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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利爱品 (菩萨═戒师)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长老罗沙伽帝沙所作之谈话。罗沙伽帝沙为谁?彼为拘萨罗国渔夫之子,为己家族之破灭者。彼于为比丘后,已成无一物之人。据传,彼于拘萨罗国一千人家族所住之渔村,新生于某渔夫之妻胎,为其最后离去之出生场所。当彼新生之日,一千人家族之人,持网往川池捕鱼,及一尾小鱼亦不可得!自彼时以来,渔夫等日见衰败。当彼于胎中期间,此村七度被火,七度受王刑罚,当然结果悲惨!彼等思惟:「我等以前从未如此,我等不久,恐将灭亡!此于我等之中必有不幸者在!今将分为二组!」于是各五百人为一家族。于是双亲所在一方衰败,而他之一方繁荣。彼等将衰败之一方再分为二,更又再分,终于将彼母分离成一家族。彼等知此为彼等之中之不幸状态者,由家族中分离,将彼母放逐。于是彼母自立生计,机熟临月,于某处生产。世间得最后存在 1者不灭!何以故?此恰如瓶中之灯,于彼心中燃起阿罗汉之命运故。彼女看顾其子,至能各处巡迥行路之时,与一钵于其手云:「汝入人家乞食为生!」彼女将子逐出,自己逃往他处而去!尔后其子完全孤独,探索施食,寝于各处,不行沐浴,不稍惜身,完全如一尘垢之饿鬼,辛苦保命! 彼七岁之时,于某家门前洗钵处,如鸟之啄食,拾捡饭粒为食。尔时法将舍利弗于舍卫城中巡回托钵,见此子甚为怜悯,彼思:「此为何村之儿?」对彼柔声曰:「汝来!」彼来向长老作礼而立。于是长老问曰:「汝为何村之儿、双亲在于何处?」彼答:「尊师!予为孤儿!予之双亲谓对予倍感辛劳,疲弊已极,舍予而去!」长老:「汝不欲出家耶?」童子:「尊者!予极愿出家!然如予之贫贱而无体面者,谁能使予出家?」长老:「予将使汝出家!」童子:「实甚感谢!请尊者带我出家!」长老与彼嚼食(硬食)与噉食(软食),伴往寺院,亲手为彼洗浴,使之出家,达充分之年龄时,使受具足戒。 彼至老年后,称之为罗沙伽帝沙长老。彼实不幸 2但少欲知足!彼与他人受诸多布施者不成比较,彼不求满腹,只求保命已足。彼之钵只能容一柄杓之粥,即已溢出边缘!故此,诸人知其钵已满,用他物盛粥与之。诸人或有云者:「向彼施粥之时,施主之容器中亦将无粥!」施与嚼食,亦复如是。彼于其后,增加知见,得最高果之阿罗汉,彼仍少欲知足。 年寿尽时,入涅槃日近,此人生当然之结果。法将舍利弗暝想,知彼将入涅槃,彼思惟:「罗沙伽帝沙长老今日将入涅槃,予应与彼所望之食物!」于是携彼入舍卫城托钵。长老为彼向多人伸手而不使人敬礼,于是长老向彼云:「友!汝往坐堂中!」使往彼处后,长老将集得之物交付他人云:「将此与罗沙伽!」但持物之人忘却罗沙伽长老之事,彼等竟自分食。其后长老入寺时,罗沙伽长老进前作礼,长老回顾而立,问曰:「友!汝已进食耶?」彼答:「尊师!予最后再食!」长老颇为焦急,见食时 3已过;于是长老云:「友!汝请坐于此处!」彼使罗沙伽长老坐于座堂,急往王宫入拘萨罗王之宫殿,王取长老之钵云:「食时已过!」命取四甘食 4充满钵中。长老得食归来告曰:「友罗沙伽帝沙!请食此四甘食!」长老持于手中而立。然帝沙长老表示敬意,耻而不食!于是长老向彼云:「友帝沙!若予将钵离手,其中之物,即将化为乌有!予须持钵而立,汝请坐而食之。」尊者罗沙伽帝沙长老,在 5最上主法将持钵在手而立之间,食四甘食。长老依圣神通之力,不使彼之食物成空,故此,罗沙伽帝沙长老得如愿而食满腹。而后实于其日,即入无余涅槃。等正觉者立于近前,厚葬于彼,集骨为作坟墓! 尔时比丘等集于法堂云:「诸位法友!罗沙伽帝长老实为不幸 6,然少欲知足!何以如是不幸与少欲而得至圣位?」彼等相互交谈而坐。 佛入法堂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话,集于此处?」彼等答:「尊师!如是如是!」佛言:「汝等比丘!此比丘自行少欲,自得圣法!彼于前生亦拒他人之施,少欲知足,具世之无常、苦之无限知见,依其适应境遇之结果至得圣法之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迦叶(饮光)佛在世时,一比丘赖某长者度村里生活。彼为 7 比丘应为之事,德行具足,行适应知见之作业,彼与得阿罗汉果之某长老为同僚而住于一处。然于长者之村,此比丘之不运开始降临!今说明事之经过始末如下:先是长者对长老之态度甚为满足,取钵使入其家,恭敬供养,闻简短之法语后向长老云:「尊师!请住于予等附近之寺!予于夕时归来后前往访问!」长老往寺向住于其处之长老敬礼,得其允许,坐于一方。彼亦对长老欢迎而问曰:「法友!汝得施食否?」长老:「唯然!予已得之。」寺之长老:「于何处得之?」长老:「于汝之临近之村长者之家。」于是长老整顿自己求得之庵室,收拾衣钵,坐住于禅定乐及果乐。 长者于夕时运来香、花、灯火及油,前往寺院,向先住者长老敬礼问曰:「尊师!新至长老在否?来此处耶?」彼答:「曾来予处。」长者:「今在何处?」彼答:「如是如是之庵室。」于是长者至长老处敬礼坐于一方,听闻法话。气候渐凉,长者向坟墓及菩提树供物,点燃灯火,招待二人后离去。 先住者之长老自思:「欲彼长者为分离,若彼比丘住居此寺,予将受如何待遇?」彼心甚不快,彼思:「予须讲求使彼不能住居于此寺之方法!」是故长者招待之日虽然到来,彼亦决不通知长老。 得阿罗汉果之长老,知彼比丘之心,长老自思惟:「彼比丘不知予并未对其家族或一族构成障碍。」于是彼往己之庵室仍住于禅定乐与果乐。 翌日,先住者长老以曲指 8敲锣,用指爪击户后,往长者之家。长者取彼之钵,准备置席使坐,问曰:「尊者!新来之长老住往何处耶?」彼云:「予不知汝之信友之状!予敲锣击户不能使彼清醒!昨日于贵宅接受招待美食,未能消化,今将熟睡,汝请安心!彼对彼之状态甚为满足!」一方得阿罗汉果之长老思惟行乞时至,整顿身边取钵腾空飞向某方而去! 长者使长老饮酥、蜜、砂糖所作之乳粥后,以香粉磨钵,更满盛乳粥于钵中向长老云:「彼长老旅途疲劳,请持此与彼!」彼未拒绝,持此而行,归途中自思惟:「若彼比丘饮此乳粥,则捉其首而放逐,彼亦不走!若予将此乳粥与人,则将为人发觉!若投入水中,则酥油浮于水面!若投诸地上,则乌鸦群集,为人所知!然究应弃往何处耶?」尔时,彼发现火燃之处。彼取除燃屑,舍弃乳粥于火中燃烧,然后以燃屑蔽附其上而归寺。归来不见彼比丘而自思惟:「彼得阿罗汉果之比丘,确知予之思考而他去!予为胃肠而行恶事矣!」彼立即起大悲哀,此后不久死为幽炙,生入地狱! 彼于数百千年之间,于地狱中受苦。因业果之余熏,续于五百世之间生为夜叉,一日亦不得满腹之食物!每日只能食粪便以充饥。次五百世生而为犬,此时亦每日只得见而呃逆呕吐之食物以果腹,此外完全不得饱餐之食物!幸得脱离犬性,生于迦尸国某村之贫家。自彼出生以来,彼之家族更为贫乏,自彼剪脐降生以来,彼连水粥亦不可得!彼之名为「知友者」,双亲不堪生活之痛苦 9,向彼云:「汝去!此一不幸者!」将打彼而逐出。 彼为无赖之身,来至波罗奈市。当时菩萨于该市为有名阿阇梨,教授五百婆罗门青年之婆罗门技术。尔时住民与贫者费用,使学技术。知友者亦亲近菩萨,学高尚之技术,彼粗暴而不从顺,动辄动武伤人!菩萨虽教诫,彼亦不听教谕。菩萨之收入,因彼之故,亦感不足!最终彼与一青年喧哗斗殴,由彼处逃亡而去。彼来某边鄙之村,受雇而为生。彼于此处与一不幸之女同居,与彼女生有二子。村人等云:「请教我等为善戒恶之道!」与彼薪给,使彼住于村入口处之小屋。然此边鄙之村民等,自知友者来此之后,受王七度之惩罚。彼等之家,七度被烧。池水七度干涸。彼等思惟:「此知友者未来之前,予等未起此事,彼来之后,我等开始衰微!」于是将打彼而放逐。 彼伴妻子他去,入某恶魔所住之森林,于此场所,恶魔杀其妻子而食其肉。彼由其处逃出,到处流浪彷徨,来至甘比拉港村,正值有船扬帆出海之日,故此彼又受雇为船夫而登船。船于海上行一周间,第七日船在海中遇难,船于岩上停止不行。彼等追究灾难之责任者,投票表决,而知友者七度皆中。诸人与彼竹筏,执手使乘,放入海中;彼离船后,船即开始行动! 知友者卧于竹筏之上,漂流海上。因其在迦叶佛世时守戒结果,于海上之水晶宫遇四天女,彼亲近彼女等,度七日间之幸福生活。水晶宫之精灵等七日间为幸福之生活,而次之七日间则为不幸!彼等去时云:「汝于我等归来之前留于此处!」知友者于彼女等去后,立即乘竹筏更往前进,到达八天女所居之银之宫殿。彼由彼处更又前进至十六天女之宝玉宫殿及三十二天女之金宫殿。彼不从彼女等之忠告,更进而发现某岛夜叉之街市。彼处一夜叉女如羊形行走,知友者不知其为夜叉之女,思欲食山羊之肉,往捉彼女之足,彼女用魔力将彼牵起而投掷,彼依彼女投掷之力,沿海腾空而行,到达波罗奈都后濠之刺薮上滚落于地上。 尔时有盗贼杀王之于濠后巡回食草之山羊,故此,山羊牧饲者等思欲捕此盗贼隐于一方之侧而立。 知友者起立,见草薮中山羊,彼思惟:「予于海岛捉山羊之足,而为彼女投落于此处,今若再捉其一只之足,则彼女将更投掷予近于海上天女之宫殿!」彼抱此昏庸之幻想,往捉山羊之足。山羊被捉,大声唤叫!山羊牧饲者由各处奔来捕彼云:「此盗贼于常久时间食王室之山羊!」于是打彼而缚之,带往王之近所。 恰于此时,菩萨率五百婆罗门弟子离街出发沐浴途中,见知友者,知彼为谁,向诸人问曰:「诸位!此我弟子,何故捕彼?」山羊牧饲者答曰:「尊师!此盗羊人捉山羊之足,是故将彼捕缚!己菩萨曰:「如是甚善,予将罚彼为使役,将彼与我,彼将随我等而生活。」彼等云:「尊师之言甚善!」于是将彼放释而去。 于是菩萨向彼问曰:「知友者!汝于此长久期间,在于何处?」彼向菩萨说明自己所为之一切行为。 菩萨云:「不从为汝计益人之忠告,受如是之痛苦!」于是唱次偈: 人为自己想 不从正教诫 误捉山羊足 险遭悲惨境 其从业师与知友者各依其业报往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彼自己少欲知足,体得圣法之阿罗汉果。」佛述此法语后,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知友者是罗沙伽帝沙长老,有名之戒师实即。」是我。」 注 1 最后之存在,指入涅槃前之状态。此一句可知为注释者插入之句。 2 原典有 Nippanna(无智)之一字,如是意义不通。今从英译及德译,应译为Nippunna之意。又其次有代替Nippunna 之apunna 。注 6参照。 3 比丘过正午而为食事谓之非时食,计为非法之一种。 4 四甘食从奇尔达兹氏解为苏油、蜜、糖蜜、胡麻油。此限于过午许可得食之物。 5 原语为aggissara﹐于字典及文法书均不见有此字可译为agra+issara。agga=agara?(家、供给)。 6 注二参照。 7 原语为pakattatta﹐东方圣书第十七卷三百四十页参照。 8 原语为Kapittha﹐按黎斯、戴维兹氏巴利语辞典译为轻指弛曲时手之姿势,德译为曲指,梵语字典则译为手与指之特别姿势,为拳骨之事。 9 英译与德译均注jatadukkha为chataka-dukkha之误,而译为「饥之苦痛」。 (菩萨═鸠)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就某贪欲之比丘所说者。此比丘贪欲之事,将在第九篇 1之乌本生谭中述及。尔时比丘等向佛申告曰:「世尊!此比丘甚为贪欲!」于是佛问曰:「汝比丘!传闻汝甚贪欲,此为真实耶?」比丘答:「世尊!是为真实!」佛言:「汝比丘!汝前生即为贪欲,因贪欲而生命被夺!不仅此也,贤者等亦为此而失去己等之住所!」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世时,菩萨生为一鸠。当时波罗奈之住民皆为善行,鸟类得幸福安住,于种种场所挂置蒿笼。波罗奈长者之厨师亦于自己之厨所挂一蒿笼,菩萨(鸠)于此处定为住家,天明出寻食物,夕刻归来。彼于此处为如是生活而度日! 某日,一羽之乌飞回于厨所之上,彼嗅得酸与未酸鱼与肉之香味而起贪欲,彼思:「依谁可得此鱼与肉?」彼近前止而等待。夕刻见鸠归入厨所,彼思依鸠可得鱼与肉食。翌日彼于鸠出觅食时,恰为天明而飞来,尾于鸠后而行。于是鸠向彼问曰:「乌君!君何故随予而来耶?」乌答:「鸠主!君之动作甚合我意!故而相从!」鸠云:「君之食物与予相异,我等一处同行,于君甚苦!」乌云:「鸠主!若于觅食之时,予亦与君同往探索!」鸠云:「甚善!唯君须热心!」鸠对乌教诫后,自己探寻食物,食草种等,乌于鸠觅食之间,乌亦往探索牛粪之块,啄食其中昆虫而果腹。于是来至菩萨近前云:「鸠主!汝长期飞回,得食甚多!」乌为鸠同持食物于夕时一同归入厨所。厨师云:「此鸠带来其它之乌。」于是亦纳乌一笼。尔后二鸟均住于厨所 某日,诸人为长者持来甚多之鱼、肉。厨师取来吊于厨所之各处,乌见之而起贪心!彼思:「明日不往牧场,予将食此!」其夜彼思食叹息而卧。 翌日,鸠欲往觅食向乌云:「乌君! 请来出发!」乌:「鸠主!请君自行,予腹疼痛!」鸠:「乌君!予未曾闻有腹痛之事。夜之三时,于各时间中夜阑人静之时,饮食灯火之芯,亦可使腹饱满!君意欲食此家之鱼、肉!请汝一同出发!人间食物对君等不宜!不可为此等之事!请与予一同前往觅食!」乌答:「予不能往!」鸠:「君所为之事,立即分晓!希汝注意,勿为贪欲所负!」鸠为忠告后觅食而去。 