欲 不可成懒惰 出家自制心 王可无忧虑 恶行不可成 贤者无怒质 四 剎帝利之王 无虑不可行 大王!能行思虑者 增大誉名闻 王闻菩萨之语,为正确之裁判。正确之裁判,罪在婆罗门。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婆罗门是今之婆罗门,贤明之大臣即是我。」 〔菩萨=大臣〕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为祇园精舍时,对某家之主人所作之谈话。此故事于前(第一三八、第一四一、第三二五之蜥蜴本生谭)既已详出,此处则为二人偿还负债归返之途中,猎夫云:「二人共食。」得一蜥蜴而烧之。此男命妻取水后,一人将蜥蜴全部食之。妻还来时,彼云:「蜥蜴逃走。」妻云:「甚善,君使已烧之蜥蜴逃跑,如何可为?」 妇人于祇园精舍饮水毕,坐于佛侧。佛问曰:「此人思汝之利益,对汝敬爱,为汝尽力耶?」妇人云:「世尊!予思此人可爱,但此人对予并无爱情。」佛言:「虽然,汝勿忧心,此人虽然如此,然彼一旦思念汝之德行,必将让汝一切权威。」佛应彼等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过去之事亦如前所出,但在此处,彼等还来途中,二人均甚疲乏,猎夫与一蜥蜴,彼云:「二人共食。」又得一蜥蜴烧之。王女以蔓草缚之,携于手中,继续行路。二人见有一池,于是坐于道外之阿说他树下,王子云:「汝往取池之莲叶包水还来食肉。」彼女以杖挂蜥蜴,前往取水。王子则将蜥蜴悉皆食之,仅捏下尾端,置于其处。王女持水归来,王子云:「蜥蜴由杖而下,入蚁窝之中,予驰往捉其尾端,仅捉得之处,握于予手,彼挣脱而入于穴。」「君如何可为?对已烧之蜥蜴使之逃走,于我等如何可能?如是行矣。」女饮水后,往波罗奈行。 王子登位,彼女立于第一妃之位,然对妃既不尊敬亦无供给。菩萨思使敬妃,立于王侧云:「王妃!予等由妃之手未得任何一物,何以不受青睬?」妃云:「予亦由王未得何物,予又何能与君?由森林来时,王将已烧蜥蜴,一人独享。」菩萨:「王妃!王不为如此之事,妃勿作是说。」于是妃向彼云:「此非汝所知,王与我知。」为唱第一之偈: 一 国主!汝今佩剑又著铠 可忆汝在森林时 身著奇利达树衣 阿说他枝挂蜥蜴 汝谓蜥蜴逃走时 汝之人我已尽知 如是将王所犯之过,当众透露。菩萨闻此云:「王妃!如此不为王之所爱,二人均为不快之思,如何能住于一处?」于是唱次之二偈: 二 拜者应拜 亲者应亲 为行事者 应行其事 无意于利 则不为利 不亲之人 不可与亲 三 施者即施 不起欲念 不自由者 不可相亲 树无果实 鸟即知之 能观他者 此世为大 菩萨为此语,王思起其德,王云:「吾妃!前此之间,予未思汝德,予依贤者得闻之语,思出汝德。请恕予之罪,总此王国,一切让汝无余。」于是唱第四之偈: 四 予应予力 为汝尽力 吾妃!期不忘恩 与汝权威 汝可以为 与所喜者 王如斯云,与妃一切权威,并谓:「予以此人之恩荫,忆起妃之德行。」于是与贤者亦以极大权威。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1--说圣谛之理竟,夫妇二人共入预流果--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夫妇是今之夫妇,大臣即是我。」 注1 说明圣谛之理之一句,乃依异本所加。 〔菩萨=仙人〕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与国王教训所作之谈话。此一故事于三鸟本生谭(第五二一)中详细说出。此处佛言:「昔日诸王闻贤者之言,正当治国,上行天上界之道。」佛应王之所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出生于婆罗门之家,达成年后,修习一切学艺,出家入仙人之道,得神通与禅定,心情愉快。于雪山地方,由森林得树根与果实为食而生活。 尔时,王寻己之不德云:「何人有语己之不德者?」于王宫内外诸人中,于王都内外诸人中,不见任何一人语自己之不德。王云:「各地方如何?」