一方厨师配置种种之鱼、肉,为使干燥,将盛物之笼盖稍开,上面置以汤之滤器(漏杓),彼外出拭汗而立。即此一瞬之间,乌由笼中伸首眺望,知食料室中之厨师外出,彼思惟:「即今为予满足欲望食肉之时。食大肉耶?食零肉耶?零肉不能饱腹,予取大肉一片归笼寝而食之!」彼由笼中飞出,止于汤之滤器之上,发出铿鸣之声。厨师闻声甚怪云:「此为何音?」彼入来见乌,彼思惟:「此狡狯之乌,食予为长者烹饪之肉!予本为长者而生活,非为汝恶物而生活!予将捕而杀之!」于是闭户捕乌,拔去全体羽毛,用诘及捣碎以 2时萝种子所湿之生姜混以酸酪之浆涂其全身,投入笼中,乌为过度之苦痛所打击,呻吟而卧倒。 菩萨于夕时归来,见乌沉沦之苦恼,向乌云:「贪欲之鸟!不从予之言,君为贪欲而受此残酷之苦痛而倒卧!」于是为唱次之偈: 人为自己思 不从正教诫 乌不守忠告 致落敌手中 菩萨唱此偈后去:「予亦不能停留此处!」于是向他处飞去。乌死于彼处,厨师将彼由笼中取出,丢弃于尘芥箱中。 结分 佛言:「汝比丘!汝非只于此世为贪欲,前生即亦如是。为此贤者亦须离去己等之住所。」佛述此法语后,宣明四谛之理,说四谛竟时,此比丘得阿那含果。于是佛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乌是彼贪欲之比丘,鸠实即是我。」 注 1 虽为第九篇,实为第六篇三百九十之误。 2 原语为J1raka汉译只兰伽,英译cumin-seed。 (菩萨═师)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肆意比丘所说者。佛问:「汝比丘!汝为肆意之事,是为真实耶?」比丘对此答曰:「世尊!诚如所言!」佛言:「汝比丘!汝非只于此世肆意,生即亦如是。汝为肆意,不从博士之忠告而至失命!」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菩萨生于迦尸国财富之家族。彼达有分别之年,知由欲望而起苦,由无欲而生幸福,于是舍欲望入喜马拉雅山(雪山),出家为仙人道,行一切入 1豫修法,得五神通 2八成就 3,住禅定乐。其后由大行脚僧(波利婆罗)之五百行者围绕,成为众团之师而住。 其时,一小蛇无意中进入某行者之庵室,行者对之如己子之可爱,使入竹节中寝息,大事珍重。因住竹节之中,蛇被命名为竹。因行者对蛇如对子之爱情,大事珍惜,诸人与彼以「竹之父」为名。 尔时菩萨闻某行者珍惜蛇之传闻,遣人询问:「闻汝有珍惜养蛇之事为真实耶?」彼之回答:「是为真实!」于是彼被警诫云:「蛇为不可信用者,不可珍惜养育!」行者云:「蛇之于予有如师弟之亲!蛇如不在,予不能生!」菩萨告曰:「汝将为蛇失去生命!」然行者违背菩萨之教,不能舍蛇。 其后经过不久,行者等皆出发采集野生果实,所行之处,发现野生果实易得之处,于其处滞留二三日间。竹之父使蛇寝于竹节中加盖,然后与众一同出发。于是经二三日后,彼与行者等一同归来,彼向「竹」思与食物,开竹节云:「吾子!汝腹空饥矣!」伸手探竹。蛇因二三日间断食,奋怒喷其伸手,当即杀死行者往森林逃去! 行者等见彼,急告菩萨,菩萨将彼厚葬。彼坐于隐者团之中央,对隐者等教诫唱次之偈: 人为自己思 不从正教诫 如彼竹之父 终被蛇咬死 菩萨如是教诫隐者团,令得四梵天住 4,死后得生梵天界中。 结分 佛更谓:「汝比丘!汝非仅于此世肆意而为,前生亦自肆意,因此为蛇所杀,至于败亡!」佛述此法话后,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竹之父是肆意比丘,其余之团众是我之团众,团众之师实即是我。」 注 1 一切入又名遍处(Kasina)一即一切之观法,以一切宇宙观为一色,或观为一大,为无他想之观法。十遍处定为青、黄、赤、白、地、水、火、风、空、识之十种观。 2 五神通为识神通(或神境通)、天耳通、识彼心通(或他心知通)、宿命念处(或宿命知通)及天眼通。 3 八成就为初禅成就、二禅成就、三禅成就、四禅成就、空无边成就、识无边成就、无所有成就、非想非非想成就。 4 四梵天住,指四无色界而言。在二十梵界内之十六梵界为色界,其上四梵界为无色界。然一跃飞越色界而生于无色界,于理不契,故此为广指四禅天而言。 (菩萨═商人)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摩揭陀国行脚时,对某村之愚人等所说者。某时,如来由舍卫城来摩揭陀国行脚,到达某村,其村住有甚多之明盲(无知) 1。某日,此等愚痴之明盲集于一处,彼等思惟:「诸位!予等入森林工作,为蚊所螫,为此妨碍予等之工作!诸位携弓及武器出发,与蚊战斗,斩射所有蚊虫而杀之!」于是进入森林,声言予等杀蚊而相互射矢,相互斩杀,痛苦归来,倒卧于村内、中央及村之门口! 佛由比丘众围绕入村托钵。他之诸贤人见世尊来,于村门作聚所,以向佛为上首之比丘僧团施诸多供养,向佛礼拜,坐于一面。佛见各处负伤之人,向居士问曰:「伤病之人,何如是之多?」居士答:「世尊!此等诸人谓与蚊战争而出发,同伴之间,相互战斗,造成伤病!」佛告曰:「愚痴之明盲等欲害蚊反而自伤,非只此世,前生亦有欲击打蚊虫反伤同伴之事。」佛应此等诸人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菩萨为一商人建立生计。尔时伽尸国之僻村,住有众多之木工。某时白发之木工伐木之时,一只蚊虫落于彼如药罐之后脑头上,用口螫头如同刀伤之痛。彼木工向坐于近前之幼子云:「此蚊螫予之头,犹如刀伤,汝将蚊赶走!」幼子云:「吾父且行忍耐,予一击之下,即可杀蚊!」 恰于此时,菩萨为购商品,进入此村。坐于彼木工之家。尔时,木工向其子云:「汝将蚊赶去!」幼子云:「现即追赶,父亲!」彼挥动大斧,立于其父后侧,思欲击杀此蚊,以斧击下,将父之头劈为两半。因此大工立即死亡! 菩萨见此行思惟:「贤者虽敌,亦为殊胜!怖刑罚者,永不杀人!」于是唱次之偈: 同党无智者 恶于有智敌 聋哑 2愚痴子 杀蚊劈父头 菩萨唱此偈后,为自己之业务出发而去,木工由其亲类厚葬。 结分 佛言:「信士!如是彼等前生亦思:『我等为欲退治蚊出!』结果却伤害他人!」佛述此法话后,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唱偈而去贤明商人实即是我。」 注 1 原语anha盲人之意,此处实际并非盲人,意译为明盲。 2 此原语为elamuga﹐ 谓聋哑之意,此处为愚痴。 (菩萨═长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给孤独长者之女佣所作之谈话。 于给孤独长者之所,有女佣名赤牛。彼女往捣米场,其老母来此而坐,群蝇飞舞,咬其老母。母谓女曰:「吾女!蝇咬如针刺,为我追赶!」女云:「予为母追赶!」彼女举杵杀蝇,思欲击溃,然杵着母体,母被打杀!女见母死,号泣不已。 此一事件向长者告知,长者厚葬老母,往精舍向佛谈此一切。佛告长者:「女思杀蝇,而以杵击杀其母,非止此世,前生亦如是而杀其母!」佛应长者之请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菩萨生于长者之家庭,父死后,得继长者之地位。彼亦有一名赤牛之女佣,彼女亦来至己之捣米场所,彼女之母寝卧向女曰:「吾女!为予追赶蝇虫!」彼女亦同样以杵击杀其母而号泣。 菩萨闻此事故自思惟:「此世贤者,虽敌亦优!」于是唱次之偈: 同党之愚者 恶于贤之敌 粗忽赤牛女 杀母徒生悲 菩萨赏赞贤者,依此偈而宣明法意。 结分 佛言:「家长!彼女思欲杀蝇而杀母,非只于此世,前生亦复杀之!」佛述此法语后,连结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母是今之母,尔时之女是今之女,大长者实即是我。」 (菩萨═博士)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拘萨罗国某村,对一荒废园林者所作之谈话。据传佛在拘萨罗国诸人之间游行中,到达某村;彼处一长者招待如来,于己之园林设座,供养以佛为上首之教团。长者告曰:「尊师!愿随己意于此园林教步!」比丘等起立,由园丁陪同,环行于林中,至一所空地。比丘等向园丁问曰:「信士!此园林到处树木成荫,唯此处树木、灌木皆无,此究为何故?」园丁答曰:「尊师!当此树园植树之时,一撒水之村童,将此场所所植之稚苗,连根拔出,依根之大小,增减灌水,以故此等稚苗,尽皆枯萎,是以此处成为空地!」比丘等来至佛前,申告此事。佛言:「汝等比丘!此村童非只此世荒废园林,前生亦荒废园林!」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彼处之人于市内发布祭令,祭日大鼓之音开始传播。都中之人因祭日关系,出家至各处游行;然彼时御苑林中住有多数之猿,园丁自思:「市内发布祭令,序命此猿等代予撒水,予可往祭场一游!」于是彼往猿王之所请托曰:「猿王!此园林于汝等十分有益,汝等于此,可食花实与芽,因市内出祭之布令,予往祭场一游,汝等于予归来前,可代予向御苑之稚苗灌水!」猿王答:「甚善,予可代为灌浇!」园丁云:「如是请专心为之!」彼为猿等撒水,以皮囊、木壶与猿而去。 于是猿等持皮囊与木壶向稚树灌水。尔时猿王向猿等云:「汝诸猿谛听!水甚珍贵,汝等于向稚树灌水时,须将根拔出查看,深根则多灌之,不深者则少灌之。因此后取水,非予等易为之事!」猿等「谨遵王命」,均依言而为。 尔时一博士于御苑之林中见彼猿等如是之举,向猿问曰:「汝等缘何一一拔出稚树,向根之长者灌水耶?」猿等答:「予等之王作如是言!」博士闻言自思惟:「无智之愚者思为有利益者,反为不利益事!」于是唱次之偈: 有道理之行 始能赍幸福 无道不善行 愚人失利益 亦为此园丁 亦如此猿等 博士以此偈叱责猿等如此所为后,由己之从者相伴,出御苑而去。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此村童荒废园林,非自今始,前生亦即如是!」佛述此法语后,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猿王是荒废此园林之村童,博士实即是我。」 (菩萨═长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祇园精舍时,对一破坏甘酒者所作之谈话。据传给孤独长者之一知友开设酒店,蓄强酒而贩卖得钱,客人集合,来往甚众。彼命小使云:「汝在此以现金卖酒!」自往沐浴;小使卖酒与众多之客人。彼见时有客人持盐、椰子及糖前来,酌酒食之。彼思惟:「此酒中无盐,今且以盐入之!」于是彼向酒中入一纳里量之盐,以此酒享客。客人满入口中,立即吐出问曰:「此酒汝如何为之?」小使答曰:「予见汝饮酒时持盐而来,是故予亦入盐于酒中!」客人等斥责小使曰:「汝将此甘酒破坏,酒已无用矣!」于是均离席而去。 酒店之主人归来,见无一客人间小使曰:「客人往何处而去?」小使语其缘由,于是主人叱责小使,并将此事告知给孤独长者。给孤独思惟:「此为可传之言!」彼往祇园精舍,礼拜佛而告以此事。佛云:「长者!彼非只于此事坏酒,前世亦复如是!」佛依彼之请,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菩萨为波罗奈都之长者。近于菩萨一人住一酒店,彼预置强酒,命小使代卖,彼往沐浴。小使于主人出行,与前同样向酒中入体,使酒无用!主人归来,知其缘由,向长者谈论。长者告曰:「愚者无理之作业,思为利益之事,而实不利益!」于是唱次之偈: 有道理之行 始能宝幸福 无理不善行 愚人失利益 小使憍陈如 1 如彼之坏酒 菩萨依此偈宣明法意。 结分 佛言:「长者!彼小使非只于此世坏酒,彼于前生亦即如是!」于是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酒店是今之酒店,波罗奈之长者实即是我。」 注 1 憍陈如为彼时小使之名。 (菩萨═弟子)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顽固比丘之所说者。佛言:「汝比丘!汝之顽固非只于此世,前生即亦如是。而为汝不守贤者之忠告,汝为锐剑斩为两段倒卧途中,由同一原因,使千人失去生命!」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某村住一婆罗门知智云咒文,据传,此咒文是非常宝贵之价值,于月与月宿相合之时,返复唱此咒文,眺望虚空,则由虚空降来七宝 1之雨。 尔时菩萨于婆罗门膝下为弟子修学技术。某日,婆罗门携菩萨为某事离自己之村欲往支提耶国,途中于某森林中有五百贼人名为「派遣盗贼」 2,作抢掠之事。菩萨与智云婆罗门于林中被捕。何故彼等号称派遣盗贼?彼等捕获二人,使持财宝前来,留置一人,另派遣一人前往取之,故名「派遣盗贼」。彼等若捕父、子,则命其父曰:「尔持财宝前来与我等,携汝子归!」若捕母、女,则派遣其母;若捕兄弟,则解放其兄;若捕师与弟子,则放免弟子。 于此情之下,盗贼捕智云婆罗门而派遣弟子之菩萨。菩萨向师敬礼,敬告师云:「予经二三日即速归来,师决勿怖!请从予之忠告!今日为月与月宿之相合,将降宝雨。师如不堪其苦,可反复诵念咒文,勿使财宝降下。若使雨降,则不仅吾师,而五百盗贼亦将破灭!」彼忠告后,即往取财宝而去。 日暮之后,盗贼终将婆罗门捆缚,恰于此时,由东方升起满月之月轮。婆罗门眺望月宿而自思惟:「月与月宿之相合,宝雨将降,予何故须如此受苦?予反复诵念咒文,使宝雨降下,分与盗贼财宝,予亦将为自由之身而去!」于是开始向贼谈判,彼问:「诸君何故缚予?」彼等答:「为得财宝!」婆罗门云:「若君等欲求财宝,则应解我束缚,洗头使着新衣服,以香气涂香,以花饰身待我!」盗贼等闻彼之言,依之而行。婆罗门知月与月宿之相合,即眺望空中,反复诵念咒文,财宝忽由空中降来。盗贼等集合财宝,以上衣包里出发,婆罗门亦由彼等之后尾随而来。 尔时其它之五百贼又将此等盗贼捕获。第一群之盗贼问曰:「缘何目的捕获我等?」第二群之盗贼答:「为得财宝!」前着答:「若汝等欲求财宝,应先捕此婆罗门!彼眺望空中,使降宝雨,予等之财宝,亦由此人而得来!」第二群盗贼,将第一之盗群放免,向婆罗门云:「请与我等财宝!」于是又将婆罗门逮捕。婆罗门云:「予亦欲与汝等财宝,但降财宝之月与月宿之相合,自今须俟一年以后始能再得。若汝等欲得财宝,应须耐至后时,宝雨始能降下!」 盗贼等怒云:「恶性之婆罗门!与他人降贵重财宝之雨,于我等须待一年!」于是锐剑将婆罗门一劈为二,斩于路傍!然后火速由后急追第一盗群,而起战斗,第一盗群之彼等悉数被杀,将财宝夺去。其次第二群之五百人分为二派,为争夺财宝再起战斗!其一派二百五十人又被杀戮。如是一千人至于全灭,最后只余二人残生,彼等将财宝运至与前同样之近村森林中隐藏,其一人执剑看守,别一人为求白米煮饭进入村中。 「贪欲实灭亡之根 3!」近于财宝而坐之盗贼思惟:「彼如归来,此财宝须将二分!予将于其归来,以剑剌杀!」于是持剑挺身而立,窥视对方归来而坐。 一面对方盗贼亦思惟:「此财宝将须二分,予必须于饭中入毒,使彼食而灭亡!则予一人独得财宝!」于是将煮饭自己食毕,剩余者入毒持之归来,将饭放置而立。前之盗贼于彼站立瞬间,以剑斩彼为二,投弃不为人知之所。然后取饭食之,自己亦即死亡。于是为此财宝而争夺之人,均归破灭! 菩萨弟子经二三日后持财宝归来,于彼场所不见师尊,却见财宝散乱于各地。彼思惟:「师不听我忠告,降财宝之雨,为此以致一切诸人皆死矣!」于是菩萨进入大道而行,行进之中见师于道傍被斩为二,彼云:「师不听予之忠告而死!」于是集薪作尸积将师荼毘。供野生花,菩萨更往前进见有五百死尸,更又有二百五十死尸,依次至最后发现二人之死。彼思:「些一人必于先之千人死者中不足之二人。此二人必为最后之残生者。而此二人亦终不能控制战斗!究竟二人又前往何处?」于是菩萨又向前进,不久发现持去财宝通往森林之大道。更向前进,则发现捆缚财宝之布袋。一人之钵覆置,探得死者之居处!至此,菩萨对一切之行为明了,但另一人现在何处?经不断搜寻,发现彼被弃舍于不为人知之场所!菩萨思惟:「吾师顽固,不听予之忠告,不但自至灭亡,更令一千盗贼亦因彼而致破灭!此实为依不正之手段,谋一己之利益,如我师所招之结果!」于是唱次之偈: 手段邪误求利益 行不正者总灭亡 支提国贼杀咒师 彼等破灭至无残 如是菩萨于森林中响声高唱此偈:「我师误于不正场所努力降财宝之雨,造成自死而他人亦归破灭之原因!他人亦以不正方法谋自己之利益,虽尽全力,当然亦归破灭!亦造成他人破灭之原因!」于森林诸神赏赞之间,彼依此偈而为法话,使其财宝毫无故障运抵自己家中,为布施之善行,定全其命,死后得至彼处天界。 结分 佛言:「汝比丘!汝不只于此世顽固,于前生亦复如是。而为心之顽固,引起至大破灭!」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智云婆罗门是顽固之比丘,弟子实即是我。」 注 1 七宝为金、银、真珠、摩尼珠、瑙璃、金刚、珊瑚。 2 原语panthaghata 为街道强盗。与panthadusaka同一意义。 3 此一句可视为原典之作者或注释家所插入则易于了解。 (菩萨═博士)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为某邪命外道所作之谈话。据传,住舍卫城之都中一良家女,为同住田舍良家之一青年人选为配偶。规定迎娶之日后,彼于其日到来时,往自己信赖之邪命外道处问曰:「先生!今日为予迎娶子媳之祝日,于星命宜乎?」邪命外道怒彼事先最初不问,而于决定之日前来,「甚善!予将教彼使生障碍。」于是外道云:「今日于星命不佳!不可庆祝,若欲迎娶,将起极大之不幸!」彼之家族诸人信赖外道,于是日不行迎娶。一方城中女家诸人准备一切庆祝,但后得知田舍之人不来,城中诸人甚怒思惟:「彼此商定之日而彼等不来,使我等受甚多之损害,彼等是何居心?」于是对一切准备而将女当日嫁与他人! 翌日田舍之诸人前来迎娶,于是舍卫城之住人等云:「汝等田舍之家主诸人实甚恶劣,汝等置决定之日于不顾,轻蔑我等而不至,行至半途而折回!是故我等已将女与他人矣!」于彼等指责之下,互相诤吵,田舍诸人由原路而归。 为此邪命外道,妨害诸人之婚嫁祝典,事为比丘等之间周知。比丘等集于法堂彼此交谈而坐云:「诸位法友!邪命外道障害他人家族之婚嫁庆祝!」佛近前问曰:「汝等比丘!今有何话,集会坐于此处?」比丘等答:「如是如是之间题!」佛言:「汝等比丘!邪命外道为家族祝贺之障害非只于此世,前生亦因彼之怒而起障害!」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都梵与王治世时,住于都市之人选娶一田舍之女。迎娶之日已定,彼男向自己信赖之外道询问:「先生!今日为我迎娶之祝日,星象宜否?」彼因彼男任意决定日期不来先问而甚怒,思欲障碍彼等之婚嫁,彼答曰:「今日星象不吉,如庆祝,将起极大不幸!」彼男信彼,止而不行迎娶。田舍之人知都会之人不来而怒曰:「彼等置决定之日而不来,是何居心用意?」于是将女于当日即嫁他人。 都会之诸人于翌日前来迎娶,田舍之人答曰:「汝等都会之人无耻乏信,家长亦皆如是。于决定之日,不来迎娶,汝等不守信用,予等已将女嫁与他人!」都会诸人曰:「我等寻问邪命外道云星象不吉,所以未至!今请仍允我等迎娶!」田舍之住人等曰:「汝等不来,女与他人,已嫁人,如何回返?」于是双方开始诤吵时,都会之某博士因事前来田舍,都会博士闻而告诸人言:「我等问邪命外道,言星象不吉,故止而未至!」博士云:「依星象又何有幸福?迎娶新娘岂非吉星之象耶?」于是唱次之偈: 观星占吉凶 愚人无幸福 幸福自幸福 于星又何为 都会之人等诤吵,终不得女而归。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彼邪命外道非只于此事降害家族之庆祝,于前生亦为如是!」佛述此法话后,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邪命外道是今之邪命外道是,尔时之家族是今之家族,唱偈立论之博士实即是我。」 (菩萨═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益世行为所作之谈话。此一行为之事将于第十二篇之大黑犬 1本生谭中详述。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菩萨得再生于王后之胎。由母胎出生后,命名之日,被称为梵与王子。彼十六岁时于得叉尸罗学习学术,精通三吠陀,修得十八科目之学问,于是彼父与彼副王之位。 尔时,波罗奈之住人等祭神,为归命于神,大量屠杀山羊、绵羊、鸡豚等生命,以种种香、花、血、肉为牺牲祭。菩萨自思:「此时,人民祭神,多杀兽类,一般诸人,倾向非法!予于父死后,得继王位,建立名案,使生物受苦杀者不见一人!」 某日,彼乘车由市内外出时,见诸多人等群集于大菩提树下,于此树再生之神前,见诸人乞愿,欲求得男、女、名誉,财产等,如偿所愿。彼下车近树,供养香、花撒水,右绕大树为礼,亦为一祭神者,归命于神,然后乘车归市。由此时始,彼以同一方法,有时前来此处祭神、如祭神之人崇神之。 其后父死,彼得继王位,废四非道 2,行十王法 3,依法治国,实行己之意图。彼思惟:「予登王位,予所曾抱之理想,愿今将实现!」彼集会大臣,婆罗门、及家长等告曰:「诸位!予缘何理由而得王位,汝等知之耶?」大臣:「予等不知!」王:「诸君!汝等曾见予向菩提树供香合掌归命耶?」大臣:「陛下!曾经拜观!」王:「尔时予曾立誓,若予得王位,予将奉献供物。今依彼神之神通力,予得王位。今将向神奉献供物!汝等切勿犹豫,应速向神准备供物!」大臣:「陛下!应准备何物?」王告曰:「尔时诸臣!予曾向神立誓:『予在位中,凡有踏入杀生等五不法行为及十不善行为之道者,不论何人皆当杀之,死后以其腐败之血肉为供物!』 因此,汝等应击大鼓通告:『我等之王未为王时,曾立重誓,若得为王,于在位中,凡有为不法行为者,皆当杀之以为供物!因此,王思今凡与五事或十事相关而犯有不法行为者,当杀千人,取其心脏及肉等以为神之供物!希汝市民等一体周知!」自今以后,凡行不法行为者,不论何人,当杀千人以为供物,以完成予之誓愿!」 菩萨尚为说明此意义唱次之偈: 愚者千人为不法 予誓献彼为供物 今为不法之人多 予将以此供牺牲。 大臣等闻菩萨之命令云:「陛下!谨遵奉行!」于是于波罗奈十二由旬 4间击大鼓宣告。市民闻大鼓之响声,犯不法行为者竟无一人!如是菩萨治国期问,于五或十不法 5行为中,无一触犯之人!如是菩萨未害一人,使一切人民守戒,自己为布施等善行,死后与己之同伴共得生往天界。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如来不仅于此世为世间之利益,于前生亦即如此!」佛述此法语后,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群臣是今佛之弟子,波罗奈王实即是我。」 注 1 第四百六十九大黑犬本生谭。 2 四非道为欲望、瞋恚、愚痴、恐畏。 3 十王法,是施与、持戒、大施、不忿、不害、忍辱、方正、柔和、修道、不争。 4 一由旬约十二哩。 5 五不法是指五戒。十不善是十戒。 五一 大具戒王本生谭 (菩萨═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舍弃努力之比丘所作之谈话。佛问彼比丘:「比丘!汝舍弃努力为真实耶?」答曰:「是为真实。」佛言:「比丘!汝何故于此解脱之道,停止努力耶?昔之贤人,虽失王国,因不自弃努力,再得恢复一旦失去之名声!」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菩萨出生于王妃之胎。于命名日,被名为锡拉瓦˙库摩罗(具戒太子)。其后,于父王逝世时继王位,称为摩诃锡拉瓦˙罗捷(大具戒王),彼为一敬虔正义之王。王于波罗奈都城四门。中央及宫城门前,共造六大施场,并向国之贫困、旅人,施舍财物。又自守戒,或行说戒之式;具备忍辱、慈悲、爱愍之德;爱抚一切生类,如抱子于胁下;王以正法,治理国家。 尔时,王之一大臣于宫中企图阴谋作乱,其后暴露。其它之大臣等向国王申告,王自调查无违,呼大臣近前曰:「汝愚蠢者!汝欲为恶,此国难留,可携财产,伴汝妻子,去往他国!」将彼由国中驱逐。 于是,彼大臣逃往迦尸,赴拘萨罗国,事彼国王,渐得宫中信任。某日,彼告拘萨罗王:「波罗奈国如一细小散漫之蜂巢,国王又极为柔弱,是仅以少数之兵,即能攻取波罗奈国。」拘萨罗王闻彼之语自思:「此必为雇佣前来之间谍。」王对彼曰:「汝定为得金受雇而来。」彼云:「非也,大王!予决未受雇,予所申告之言不伪。若王不与置信,可遣人试之;可于彼之国境村落,试行杀戮,被捕缚后,引渡于波罗奈国王面前时,必与彼等财物而归!」 拘萨罗王自思:「此男所云,甚为大胆。姑且一试!」王遣臣下数人,使杀戮国境之村人。波罗奈人捕获彼盗贼等,引渡至国王面前。国王见彼等问曰:「汝等何故杀害村人?」告曰:「大王!予等为生活所迫!」国王云:「然则何故以前不来予处,尔后不可再为此事。」王与盗贼财物放归。彼等归后,向拘萨罗王报告,王以只此一事尚不能出征,再遣臣下至波罗奈中部地方,进行杀戮。彼等诸人被捕获时,仍同如前,获得国王与以财物而归。虽然,拘萨罗王尚仍无出征之意念,又重遣臣下,于波罗奈市街,进行掠夺。波罗奈王尔时仍与此等盗贼财物遣归。于是拘萨罗王知波罗奈王十分善良,决心欲攻打波罗奈国。终于率军队及象等出征。 当时,波罗奈王有大勇士千人,彼等对突进来袭之狂象亦对抗而不畏惧,彼等具有纵然帝释天之雷电落于头上亦不僻易之气概,如彼大具戒王一旦有所欲者,即令全阎浮提亦能被征服之常胜拔群之诸大勇士也。彼等闻拘萨罗王来攻,晋谒国王而告曰:「大王!拘萨罗王思欲取我波罗奈国而来,我等今愿出阵,在拘萨罗王未曾踏入我王国一步之前,向彼出击,将彼生擒捕虏!」国王斥曰:「汝等为我,不可使他人苦。如有愿获我王国者,可使取之。汝等不可行暴。」拘萨罗王越国境,进军至波罗奈国之中央。于是大臣等再谒国王,述说同样之请愿,国王仍同前不许。拘萨罗王于波罗奈都城之郊外停军,遣使者向具戒大王云:「让渡王国,或选战争。」大王云:「予不欲战争,请取王国。」王遣使者回答。于是大臣等再谒波罗奈王告曰:「大王!我等勿使拘萨罗王入都,于市外击彼捕之。」然国王又如前加以申斥,使都门开放,由一千之大臣相从,坐于大王座之中央。 拘萨罗王率大军势迫近波罗奈之都,彼于中途,不见一敌,彼由多数大臣围绕,到达宫城之门。彼见其处于其目前开放之宫城门内升起庄严之一大王座,清净无垢之具戒大王坐于其上。拘萨罗王下令,将具戒大王及其臣下千人,加以捕缚。并谓:「将此王与大臣等,背手缚紧,伴运彼等至寒林弃尸场,掘至颈之深坑,勿使一人手足自由,培土埋之,夜间狼来,将对彼等为适当之处理。」