于是自己变换容姿,巡回走向地方。地方亦不见语自己之不德,只闻语自己之德,王云:「雪山地方如何?」于是向森林地方分入,各处走过之后,抵达菩萨之道院,礼拜菩萨,亲切交谈,坐于一方。恰于此时,菩萨由森林中持来已熟之榕树果实而食,其甘甜而有滋养如甘蔗之粉,彼呼王曰:「大功德主!食此榕树之熟果,应须饮水。」王依所云问菩萨曰:「尊师!此榕树之熟果,非常甘甜。」「大功德主!此因王之正直平等治国,故此甘甜。」「尊师!若王为不法时,此果实即不甜耶?」「唯然,大功德主!王等为不法,则油、蜜、糖等,森林之树根、果实之类,不甜亦无滋养,不仅如是,国中亦力拔而气拙。然若王等为正义,则树根、果实甘甜而有滋养,国中之势力亦强大。」 王只云:「尊师!诚如所言。」王未示知自己为王,礼拜菩萨,往波罗奈。王思:「予且诚见行者所云之事。」王行不法之事云:「如此将可判明。」经少时后,再往其处,礼拜坐于一方。菩萨如以前与王交谈,与已熟之榕树果实,而彼具有苦味。王云:「此甚苦涩。」唾之于地。「尊师!此甚苦涩」菩萨云:「大功德主!王为不法矣。王等为不法,由森林之果实乃至一切之物,皆无味亦无滋养。」于是唱次之偈: 一 渡水之牛 长牛斜行 导者斜行 一总斜行 二 人间之中 许为长者 彼若非法 他众勿论 王若违法 举国受苦 三 渡水之牛 长牛直行 导者直行 一总直行 四 人间之中 许为长者 彼若行法 他众勿论 王者随法 举国受乐 王闻菩萨说法,告以自己为王,王云:「尊师!予将已熟榕树之果,使之为甘,而又使之为苦,然今后予将使之为甘。」于是向菩萨礼拜而去,正当治国,一总之物,皆为正当之秩序。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王是阿难,行者即是我。」 〔菩萨=狮子〕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提婆达多模仿佛之事所作之谈话。此故事既已于前(第二○四鹈乌本生谭)详出,其概略如下。佛问曰:「舍利弗!提婆达多见汝等作如何状?」长老白佛:「世尊!彼模仿世尊,交我手以扇而就寝,于是拘迦利以膝触彼之胸,彼模仿世尊作痛苦之状。」佛闻此而言曰:「舍利弗!提婆达多模仿于予见痛苦状,非自今始,前生即见痛苦之状。」佛应长老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出生为狮子族之身,栖于雪山岩窟之中,某日杀一水牛,食此饮水而返来栖所。一豺见而逃避不及,俯伏而卧。狮问:「汝豺!何为?」豺答:「尊主!予欲仕君。」狮云:「如此,汝来。」于是伴往自己栖所,每日持来肉类养之。 彼得狮子之余食而食,身体壮大,一日生起慢心,彼往狮子之所云:「尊主!予常为君之累赘,君每日持肉来养予。今日尊主且止于此处,予杀一象食肉,持来与君。」狮子云:「汝豺!汝莫作是思,汝生来非为杀象之身分,予杀之以肉与汝。象之体大,汝不可为倒置之事,应守予之言。」于是唱第一之偈: 一 汝豺!彼之体积大 身肥有长牙 汝今欲捕象 非汝种族为 豺不顾狮子之遮拦,出岩窟大嚎三声,提豺声之鸣叫而去。见山麓有一黑象散步,彼思跳上飞扑其首,为象返弹倒于足下。象抬前脚踏其头上,头粉碎而成微尘,豺于当场悲叹而亡,象则扬其叫声而去。菩萨前来立于山顶,见豺灭身云:「豺为自己之慢心而灭其身。」为唱次之三偈: 二 身非狮子 夸称灭己 袭象卧地 豺不能起 三 身体长大且有誉 不量象之强有力 彼豺前往欲捕象 为象击倒卧于地 四 有辨别力 思己之力 知量为事 皆依勉学 善选言语 多所获利 如斯菩萨依此等偈,于此世间语人以应为之事。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豺是提婆达多,狮子即是我。」 〔菩萨=大臣〕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诈欺汉所作之谈话。现在之故事,前已出之。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王说俗事圣事之大臣。波罗奈王率大军讨伐拘萨罗王,抵达舍卫城交战,都城陷落,国王被掳。