其臣下遵从盗王之命令,坚缚波罗奈王及大臣等之后手,押解而去。具戒大王此时对盗王不起何等之怒心,而彼之大臣等虽被如是坚缚而去,亦无任何一人违背国王之言语。此盖为彼等前此所受训练之故也。 如是盗王之臣下将具戒王与其大臣押往寒林,掘及颈之深坑,中央置具戒大王,两侧为其大臣,一人无余皆推入深坑培土,紧密填实,离场而去。具戒王对盗王不起怒心,并对大臣等训诫曰:「汝等应勿忘慈悲之心!」 夜半之时,狼等前来欲食人肉,国王与大臣等见狼前来,一齐大声喊叫,狼等惊而逃去;狼等停留返顾,见无人追来,再行返来。国王与大臣等又如前大声喊叫,狼又逃去。如是第三次逃出后,环顾四周,仍不见彼等诸人中,有来追者,狼思:「此等人盖为死刑之囚人。」于是又大胆返回。而此次虽然诸人如何扬声喊叫,狼亦不逃去。 于是狼之首领接近国王,余狼亦来至诸人之所。善巧方便之国王,知狼向自己接近,故意伸颈扬起,使狼近前,于是狼欲向王之颈部张口咬食,国王突然咬住狼颈,曰齿以万钧之力,紧闭而拉曳。狼为国王大力咬住,咽喉气结,退后不得,发出畏死之悲鸣。牠之诸狼,闻其苦叫之声,咸皆思惟:「我等首领为人中之一人所捕缚矣!」不敢接近大臣,四散奔逃无遗而去。 狼之首领为国王之齿紧咬不放,身体痛苦,前后挣扎,培土自然松弛;一方,狼恐自己被杀,乃用四足为国王扫除所培之土。国王见土已松弛,将狼放开,使出如大象之力,身体向四处摇动,伸出双手,于是手拄土坑边缘,如卷残云之状,由土坑跃出至平地之上。然后激励大臣,取除培土,悉数由坑中跳出。于是国王与大臣等身得自由,离去寒林。 恰于此时,寒林有一弃尸,于横尸之场所,正当两夜叉之领地,夜叉不能分割其尸,互相商谈:「我等不能分割,具戒王为一正义之王,请其为我等分配!我等可往王前。」于是捉尸之足,拉曳赴国王之处请求曰:「大王!请分割此尸,为我两人分配!」国王云:勿甚善,汝夜叉!予将为汝等分割,然予身体污垢,予须先行沐浴。」 于是两夜叉以魔力持来为盗王所设之香水,供国王沐浴。国王沐浴终了时,更又持来为盗王所折迭之衣服,捧与国王。国王于身着衣服时,更又持来四种之香匣,捧与国王。国王于身涂香时,更又持来于黄金小箱中所放置之镂刻宝石之扇,上置种种之华,捧与国王。国王于身饰华时,夜叉问曰:「此外王尚有何所须?」彼时国王示以空腹饥饿,夜叉立即前往持来为盗王所烹调种种上好香味之食物,奉与国王。 国王如是沐浴、涂香、饰身、摄取种种上好香味之食物,两夜叉为国王准备有香气之饮料,盛以黄金之器,持来添加饮料于黄金之杯。于是国王饮用饮料、嗽口、洗手。彼时夜叉又奉来为盗王所调治之搀付五种贵香之担步罗(槟榔)叶。国王在嚼用之时,夜叉又问:「大王此外尚有何需?」国王命令曰:「汝等前往持来盗王枕下之剑。」夜叉立即前往持来。国王取剑,使尸直立,由头之中央,直劈为二,将此等分之尸,分与两夜叉,分与后,国王拭剑,纳入鞘中,挂于腰间。 两夜又食人肉,心神爽快,问国王曰:「大王!尚须有何用?」国王曰:「依汝等之魔力,引导予入盗王之寝室,并将此等臣下,各送归家。」夜叉:「谨遵王命!大王!」于是依国王之命令而行。 此时盗王于庄饰之寝室之内,横眠于卧榻之上。国王以剑鞘击打熟睡不知前后盗王之腹。盗王惊醒,依灯光见为具戒大王,由榻上飞身起立,拼出勇气站立,对国王问曰:「大王!深夜之中,隔开警卫之人,来此紧闭之宫城──任何人皆不能入之场所──卿身佩剑,且着华丽之饰,至此枕边,究为何故?」国王于是详细说明自己得来此处之方法。盗王闻其语,深受感动而言曰:「大王!我虽生为人主而不知卿之德,然吸血食肉,残忍狞猛之夜叉尚且善知卿之大德。今后对具足如是大德之卿,决不再企生阴谋!」于是悬剑为誓,愿国王宽恕,而使大王卧于大榻,盗王自己则横卧于小榻。 如是至天明太阳升起时,鸣击大鼓,呼集所有军队、大臣、婆罗门、户主,当彼等皆来集时,盗王如向空中施于满月,称赞具戒王之诸德,于群众面前,再请国王宽恕,返还国土,并云:「今后贵国如起贼难,皆由我来承担警护之任。愿卿善治自身之王国。」盗王更将进谗言者宣告死刑后,率领军队及象,归返拘萨罗国。 今具戒大王着华丽之衣饰,在纯白之王伞下,坐于着鹿脚之黄金玉座,观察自身之光荣,心中自思:「予若不努力忍耐,则不但无如此之光荣,即一千臣下之生命亦将不能救助。今依忍耐之力,不但恢复一旦失去之名誉,而一千人臣下之生命亦被赐与。故凡人不可失望,常应努力,盖努力之果报,始有如是之殊荣。」国王以感激之语,作次偈之说明: 人常生希望 贤者不可挠 愿望之实现 即在我目前。 如是菩萨(具戒大王)云:「汝等持具足戒诸人!努力之果报,必为光荣者。」王唱此偈,述感激之情。其后,具戒王终生励行善行,从其果报生于应生之处。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终了,舍弃努力之比丘,得阿罗汉果。佛连络本生之今昔为结语:「尔时曲心之大臣是提婆达多,一千人之臣下是佛之僧团,具戒大王即是我。」 (菩萨═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舍弃努力之比丘所作之谈话。此处所述谈话之全部,在摩诃伽那迦故事(第五三九)中再出。 主分 王坐于白伞之下,唱次之偈: 努力励行者 贤者勿倦疲 自渡生死海 到达见彼岸 结分 此时舍弃努力之比丘,得阿罗汉位。此小伽那迦王即是等正觉(佛)。 (菩萨═财务官)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毒酒所作之谈话。某时,于舍卫城,无赖之徒,集合商谈:「我等现无酒钱,究向何处筹措?」于是一男云:「请勿忧心,予有一策。」众曰:「究有何策?」男曰:「给孤独长者常带一有私印之指环,着美丽之外衣褂,往宫城出仕。我等于是于铫子(酒壶)中置入麻醉剂,一同坐入所设酒场之中,待给孤独来时,呼之曰:『财务官阁下,请入内!』向彼劝酒,至彼失去意识,即夺取其外衣与指环,以作酒钱。」彼等赞许:「甚善!甚善!」依其男之计而行。 当彼大财务官来时,由此方向彼出迎劝曰:「阁下!请来此处,我等之处,备有良酒!少饮再归!」彼自思惟:「已得预流果之佛弟子,如何能饮酒?自己原不思饮,予可揭发无赖汉等之奸计!」彼即进入酒场,观察彼等之行动,知彼等于酒中以如是如是之方法下毒,彼思:「今将此等无赖一同赶走!」向彼等曰:「汝等皆为恶心之人,于铫子中入药,来与人饮,使之麻醉,思盗其物,今开酒场,全体坐人,赞赏酒佳,而汝等无任何人执酒而饮。若谓酒未入药,汝等自身试饮一观!」彼于彼等与以恫吓,无赖等立即逃散无踪。于是财务官自行归家,长者自思:「予将向如来申述此等恶人之所为。」于是往祇园精舍诣佛,向佛申告此事。佛言:「长者!彼等恶者生于此世,今谋欺汝,然于前生,仍欺骗贤人。」佛应财务官之恳请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为波罗奈之财务官。彼无赖汉等当时一如今之所述同样商谈之结果,于酒中入药,当波罗奈财务官来时,前往迎彼,与今之所述相同,向彼攀谈。财务官本不思饮酒,思欲揭发彼等而入酒场,于是观察彼等之行动,彼自思惟:「彼等果欲思为恶事,予将赶出彼等。」首先为次之言曰:「诸君!饮酒后,往宫中伺候,甚为不妥。俟予拜谒国王归来,汝等且待,坐于此处。」于是往宫中出仕。 财务官由宫中归来,呼彼等曰:「汝等且来此处。」彼入于酒场,眺望入麻醉药之铫子,对彼等云:「诸君!汝等之作法,甚不如意!汝等之铫子中酒,与前同样,未见减少,汝等对酒只为赞赏,而自身等则一滴未饮。若此为如是之良酒,汝等应先自饮为宜!汝等于此酒中,必然入毒。」彼斥责彼等之企图,唱次之偈: 酒如原瓶满 不饮只劝言 依此理予知 此决非良酒。 尔后,彼于一生,积布施等善行,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为此法语后,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恶者等即今是之恶者等,尔时波罗奈之财务官即是我。」 (菩萨═队商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精通果实之优婆塞所作之谈话。当时于舍卫城住有一大地主,招待佛所率之僧团,尔时彼于自身之庭园中设座席,飨宴白米之粥及嚼食等物。食后,主人向园丁命令:「可引导弟子等环绕庭园,捧献庵罗果及种种果物。」园丁云:「谨遵台命!」引导僧团诸人巡回于园内。彼时园丁仅只对树一瞥之下,立即分别谓:「此果实未熟,此尚待熟,此已熟透。」彼所云者,无一违误,善能鉴别。弟子等即往向如来曰:「如来!彼园丁实善知果实之事。彼立于地上,仅对树稍加抬望,立即分晓:『此果实未熟,此尚待熟,此已熟透。』而彼所云者,无一违误。」于是佛言:『精通果实,非仅此园丁,古之贤人亦精通于果实。』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生于豪商之家。渐次成长,从事商业,驱车五百辆。某时,通过大道,到达森林。于是停留森林之入口,悉数呼集队商诸人,使彼等得知,向彼等云:「此森林中有毒树,汝等前此未曾食者,无论叶、花、果实,任何一种,未问我之时,绝不可食。」彼等云:「谨遵台命。」一同进入森林。而入林中不久,有一村落,于村之入口处,有一某种果实之果树。其中不但果实之外形,而其香、味,已熟或未熟者,完全如庵罗果状。然食之者,则如饮诃罗诃罗(剧毒)之毒,瞬间即告死亡。 先入者二三贪食之人,思此为庵罗果之树,即食其果。又他之二三者思欲问队主后再食,手持其果而立。队主来时,彼等问曰:「此庵罗果可以食耶?」菩萨知此非庵罗果树,加以禁止曰:「此为似庵罗果树之某种果树之毒树,不可食用。」对已食之人,使之吐出,咽以四甜剂 1,使之复原。 然以前之队商,常于此树下休憩,彼等皆以此树为庵罗果之树,于食此毒树果实之后,悉皆死亡,次日村人出来,见诸人死亡,捉其双足,曳往秘密场所,投弃尸体,而夺取彼等之车及全部物品。 其日夜明之时,村人等喊叫:「牛为我等之牛,车为我等之车!」急忙前来树下。然见树下之队商平安无事,惊奇问曰:「君等何以知此树非庵罗果之树耶?」队商答曰:「我等不知,乃我等之队主知之。」村人问菩萨曰:「贤者!何以知此树非庵罗果树耶?」菩萨云:「予依两种理由知之。」于是为说次之偈: 此树不难攀 去村亦不远 树生美果实 熟而无人采 依此我知之 此非善果树。 彼对群众说法后,平安无事旅行而去。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昔之贤人,亦精通如是之果实!」佛述此法语后,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队商是佛弟子,其队主即是我。」 注 1 四甜剂为酪、砂糖、蜜、酥油。 (菩萨═王子)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舍弃努力之比丘所作之谈话。佛向彼比丘问曰:「比丘!汝舍弃努力为真实耶?」答曰:「世尊!是为真实!」于是佛言:「比丘!立曰之贤人于应适当时而努力,乃至获得王位。」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出生于王妃之胎。两亲于其子命名之日,招致八百人之婆罗门,悉与彼等所好之物,使满足后,王问太子之相好。善观相好之婆罗门等,见太子之相好圆满而豫言曰:「大王!太子具十分相好,太子于大王逝世后,仍为使用五种武器之名人,而扬名此阎浮提全世界之第一人。」两亲闻婆罗门之语,因此遂命名太子为五武器太子。 此太子渐知分别,于十六岁时,王告太子曰:「太子!汝今后应往学艺。」太子问曰:「父王!就谁学之为宜耶?」王曰:「汝往犍驮逻国之得叉尸罗,向彼有名阿阇梨之前学之。此为支付师尊之报酬。」王与千金将太子送出。 太子往师尊之前,学习诸艺,师尊授太子五种武器。太子携五种武器辞师,由得叉尸罗市出发,身带五武器归向波罗奈。太子于途中到达粘毛夜叉所住之森林。诸人见太子而告曰:「青年!无人入森林,彼处住有粘毛夜叉,遭遇之人,皆被杀而无一余者。」菩萨以充分自信,如狮子无畏之气性进入森林。太子到达森林之中央时,夜叉果然出现。其身高如多罗树,头大如圆塔楼;眼大如碗,两牙如芜菁,突出口外;口如鹰嘴,腹承杂色,手足为暗褐色。夜叉出现于菩萨前云:「汝往何处?止步!汝为我之食饵。」菩萨向彼威吓曰:「夜叉!我有自信,始来此处。汝来近我,宜善当心!否则将以毒箭贯穿,射倒于其处。」太子立即使用浸有诃罗诃罗毒之箭射出,然其箭只附着于夜叉之毛上,无丝毫之效果。于是更枝枝射出共五十枝,悉皆附着于夜叉之毛上。 夜叉将所有之箭拂落于自己之足下,面向菩萨而来。菩萨向彼叱院,拔剑斩杀三十三指之长剑,亦附着于夜叉之毛上。于是更以枪刺之,亦附着于毛上。菩萨知枪附着,改用棍棒击打,仍被附着于毛上。菩萨知棍棒亦被附着,菩萨示以必死之决心叫曰:「夜叉!我乃五武器太子!汝能未闻我之名耶?当我进入汝所住之森林时,并非只依弓等之武器,乃为依自身而入者,今将打碎汝为微尘!」于是举右手击打夜叉,右手即被夜叉之毛粘住,更以左手打击,左手亦被粘住。于是蹴以右足,而右足被粘,蹴以左足,左足被粘,今更以头撞击,使之粉碎,头亦被粘毛密着。 如是菩萨全身五处落入陷阱,五处吊挂如被缚之状,然彼并无恐惧与怯懦。而此时夜叉心中自思:「此男为人中之狮子,非凡人也,彼决非通常之人。为如我之夜叉所捕,而竟毫不战栗。自己于此路杀人以来,尚未得遇如是之人。彼究缘何而无怖耶?」彼忽然对菩萨不敢吞食,彼问菩萨曰:「青年!究为何故,汝不惧被杀耶?」菩萨答曰:「夜叉!我何惧于汝!我之一身,仅有一死,且我腹中有金刚之利剑,若汝吞食于我,汝不能消化此利剑,此利剑将细碎切断汝心脏腑,必将杀汝。于是我等两人同归于尽。以此理由,我不惧汝!」此是菩萨指身中之智慧剑而言。 夜叉闻菩萨之语自思惟:「此青年所言是为真理。此人如狮子之身体,其肉片虽成为豆粒大小,亦不消化。不如将彼与以解放。」如是夜叉由惧死之心,放开菩萨而告曰:「青年!汝为人中之狮子,我自不食汝肉。汝今如由罗睺之口逃出之月,由我之手逃脱。速归使汝之亲类、朋友欢喜。」 于是菩萨对夜叉训诫曰:「我今往矣,然汝前生为作恶事,今生生为残忍凶恶食他人血肉之夜叉。若今生续为罪恶之行,则必迷行,由闇入闇。今日遇我之后,汝不可再为恶事,如犯杀生之罪,则必生至地狱、畜生、饿鬼世界,或生为修罗之族,或虽生于人间界,则其生亦短命。」菩萨以如是方法,说对五恶之恶果报,对五戒之善果报,又用种种方法恐吓夜叉,使闻其说法,使彼改心,克己守法,住于五戒后,以彼为森林之神,接受供养,与以权利,菩萨热心教诫后离去。菩萨于森林入口处,告诸人夜叉之改心,携五种武器,归波罗奈,于是再与两亲相会。其后,彼即王位,以正法治国,积布施等善业后,从业报生于应生之所。 佛述此说法后,等正觉者唱次之偈: 舍弃爱着心 成无爱着人 善法得涅槃 灭尽一切结。 结分 佛以阿罗汉为目的,进而说法语之极点,为说四谛。说四谛竟,彼比丘得阿罗汉位。佛更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夜叉是鸯掘魔罗(大盗),五武器太子即是我。」 (菩萨═农夫)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舍卫城时,对某一比丘所作之谈话。据传,住舍卫城之一良家子,闻佛说法,归依三宝(佛、法、僧)而出家。尔时,彼之阿阇梨与和尚等,说明等等之戒,使之听闻,如说:「此名一种戒,此名二种戒、三种戒、九种戒、十种戒、多种戒。此名小戒,此名中戒,此名大戒,此名波罗提木叉(戒本)之制戒,此名根(五官)之制戒,此名行为之净戒,此名日常品使用戒。」彼自思惟:「此所谓戒者,实数甚多。自身被课以如是之多戒,到底不能一一实行。不能满足守戒之人,出家何为?勿宁为一家长,为布施善行,养妻子为宜也。」于是向师曰:「师尊!我不能守如是多戒,不得守戒,出家无益,我今开始还归俗人生活。返还衣碗。」师尊等云:「若然如是,须往十力佛处请假!」于是引彼往法堂至佛之前。 佛观察后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何故无理携此比丘前来?」彼等答曰:「世尊!此比丘云:『我不能守戒。』返还衣碗,我等携彼前来。」佛即言曰:「汝等比丘!汝等何故向此比丘,说此多戒,此比丘虽尽其全力,亦不能守。汝等今后决不可如此说之。此比丘之事,由我任之。」于是向此比丘,佛曰:「比丘!汝无守多戒之必要。汝能守三戒耶?」比丘:「世尊!若然我能守之。」佛曰:「甚善!如是汝今后守身口意三门,即慎于身口意之恶业。汝可往住处,勿还为俗人。」佛只命其谨守三戒,于是比丘心甚满足,向世尊曰:「承知尊命!世尊!我谨守三戒。」彼拜佛后,与阿阇梨、和尚同去。 此比丘续守三戒,心中思惟:「师尊等向我说种种之戒,彼等自身非佛,如是对我不能了解,等正觉者真乃是佛,为无上法王,以如是之多戒,悉含于三门之内,授我受持,佛乃真为我之护卫者。」彼增长慧见,经数日后,遂得阿罗汉位。 集于法堂之比丘等,闻得此一报知,云:「诸位法友!佛对自谓『我不能守种种之戒』,意欲还俗之比丘,授与包含一切戒之三门,使彼比丘得阿罗汉位。佛为如何非凡之尊者耶?」彼等赞叹佛之诸德而坐。佛此时来至法堂,问曰:「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彼等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甚重之荷物,分作数分,即成轻便。昔之贤者得大金块,不能提起,将之分为数块,持起运走。」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为一村落之农夫,某日,彼于以前村落处之原野耕作。昔日,其村有一富豪,曾埋有一股(大腿之上部)之量,长达四肘(手臂之下部)之金块于地下而逝世。今菩萨耕作,以锄掘着金块而不动,彼思:「此恐为树根之扩张。」除去土壤,乃一大金块,于是急忙以土掩盖,是日一日之中,往他之场所耕作。 太阳西沉之时,彼将轭与锄等,归置于一处,思欲持金块归去,几经向上提起,但不能动。于是坐于其处,心中思惟:「此一部用为糊口,此一部埋置为贮蓄,此一部以为商贾之用,此一部用为布施之善行。」于是彼将金块分为四部份。如是分割,金块轻便,提起运回家中,按四份放置。其后彼行布施等善行,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处。 结分 佛述此说法,等正觉者唱次之偈: 常持喜悦心 得为悦意人 善法得涅槃 灭尽一切结 如是佛以阿罗汉位为终极之目的,为此法语后,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得金块之农夫即是我。」 (菩萨═猿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提婆达多思欲杀佛而迂迥行所作之谈话。尔时,佛闻:「提婆达多思欲杀佛而迂回行。」佛言:「汝等比丘!提婆达多婉转回行将杀我非自今日始,前生亦复如是,终于不能如愿!」于是为说过去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出生于猿胎。充分生长,如马子大小,具有大力,独住于河岸。于河之中央有一生有庵罗果及波罗蜜树等种种果类树木之岛。菩萨有如象之大力,彼由此岸之岩上──此河岸与岛之中间有一仅由水露头之岩──跳下,再由岩跳至岛上,食其岛上种种之果实,黄昏之时,再以此方法归来,宿于自己之住所。次日同样出发,又再返回,如是每日同样反复以度日。 此时有夫妇之鳄鱼住于此河。妻之鳄鱼因怀妊,见菩萨每日往来,彼女欲食菩萨、心脏之肉,告其夫日:「夫君!我欲食猿王心脏之肉。」夫之鳄鱼答曰:叩甚善!我将取其肉与汝!」更谓:「今日黄昏,猿王由岛上归来时,将其捕获。」于是自己前往仅露头之岩石上横卧。菩萨终日奔驰后,黄昏时立于岛上向岩石眺望自思:「此岩石今日较平时身量加高,为何故耶?」菩萨原本即曾正确测知水量与岩之高度,于是彼生起如是之思:「今日河水未稍增减,而此岩竟较平时为大,此确为欲捕我之鳄鱼卧于其上。」彼思:「今将对此调察视之。」彼由其处立起,恰似向岩石对话之状呼曰:「喂,岩石!」但无任何回答。彼三次呼唤:「岩石!」岩无任何回答,猿王再一次向岩石喊叫:「喂,岩石!汝不向我回答耶?」鳄鱼心中思惟:「此岩平时确必回答猿王,今我且代岩回答。」「喂,猿王!汝有何事?」猿王:「汝为何人?」鳄鱼:「我为鳄鱼。」猿王:「汝何故卧于其处?」鳄鱼:「欲取汝心脏之肉!」菩萨自思惟:「我自无他归路,今我须欺骗鳄鱼。」于是告鳄鱼曰:「鳄鱼!我欲与汝身体,汝且开口,待我近至之时捕我!」 原来,鳄鱼每开口时,则眼目闭起。鳄鱼未曾注意,张大其口,眼目自然塞闭。于是鳄开口闭目以待。菩萨见状,由岛上一跃踏住鳄鱼之头,而后一跃如电光之敏捷,向河岸跳下而立。鳄鱼见此不可思议之行动,自思:「此猿王实甚乖巧。」彼云:「呜呼,猿王!于此世界,备四法(四德)之人,乃能征服其敌者。汝为悉备此四法之状者。」于是唱次之偈: 呜呼汝猿王 有谁能及汝 正语与明智 刚毅与牺牲 具此之四法 善能服敌者 鳄鱼如是称赞菩萨后,归返自己之住所。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提婆达多思欲杀我而迂回行,非自今始,前生亦复如是。」佛述此法语后,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鳄鱼,是提婆达多,鳄鱼之妻是婆罗门女栴阇,猿王即是我。」 (菩萨═猿)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思为杀戮佛而迂回行所作之谈话。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提婆达多由猿胎出生,于雪山地方支配自己之一群子猿。子猿逐渐长大,彼恐自己支配猿群之权被夺,以齿咬子猿为之去势(失去生殖机能)。尔时菩萨亦同被生为猿子。于此之先,牝猿知自己胎中宿子,为保护自己之胎儿,逃往山麓森林之中,满月之后,牝猿产下菩萨。其子成长,至知分别年顷,强大而有力。 某日,彼向母问曰:「我父现居何处?」母猿:「吾子!汝父现住某山之麓,支配猿群。」菩萨:「母亲!请携我往吾父之前。」母猿:「吾子!不能往汝父之前,何以故?因汝父恐自己之子猿握得支配之权,以齿咬其子猿为之去势!」母猿虽告知其故,但菩萨云:「母亲!请携我前往,我将有所心得。」于是牝猿携子往父之前。父猿见己子而自思:「此子长大,支配猿群,将不置权任于我,今须立即杀之。予将假作拥抱于彼,用力扼杀之。」父猿:「吾子!长久期间,汝往何处?」彼如拥抱菩萨之状,用力扼紧其子,然菩萨具有如大象之力,彼反扼紧其父,使父之筋骨欲碎。 于是父之心中自思:「此子生长,必将杀予,今将以如何方法杀彼耶?」此之近处,有罗剎所住之湖,予将使彼于彼湖处为罗剎所食。」于是向其子曰:「吾子!予已年老,今将猿群让汝支配,今日汝即为王。即位后,于如是如是之处有一湖,彼处盛开两株黄莲华、三株青莲华及五株红莲华,汝由此前往,将彼华采来。」菩萨云:「承知父命,即往采来。」言毕出发。彼往其湖,急行奔驰而下,彼察看四周各侧面之足迹,只有进入之足迹,而不见有升出之足迹。于是彼思:「此池中必为罗剎之住所,我父不能亲自杀我,欲使罗剎吞食我,我将不入池而采取莲华。」于是彼往无水之场所行去,疾速一跃跳起,折取水面之两株莲华,然后降落于对岸。然后再又跳返此岸,依同一方法,再又折取两株莲华,彼如是采取于岸之两侧堆积无数之莲华,彼决不往罗剎支配之水域。 于是彼思:「予不能携带如是之多。」彼将采来之华,携至某一场所,捆束堆积之华。尔时,罗剎自思:「自己长期住于此处,从未见有如是可惊之贤者。彼不断采取彼所欲之华,但从不降落至予自己所支配之领域。」于是将水分开,由水中出至陆上,来至菩萨之处,称赞菩萨曰:「猿王!于此世界,具三法(三德)之人,乃征服敌者。而此三德,卿悉具备无余。」彼称赞后,唱次之偈: 猿王!有谁能如汝 智勇技练熟 具此三法者 善将敌征服。 住于水中之罗剎,如是以偈称赞菩萨后,问曰:「汝为何采取此等莲华耶?」菩萨:「父思欲使予为王,命我往采莲华。」罗剎:「如汝为人中最胜之人,从未见有如此前往持华之法,予将为汝持华前往。」罗剎背取华束,随菩萨之后而行。尔时父猿远远望见自思:「予遣彼前往,使为罗剎所食,今罗剎竟为彼持华前来,一切均已终结失败。」于是彼之心脏破裂为七瓣,当场死亡。于是他猿共同集合,拥戴菩萨为王。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连络本生今昔而为结语:「尔时猿群之王是提婆达多,猿王之子即是我。」 (菩萨═鼓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一横暴比丘所作之谈话。佛向彼比丘问曰:「汝为横暴,是真实耶?」答曰:「世尊!是为真实。」佛言:「比丘!汝之横暴,非自今始,前生亦复如是。」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生于鼓手之家,住于村内。彼闻波罗奈城施行祭礼,彼思惟:「我于诸人集会之处,击打大鼓,当有所获。」于是率同其子向波罗奈出发。于彼处击打大鼓,储得多金,将与其子一同归村,途中到达盗贼所住之森林。尔时,其父制止其子不断呜打大鼓,彼命其子曰:「汝不可知此连续击打,应如王侯通过道路,断续休息击打。」其子虽受父之教,然彼思惟:「我以大鼓之音,将盗贼等赶走!」于是不断鸣大鼓。盗贼等最初闻大鼓之音,思:「此概为君侯之大鼓。」于是向远方逃去。继而闻大鼓之鸣声不绝,「此非王侯之大鼓!」于是又复返回。经详细察看,知只有父子二人,于是突然将彼等打倒,夺金而去。菩萨谓其子曰:「因汝不绝击鼓,致使我等之蓄金尽失!」于是唱次之偈: 打打勿过打 过度反成恶 打得百余金 过打尽我去。 结分 佛为此法语后,连络本生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子是此横暴比丘,其父即是我。」 (菩萨═吹螺子)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一横暴比丘所作之谈话。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生于螺贝吹手之家。彼于波罗奈城行祭礼时,伴其父赴城中吹奏螺贝,蓄得金钱。归途于盗贼所住之森林,彼制止其父不断吹螺奏螺贝。父思:「以螺贝之音赶走盗贼!」于是鸣吹不绝。盗贼等一如前述前来由彼等夺去金钱。