拘萨罗王有一王子名伞盖,彼化装逃出,往得叉尸罗,修学三吠陀及十八学艺;离得叉尸罗,于一切场合修应用之学艺,到达某边鄙之村。 于此附近森林道院中生活之行者,其数为五百人。王子往行者之处,自思:「于此人等之所,将有所学。」于是自己亦出家,就彼等之所知者,尽学无遗,后彼即为此群众之师。 其后一日,彼呼行者之群问曰:「汝等何故不往中国地方?」「尊师!中国地方,人甚贤明,相互质询,述礼仪之辞,唱祝贺咒文,若不能达,则受恶言,予等恐惧,不敢前往。」「汝等勿恐,此予皆能。」师云:「如是前往。」大众皆自携自己道具,逐渐行抵波罗奈城。 波罗奈王以拘萨罗王国为自己之物,于彼处留置官吏,自己于其处,悉取其宝物还波罗奈,将宝入于铁器,埋藏于王园之中。恰于此时,住于波罗奈之仙人等来至王苑之中过夜,翌日为托钵出至都城,来至王宫门口。王见彼等之行仪甚善,颇为敬服,唤入宫中,使坐于大高台上,供养粥与食物。于食事时刻之前,王问种种之事,伞盖答复王问,甚适王意。食事终了后,述种种礼仪之辞,王益加信任彼,互相约束,总住苑中。 伞盖发现隐藏物品之咒文,彼住于此处自思:「此王将予父之宝物藏于何处?」彼唱咒文观察,知宝物隐藏于苑中之事。彼思:「取此宝物,回返予之王国。」彼呼行者等曰:「诸君!予实拘萨罗王之子,波罗奈王取予之国,予变装逃出,至今为保生命而来。今予如将予家之宝入手,取之回返自己之王国,汝等有何打算?」众曰:「予等与师一同回返。」彼云:「甚善。」于是作大革囊,于夜间掘地取出装宝之器,入宝于囊,埋草于宝器中,五百仙人及其它人等运宝往舍卫城,将留守之官吏,悉数逮捕取返王国,施行修理屏障及瞭望台等,严守都城,使敌王为战,不能再行攻下。 有报告者向波罗奈王云:「行者等取宝而逃。」王自往王苑开器,见只有草入其中。彼王失宝,大感悲哀,彼返都城后,口喊「草、草」,巡回彷徨,无一人能得慰其悲哀。菩萨自思:「王大感悲哀,大声呼叫奔走,此除予之外,其它任何人皆不得除此悲哀。予将使王成无悲之人。」 彼一日与王宽心静坐,当王又叫喊,菩萨唱第一之偈: 一 汝云草草 谁取汝草 汝草何用 唯只呼草 王闻此唱第二之偈: 二 伟大梵行者 学深名伞盖 总取予之物 投草而逃去 菩萨闻此唱第三之偈: 三 给少得多 彼者如斯 总取己物 不取草事 王闻此唱第四之偈: 四 守戒不为此 愚者此为戒 邪戒非坚戒 贤者何用此 彼依菩萨非难之语,彼成无悲之身,正当而治国。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是大伞盖是此欺瞒之比丘,贤明之大臣即是我。」 〔菩萨=行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一比丘所作之谈话。据传,彼由田舍来祇园精舍,收拾法衣与钵,礼拜佛毕,问沙弥及年轻比丘云:「诸位法友!由外方来舍卫城比丘,于何处接受供养?」「法友!有给孤独大长者与毘舍佉大信女,此二人实如比丘众之父母代理者,有非常之帮助。」比丘云:「予知之矣。」翌日晨起,于任一比丘尚未来时,彼来至给孤独长者家之门口。彼为此一时分前来,无任何一人见彼,彼于其处,未得何物。于是来至毘舍佉家之入口,其处亦为过早前来,亦未得何物。彼于巡回各处后再往,已至粥之终时;再巡回各处行走,饭之时已过。彼还精舍云:「此二家无信仰心亦未有清净心,而此处比丘等则云:『信仰心诚笃且具清净心之家。』」彼对此二家族加以贬薄。 如是某日于法堂中,开始谈论:「诸位法友!如是如是之比丘,于时刻之外,立于家之门口而不得供养之物,贬薄家族而行。」佛出于彼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之事。」佛唤彼来问曰:「此为真实耶?」此比丘白佛:「世尊!是为真实。」佛言:「汝比丘!汝何故发怒?前生佛尚未世时,诸位行者,立家门口,虽不得供养物亦不发怒。」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出生于婆罗门之家,达成年后,往得叉尸罗,修习一切学艺,尔后出家为行者。彼长期间住雪山地方,为得盐食与酸味之物,来波罗奈,住王苑之中,翌日为托钵入于都中。