菩萨亦一如前言唱次之偈: 吹吹勿过吹 过度反为恶 吹得之财宝 过吹又失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父是此横暴比丘,其子即是我。」 六一 嫌恶圣典本生谭 (菩萨═阿阇梨)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烦恼比丘所作之谈话。此一谈话于温玛丹提女本生谭(第五二七)将再述出。佛向彼比丘言曰:「比丘!女人有淫荡、不谨慎、野鄙、卑贱者,汝何故为此野鄙之女所烦恼耶?」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出生于犍驮国得叉尸罗之婆罗门家。彼至知有分别之年,己对三吠陀及诸学艺,造诣甚深,为当时有名之阿阇梨。 彼时,波罗奈之某婆罗门族生有一男。两亲于其子诞生之日焚火,其后亦不使火断绝。当时男达十六岁时,两亲告其子云:「吾子!我等于汝诞生日焚火,其后亦不使火断。若汝于未来,真欲愿往梵天世界,应携此火,入于森林,供养火神,努力入梵天界;若希望住于家庭,可往得叉尸罗,就彼有名之阿阇梨修学,然后治家。」青年婆罗门答曰:「予不能于森林中仕奉火神,予将治家。」于是辞别父母,向师之报酬携带千金,往得叉尸罗,于其处修了学问,归家而来。 两亲对其子为在家生活,颇不赞成,实欲使其入森林奉仕火神,于是母亲欲向其子说示女人之罪恶,思欲遂彼入森林,彼女自思惟:「如此贤能博学之阿阇梨,必能向我子说述女人之罪恶。」母曰:「吾子!汝全部终了学问之修习耶?」子:「母亲!予已全部修习终了。」母曰:「如是,汝必已修学阿萨陀曼陀(嫌恶之圣典)矣!」子:「母亲!予尚未学。」母曰:「吾子!若汝未学嫌恶之圣典,如何云学问之终了?宜再前往学之归来。」子:「承知遵命!」于是再向得叉尸罗出发。 其师有百二十岁之老母,师尊亲自为老母沐浴,为进饮食,加以看顾。他人见之,常加嘲笑。师尊自思:「予将入森林,于彼处看顾吾母度日。」于是于某一寂静之森林中,选一流水畅乐之场所,建一仙人住居之小舍,运来熟酥及硬米,自己携同其母前往,如是彼得经常看顾母亲而住于其所。 此青年往得叉尸罗,不见师尊。于是询问:「师尊往何处耶?」彼闻得以上之报知,即往森林拜访,敬礼师尊而立。师问曰:「汝何故甚早返来?」青年:「予再须向先生学习嫌恶之圣典。」师曰:「究为何人向汝语及须学嫌恶之圣典耶?」青年答曰:「予母所言!」菩萨于心中思维:「世间无此嫌恶之圣典,此恐为彼之母亲思欲使彼知女人之罪恶。」于是,师云:「甚善!如是教示汝此嫌恶之圣典。汝自今日以后,代我亲手为母沐浴,看顾我母及饮食等,并于擦拭母之头、脊、手足之时,不可忘记赏赞之词谓:『老母!汝虽年长,然身体甚美,青年之时,盖亦如是!』又于洗老母之手擦香水时,称赞其手足之美。如是,我母向汝所作之谈话,汝不可羞耻且不可腹藏,悉皆告我,如是,汝将习得嫌恶之圣典,若不如是,习得即不可能!」 彼云:「承知师命。」彼守师尊之命令,自此以来,依师言而行。老母经青年屡屡返复赏赞,心中自思:「此青年将欲与我一同为乐耶?」此一盲目老衰辰之女,顿起爱欲之念。某日,老母于青年赏赞其身体之美时,问彼曰:「汝欲与予快乐度日耶?」青年:「老母!此乃予之所欲也,然师尊甚为严格!」老母:「若汝欲与我一同快乐度日,可将吾子杀之!」青年:「予于尊师前,受种种教,只为爱欲,何能杀师?」老母:「若汝不弃我,我将自行杀之!」如是之女人,实为淫荡、野鄙、卑贱之人。如此年老,尚起爱欲,为烦恼所驱,以至欲杀如是孝行之子! 彼将此事,悉皆告语于菩萨。于是菩萨云:「青年!汝善得将此事语我。」师观察母之寿命,已知:「今日为我母之死期。」师云:「青年!由今日起,予将对母一试!」于是师砍伐一优昙婆罗之树,作成如自己身体等大之木像,完全用布包裹,然后仰面横置于师之自身卧榻之上,并以线绳连结。于是向弟子曰:「汝持斧前往,将此牵引之线绳交与我母。」彼往告老母曰:「老母!吾师今于小舍中自己卧榻上就寝。予结置一手牵之线绳,汝可持此斧往,若汝可能,将师杀之。」老母:「汝不可弃我!」青年:「予何能舍弃?」老母持斧颤动而起立,以手牵之线绳传递前进,最后以手触及自思:「此必我子!己于是揭下蒙面之布,执起利斧思唯:「一击之下杀之。」向咽喉四周砍下。尔时,忽闻入木之坚音,始知为一木像。于是菩萨问曰:「吾母何为?」老母大叫:「予为汝所欺骗矣!」实时倒地而亡。此盖为其母应于自己小舍内卒倒,瞬间而亡之命运也。 于是师知老母已死,付诸火葬。火葬场之火消失后,手持森林之花,由青年伴随,坐于自己小舍之入口处,对彼青年曰:「青年!别无任何嫌恶之圣典,女人实多有可厌者,汝母命汝修学嫌恶之圣典,命汝来予处之前,乃为使汝知女人所易犯之罪恶。今汝已明见我母之罪恶,由此可知,汝将了解女人淫荡、野鄙之事。」师教诫彼后,遂彼使归。 青年于是拜别师尊,归至父母之前。尔时其母向彼问曰:「汝已学得嫌恶之经典耶?」青年:「母亲!我已学得嫌恶之经典矣。」母:「若然,汝将何为?遁世仕火神耶?抑为家庭生活度日耶?」青年:「予已明见女人之罪恶,家庭生活已为无用!予将出家。」彼为表明意志,唱次之偈: 世女多淫荡 彼等不自制 烦恼之焰盛 长幼无分别 淫欲如烈火 一切皆烧尽 出家弃彼等 我修隐仙道。 彼如是说偈后,辞别两亲而出家,如今所说,委身为隐遁之生活,死后生梵天界。 结分 佛言:「如是,女人多淫荡野鄙,为苦痛之源。」佛述女之不德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竟,彼比丘得预流果。佛连络本生今昔而结语:「尔时之母是迦毘罗尼女,父是大迦叶,婆罗门之弟子是阿难,阿阇梨师即是我。」 (菩萨═国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烦恼之比丘所作之谈话。佛问彼比丘:「汝之烦恼为真实耶?」比丘答曰:「是为真实。」佛言:「比丘!女人实难与监视者也,昔之贤人自女从胎出生以来,即始终监视,但仍不能完全监视。」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出生于王妃之胎。成人之时,精通一切之学艺,国王去世时,即王位,以正义治国。彼常与司祭作骰子游戏,彼于投骰子时,口唱赌歌,投黄金骰子于银盘之上,习以为常。歌曰: 河弯曲流行 森林由树成 女如得机会 必定为恶行。 口唱如是之歌,投下骰子,则国王必胜,而司祭必输。因此,司祭渐次失去家与财产。 于是彼自思惟:「若然如此状况下,此家中之财产将全部失去矣!予将寻求与他男未曾会面之女,禁闭于自己之家中。」更又改思:「未曾与他男会面之女,不可能与监视。」于是决心:「女之女子诞生,立即带来,与以监视,及其生长,均禁闭于予家,使之坚守贞操,以严重监视。如是则每投骰子必胜,由王室将钱席卷而赢回。」彼之原来豫测十分巧妙,于是见一贫困之妊妇,彼豫测:「此妇必产女子。」呼彼女近前,与以金钱,使住于自己家中。待妊妇生产后,又与以金钱使归。所生之女子不使一切之他男得见,立即仅交付与女人之手养育,待其长大之时,接回使住于自己家中。 司祭于此女生长之前,与国王未有一次作投骰子之戏。至将此女接来自己家中使住后,彼对国王云:「大王!予与大王为骰子之戏。」国王云:「甚善!」于是与前同样开始投掷骰子。国王照例唱赌歌投掷,但司祭立即续为附加曰:「我家之少女,不在此例中。」自此以来,则司祭连胜而国王续负。菩萨自思:「此必司祭之家,有一贞淑之女环绕之故。」于是遣人窥探,果如彼之豫想。彼思:「如是,予将使此女破戒(贞操)己于是呼一无赖汉近前问曰:「汝能破司祭家中少女之戒耶?」男:「国王!予能。」国王与彼金,告曰:「如是须立即完成。」遣其男离去。 彼男由国王受得金钱,购买香、熏香、抹香、樟脑等物,于距司祭之家不远处,开舍一卖香料之店。司祭之家为七层建筑,有七处楼门。于各楼门均置有女之门卫。除彼婆罗门(司祭)外,他之男人一切被禁入于其家,即如舍弃尘埃之笼篮,亦须经过检查,而后使入。是故,除司祭之外,其它男人无一人能得与少女会面。 少女有一侍女,此侍女常为少女购买香华,得钱外出。彼时,经常由无赖汉之店前通过,彼男一举即知彼女为少女之侍女。于是某日,彼见侍女前来,彼男立即由店中跳出,跪于侍女之足前,两手紧握其足,啜泣而问曰:「吾母!长久期间,汝往何处耶?」又彼男请托之同伴人在傍加言曰:「一切之模样、口气、服装,完全为母子无讹!」此同伴人如此言说,使彼侍女忘怀一切,思惟:「此为吾子无疑!」彼女亦自哭泣。彼等两人互相拥抱而泣。 尔时,彼男向侍女问曰:「吾母!汝现住何处?」侍女:「吾子!予奉仕司祭之幼女──受彼紧那罗(歌神)之惠住于其处,彼女实为世间稀有之美人!」男:「吾母!今往何处?」侍女:「为彼少女购买香、华。」男:「吾母何须向他店购买,今后可由予处任意取去!」于是不受金钱,与以担步罗(菜果)、塔蔻罗伽香及种种之华。侍女归来,少女见如是诸多之香、华,而曰:「我之婆罗门(司祭)何故今日如此心情愉悦耶?」侍女:「贵女何出此言?」少女:「何故得此诸多之香华?」侍女:「此非由主人领得多金所购,实为由我子之处持来!」彼女向少女说明。由是以来,侍女由婆罗门处领得之金,自己存置,而只由其子之处取得香华。 其后经二三日,彼男假卧于病床之上,侍女往店头时,不见其子之姿。问曰:「我子往何处耶?」同伴答:「汝子卧病在床!」侍女闻后,即赴彼男寝室,坐于其处,抚彼之背问曰:「吾子!汝究为何病?」彼男默然不语。侍女:「吾子!何故不语?」男:「吾母!予至死亦不能对汝言之。」侍女:「吾子!不对我言,将向谁言?」男:「如是予言,予病无他,因闻彼女之美而起爱恋之念。若得彼女,予命有助,若不能得,则即将待死!」侍女:「吾子!此事由我任之,汝勿忧心!」侍女对彼激励,取多量之香泽携归。即往少女之前告曰:「贵女!予子由予闻汝之美丽,恋慕成病待死,将如之何?」少女答日:州若汝能牵引撮合,可随其愿!」 侍女闻少女之言以来,即扫除司祭家中各各方隅,集合大量之尘埃,装入大花笼中,开始运出。若被检查笼内,则将尘埃投诸于门卫之女。门卫之女,为此而困扰逃避。如是遇有向彼女稍事盘查,即将尘埃投诸其前。自此以来,侍女携笼出入,门卫之女,皆不检查。侍女见时机成熟,将彼男入华笼中,运来少女之前。于是彼男遂破少女之戒。一两日逗留于其宅邸,司祭外出,两即同行乐,司祭归宅,男即隐匿。 其后经一两日,少女向彼男云:「今汝须离此处。」男:「予将与婆罗门一击之后离去。」少女:「如此可与其一击。」于是将彼男隐匿。婆罗门归宅之时,少女向彼云:「予今为汝吹笛舞踊。」司祭:「甚善,吾女!汝可舞踊。」彼自吹笛。少女: 「贵君观我,我感羞耻,请蔽贵君之美颜后,予为君歌诵!」司祭:「若汝含羞,可如是为之。」于是少女执厚布为司祭隐目蔽颜。彼婆罗门于蔽颜后吹笛。少女舞诵不久,谓司祭曰:「予将击汝之头。」喜爱少女之婆罗门并不知何理由,即承诺曰:「汝可击之。」于是少女指示彼男前来,立于婆罗门之后,向其头上一击,婆罗门之眼目如同冒出,头起大瘤,痛不可当。呼叫曰:「伸出汝手与我!」少女伸手,置于彼之手上。婆罗门曰:「汝手甚柔,然击人甚利!」 彼男一击之后,将身隐匿。少女于彼男隐匿之后,由婆罗门面部解布,持油来涂其头伤。其后于婆罗门外出时,侍女将彼男入笼运出。彼男即赴国王之前,悉语事之经过无遗。于是国王向出仕前来之婆罗门云:「且作骰子游戏。」司祭应允:「大王!谨承遵命。」国王使人持出投骰子之台,以前同样唱出赌歌,投下骰子。婆罗门不知少女破戒,又附加如前之句,「我家之少女,不在此例中。」虽如是唱赌之歌,结果司祭继续失败。 国王已知此事之原委,向司祭云:「婆罗门!何有例外?汝之少女已破戒。汝自其有生以来,始终即与监视,置监视者于七处,汝思:『如是可以十分监视矣。』然女人者,纵然入于怀中,持之而行,而能仅忠实于一人之男者,世间甚为少有。汝之少女谓:『予为汝舞踊。』使汝吹笛,以布蔽汝之颜,命其自己之情夫,击汝之头,使情夫暗自逃走,今汝尚称汝之少女为例外耶?」于是为唱次之一偈: 婆罗门!汝于女面前 蔽覆颜且吹笛 养妻如生卵者 若贤者谁信妻 菩萨为婆罗门如是说法。婆罗门闻菩萨说法后,归家向少女诘问:们汝已犯如是之罪恶!」少女云:「贵君!何人为如是之话?予决无此事。击贵君者为我一人,并无他人。若君不信,予为誓言:『除君之外,未触一切他人之手!』予愿跳入火中行试罪法,使君相信。」 婆罗门云:「如是甚善!」于是积起多薪焚火,呼少女近前:「若汝有自信,可入此火。」 于此之先,少女向侍女告之使其领会:「速前往汝子之场所,当予欲跳入火中时,彼来执予之手。」侍女即往其子之所,如言告知。于是彼男先至,立于群众之间,少女思欲欺骗婆罗门,立于多人之间言曰:「予除贵君之外,从未触及他人之手,由誓言之诚实,此火不能烧予!」女作将欲入火之势。彼男于瞬间跳出曰:「汝等试观司祭婆罗门之所为,彼竟将如是之美妇人入于火中!」于是执彼少女之手不放。少女推开其手向司祭曰:「贵君!予之誓言已被破,予不能入火矣。」司祭问:「何以故?」少女:「贵君!予曾立誓,除贵君之外,不触他人之手,然今予已为此男执手矣。」婆罗门知为此女所斯骗,于是责打后将其驱逐。实则女人者多有充满如是之罪恶者,无论为如何之重罪大恶,为欺瞒自己之夫,而谓:「予决作此等之事。」为一白昼公然立誓言之不贞者。因此,亦可说为如下之偈: 女富奸智如盗贼 真理于彼极难得 水行如鱼之通路 女人性情难探知 虚伪于彼如真理 真理于彼如虚伪 犹如草多牧场牛 如求好草更好草 彼等求夫无止境 女性残忍如贼蛇 更如易崩之砂粒 人言之事无不知 结分 佛言:「女为如是难监视者。」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竟,彼烦恼之比丘,得预流果。佛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波罗奈国王即是我。」 (菩萨═仙人)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烦恼比丘所作之谈话。佛向彼比丘问曰:「比丘!汝在烦恼,为真实耶?」比丘答曰:「是为真实。」佛言:「女人不知恩,为叛逆者,汝何为如人所恼?」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之治国时,菩萨为仙人之生活。彼于恒河之岸,建仙人之小屋,得定力与通力,住于禅定悦乐之中。彼时,波罗奈之财务官有一女,此女残忍暴虐,人呼为恶女,常时打骂奴婢。某日,彼女云:「前往恒河游览。」于是由奴婢等陪伴出发。彼等游览至日落之时,忽起狂风暴雨,诸人见起风雨,到处急速逃避而去。随同财务官女之奴婢等云:「予等今正为抛弃此女之时。」于是将此女投入水中而逃去。雨仍降注不停,太阳沉没,天已暗闇,奴婢等未伴女而归,财务官问曰:「吾女往何处耶?」诸人答曰:「贵女确曾往恒河岸边,其后转往何处,不得而知。」于是派亲类诸人前往巡回搜救,但终不知其行迹。 彼女落水,大声呼救,彼女为水流漂送,至夜半之时,到达菩萨仙人之小屋附近。菩萨闻彼女叫声,自思惟:「此为女人之声音,予将为救助。」遂以草把为炬,即赴河岸,发现彼女,菩萨对其勉励:「汝勿恐怖,汝勿恐怖!」菩萨原来具如象之大力,立即入河涉水而行,引女上岸,携伴归至小屋,为其焚火,彼女为火暖忘寒时,菩萨向女问曰:「贵女家住何处?因何而坠河?」彼女向菩萨说明事情经过。菩萨云:「汝可暂居此处。」使彼女住于小屋,彼则于户外过夜。两三日后,菩萨云:「汝宜归去矣。」然彼女自思惟:「使此仙人破戒,一同伴居。」彼女不愿离去。 经过时日,彼女示以女性之魅力与娇态,遂使仙人破戒,失去禅定,于是仙人伴女住于森林。女劝仙人曰:「住此森林,无能发展,宜往诸人所居之处。」于是仙人伴女往国境之村,于其处卖枣椰子之实,以维生计而养女。因彼卖枣椰子之实为生活,人人呼彼为枣椰子贤人以示爱好。村人等与彼金钱,向彼云:「请住于此处,教我等知事之善恶。」村人使彼住于村入口处之小屋中。 此时山贼由山中降临,国境荒乱,某日,贼来掠夺其村,令村人等为包装掠夺之财物,并将财务官之女带走。贼兵抵达自己之住所后,其它诸人解放使归,贼之首领见彼女貌美而倾心,乃以彼女为自己之妻。菩萨寻问:「如是如是之女往何处耶?」彼闻及云:「彼女为贼兵带走,已为首领之妻!」彼思:「此女将不能离予而住,必将逃归!」于是彼待女归来而度日。然财务官之女思惟:「予居此处,甚为幸福,但彼卖枣椰子贤人将于某时前来,将由此处将予带走。予今故示爱贤人之状,呼彼前来杀之,如是得免于为贤人带回之虞。」于是遣一男人往贤人之前告曰:「予在此度日甚苦,请贤人自来,带予归去!」 贤人得其通知,自往出发,停留于贼村之入口,由彼处遣使者,约彼女出来相会。女云:「吾夫!若予等今逃走,贼之首领,将立即追及,我等二人均将被杀。待至夜间,再行逃出!」彼女引导贤人至贼之住家。然后与彼饮食,安置彼坐于一室。黄昏时分,贼首归来饮酒,彼醉后,彼女向贼首问曰:「贵君!贵君如见眼前之敌人,将如何处置?」首领:「予将如是如是为之。」女:「敌人不在远处,现坐于次一房中。」 于是首领携火把往次一房中查看,见贤人坐于彼处,立即捕彼,曳至家中之中央,任意欧打贤人之头及肱股。贤人虽被敲击,但不言他之任何事故,只云:「不知多恩情之贱奴,不义叛逆之贱奴。」首领于敲击之后,将彼捆缚于地上,自己于晚餐后就寝。次晨,昨夜之酒醒瞬开眼目,又再开始敲击贤人,贤人仍只反复说述前语。首领自思:「此男如是被打,不云他事,只唱同一言词,予当问其原委。」彼于彼女睡眠之时向贤人问曰:「汝何故如此被殴而只唱同一言词耶?」贤人云:「如是予将使汝闻。」于是由最初语其缘由:「予原为一仙人,住森林中,已得禅定。彼女由恒河中漂来至彼处,予救彼女上岸,与以看护,然其后,彼女诱予失去禅定。予离森林,为养彼女,住于国境之村。女为汝等所掠来至此处,彼时女遣使来告予:『予度日甚苦,请来带予归去!』如是,予今陷汝手中。依此之故,予为是言。」 贤人说明缘由后,首领心中自思:「此女对如是高德之人,尚且如此,对予将为何事,实不可知。如是此女不可不杀之。」贼首决心,于是安慰贤者后,唤起睡眠之女,携剑而来对女曰:「予欲于村之入口处,将此男杀之。」于是伴女出至村外,告女云:「将此男捕缚!」彼使女捕缚贤人,执剑使女见如欲杀贤人状,而真将女劈为两半,然后使贤人沐浴,由头至足,以洗清净,其后数日之间,与以甘美之食物,使之满足。向贤人问曰:「汝今后往何处耶?」贤人曰:「予不望世间任何之生活,再行开始为仙人之生活,思住于森林之中。」首领云:「如是,予亦欲出家!」两人共皆舍世,赴森林之住所,于是得五神通、八等至。如是彼等死后生梵天界。 结分 佛述此二法话后,连络而唱次偈: 女人!易激忘恩者 叛逆离间者 比丘!汝等励梵行 汝必住极乐 佛为此法语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竟,此烦恼之比丘得预流果。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贼首是阿难,贤人即是我。」 (菩萨═阿阇梨)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优婆塞所作之谈话。据传,舍卫城住一优婆塞,彼住于三宝、五戒,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然彼之妻,则破戒而为恶事。彼女为恶之日,平易如为百金所购之女奴隶,而于不为恶之日则如一残忍暴虐之贵夫人。彼不了解其妻之性质,为妻所恼,以致对佛之近侍,亦自疏远。 某日,彼携香、华来向佛敬礼就座时,佛问彼曰:「优婆塞!汝于七八日间未见,何以故耶?」彼曰:「世尊!予妻某日如易为百金所购之女奴隶,又某日如残忍暴虐之贵夫人。予不解妻之性质,是故为妻所恼而疏于向佛近侍。」佛闻其语曰:「优婆塞!女人之性质难知,昔之贤人曾言!」佛更曰:「有重生几度,犹不得知者!」佛应优婆塞之请,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为有名之阿阇梨,教授五百青年婆罗门之学问。尔时有住于外国之一婆罗门弟子前来菩萨之前修学,彼对某女起爱着之念,以彼女为妻,住于波罗奈之都。彼向师尊之前,曾两三度不及出仕。彼之妻,为一破戒犯罪之女,彼女于为恶事之日,则平易如一女奴隶,而不为恶事之日,则残忍暴虐如一贵夫人。彼不解妻之性质,心为妻所恼而迷惑,因而常怠于向师尊之前出仕。 经七八日,彼诣师尊之前时,师尊问彼曰:「青年婆罗门!汝何以未来耶?」彼答曰:「师尊!予妻某日对予爱好如一女奴隶之状,又某日如贵夫人之残忍暴虐。予不解妻之性质,因此,予心被恼乱,不能来师尊之前出仕。」师云:「诚如汝所云,青年婆罗门!女人者,多有于为恶事之日,顺从夫如女奴隶之状,而不为恶事之日,则傲慢顽固,不以夫为夫。如是之女人,为心曲而不德者,其性质实难测知,因此无论女之爱与不爱,应勿稍挂心!」彼为教诫弟子婆罗门唱次之偈: 女爱勿思喜 不爱勿思悲 如鱼通水路 女性难测知 如是菩萨以训诫弟子婆罗门,自此以来,其弟子对妻亦不再恼心,彼事亦知自己之恶性入于师尊之耳,此后亦终止为恶事。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竟,此优婆塞得预流果。佛连结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夫妇即是今之夫妇,又彼时之师尊即是我。」 (菩萨═阿阇梨)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与前同样之一优婆塞所作之谈话。据此优婆塞深自探索之结果,知其品行不端,于是与妻口角,心境恼乱,七八日间,怠于佛近侍。 某日彼优婆塞往访精舍,敬礼如来就座时,佛问曰:「汝七八日间,何以未来?」彼答曰:「世尊!予妻品行不端,为此心生懊恼,怠于出仕。」佛言:「优婆塞!女为恶事,勿思恼怒,心须保持冷静。此昔之贤人所语,汝因隔世而不知其因缘!」佛应优婆塞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与前同样为一有名之阿阇梨。弟子中一人为妻之恶心所恼乱,数日未至师尊之前。某日,为其师询问,彼语其缘由。于是师云:「不端之女人为万人共有之物,贤人曾谓:『女有不端之行,知之而勿怒』 。」师为教诫弟子唱次之偈: 世之恶女人 如路如河川 又如酒间场 人间聚会堂 贤者虽知之 无恼亦无怒 菩萨如是以教诫弟子。弟子闻教诫后,对妻之行为不再懊恼,其妻闻得其师已知,其后亦止为恶事。 结分 佛为此法语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竟,此优婆塞得预流果。佛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彼时之夫妇即是今之夫妇,师尊之婆罗门即是我。」 (菩萨═仙人)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就爱欲所作之谈话。据传,舍卫城住有一良家子,闻佛之说法,归依三宝之教,出家行道,行禅定,坚守业处。某日,彼于舍卫城步行托钵,见一身着美饰之妇人,于是彼为快乐而破根(五官)之自制,用目盯此一妇人。尔时,于彼心中生起爱欲之念,恰如幼树被斧伐倒。 由是以来,彼溺于烦恼,感觉身心衰敝,如野兽之狂回,不喜佛教,爪发延长,污衣缠身。 法友比丘等见彼烦恼之相,向彼问曰:「法友!汝之根(五官)与前全变,为何故耶?」彼答:「法友!予无何乐也。」于是比丘等携彼往佛之前,佛问曰:「汝等何故无理强伴此比丘前来?」彼等曰:「世尊!此比丘实甚烦恼!」佛问比丘:「汝比丘!是真实耶?」比丘答:「世尊!是为真实!」佛更问曰:「何人使汝烦恼?」比丘曰:「世尊!予出托钵时,眺望某一妇人,破根(五官)之自制,因而予心为此而起烦恼!」 佛向比丘言曰:「汝破根(五官)之自制,为快乐喜见美姿,由烦恼而心乱,原无足怪。昔日得五神通、八等至,依禅定力而灭烦恼,飞行空间之净心菩萨,亦因见美姿而破根(五官)之自制,离禅定烦恼心乱,得大苦恼。何以故?虽有如颠覆须弥山之大风,而如象大之秃山,则无影响;又有如能根拔阎浮树之大风,而生于断崖之灌木,则几无影响;又有如吹干大海之大风,而小池则几无影响。与此同理,虽然得无上智具净心之诸菩萨,有时亦因烦恼而自然发生无明,因此,汝不可少有羞耻。虽具清净心之人,亦为烦恼所惑,博得名声之人,亦得耻辱。」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菩萨出生于迦尸国某大富豪之婆罗门家,彼达有分别之年龄,熟练一切之学艺时,舍爱欲为隐遁之生活,完成十偏处之净业,得通力与定力;如是享禅定之悦乐,住于雪山地方。 某时,彼为求盐醋,由雪山降下至波罗奈市,于国王之御苑一泊。翌日彼检点携带之物品,缠赤树皮之衣,以黑羚羊之皮,披于一肩,束发为轮形,担一伽里 1量之荷物,携杖往波罗奈市中托钵,到达宫城之门。国王见其步行之态度,甚感中意,迎彼使坐于华丽之席上,享以软硬种种之食物,使之满足。国王于彼申述谢辞时,恳望彼留住于御苑,彼即承诺,其后十六年问住居于御苑。彼于宫中进食,专从事于国王一族之教化。 某日国王为镇服国境之叛乱而出发。尔时王命名曰美丽之王妃:「须尽心奉仕仙人。」于是踏上征途。国王出征,菩萨于随心所欲时,亦往宫城出仕工作。某日,王妃为菩萨调理食物自思:「今日彼来甚迟。」于是熏好香之水沐浴,身着华美之饰,于广间中持出一小卧榻,卧于其上,待菩萨归来。 菩萨亦知时间甚迟,由禅定起立,往宫中飞行。王妃闻树皮衣之音自思:「仙人来矣」,急速起立时,其美丽之外衣滑落,适仙人由窗口进来,为王妃诱人之隐处所惑,彼为快乐,顿生爱欲之念,如幼树之被伐倒,如是禅定忽然消失,彼如一斩落双翼之鸟。彼立于原地,手执食物,无少食欲之心。彼为烦恼,周身颤抖退出宫城而往御苑,入于自己小屋之中,置食物于卧榻之下。其后,彼爱着于诱人之隐处,不断烧起烦恼之焰,七日之间,不饮不食,卧于卧榻之上。 国王平息叛乱,于第七日归来,于都之周围,严肃整饰行列后,向宫城归来。尔时国王思欲会仙人,赴御苑,入小屋,见仙人卧于其处。国王见此自思:「此必患病。」为清扫小屋后,走近仙人之足下,国王:「仙人!君患何病?」仙人:「大王!予非他病,乃为爱着心而起烦恼。」国王:「仙人!汝向何人起爱着心?」仙人:「大王!予对王妃起爱着心!」国王:「仙人!甚善,如是王妃与汝!」于是伴仙人入于宫城,使王妃着美丽之盛装,赠与仙人。同时,国王密与王妃告诫曰:「汝须尽汝之力,救助仙人!」王妃答曰:「国王!承知尊命!予将施救!」于是仙人伴王妃,离宫城而去。 如是出宫城大门时,王妃向仙人告曰:「仙人!予等须求得住家。汝往请愿国王赐与住家。」仙人往国王之前,乞求「愿得住家」。于是国王于诸人不净处建一轩破屋。仙人伴王妃往至其处,彼女不入。仙人:「汝何故不入耶?」王妃:「此处甚秽!」仙人:「如是今予将如何处之为宜耶?」王妃:「请先清扫。」