尔时波罗奈长者为一信心诚笃,心地清净之人,菩萨问:「何处有信心之家?」彼闻:「为长者之家。」于是来至长者之家门口而立。尔时长者恰往王处问候,家中之人不见行者,彼乃归还。长者由王宫归途中见行者礼拜,取钵伴归,招座洗足,涂以涂香,以粥与硬食及其它之物,饱事供养。食事之间,诣问种种事项。食事后,礼拜行者,坐于一方,云:「尊师!凡来我等门口之人,无论乞食、踏行正道之沙门、婆罗门,未受款待与尊敬而离去者,至今尚无一人。然今日予家之人等,对尊师未能注意,座席、饮水、洗足水、粥食、饮料,未与奉上,尊师未得而离去,此为我等之疏失,请与宽恕。」于是唱第一之偈: 一 未设座席 不供饮食 梵行者!请与恕我 我知此过 菩萨闻此,唱第二之偈: 二 予为此事 无恨无怒 我无些许 不快之意 彼时予思 此或家法 长者闻此,唱其它二偈: 三 祖先以来 我家常法 座水涂油 供此等物 四 祖先以来 我家常法 供人如仕 最上智者 菩萨数日之间,为波罗奈长者说法,住于其处。然后再归雪山地方,得通力与禅定。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之理竟,彼之比丘入预流果--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波罗奈长者是阿难,行者即是我。」 〔菩萨=教师〕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阿阇世王子所作之谈话。据传,彼宿于母胎,其母即拘萨罗王之王女,起欲饮频婆娑罗王右膝之血之愿望1,而又希望无论如何,必须满足此愿望。妃被侍女等问而对彼等言及此事,王亦耳闻此事,呼观人相者问曰:「妃起此愿望,其结果为何?」人相观者答曰:「宿于妃胎之胎儿,为灭汝而夺取王位者。」王云:「若予之儿杀予取得王位,其有何恶事?」王以刀刺右膝,以金器盛血,使妃饮之。 王妃自思:「若予腹中之儿杀父,予将如何处置?」彼女为堕胎儿,揉腹而汗出。王知此呼妃而嘱咐云:「吾妃!予等之儿杀予夺取王位,虽然予尚不老,但并非不死之身。予望见予子之颜,自此以后,断然不可为如此之事。」妃往王苑揉腹,王知之后,禁妃以后入苑。妃月满生儿,命名之日,因王子未生即为父之敌2,故命名为阿阇世。 彼于王子相应重视其成长,某日之事,佛由五百比丘引伴,入于王宫著坐。王为佛与比丘众等准备佳味之软硬食物,礼佛听法而坐。王由强固爱情之念,抱王子置于膝上,对王子由爱著之心,只思于彼而不听法。佛知王之游疑不决,佛言:「大王!昔日诸王,不信自己之王子等,使之隐居,而下命令云:『待予死后,伴来即王之位。』」佛应王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于得叉尸罗之所,为四方有名之师尊,对多数之王子及婆罗子等,授与学艺。波罗奈王之王子,年十六岁时,来至其前,修习三吠陀及一切学艺,学成后,求师许可归宅。师尊依观人相术观彼王子,自思:「此王子为其子而有障,予将依通力为之攘解。」于是封以四偈,且告彼云:「第一之偈,于汝登王位,汝之子十六岁时,于食事,请唱此偈;第二之偈为于行大接见时唱之;第三之偈为升宫殿时,立于最上之阶唱之;第四之偈,入于住殿寝所之时,立于廊下唱之。」彼云:「甚善。」谨遵师命,拜师而去。彼据于副王之位,父死而升王位。 其子年十六岁时,父王苑游或为其它而外出时,见父王威仪堂堂,彼思害父而夺取王位。于是彼语自己之侍者,彼等云:「大王3所思甚是,年岁老大,取得王权,无何意义。用何手段,使王亡故,则即善能取得王位。」王子自思:「予使其吞毒而杀之。」于是与王共进晚餐时,手持毒药而坐。当饭盛于钵中,王唱第一之偈: 一 鼠善知稃 亦善知米 稃与稃去 彼唯食米 王子自思:「予计为其识破。」心怀恐惧,于盛饭钵中不能入毒,起座拜王而去。彼以此事语自己侍者问曰:「今日先被看破,此后如何杀之?」其后彼等隐于苑中,秘密商谈,劝王子曰:「今有一策,予等一同整齐携刀列队,等待向王问候时,予等立于大臣之间,乘王不备而刺杀之。」王子曰:「甚善。」同意于行大接见时,以身佩刀前往,探寻何处有刺王机会之来。