更又命令曰:「更请前往取来锄与笼等物。」于是遣仙人再往国王之前。当仙人携来之时,王妃命仙人清除粪尿与尘埃,并使持来牛粪,涂墁墙壁,然后更又命令:「请前往持来握榻,持来床几,持来绒毡,持来水壶,持来碗盏。」如是一一持来,并命持来水及其它种种之物。仙人持碗斋水,水壶盛满后,准备沐浴之水,整备卧榻,二人共坐时,王妃抓握仙人之须髯接近自己直至面对面,云:「贵君已忘己为仙人婆罗门耶?」。 彼于此时,心中开始醒觉,彼以前之时,完全为无明之状态,诚如经典所述:「如是爱欲之障碍,以无明为因故,名为烦恼。汝等比丘!」盲动以无明为本也。」仙人心中醒觉而自思:「此爱欲愈益增上,则予将堕四道 2而不能抬头。今予将此妇人返归国王,应入雪山!」于是伴王妃晋谒国王告曰:「大王!予不要王妃,为王妃使予爱欲增上。」于是唱次之偈: 昔不得相好 唯只爱欲盛 美眼成我物 更使爱欲生。 于此同时,仙人再得已失之禅定,坐于空中说法,以教诫国王,然后飞行于空中,抵达雪山,其后决不再归返人间之道。如是勉励梵行,由禅定而不堕,遂得生梵天界中。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竟,彼比丘得阿罗汉位。佛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彼时之国王是阿难,『相好王妃』是莲华色,彼仙人即是我。」 注 1 伽里(khar1)约当六斗余。 2 四道,即地狱、饿鬼、畜生、修罗。 (菩萨═国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就某田舍女所作之谈话。某时,于拘萨罗国有三人之男,于森林之端耕作。尔时,盗贼于森林掠夺诸人之物而逃去,诸人追踪盗贼不见,来至三人之所。诸人向三人之男云:「汝等森林中掠夺,今扮为农夫之状!」于是将三人捆缚,引渡至拘萨王之前。时一女向彼处前来泣叫曰:「请与我遮蔽之物!」彼女泣叫。其后数次前来宫城,国王闻彼女之声,命与彼女遮蔽之物。于是家臣持来布疋,彼女见此云:「此非为我愿遮蔽之物!」家臣往国王之前曰:「此女所谓遮蔽之物,非为布帛,恐为其夫。」于是国王呼女问曰:们汝之叹愿汝夫为汝遮蔽之物,果如此耶?」女答:「大王!诚如王言,夫者实为蔽物,若无夫君,虽着千金价值之衣服,亦如同裸形。」为说明此意,述次之偈: 无水河成裸 无王国成裸 虽有十兄弟 无夫女成裸 国王对女所云甚为中意,问曰:「此三人之男与汝为何关系?」女:「大王!一人为夫,一人为兄弟,一人为子。」国王:「予对汝所云,甚为合意,此三人中与汝一人,汝欲何人耶?」女:「予如得长生,将得一夫,又能得子,然父母亡故,不能得兄弟,请将兄弟与我,大王!」国王闻彼女之言,甚为满足,将三人一同释放。如是三人之男因此女而免于苦痛。 此一事件不久遍知于僧团,某日,比丘等集于法堂,开始谈话:「诸位法友!三人之男为一人之女而免于苦痛。」彼等称赞此女之功绩而坐。佛适来彼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耶?」比丘等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此女救助三人之男,非自今始,前生亦有救助之事。」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治国时,三人之男于森林端耕作。以下与前之故事相同。尔时国王亦问:「些二人之中,汝欲何人?」女:「大王!三人不能皆得耶?」国王:「否,此不可能。」女:「若三人不能同得,予愿得兄弟!」国王:「子或夫可携归一人,兄弟无何功用!」女云:「然则子与夫皆易得,兄弟则难得!」于是唱次之偈: 国王!我得我子易 如野菜置膝 我得夫亦易 有多数路人 世界由何处 求得我兄弟 国王喜悦云:「此女为真实语。」三人皆由牢狱释出与女,女伴三人归去。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此非由今始,前生此女亦由苦痛中救助三人之男。」佛述此法语后,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昔之四人是今之四人,尔时之王即是我。」 (菩萨═婆罗门子)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娑祇多城附近之安阇那林时,对一婆罗门所作之谈话。据传,佛伴比丘之僧团,入娑祇多市时,一年老婆罗门由市内出,出于市之内门处,遇十方佛,婆罗门跪于佛足之下,紧握佛足云:「吾子!两亲年老,当然须子看顾,如是长久期间,何故不来予等之处耶?予今遇汝,母亦欲会汝。」于是引导伴佛,至其家中。佛至其家,与僧团之比丘,共就所设之席。婆罗门女亦出来跪于佛之足下泣云:「子!长此期间汝往何处耶?两亲年老,子不应养育耶?」更又唤子与女出云:「汝等前来此处,兄弟互相问候!」于是向佛问候。两亲于是心甚满足,喜舍诸多施物。佛于食事终了后,为两人说老经 1,说此经竟,两人得不还果。于是佛由座起,归安阇那林。 比丘等坐于法堂,相互语曰:「诸位法友!此婆罗门知『如来之父亲为净饭王,母亲为摩耶夫人』,而竟与其妻同对如来呼为『吾子』,佛亦与以同意。此究为何意义耶?」佛闻比丘等之语言曰:「汝等比丘!彼等两人乃为对己子而称『己子』也。」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佛言:「汝等比丘!此婆罗门,昔日于五百世之间,续为我父,五百世之间,为我叔父,又五百世之间为我祖父。彼婆罗门女,亦于五百世之间为我母,五百世之间为我叔母,五百世之间为我祖母。如是千五百世之间,我于此婆罗门之手被养育,千五百世之间,我于此婆罗门女之手被养育。」等正觉者佛为此三千世之故事,唱次之偈: 留心于其人 对彼心生悦 未曾见其人 对彼生爱慕 若有如是者 汝应信赖彼。 结分 如是佛述此法语后,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婆罗门与其妻是今之婆罗门夫妇,其子即是我。」 注 1 老经(jarasutta)为小经集经第四品第六经 (菩萨═医师)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法将舍利弗所作之谈话。据传,长老(舍利弗)食嚼食之时刻,诸人为僧团携来多量之嚼食,来至精舍。僧团之比丘食此之后,仍尚余甚多。诸人向长老云:「长老!可为往村中托钵者留置一份。」其时,与长老住同一精舍之青年僧,往村中不在之时,为彼僧留置残余之嚼食,而彼青年僧未见归来,人云:「现已正午。」于是劝长老食此残留之嚼食。长老食毕,而青年僧归来。于是长老告曰:「法友!予已将为汝留置之残份食之。」青年僧云:「长老!美食之物,无论何人,皆为甘旨!」大长老心甚迷乱,于晨长老决心:「此后决不再食嚼食!」实际舍利弗其后即不再食嚼食。舍利弗不食嚼食之事,为僧团所遍知,比丘等坐于法堂而为此话。尔时佛问曰:「汝等比丘!汝等有何语集于此处?」彼等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舍利弗对一度舍弃之物,虽夺其命亦不再取。」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生于治疗蛇咬医师之家。彼以医术而立生计。尔时,一田舍男为蛇所咬,其亲类诸人立即往呼迎医师,医师问曰:「涂药以除毒耶?抑或携带咬人之蛇来,由伤口吸取毒耶?」彼等云:「请携带蛇来吸取其毒。」于是医师携带蛇来问曰:「汝咬此人耶?」蛇答:「唯然!是予为之。」于是医师命之曰:「以汝之口由所咬之处吸毒!」蛇云:「予一度所吐之毒,决不再吸取。今后予所吐之毒亦决不吸取。」医师于是取薪木焚火,命令蛇曰:「汝若不吸毒,即入此火!」蛇云:「予纵入火,亦决不吸取自己所吐之毒!」于是唱次之偈: 有咒!一度我吐毒 何得惜命吸 于其吸延命 宁愿不吸死 如是唱偈毕,蛇即欲投火。于是医师蔽蛇,以药、咒文除其人之毒,使之痊愈。医师为蛇授戒而诫之曰:「今后不可害人!」然后放蛇游去。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舍利弗虽然损命,对其一度舍弃之物,决不再取!」佛述此说法后,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蛇是舍利佛,医师即是我。」 (菩萨═园丁子) 序分 此本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质多罗象舍利弗长老所作之谈话。据传,彼为舍卫城之良家子,某日于耕作之归途,接近精舍,得食一上座碗中脂多美味之食。彼于心中自思:「我等日夜亲自作耕种工作,尚不得如是之食物,我亦欲出家为宜!」于是彼舍家,经一月半间之努力而不得悟,彼为烦恼所囚,还为俗人。然苦于食事,又再为僧,学阿毘达摩(论)。如是彼六次离去精舍,又再返来。于第七次出家时,通晓七部之论,读诵甚多之比丘法,增长慧见,得阿罗汉位。于是彼之法友比丘等向彼比丘嘲弄曰:「法友!今汝之心,何以不如以前之生烦恼耶?」彼云:「予今后已不能再度在家之生活矣!」 如是彼得阿罗汉位,于法堂中,有如次之话:「诸位法友!长老质多罗象舍利弗,虽有到达如是阿罗汉位之能力,然后六次停止出家,过在家生活,乃为大害!」尔时,佛来问曰:「汝等有何语集于此处?」彼等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凡夫之心,浮泛难制,对于事物,立生执着,执着一起,不能立即放下。如是制心乃为善事,一旦制心,则生起幸福与快乐。 轻佻心难制 1 随处为遂欲 善能制御心 制心生悦乐。 昔之贤人执着一挺之锄,不忍弃之,起贪欲之心,六次还为在家。及七次出家,始得禅定,征服贪欲之心。此皆由于心之难制者也。」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生长于园丁之家,其名为锄贤人。彼以锄耕种土地,蒋植蔬菜、南瓜、瓢蕈、胡瓜等类,贩卖以度贫困之生活。彼实即一挺之锄,并无其它任何财产。某日,彼自思惟:「持家无益,舍家出家!」于是,某日,匿其锄而为出家之身。然彼思及其锄,不能抑制贪欲,遂为此钝刃之锄,停止其出家之生活。如是二次、三次乃至六次,藏匿其锄而出家,然仍尚为锄而还为在家。 于第七次,彼思惟:「予为此钝刃之锄,几次还俗。今将投弃于大河而出家!」于是彼往河岸,持锄自思惟:「若予得见此锄落处,则又将起返来捞取此锄之心。」于是彼紧捆锄柄,出以如象之大力,于头上三次回旋,瞑目而投入河中,三次高呼:「予今胜矣!予今胜矣!」声如狮吼。 时波罗奈王,于平定国境叛乱归途,于河中洗发,严凝一切盛装,乘于象背而来。尔时闻菩萨之叫声,王云:「此男高呼『予今胜矣』,彼究竟征服何人?呼彼前来!」将彼唤至近前,国王:「男子!予为征服者,今予于得胜归来之途中。汝究竟征服任何耶?」菩萨:「大王!贵君虽得千之胜利,抑或得十万之胜利,如不能征服烦恼,即不得为真正之胜利。予抑制我心之贪欲,征服予之烦恼!」如是彼凝视大河,入「水遍处定」,得大自在力,坐于空中,向国王说法,唱次之偈: 征服之胜利 非为真胜利 胜利非征服 是为真胜利 国王闻此说法,离妄见,灭除烦恼,于是心倾慕出家生活,对王权之烦恼,亦同样灭除。国王问曰:「贵君往何处耶?」菩萨告曰:「予思雪山过出家生活。」国王云:「如是予亦思出家!」与菩萨同离其处。军人、婆罗门、家长、一切庶民及当场诸人皆回国而去。 婆罗奈之市民相互交谈云:「我等之王,闻锄贤人之说法,入于出家生活,与军队一同离去。我等留于此处何为?」于是十二由旬波罗奈之住民,悉皆出家。市民之行列,亦达十二由旬。 菩萨由此等群众相伴,入于雪山。 尔时帝释天王之座,发生温暖之味,帝释天王探索理由,知为锄贤人为大出家而来。帝释思惟:「诸多群众前来,须为建造住居。」告毘首羯磨曰:「此锄贤人为大出家,须造住居。汝往雪山地方,于平正之地域,为造长三十由旬广十五由旬之隐栖处。」彼承诺谓:「承知尊命,天王!」于是前往,如命建造。 此一故事,于此处为简略之叙述,于护象本生谭(第五○九)中再为详说。彼此内容,完全相同。 毘首羯磨于隐栖所作草葺之小舍,放恶声吓退野兽、鸟及鬼类。于四方各留宽幅一步之道,然后归自己之住所。 锄贤人由众徒伴随入雪山地方,到达帝释天所赠之隐栖所。得毘首羯磨所作出家之资具。彼先自出家,然后众徒出家,分与小舍,放弃可比帝释天界之一切主权。十三由旬之隐栖处,皆为充满。 锄贤人完成其它遍处之净业,住于梵位,教众徒修行之要点。凡得定者,皆至梵天界,奉仕此等者,亦达梵天界。 结分 佛言:「汝等比丘!心者,依烦恼之力而起执着,由此而难脱,生起贪欲之法亦所难免。如是实使贤人等亦为无知。」佛述此法语,更说明四谛,说明四谛竟,某者得预流果,某者得一来果,某者得不还果,某者得阿罗汉果。佛更连结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王是阿难,众徒是佛弟子,锄贤人即是我。」 注 1 法句经第三五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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