然于此瞬间,王唱第二之偈: 二 森林中谈 村中秘语 如斯如斯 予已知之 王子自思:「父已知我为敌。」当场遁去,告语侍者。经七八日,彼等云:「王子!汝父并未思汝为王之敌,此唯汝之想象,汝应完成大业。」 王子一日提刀立于殿阶之顶房中,王立于阶段之顶唱第三之偈: 三 父猿有牙4 正生其子 子尚年幼 咬其睪丸 王子自思:「父王欲行捕我。」于是惊恐遁去,对侍者云:「父王威胁于我。」于是经半月后,彼等云:「王子!若王知汝之事,于此期间,绝无宽恕之理,此只为想像之语,汝应成大业。」 彼一日携刀入于王宫之寝殿,彼思:「俟王之来,即与刺杀。」彼隐卧于座下。王于晚餐终了后,侍者等退去,王云:「予将入寝。」入于寝殿立于廊下唱第四之偈: 四 盲目之山羊 潜入芥子畑 卧于其下者 予已知为谁 王子自思:「父已看破,父将杀我。」于是心怀恐惧,由座下爬出,将刀投于王之足下,俯伏卧于足下云:「请王宽赦。」王云:「汝思自己所为之事,无人得知。」王责难后,以锁缚彼投入牢狱,置守卫者看守。 尔时王思菩萨之德。其后王死,王之遗骸处理之后,将王子由牢狱释出,即王之位。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向王曰:「大王!昔日之诸王,于可疑者疑之。」佛说明其理由,王对佛之此语,仍不留意。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于得叉尸罗响名四方之师尊即是我。」 注1 与故事第三○九之注1参照。 2 「未生即为父之敌」(Ajtasattu=A-jata-sattu),佛典中通常译为「未生怨」,即为「于尚未生中即为父之怨敌」之意。此为此一王子后杀其父王。历史(事实是使之饿死)因此巧作其名为 Ajatasattu,此不过为传说而已。实际在古吠陀之中即有此名,为「无敌」、「无对等者」之意。 3 呼王子为「大王」(deva)之语,为王子之侍者等祝王子为王欤! 4 亲猿对本腹之子,于尚在幼小之时,以自己之牙,咬其睪丸,挤出而不成为牡猿。同样,对王怀不相应之野心,则将出现与子猿同样之命运。 〔菩萨=孔雀〕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不受供养与尊敬之外道所作之谈话。佛未出世之间,外道等得供养物,佛出世后,外道不受供养与尊敬,如同太阳升起之荧光。彼等就此事,于法堂中开始谈论。佛出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之事。」佛言:「汝等比丘!此非自今日始,前生有德之人未出之间,无德之人,于供养物、名誉均达到绝顶,但有德之人出,则无德之人,皆无供养与尊敬。」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出生于孔雀之族,随其成长,具无上美丽之羽毛,徘徊于森林之中。此顷,某商人等持有知方向之鸦,往巴威路国1,彼时巴威路国尚无鸟类,每见彼国之人携来之鸟,止于帆柱之顶,彼等见而赞鸦云:「请观其皮肤之色,嘴突出于首之最先部位,眼似摩尼宝珠。」彼等向商人等云:「商主!请将此鸟卖与我等,此于我等至为有用,君等可于汝国入手他之此物。」「如是以金购买。」「一枚金币如何?」「不能成交。」于是渐渐加值,「百枚如何?」「此鸟对予等有大用途,今对君等表示亲密之意。」于是以百枚金币让渡。 诸人受取此鸟,入于金笼,以种种鱼肉及果实之类喂养。鸦有十种恶德,居于他鸟所不栖之处,今于食物之上、名誉之上,皆居第一。 其后此商人等捕得一羽之孔雀王,君以调教,闻弹指之音即鸣,闻叩手之音即跳,彼等来至巴威路国。于多人集合之所,孔雀止于船舳之端,扩翼击羽,扬鸣美声,人人见彼大喜,谓曰:「商主!此鸟殊甚奇丽,为驯善之鸟王,请与予等。」「最初我等伴鸦前来,为君等所取,今伴孔雀王来,亦欲索要,今后不能伴鸟前来贵国。」「诚如君言,商主!君等可于自己之国入手他之此物。」于是提高价钱,以千枚之金币买下,将之入于镂以七宝之笼,与以鱼肉果实之类与甘炒谷物,甘蔗昆虫以及其他之物饲养。于是孔雀王于食物之上,皆居第一。自孔雀王来之后,鸦之补给与尊敬均已降落,竟无一人对彼加以青睐。鸦不得食,呀呀鸣叫,于尘冢上下。 结分 佛为二者之故事作结,现等觉者唱次之偈: 一 有冠有美声 未见孔雀时 捧献肉果实 乌鸦受尊敬 二 孔雀有善声 来巴威路时 利益与尊敬 较鸦为达胜 三 光辉灿烂一法王 佛陀尚未出世时 他之世间凡愚者 尊敬沙门婆罗门 四 有美声者 说佛之法 利益尊敬 远胜外道 佛唱此四偈,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鸦是尼干若提子,孔雀王即是我。」 注1 巴威路(Baveru)为昔之巴比伦事,未知然否。 〔菩萨=长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给孤独长者所作之谈话。此故事既已在坚木树炭火本生谭(第四○)中详出,此处佛唤给孤独长者言曰:「昔日贤家之主人等对帝释天王立于空中云『不可为施』,妨碍所行,不以为意而行布施。」佛应长者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具有八亿之富名维萨易哈长者,持五戒、有施志、喜为施舍。彼于四方之门,都之中央与自己家之门口,于此六所,设布施堂以行施,每日每日舍出六十万之宝。食事无论菩萨与乞食,均一视同仁。 长者之施,使阎浮提中之人,停止田畑工作前来受施,其布施之威力,震动帝释天宫,使天王之赤黄毛毡色之石座发生暖意。王思:「何人使予由此位置震动?」加以探索,见长者,王思:「此维萨易哈具有能使全阎浮提之人,停止田畑工作前来受施之极度广大之施力。依此布施,使予动摇,彼将自为帝释天。予将使彼无宝,成为贫乏之人,使彼不再行施。」于是将一切财宝、谷物、油、蜜、糖、下人使者之辈,悉皆消灭。失去施之人等前来报告:「施主!布施堂已不见,原建之施所,任何一处,均已不见。」「由此处运物品前往,施舍不可中断。」并唤妻云﹕「汝继续行施。」妻到处探寻家中,值半金币之物,亦未发现。妻云:「家中除衣物外,予未发现任何一物。」七宝之藏室,门户已开,不见何物。家中除长者与其妻之外,其它使者下人之辈,一总不见。菩萨再唤其妻云:「施舍不能中止,汝往家中各处搜寻。」 于此瞬间,有一刈草之男将镰刀,扁担以及其缚草之绳,投入户内而离去。长者之妻持来曰:「除此之外,未见任何之物。」菩萨云:「我等从来未有刈草之事,然今日持来刈草,卖出以作相当之施。」菩萨恐中绝施舍,携镰刀、扁担及绳索出都,往草原刈草,并谓:「一捆我等自用,一捆行施。」彼缚两捆之草,以扁担担来,于都门之处贩卖,得数金币,以一部施与乞食。乞食者之数多,皆云:「施与我等,施与我等。」于是以其余一部亦均施舍,当日与妻均不得一日之食而行过。如斯渡过六日之间。第七日长者运草归来,彼生来为弱质之人,七日之间不食,额头当太阳之热,头晕而目眩,体力不支,投草散落倒地。帝释天察见彼之所为,剎那来至其处,立于空中唱第一之偈: 一 维萨易哈!汝先行施 减汝之宝 若不行施 汝财有余 菩萨闻彼之语问曰:「汝为何人?」「予帝释天。」菩萨云:「帝释天者,自己行施,持戒法,守布萨日,守七誓而出生为帝释天之身,然贵君基于自己之权威,妨碍布施,实甚卑劣。」于是唱次之三偈: 二 有千眼者 位行尊者 假令虽贫 不为卑鄙 人主!为富弃信 宝非我物 三 一车行路 他车行之 婆沙婆!古人之蓄 殖人之殖 四 若有则施 无如何施 我身如斯 尚施不怠 帝释天知不能遮,问曰:「汝何故行施?」答曰:「予不望为帝释天与梵天而行施,予望为一切智者而行施。」帝释天闻彼之语大喜,以手抚其背,于此瞬间,完全如同饱食之人,全身充满活力。帝释天以其威力,使其财宝完全如以前毫无区别。帝释天云:「大长者!君自今以后,每日以百二十万金行施。」使其家之宝,无限增殖,帝释别长者归自己之处而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长者之妻是罗睺罗之母,维萨易哈即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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